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走回来时看见戴宓一脸欲言又止。我跟谢今朝之前的事她多半听家里人讲过只言片语,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哥哥弟弟一起住,很正常啊。”谢今朝漫不经心地补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里连副碗筷都没有,厨房只有一只白色水杯。收完所有的东西不过花了一小时,装了两只箱子,我们一人一箱搬着下楼。
“你自己不养宠物了?”往后备箱里放东西时,我问谢今朝。
“每天工作要照顾那么多,够累了。”
“我们可以养点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说完又觉得自己可怜,要是家里有他在乎的小动物,他可能就不会忽然消失。
“再看看吧。”他呼了一口气,关上后备箱,问戴宓:“想好去哪里了吗?”
戴宓摇摇头:“同安挺没意思的。”
“你想看点有意思的?”谢今朝笑了,指着我说:“要不要去他家里?”
“我家?”
“你以前的家。”在谢今朝的笑里我读不出恶意。
黎征华被我和谢今朝刺死在家里后,这间别墅就荒废了,产权落到戴述手里,戴述也没回来过,只是把地下室填平、把那些玻璃罐里的东西取出来火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死了,别墅就成了我的了。
门轴干得厉害,推开事嘎吱嘎吱响个不停,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多年无人维护,大部分灯都打不开了,只有几盏壁灯还能亮,把墙上的神像画照得更暗。
戴宓倒是不怕,很兴奋地一直拍照,有的人就是喜欢废墟。我不喜欢,谢今朝有阵子像废墟,我一点都不觉得美好。
“你家还挺大的,那次来没时间逛逛。”谢今朝手插在口袋里,冷不丁地问:“你说黎征华的鬼魂走了没?“
“他肯定要下地狱的。”我说。
谢今朝喋喋不休:“真的有地狱?那多吓人,我感觉我身上也挺多罪孽啊。”
“你没有。“
“至少也有淫邪罪吧?”
“你现在改邪归正还来得及。”
谢今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凑近了点。戴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视频电话,站在水晶吊灯下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管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自然而然往黎征华被杀的佛厅里走,离得越近就越臭,当时的血没弄干净,金身佛像被一圈黑色陈血环绕。
佛像边还摆了三只木盒。骨灰盒,黎征华、谢晶、戴述,整整齐齐在这里开会。谢今朝蹲在谢晶面前,看着盒子上嵌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一丝不挂,向我走过来,走到一半又去关门,接着点了根烟。
“憋死我了。“他抱怨着,在我面前跪下,解我的皮带。我的裤子掉在地上,我蹲下来亲他,摸他的腰。呻吟声跟着烟一起被他慢悠悠吐出来,我们躺到地上,面对面抱着对方,他扔给我几个安全套,他的烟烫到我的手指,他含住我的手指,用膝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我的阴茎,分开双腿吃了进去。
谢今朝好像想说什么,我亲他的嘴。我害怕他说话,说什么我都害怕。我们第一次看着对方做爱,他的眼神不躲不闪。
他踹到了一只盒子,骨灰散出来,我转头去看,是黎征华的。
他终于能说话了,他说:“其实你家这么大,你以前可以偷偷带我来的,不用去什么酒店、破教室。”
“你会来吗?”我摸他的刘海,问他。
“应该吧,毕竟你很好看嘛。”
“现在还好看吗?”
“现在是哥哥了。”谢今朝笑嘻嘻地抓起一把黎征华的骨灰,在指尖搓了搓后放回盒子里,皱着眉说:“少了啊。”接着他打开其他两盒骨灰,统统倒进黎征华的骨灰盒里,盖上盖子晃匀,一时间灰尘漫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谢今朝的杯子放在茶水台上时,我呼了一口长气。
下午我们去机场送戴宓,后天就是除夕,我叫她回去过年,跟她说家和万事兴,喜欢玩废墟探险的小文青就喜欢,和家里人聊一聊,没必要搞到离家出走。
谢今朝叫我留在车上,他帮戴宓提行李进去。
“晚上想吃什么?”他走前我问他。
谢今朝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想吃你做的饭。”
他跟戴宓混进人群中,看不清背影了。我在想晚上做什么,我很久没下厨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谢今朝没有回来,手机关机。天上有一架飞机飞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
我发微信给戴宓,问她知不知道谢今朝坐哪一班机,刚发出去就撤回了,把车开回家。
路上我撞到前面的车,我把助理的电话留给对方,扔下车走了。我一个人在街上走,偶尔有人对着电话说新年快乐。没有烟花和鞭炮,商店也不怎么用心做新年装饰。
我走回办公室,想把这几天积压的事处理一下,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他们看我的右手,我也看,原来我的右手翻转到一个很奇怪的角度,手腕肿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折断的右手有一阵子不适合端手机不停地给人发消息、打电话。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飞机,原来除夕当天也会有这么多架飞机降落在同安。
有人在开公寓的门。我听见狗叫声,一只缺了右眼的毛茸茸的狗站在我身后两米,发出威胁的嘶吼声。
“忘记跟你说了,我去李白旬那里接狗回来。“
谢今朝抱起已经不小的狗,一边安抚着它,一边坐到我身边,看见我手上的绷带挑眉说:“手怎么了?”
