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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迷茫和畏惧。

庄弗槿顿住脚步:“你开始怕我了?”

他没有表情,也没有语气。

沈怀珵低头打开书包拉链:“蛋糕,还有礼物。”

六寸的一个小蛋糕,颠簸了几个小时,样子已经很不好看了。

沈怀珵生怕庄弗槿走了,说:“我还没有吃晚饭。”

“难道我陪你吃?”庄弗槿讥笑。

但他还是转回了身子,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圆桌。

“不……”沈怀珵卑微的摇头,“礼物……你能收下吗?”

他手忙脚乱地拆开包装袋,一个方形的小丝绒盒子露了出来。

庄弗槿似乎已经猜到:“沈怀珵,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盒子被打开,两枚戒指在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是沈怀珵下午在商场选礼物时一眼看中的。

很简单的款式,没有镶嵌宝石,只是戒身有一圈波浪的纹路。

商家说内圈可以刻上字,一般都是恋人名字的缩写。沈怀珵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留下。

偶像剧里恋人在教堂里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

可庄弗槿的脸色很难看,动也不动,完全没有要碰那两只戒指的意思。

“我给你带上……好吗?”沈怀珵鼓起所有的勇气,说出这句恳求的话。

“要带的话你自己带。”庄弗槿没有对他说出太难听的话,但他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在表达厌恶和冷淡。

“这种事情以后都不要做了,多余。”

说罢,他转身便走。

“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沈怀珵追出几步,哽咽地说。

男人似是没有听到,断然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长命百岁,庄弗槿。”

“长命百岁,庄延雨。”

几百年前,沈怀珵也是这样贺他生辰的。

那时候庄弗槿还会对他笑。

第58章 结婚照上不是他的脸

沈怀珵在新家的第一夜,是在无尽的梦里度过的。

梦见庄理。

那个正直端方的人,自从大婚之夜丧妻之后,一生没有再娶。

因而后世史书,记载沈怀珵是庄延雨唯一三媒六聘的正妻。

后来沈怀珵几次投胎成人,也总是想弥补那桩新婚的遗憾。

他不想庄理再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克妻,也不想他终其一生孑然一身,孤独到在人生的最后几年会终日对着一只狐狸说话。

这一辈子,他终于成了庄弗槿的配偶,举世皆知。

可幸福还是那样遥不可及。

庄弗槿心里早有了别人,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可以分先来后到。

从前沈怀珵不认命,觉得爱情也可以像狐狸圈地盘一样你争我夺,各凭本事。

可事实是,天空中有了月亮,就真的看不见星星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响了沈怀珵的房门。

陌生的环境里,他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

穿着睡衣和拖鞋,开门。

沈怀珵套着戒指的手指握在把手上。

庄弗槿带了眼镜,头发随意地散在额前,看起来也没怎么睡醒,眼瞳深黑又冷淡。

“你的脸……”庄弗槿目光在沈怀珵苍白的面孔上停留一瞬,“洗漱下楼,冰敷一下。”

沈怀珵洗脸时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眼圈淡青,脸颊上还有浮肿。

他的皮肤总是呈现一种极度没有血气的白色,所以一点点瑕疵都会被放大。

一楼餐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

在空余的那个座位上,牛奶杯旁放着冰袋。

沈怀珵和庄弗槿面对面坐着吃饭。

没人开口说话,昨晚的一巴掌,真的让沈怀珵学会了安静和少言。

庄弗槿率先用完餐,端正地坐着,仔细地打量沈怀珵。

沈怀珵不自然地把左手藏在盘子后面。

恋人对戒,但只有他戴了。

“吃完饭,和我去一趟沈家。”庄弗槿说。

沈怀珵切吐司的动作停住:“我家么?”

对方点头。

沈怀珵拿不准他的意思:“我很久不和他们联系了,如果是想上门拜访的话,没有必要……”

“不是拜访,我要拿一样东西,”庄弗槿平静地说,“沈怀珵,我们还没有领证。”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浪漫和旖旎,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淡。

“十分钟之后出发。”庄弗槿看了看手表,说完就离开了座位。

沈怀珵把吐司拿在手里,慌忙地准备上楼。

“别穿昨天那套衣服,”庄弗槿快要走到门口,转过身嫌弃地说,“衣柜里有给你的新衣服,打扮到像样点。”

沈怀珵就挑了一件衬衫,外面搭毛衣和大衣。

他直觉庄弗槿喜欢这种风格。

坐到庄弗槿副驾驶的时候,黑色牛仔裤包裹的两条腿又细又长。

汽车一路朝东驶去。

沈家比不上庄家这种世族大户,能有多年的宽广宅院。

沈家的位置在城东一片普通的富人区,沈怀珵在车上昏昏沉沉,但还是一眼辨认出自己曾住过的地方。

“是拐角那里。”

曾经沈母会雇人把他们的小家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父母都是极度喜净的人,沈啸秋还爱养花鸟,庭院里的布置有山有水,极度考究。

父母常住疗养院后,沈离秋也派人定期打扫,维持着原貌。

时隔将近四个月,重来故地,竟是门庭荒落,散发着一股凋敝的味道。

沈怀珵叩门,大约过了半分钟里面传来脚步声,步伐听起来很拖沓,似乎那人腿脚并不利索。

三分钟后,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

沈啸秋疲惫的病容,出现在沈怀珵眼前。

“爸,你怎么在家?”

沈怀珵的这一声“爸”,是下意识喊出来的。

脱口而出后,两个人隔着一扇门,都怔住了。

“你回来了,先进罢。”沈啸秋脸上并没有儿子归家的欣喜,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而后,他完全打开门,才看见了站在台阶前的庄弗槿。

沈啸秋变得热情起来:“好,一起来了,都进来。”

沈父身上有一种混乱的矛盾感。

他的气质太出尘,一样看去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可他不得不装出世故好客的样子,对庄沈二人嘘寒问暖。

沈怀珵格外不适应。

终于在沈啸秋说:“希望庄总多多包涵我们怀珵的坏毛病。”时再也忍不住。

“爸,家里有什么困难,您单独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吗?”坐在一旁的沈母先一步爆发,“家里出事一个多月,你电话来过但凡一次吗?对我们不闻不问的。”

“是,你现在是出息了,攀了高枝,”沈母的面容很清秀,只是近两年的沧桑浸染下,眼尾数道皱纹堆积,“也别忘了,是谁把你送到庄总身边的。”

沈怀珵看着沈母,忽然苦涩地笑了。

“送我第一次见庄弗槿之前,您对我说了许多他的好话,后来才发现都是您骗我的。”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不被父母爱的孩子。

亲情是世间最坚固的维系,这种感情断了,人就会像沧海中的一根浮木,再也无所依靠。

沈怀珵最近一直没敢和家里联系,就是怕听到父母的指责。

指责他没有听沈离秋的,把自己卖给刘先洛给家里抵债。

“我骗你?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沈母说着,竟是掩面哭了起来。

庄弗槿像是早有预料:“小珵年纪轻不懂事,沈家有困难,我自然要搭把手的。”

他把一张银行卡推了出去,“三千万,之前给小珵他不愿意收,我觉得还是给家长比较好。”

沈氏夫妻的脸上先是惊喜,后又露出知识分子倔强的屈辱感。

他们总是这么矛盾。

“庄弗槿……”沈怀珵拦他。

可沈母先一步拿走了卡。

“庄总是会心疼人的,怀珵跟着你,我们安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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