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不说话,眼神也没落在镜头上,手随便戳了两下羊毛毡。
靳宴懂了,“陈年旧账。”
时宁勾唇,“谁说是旧账,你最近就做得很好吗?”
她拿着丑娃娃,说:“做这么个东西,我都嫌弃死了。”
“丑归丑,我心意是好的,梁总是大度人,不至于跟我计较。”靳宴说。
“我才不大度呢。”时宁反驳,随即低声道:“我可小气了。”
小气到不讲道理,想你的过去曾经,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正也认真地盯着她,似乎在琢磨她的心思。
视线交汇,他说:“小气也好,小气的人细腻较真,恋爱就得找小气的人谈,专一还长久。”
鬼扯吧。
时宁嘴角一再上扬,下巴抬起,傲娇道:“那我总翻你旧账,你不烦?”
“真金不怕火炼,随便翻。”
时宁认真思索。
她其实也知道,从靳宴的角度看,就是再过八百辈子他也发现不了,毕竟他没有上帝视角,也不会再去研究当年苏栩邮件中的一字一句。
不过,她直白地说出来,又觉得索然无味。
“哎。”她忽然叫他。
靳宴应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