他伸手戳了戳我的绷带,他手指上套了戒指,我放在立柜里的戒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见的。
“晚上吃……”他话说到一半止住,看着我的脸:“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我用左手摸了摸脸,果真湿漉漉的。我是会哭的吗?很多该哭的时候我都没哭出来,我愣住了。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做什么了。我的血管里没有血在流,肚子里也没有内脏了。好空,怎么会这么空?空到好像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个没有身份也没有过去的人。我想抓住一点什么,抓住憎恨,抓住歉疚,可它们就像流水一样不止不休地离开。最可能离开的谢今朝却没有离开,他坐在我旁边,正在用手铐把我们铐在一起。
“我真的不讨厌这样。可能没发生那些事我会讨厌,但事情发生了,我就是这样了。”谢今朝难得认真解释。
我晃了晃手,手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不要你同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管不住自己,我也管不住自己。”谢今朝点烟、抽烟。
“你会什么时候走?”谢今朝跟我不一样,他不像我那样很想有个家,他是路上的人。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家了,从来没有过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吸引力,像我这样有个家但只有一点家的人才会想要家。
“我走了也有它陪你,你要和它好好相处。”谢今朝摸着狗狗的头说。他把烟给我抽,抱住我说:“最近不想走。”
我知道他对我的惩罚了,他要把我一辈子丢在患得患失中,而我甘之如饴。会不会我才是恋痛的那个人?对什么心动就要毁掉,扼杀每一道阳光,享受失去。
我伸开四肢平躺在地上,问谢今朝:“你想打我还是上我?”
谢今朝想了想,挥拳打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又转回来直视他的拳头。他一下又一下打着我,打的我浑身发热以后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力吸气,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耳鸣嗡嗡。我不知道他在这种时候会看到什么,反正我什么也看不到,还是那么空。
“你真的有神经病,掐你你还笑。”谢今朝松开手,他的声音经过我错乱的意志过滤后听起来有如雷鸣。我当然很高兴,想忘记过去的人有很多,唯独我有这样的福分。
“你还会做那个梦吗?”我问谢今朝。
“我从来不做梦。”
“我之前问你,怎么知道谢晶在那座庙里藏过一份作案记录,你说你做梦梦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乱编的,这你也信?”
“我们去贴春联吧。”我咳嗽几声,问他。
“你会写吗?”
