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油钱少不了的,这个也不用丢。”
他放好东西,忽然拉着被子躺了下来,盯着天花板看,说:“反正,哪边的神我都不信。”
因为他的平安归来,傅荔对神佛的敬仰正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闻言,轻啧了一声。
她正要纠正他,就听到他平静认真的语气。
“我只信你。”
傅荔顿住。
应承禹又说:“小七,我是为了你,才拼了命地回来的。”
放屁。
傅荔瞪他一眼,“那你妈呢?你爸呢?你自己呢?”
应承禹勾唇,“你怎么这么清醒,连说两句好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只有鬼话。”
她脱口而出,又觉得鬼也不吉利,他才死里逃生回来的。可话已出口了,她收不回来,只能又瞪他一眼,然后拉着被子也躺了下来。
并排躺着,应承禹忍不住侧过身,盯着她看。
“看什么?!”
她眼睛还红着呢,却又恢复了凶巴巴的语气。
应承禹撑起身子,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动作轻轻的,在她眼角按了下。
“别哭啊,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