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部下们有条不紊地执行威廉的命令,当蜿蜒的路已经被扫尽时,威廉的病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病体初愈的他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法,一套剑法打完,他略微喘息,身上冒起了一股热气。
身体不如以前了。
威廉将剑插在雪中,双手搭在剑格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十年前他打这套剑法,喘都不会喘,十年过去,他已不复年轻,身体的青春活力也随着日益成熟的见解而消散。
这算是一种等价交换吗?
威廉举起了右手,摆在眼前,细数手指上的茧子......只有拇指与食指相连的肉块还残存着,那并不是因为练武,而是因为他常年握笔所致。
由于他不再是在前线冲锋陷阵的猛将,他现在也就只有兴致来了才会练一练剑,手上的茧子慢慢地脱落,变得平滑。
很像是一个文人了。
“威廉阁下?是威廉阁下吗?”
瑞克亲王同他的随从来到了门外,他透过栅栏的缝隙隐隐约约瞅见了在院子里练剑的威廉,喜极望外地叫住了他。
谢天谢地,威廉康复了。他也终于能跟他说出自己的请求了。
“哦,是亲王殿下吗?真是荣幸能够见到您。”
威廉流畅地耍了个剑花,优雅地收剑入鞘,看得踏门而入的瑞克亲王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一国的首相也有如此精妙的剑术,贵国武德充沛之说绝非虚传啊。”
“过奖了,不过只是花架子罢了。”
威廉无视了在瑞克亲王身后警惕地握起剑柄的随从,优雅从容地向瑞克亲王敬礼。
瑞克亲王憨厚的脸上出现了窘迫之色,似乎自知受不起这个礼,双手推出胸前,左右扭了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