她走过小客厅,到了对方面前。
观面色容貌,时宁也不好确定对方的岁数,因为她外婆常年病着,她见过的老人,大多气色不好。
毓秀文则不然,穿着整齐讲究不说,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皮肤虽松弛,却很白净,眉眼轮廓里,还轻易就能看出当年的美人模样。
靳宴,很像她。
她翻着靳宴的书,眯着眼睛看靳宴手写的注释,不知看到什么,笑了声。
“果然跟之前不同了,稳妥多了。”
时宁轻声开口:“您好。”
毓秀文这才抬头,摘了眼镜缓缓神,然后再重新戴上。
“你叫时宁,是吗?”
“……是。”
毓秀文笑了笑,看不出喜怒,示意时宁坐下。
“别紧张,我是刚好经过这里,顺道看看靳宴。听家里阿姨说,你也住这儿,我也就见见你。”
时宁脑中快速运转。
这么说,这老太太应该早就知道了。
“你在扬城的事我跟靳宴的爷爷都听说了,真是对不住,靳家内部的事,反倒让你受苦。”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又看向时宁,“身体怎么样了?”
“劳你挂心,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