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刀枪不入吗?你提万古刀客,莫非是想说柳云就是传说中的万古刀客?”
陈祝安轻笑一声,眉毛一挑,抱胸看向陆时荷。
整个人的姿态远比陆时荷赶来这里初见时还要活泼,还要灵动。
陆时荷看见陈祝安微笑,嘴角也轻轻上扬,“此等神人的确不曾有过,柳云也不是那位刀客。”
“哦?”
“那位刀客是陆家的恩人,柳云则是刀客的儿子。”陆时荷正色道,“柳云虽远不及万古刀客,可他的刀也算得上惊为天人,他的人就和他的刀一样,不会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海,此事背后牵扯太多,明日我便向柳云说,你不必继续留在此处。”
短短两句,陈祝安立刻明白陆时荷和柳云的关系。话音刚落,陈祝安便紧盯起来身边人的眼睛,陆时荷的眼眸如水面一样平静,就像是池塘里面一朵朵安静的睡莲,美丽得让人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他一挥衣袖,从袖口重新拿出一颗枣子,这回并没有擦干净自己吃,而是伸臂递到陆时荷的唇边:“我会好好同柳师父学刀法的,此事便不劳兄长费心。”
直接堵住陆时荷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的嘴,“时候不早了,兄长也早点休息吧。”语罢便是轻燕般踏着几片瓦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内。
空余陆时荷一人,坐在房顶上,不知味地摩挲起手中两颗枣子。
第二日,陈祝安前往陆母的房间准备问好,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几个人已经齐齐整整地汇合在堂前。
陆母不知正同柳云说些什么,双方似乎并没有谈拢,桌上的茶水一口也没动。不知听见什么,气得陆母差点就要抽出身上的佩剑,眼看陆母的手已然放置在腰间,一旁挺立的陆时荷快速伸手挡住陆母的动作。
沈钰皱眉撇着身边的大儿子,不知陆时荷到底什么心思,一刹间才注意到此刻迈着步子缓缓走进来的陈祝安,脸上的忧愁和愤怒顷刻间消失大半。
“母亲。”
陈祝安站定,弯腰行礼,目光泰然。
“月儿,你终于醒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钰话中藏不住的欣喜,心疼地上前,抚摸起陈祝安相比从前在陆府明显清瘦的脸颊。
陈祝安的手也被沈钰拉起来,沈钰微笑开口,低下头的眼睛却是红红的,不知哭了多久。他看向眼下这位关心自己的长辈,平日里虽然将大部分关心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可前些年也算从未亏待过自己。看着熟悉的脸庞,陈祝安准备好的所有解释霎时湮灭。
“都是孩儿的错,母亲不必忧虑。您看,孩儿现在不是好好的。”
陈祝安抬手,孩子般地歪着脑袋,向沈岁展示着全身上下。
沈钰听了之后,将陈祝安的手翻来覆去手心手背地看,确认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才彻底安心,连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了,母亲,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陈祝安想到几人对峙,不由得问。语罢,他直接掠过前方的陆时荷,满是深意地看着陆时荷为自己找的这位老师。
还未待沈岁开口,站在堂前的柳云听着母子二人彼此寒暄,目光终是直直地落定在陈祝安身上,似笑非笑:“陆夫人,既然又说起来这件事,我想既然祝安已经来了,那这件事自然应该询问祝安的意见才对。”
祝安?
沈钰听半天才终于明白这个名字指代的是陈祝安,而身旁的陆时荷听到这两个字后,神情开始出现一丝不正常的变化,而后又立刻隐藏情绪,看向陈祝安。
好你个柳师父,陈祝安心里啐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说柳云上一世神龙不见摆尾,昨天夜里还偷偷摸摸,原来这厮竟然早就掌握了他这么多信息。
这名字一直被他刻在木剑上,拜师后初次见面就给柳云看走了,陈祝安上辈子也没这么早嗝儿屁,自然不知道原来这位神神秘秘的大师会当着陆母和陆时荷的面前直接喊他替自己取的表字。
什么狗屁刀客,枉为人师啊枉为人师。
陈祝安心里怒骂,表面上只能挠挠头,尬笑一声:“哎——师父。”
“月儿,你何时为自己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
沈钰转过头,看向陈祝安,一脸疑惑地问。
陈祝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母亲……”
“这名字取得好,祝安祝安,平平安安的。”沈钰拍拍陈祝安的手,笑着说,而后一刹间又转为之前同柳云对话时那副犀利严肃的神情。她皱了两下眉头,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不,我们家月海这次一定要回陆家,这天底下好师父这么多,我就不信我堂堂陆家还找不到一个!”
这一次的事情实在让她后怕,这次陈祝安明显是上天保佑,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第二回。
“祝安,来去此事,师父便不干涉,由你决定。”
陈祝安抬头,柳云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不似师徒,像是结义兄弟。陈祝安看了身边人一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他的目的很明确,这里务必要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陈祝安轻声道,接着直接当着陆母的面下跪:
“拜师一事是兄长之意,更是孩儿的意思,母亲莫要怪罪兄长。柳师父平日里待我很好,此番溺水事出意外,还望母亲可以成全。”
“月儿……”
陆时荷在一侧听着,直到陈祝安说完,原本任陆母责骂都未起多少波澜的心境,只一瞬间便炸裂起无数水花,惊得他头脑错愕,天地恍惚。
陈祝安以前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趁机告状、只会黏着他和陆母的一个人。
他咬紧牙关,捏紧拳头,不住地想要压抑内心的慌张,可最后,直到陈祝安透过层层青山屏障,对他和陆母挥手时,他才突然愣神。
“走吧。”陆母揉揉头,目送着陈祝安跟随着柳云回去的背影,才依依不舍地朝向身边的人说话。
陆时荷倚靠在树上,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昨夜陈祝安递给他的枣子。
他咬了一口——又苦涩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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