“我不想写。“
公司那边有很多春节礼包,我带谢今朝去挑了几副,去给别墅贴春联。别墅区的车道上,隔着树丛隐约能看到别人家的红灯笼。
“要不要搬过来住?我还没住过大别墅。”找梯子时谢今朝问我。
“听你的。”
“那要重新装修了,黎征华品味真的不怎么样。“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回响。
我说好,马上动手拆墙上的神佛画像,很快院子里就堆了一大堆画。谢今朝递给我一罐燃油和打火机,院子里很快升起熊熊烈火,我们站在火边搓着手取暖,被谢今朝打伤的地方暖和起来后疼得厉害。谢今朝跑进别墅里,抱着放了三个人骨灰的骨灰盒出来,摆在火堆前一起取暖。
“你说我们要不要搞点什么贡品拜拜?”还没等我回答,谢今朝又自顾自地说:“我想学竖琴了,我刚刚在楼上有看到一架竖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今朝,下次要走的时候提前十分钟告诉我。”
谢今朝难得愣了一下,抱着狗支支吾吾,隔了很久才说:“我尽量吧。“
火烧得很快,终于有人开始放烟花。谢今朝靠在我肩上,说:“我今晚不想去看小舅了。我可以生他的气吧?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们去买烟花回来放吧。”我摸着他的鬓角。我们把车开到隔壁市的镇上才买到烟花,还有大团大团的鞭炮,塞满整个后备箱和后座。回别墅的时候刚好日出,我们在院子里的宗教画灰烬上摆满烟花和鞭炮,才发现我们昨晚忘记贴上春联。骨灰盒上有露水,谢今朝伸手揩掉。雾气很重,天光并不明朗。然后呢?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要把自己交出去了。没有什么是确定的,我的手上也空空如也。
谢今朝递给我打火机,说他一个人放不完。我按下打火机,打火机回馈给我一个实实在在的火苗。我们最后还是点完了所有的烟花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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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谢今朝才走出校门。没人跟他一起走,他单肩挎着背包,初夏的热风吹得他的蓝色T恤一鼓一鼓。
谢今朝走路心不在焉,过马路时一辆白车在他面前急刹,司机从车窗探出头骂了些什么,谢今朝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路边的芒果树下,刚下车冲出来的黎越低着头坐回车里。谢今朝拉开后座车门,先把背包扔到椅子上,再坐了进来。
黎越没直接开车,拍了拍副驾椅面,问道:“坐过来。”
谢今朝没理会他,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黎越没再坚持,车上没有音乐,窗外傍晚的喧嚣朦胧模糊。他透过后视镜看见谢今朝似乎睡着了,胸口均匀又安静的起伏,调整了一下空调风口,不对着谢今朝直吹,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怪异。
谢今朝这时候突然开口了:“我想找个墓地,过几天让小舅下葬。”
谢今朝带着谢贺回同安后,谢贺的骨灰一直摆在房间里,谢今朝一直没提后续的事情,黎越问过几次,谢今朝都没回答。
黎越皱眉:“不等你考完试吗?”
谢今朝想念兽医,黎越想带着他跟自己一起出国,谢今朝却执意不肯,只好留在国内参加高考,下个月就要考试了。
谢今朝睁开眼:“就这几天办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家了,黎越把车驶进地下车库,边盯着后视镜倒车边说:“那我来办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今朝不咸不淡地反问。
黎越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了,我会照顾你。“
谢今朝冷笑:“你照顾我?你多大?比我大两个月就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黎越重复道:“我说过要照顾你。“
谢今朝忽然开始脱裤子,边脱边说:“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黎越盯着他裸露出的大腿上密密麻麻的新旧伤疤,不说话。
谢今朝继续脱内裤,给黎越看自己股间和腿根上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放学时有人来跟我说话,问我是不是视频里那个人,叫我跟他去厕所里,我去了。“
谢今朝把手指伸进还红肿的后穴里抠挖了一会儿,夹出也是黏糊糊的几张红色钞票,扔到黎越面前,一脸挑衅地看着黎越。
车里弥漫着糜烂的气味,黎越的眼角抽动了几下,他捡起钞票扔到窗外,问谢今朝:“谁?“
谢今朝说:“做不做?不做我穿裤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越不说话,径直开门下车,点了根烟往电梯方向走,谢今朝隔了一会儿追上来,伸手跟黎越讨烟。
到家的时候谢今朝的烟还没抽完,黎越一只手关门,一只手把谢今朝往沙发上推,谢今朝自己脱上衣,掉在胸口的烟灰洋洋洒洒落在地毯上。
他把头埋在谢今朝的胸前,沉闷地撞进谢今朝的身体。他身上发痒,抽插的频率越快,他就越觉得自己正在往一个无底洞里掉,周围一片虚无。他把谢今朝抱得更紧,他太知道怎么摆脱那种虚无感了,痛苦的呻吟,挣扎,哭喊,无望的恳求,一如他记忆里的自己。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就松一口气,与我无关。
但他做不到,哪怕谢今朝愿意。
谢今朝一开始把腿搭在沙发上,自己躺着让黎越进来,似乎不够尽兴,他又坐起来,揽着黎越的腰,两个人面对面的做爱。他似乎很兴奋,仰头剧烈地喘息,旁边茶几上的东西被他蹬到地上。
黎越睁开眼,看着谢今朝。他害怕看谢今朝,谢今朝就是他的罪责,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黎越他犯过的罪。过去的十九年里,他因为有罪,承受了太多。
黎越逼自己睁大眼,逼自己眼里只有谢今朝。他要记住这期间内的恶心感,记住晕眩,胸口的绞痛,背上的冷汗。记着记着他又想推开谢今朝,穿上衣服走出门。
但自己至少还是谢今朝的哥哥,是他在世界上最后一个血亲,他得照顾谢今朝。
之前谢今朝其实已经好一些了,自从他们在谢贺的旧电脑里发现那份自述后,谢今朝明显又开始不对劲了。
谢今朝抿着唇,双眼紧闭,发出一阵阵闷哼声,双手搭在黎越的肩上,舔掉黎越鬓角的汗,黎越一颤,射了出来,呼出一口长气。
谢今朝含着黎越的性器,不让他退出,懒洋洋地靠在黎越身上,抓了抓黎越的头顶的头发,像逗只小猫小狗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起来很难受。”他说。
黎越抽纸擦脸上的汗,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谢今朝的腰。谢今朝捡起地上的腰带,递给黎越,黎越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慢吞吞地把谢今朝的双手绑在身后。
谢今朝又兴奋起来,跪趴在沙发上,黎越看他这幅样子也不能自控,咽了咽嗓子重新在熟悉的甬道里抽插起来,双手下意识挪到谢今朝脖子上。
谢今朝浑身皮肤变得又红又烫,他很期待。
“你这个骚货。”黎越喃喃道:“你就是喜欢被人操是不是?”
