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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时肆已经换回了卫衣,头发还有点湿,他哀嚎着,“我不想学了……”
“忍忍吧,七月你也没多少天能回来,到八月才是痛苦的开始,到那时我主要抓你的身体素质问题。”贺松余一边说一边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上车。
时肆现在满脸都写着“悲”字。
他坐到副驾驶上,委屈巴巴地看着贺松余。
“装可怜也没有用,不锻炼就……”贺松余话到嘴边又不说了,换了个说法,“你大学开学要军训,这时候不练体能,到了那个时候你连三天都熬不过去。”
时肆想到军训的场景,一瞬间真的蔫下来。
现在已经算好了,最起码在游泳馆里不热也不晒,如果要练体能的话在贺松余家里的健身房也不会热,更别说晒了。
“好吧……”时肆软趴趴地说。
游泳教学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到了正午。
贺松余把车开到公司楼下,时肆这才想起来问一个问题:“你今天不上班吗?”
“董事长不在公司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贺松余笑笑,“董事长一天天的可忙了,谁知道贺董又在跑哪个项目?”
“那公司里的事情谁管啊?出了突发状况怎麽办?”时肆问。
“没那麽多突发状况可以出的,再说了出事了这不还有三秘书在呢麽,而且大家都有规矩的,不会乱来。”贺松余这麽解释着,把车在地下室停好。
“走吧,去吃饭。”贺松余将车子熄火。
时肆应了声然后下车。
两人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饭馆,时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来的那家饭馆。
墙壁依旧是那高格调的黑灰色,挂在墙壁上的挂画也没有变化。
挨着窗玻璃那边坐下,时肆感觉到一丝熟悉。
“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做的这个位置?”时肆看向对面的人。
贺松余笑着点点头,点了和第一次来一样的菜,又倒了杯茶,推向时肆。
“是好茶,尝尝。”
棉花糖
茶香四溢,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
茶杯被推到时肆的手边,温度刚好,却依旧烫得他蜷了蜷指尖。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时间。
那时候是晚上。
现在天光正好。
“谢谢。”时肆下意识说了句。
贺松余在他对面轻轻笑了笑。
“你上次也是和我说的这两个字。”他很认真地看着时肆,说。
这叫什麽。
在网络上这地方该叫——
梦开始的地方。
“还是贺董记性好。”时肆拿起茶放到嘴边。
“你的事我可样样都记着呢。”贺松余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
吃完午饭以后贺松余就带着时肆回到公司,时肆游泳游累了,昨晚又没怎麽睡,回到房间后基本沾枕就晕了过去。
贺松余看了眼时间,退出房间,又轻轻关上了房间门。
他到办公室,用时肆位置上的电脑办工,主要是处理浔城和苏家的事情。
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处理了一半这些事,揉了揉太阳穴,又喝了口不知道什麽时候放在那的反正已经冷掉了的茶。
喝完茶后,继续投入工作中。
说是要把苏家家底都抄干净,实际上他也没有做得那麽绝,只是把一些本该属于自己的却看在苏董面子上拱手相让的项目拿回来而已。
毕竟苏欣然也确实罪不至此。
嘴上的威风还是要耍耍,行动上还是要保留情面。
毕竟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苏董是爷爷最好的一个老伴儿。
处理一些事情处理了挺久,等处理完的时候已经早就过了午睡时间。
他在公司群里发了句:二楼会议室开会。
发完他就进了电梯,往时肆那层楼去。
回到房间,时肆睡得还挺沉,估计是这段时间都没怎麽睡好,昨天睡觉还是因为哭累了。
贺松余把他踢开的被子盖到肚脐眼,又找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
他在房间转了两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也许希望时肆陪自己去开会,但是又不忍心叫醒时肆。
坐在床边盯着时肆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下楼去会议室开会。
会议主要是吩咐这几天这些人该干的事情,因为他会离开几天去西海,不是怕他们干不好,但有些事情必须提前通知,不然到临场的时候会慌。
开完会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贺松余上楼找时肆。
还在睡。
啧。
咋这麽能睡呢?
睡多久了?
贺松余想了想,细算一下,似乎是从一点半入睡的,现在已经四点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