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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所指。
沈怀珵的心提了起来。说道:“都澄清了,我不是......”
“哈哈别紧张,没说你是,我们只是闲聊,”贺徽说出的话越来越让人震惊,
“我还知道你跑到庄家的公司找过弗槿,公司门口,你还抱过他。后面你签约了庄氏,多大的荣幸啊,还让陈雾亲自带你。”
交谈声都不约而同地止歇了。
硝烟暗涌。
庄弗槿不动声色:“贺总消息真快。”
沈怀珵吓得酒醒了大半:“是我的问题……我不懂事……”
“你有什么问题?仰慕前辈理所应当!”贺徽淡淡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众人投向沈怀珵的眼神中的情绪更复杂。
原以为是江彦的情儿。
没想到还对庄弗槿死缠烂打。
歪门邪道,竟然能和江彦庄弗槿都有一腿。
最可恨的是还装出天衣无缝的无辜样子。
可沈怀珵是货真价实的漂亮,碰一下仿佛都能在他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揉出蜜。
顶级的金丝雀,不知道在场有几人已经暗暗打起了主意。
第14章 偷拍
吃完这顿饭,江彦火气很旺。
“这个组你非进不可吗?”
他和沈怀珵在雪地里透气,沈怀珵的胳膊被他捏得有点痛。
江彦道:“看出来了吗,贺徽为难你呢。”
“我不傻。”沈怀珵笑说,脸上酡红的颜色像糖葫芦。
“进组离开京城了,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呢?”
“我有公司,不怕。”
“真不怕?陈雾没来,刚才庄弗槿也是一点没帮你。刘导倒是替你说了几句话。”
“其实庄弗槿心里恨我。”借着几分醉意,沈怀珵凑近江彦,小声地说,“我知道……他讨厌我……”
江彦只觉得荒谬:“他恨你什么?你和他才见几次,因为传个绯闻这么容不下你?”
“我确实不讨人喜欢。”
沈怀珵漂亮的脸上浮现出失落,“因为我这张脸呢。我第一次见他就对他表白,我轻率,也幼稚,他应该很困扰吧。”
“你遇见阴魂不散的人也讨厌,是不是?”沈怀珵眼睛发酸,“我在他眼里应该是可恨的。”
“不许这样说。上次我见你,你还说你是在追求庄弗槿。”
“很难追的。”沈怀珵去捂江彦的嘴,生怕有别人听到,“而且这件事……别人知道了会很丢庄弗槿的脸。”
“怀珵,无论你想要什么你都值得。”江彦正色道,“也许是你们不合适,但不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江彦很少见地流露出细腻的情绪:“我第一次见你因为一个人感到自卑。”
“很让你失望是吗?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沈怀珵偏过头去。
失忆之后,他几乎从练习说话开始,像小婴儿一样去了解世界。
未知的雾霭总笼罩着他,沈怀珵一直感受到迷茫。
“不会,有想要的东西是好事。”
江彦鼓励他,“要靠自己的魅力得到他,没有人会不喜欢珵珵的。”
“好,我不想对庄弗槿造成困扰,拍这部戏的时候……这是他最重视的事业。我不希望我和他还有什么传言。”
认识庄弗槿这些天像做了一个美梦,切实的撕扯感要把沈怀珵从梦中剥离了。
沈怀珵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网络上的流言对他如云烟。
但今晚庄弗槿因为他在饭桌上被人打趣时,沈怀珵产生了足以窒息的愧疚感。
庄弗槿什么都没有做错。
原来自己的喜欢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会让庄弗槿总被揭开过往爱情的伤疤。
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他们之间那样地难以相容。
必须一方包裹另一方才能继续相处下去。
沈怀珵情愿自己让步。
要乖,不要任性。
要让庄弗槿开心。
“好啦,高兴点,曾经无忧无虑的怀珵哪里去了?”