但他的双手却迟迟没能用力,他不想像自己过去时那样。谢今朝等到不耐烦,翻了个身把黎越踢到地上,骂了句:“无聊。”
黎越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才开口说话:“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想到给谢贺下葬?”
谢今朝不理他,背对着他在沙发上蜷起身体,像是睡着了。
黎越等了一会儿,拿湿巾给他擦干净身体,解开他手腕上的皮带,揉了揉勒出的红痕,再给他找来毯子盖上。
他从谢今朝的书包里找到谢今朝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只看到谢今朝给人乱发裸照,包括李白旬,但没看到其他可疑的消息。他拉黑了所有看过谢今朝裸照的人,包括李白旬。
看完手机他又翻出谢今朝的一堆练习册和试卷检查,正确率竟然比之前进步不少,要考上谢今朝想去的学校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完这些以后黎越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他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彻底黑下来的天空发呆,然后给戴述打电话,请戴述帮自己找一块好的墓地。戴述的声音温和体恤地包裹着黎越,黎越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其实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他又看谢今朝。谢今朝这时候醒了,揉了揉眼睛,裹着毯子晃晃悠悠走到冰箱前。
黎越起身,问他:“你想吃什么?“
谢今朝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白色纸盒,放在岛台上打开。
黎越伸头去看里面的东西,是一只蛋糕,但不太成型,奶油和镶嵌的水果都歪歪斜斜的。
“这是……你自己做的?”黎越迟疑地问。
谢今朝点头,指着旁边柜子里一堆黎越的烹饪书籍,说:“好多都是外文,看不太懂。“
他把蛋糕推到黎越面前,又翻箱倒柜了半天,把谢贺灵前烧了一半的白蜡烛拿回来,插在蛋糕上点燃,说:“生日快乐。”
黎越低头盯着蜡烛跳动的火焰,好久才慢慢眨了下眼,说:“我以前没过过生日。”
“为什么?”谢今朝歪歪斜斜地靠在岛台上,往玻璃杯里倒酒。
黎越伸手去碰烛泪,手指上沾了一层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葛老师说,我是来向我爸爸讨血债的。”
“哦。”谢今朝指着蜡烛说:“你快点许愿吧。”
黎越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许了愿。吹灭蜡烛的瞬间,他觉得自己恨死谢今朝了。
“你们家没有大人吗?”谢贺下葬之前,黎越找来超度的道士看着他们两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狐疑地问。
黎越瞪他一眼,道士耸耸肩,开了一张单子给黎越:“这些,需要血亲去办齐。你是他儿子吗?”
黎越摇头,把单子拿给坐在一边的谢今朝。谢今朝旁边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他神经质地把烟在自己手心按灭,皱着眉头接过那张单子。
把买来的贡品装在小碟子里、在谢贺的灵前一一排开时,黎越凑近谢今朝,低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谢今朝往瓷碗里倒白米的手一抖,几粒米滚落在桌面上。
他不说话,心里想的是戴述安排的计划。在脑海里推演过好多遍,不会有什么差错。
黎越跟这个计划没有关系。杀死黎征华,也是他送给黎越的十九岁生日礼物。然后,谢今朝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黎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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