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段(2)(1 / 2)

什么?!应冠星霍然转身,大步朝应训庭走去:开什么玩笑!

叔叔你是在开玩笑吧?付溪虽然他知道应训庭答应过他的事一定会做到,却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这种方式。

按照原著剧情是应训庭突然离世,应氏遭遇重大危机,应冠星不得不扛起责任重振应氏,跟一群豺狼虎豹杀了个血流成河才重新夺回应氏的掌控权,这样才能显得主角攻的睿智和魄力。

而此时,应训庭却在死前交出了应氏的掌控权,为什么?

应训庭却像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怕的事,风轻云淡依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父亲的意思。他微微抬首:你的意思呢,冠星?如果你不同意结婚,我会将股份分出25%给你,剩下的35%给付溪。

应冠星在应氏仅占股15%,付溪占5%,这样一分配两人股份将持平,付溪随便一句话都能在应氏掀起巨浪。

应冠星青筋凸起的双臂撑在桌子上,俯身迫视应训庭:你疯了?!

饶是他做好了被应训庭威逼利诱的也不动摇的准备,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这简直是在把应氏往火坑里推。

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付溪也被惊到了,赶紧在心中默问系统。

[付溪:原著中有这一段?]

[073:没有,好像哪里不对。]

付溪知道哪里不对,就算应训庭对付溪再好,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赔进去,还搭上应氏。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应训庭的目光从应冠星身上移到付溪身上,那视线幽邃而深远,却没对付溪说什么,停顿片刻后又转回应冠星身上:我的东西,我有处置的权利。

应冠星目光沉沉地瞪着应训庭,像是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他下颚线紧绷如弓,撑在桌上的双手收紧成拳,骨节青白,犹如受了极大的侮辱却不得宣泄,压抑得浑身气压陡降至冰点。

应训庭却寂静如深渊之底,哪怕应冠星的怒火如陨石般撞击而来,在他哪里也没有得到半点回响。

应氏百年基业,你不要了?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不要了?应冠星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应训庭极淡地笑了笑,其中的苦涩和无奈却无人知晓。连命都要没了,他拿什么去要?如果他还有时间,哪怕一年,他都不会放手,不管是应氏还是付溪。

一周前,他在办公室突然晕倒,进了医院后不论怎么检查都查不出问题,医院换了一家又一家,得出的结论全都是所有器官不明原因衰竭。

他的生命就像扩开了口的沙漏,疯狂流逝。每晚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躺在床上,总能感觉到死神就站在角落里,静静的守着他,随时会将他带走。

叔叔,你是不是付溪隐约有了猜测。应训庭是不是察觉到自己活不了几天了,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应训庭垂下眼帘,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掩藏在眼底。付溪再度蹲在他脚边,刚才还未说完的半截话始终无法续出口,只能轻轻喊了一声:叔叔

应训庭俯视着付溪扬起的脸,神情担忧带着一丝惊惧。他怎么舍得他宝贝担惊受怕,可他做不到,他再也无法为他遮风避雨,哪怕在死前付出了所有:小溪,咳咳应训庭才说了两个字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面容极为痛苦,喉管像被什么扼住了一样断断续续却又使不上力,苍白的脸色泛起了喘不过气的青色。

叔叔!付溪立刻起身给他拍背顺气,焦急道: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站在一边的张思学赶紧拧开保温杯,举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应训庭咳了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大半的精魄,萎靡地蜷缩在宽大的椅子里。

付溪看着极为心痛,在这个盛夏的季节,应训庭不仅穿着外套,腿上还盖着一张薄毯。死亡无理取闹地折磨着他的身体,原著中轻飘飘的一句突然离世置换在现实中却是束手无策的度秒如年。

叔叔,喝点水。付溪接过张思学手里的保温杯,小心触碰应训庭没有血色的唇,细致的喂了一点进去。

应训庭只喝了一小口便摇摇头不想再喝了。

付溪抽了张纸巾擦拭他嘴角溢出到下颚的水珠:好些了吗?

应训庭没有回答,双眼疲倦的半耷拉着,却一瞬不瞬的看向付溪,他眼中似有水光,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痛出来的。

小溪他的声音喑哑而虚弱,却又仿佛蕴纳着无穷的力量令人不由得全神贯注去倾听:不用有负担。

叔叔,我想安慰的话刚出口,付溪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甚至不敢像普通人一样说句你会好起来,因为剧情的发展,也就是这本小说是世界意志是无法违背的,应训庭是必死无疑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如此短命。虽然系统一再告诫他应训庭只是个刷分的NPC,不能倾注太多感情,但应训庭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应冠星的目光在深深对视的两人身上游移个不停,又是这样,又是这种让人腻闷而躁郁的感觉,让他的胃翻腾得难受!

应训庭和付溪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毋庸旁人插足的氛围,无形中像有一张网裹着两人,密不透风。

如果不是付溪疯狂迷恋自己,如果不是应训庭一直在极力促进他和付溪的婚事,就看平时两人的粘腻的相处模式,应冠星都怀疑付溪跟他叔叔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应冠星深吸一口气,他怎么能像外面那些龌蹉之辈一样揣度自己的叔叔。他从小是由应训庭带大的,叔叔是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没人比他更端方君子,守礼知节。

应训庭知恩善报,对付溪的宠爱不过是为了报恩,不过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善意纵容。

叔叔,今天的事如果你只是开玩笑,我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有很重要的会议,先走了。应冠星直起身再度要离开。

不是玩笑。应训庭平静陈述,抬手轻微的朝站着身后的张思学示意了一下:张秘书,我的指示,安同科技园的相关会议全部取消。

是。张思学点头,立刻拿出了手机,走到墙角去下达命令。

应冠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里的水都泼洒出来:张思学给我站住!他说着绕过桌子走到应训庭面前,愤怒地扯了下领带:这场会议有多重要你最清楚不过,全公司员工为此加班熬夜

是谁把时间拖到这个时候的?应训庭淡淡的反问。

董事长,命令已经下发到各个部门经理,会议全部取消。张思学恭敬地回到应训庭身边。

你!应冠星拽下领带摔在桌子上,滚到喉间的重话,在看到应训庭苍白得快透明的脸色后,又咽了回去。

你既然知道会议的重要性,就应该处理好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私事。应训庭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应冠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次他做错事应训庭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这么极为平淡地瞥他一眼,威严自升,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瞬间低矮到尘埃里,连喘不过气来。

婚事是你自己同意的,但是一直不给小溪答复,拖到今天你怪得了谁当日事当日毕,这是我教过你的,迟疑和逃避,总会,付出代价咳咳应训庭断断续续说完,又咳嗽个不停。

应冠星薄唇紧抿,眼中布满的红血丝浓缩得像血一样要滴下来,胸膛不住地起伏,过了好半晌才咬牙道:好一个代价!好,很好!你要这么逼我,这个婚我不订了!你这么喜欢付溪你跟他结婚!你把股份全都给他,你把整个应家都给他啊,我不在乎!

冠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叔叔,我想要结婚的对象明明是你付溪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侮辱,眼泪夺眶而出,控诉地望着应冠星。

付溪心里气得不行,要是系统给他的任务是跟应训庭结婚,他二话不说立马洗干净了自己送货上门,还每日给佛祖供奉三根高香,哪里犯的着埋汰成这个样子。

应冠星实在讨厌付溪这种用泪水伪装成弱者,裹挟着道德感对人进行指控。他扯出一抹讥冷的笑,转身走出回廊。

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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