江彦的代驾到了,临走时安慰他道。
沈怀珵点头。
江彦捏了捏沈怀珵的肩膀当告别。
在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一台专业摄像机偷拍了无数张照片。
齐董潇派人日夜不停的跟踪果然有效,相机里那些两人互动的照片发出去会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沈怀珵原本就好坏参半的舆论将彻底崩盘。
狗仔心满意足,觉得完美完成了齐老板布置的任务,正想快溜。
可脚下的油门却怎么也踩不动 。
他急得锤方向盘:“见鬼了,车怎么这时候坏了。”
颀长的人影从容地敲了敲狗仔的车窗。
幽深的夜里,庄弗槿逆着一盏昏黄灯光:“东西给我。”
狗仔声音发颤:“我……我没拍您。”
“要叫警察来吗?”庄弗槿醉意上涌,十分没耐心地捏了捏眉头。
披在肩膀的大衣上裹着一层寒气,笔挺的身形如一棵孤松。
这是一个监控死角,偷拍的车刚在这儿停下庄弗槿就得到了消息。
他本来不想管的,他在高中时就不屑于玩齐董潇的这种手段了。
但当庄弗槿准备去坐车,qingyin看到沈怀珵江彦被拍时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想,沈怀珵的绯闻对电影没有好处。
无论沈怀珵现实里是多么烂的一个人,在拍摄期内他不能出事。
他在完成沈眠的故事。
他肮脏的至少现在还要被套在袋子里。
庄弗槿拿了相机和所有的底片,对狗仔说:“回去告诉齐董潇,只要他除了照顾我妈不再干别的事,庄家的剩饭我还能赏他一直吃下去。”
第15章 《旧塔》是我和他的故事
庄弗槿拿走了狗仔的相机,随意地勾着带子走向他的车。
饭局散场,庄弗槿算是醉得最轻的人。他要到庄宅休息一晚,明天乘机飞抵拍摄地。
侍者恭敬地替他打开车门。
一点霓虹灯光照进车厢,庄弗槿看见了沈怀珵熟睡的脸。
像弱小的动物幼崽一样低垂着头,半只眼睛隐没在毛茸茸的发丝下。
庄弗槿脸色更冷了几分。
所幸车厢空间足够大,他避开沈怀珵坐下,没说什么。
司机是新来庄家做事的,窥见庄弗槿的表情不对,说:
“沈少爷也许休息好了,要不我请他下车吧?”
庄弗槿语气凉薄:“为什么要放他上来?”
司机支支吾吾:“我以为……是您们约好了的。”
庄弗槿低声笑了:“你想错了。”
沈怀珵就是这样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漂亮的菟丝花,注定靠攀附别人才能活。
他的那点纯里混着诱惑,洁白性也就显得可疑了。
总被以为是某些人的附庸。
司机这样想,饭局上的人这样想,外面的满天流言也是。
“先开车吧。”
庄弗槿吩咐说。
晴朗的冬日夜空,气流快速吹动,刮走地面上的温度,吹动天上的云。
月亮的光线洒得断断续续,沈怀珵脸上浅色的晕影也明明灭灭。
这是属于庄弗槿的一个珍贵时刻。
他能安静地,长久地欣赏和沈眠十分肖似的一张面孔。
沈怀珵不会是沈眠,沈怀珵的每一个阶段履历都那么完整,完全是一个幸福小孩顺利地经过了所有时刻。
他是有独立人生轨迹的人。
只有那张脸是伪装出来的。
庄弗槿已经在查沈怀珵的整容经历。
沈眠死后,沈家用了两年时间把沈怀珵改造成了一个冒牌货。
薄薄的脊背,因为熟睡蜷在身侧的手臂,酒精的作用让沈怀珵胸腔起伏,眼皮至双颊扩散出一片杏粉色。
宠物。
庄弗槿看得专注,突然脑袋里蹦出这两个字。
形容沈怀珵再合适不过。
一个急转弯,沈怀珵的肩膀眼看着要从座椅靠背上滑下来,庄弗槿伸手帮忙挡了一下。
晃动之间,四目相对。
庄弗槿的那样近的一张脸毫无防备地跌入沈怀珵眸子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