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你一会儿再走。
脑子里的困钝消却了几分,肖景燃甩了甩头, 突然想起了沙发上那些令自己脸红不已的片段。
他也真是犯了昏, 居然着了陆知淮的道,真的陪他在沙发上胡闹了这么一场
一想到这个,耳尖又开始烫起来。
燃燃,怎么了?不舒服吗?陆知淮见他半天都不说话, 关切道。
没。肖景燃闷声说。
主卧的房门口突然传开了几声敲门声:陆少, 出差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是何姨的声音。
陆知淮应了声:知道了。
又转头捏了捏床上那人还染着红晕的软乎乎脸颊: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
你不是马上要走了吗?肖景燃看着他,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宛如蒙着层水雾。
陆知淮被他看得心头一软, 不舍地抱着他蹭:还可以拖一会儿,我让助理晚一点来接我。
呜呜呜舍不得香香老婆。
肖景燃皱着眉推了推他:不要耽误工作。
那再抱一会儿某人赖在他身旁不起来, 肖景燃无奈, 只得让他抱着。
手还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像是在哄因为没给他买玩具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没过一会儿,助理来了,陆知淮不得不从温柔乡里恋恋不舍地起身,和美人老婆道别。
我不在家你不要一个人去酒吧,那里坏人很多。陆知淮跟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一样喋喋不休地拉着小娇妻嘱咐,晚上早点回家,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不可以和陌生的男人过分地亲密接触,我会吃醋。
每天要记得想我,我也会每天想你的。
肖景燃哭笑不得地听他从卧室一直念叨到门口,好奇他哪儿学来的这么多话。
好了,上车吧。他催促道。
陆知淮脸拧得像条苦瓜,哀怨道:你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还催我快走!
肖景燃被他缠得烦了,干脆踮起脚在他颊边亲了口,打发他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某人眸子里迸发出亮光,搂着他的腰得寸进尺地回吻了一口,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骚话:
宝贝等我回来,一定哪儿也不去,先拖着你做三天三夜!
肖景燃被他说得脸颊飞起一抹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还大言不惭说要三天三夜,也不怕精尽人亡。
肖景燃说完,便不留情面地把某人塞进了车后座,冲司机小陈打了个招呼:开快点。
陆知淮:
陆知淮一走,云府壹号瞬间显得冷清许多,连吃晚饭都只有他一个人。
肖景燃坐在餐桌前,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何姨担心是她做得不好吃,担忧道:景燃少爷,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吗?
毕竟自从陆少开始学厨艺后,她就没怎么有过进厨房的机会了,一直都是陆知淮在做,可能肖景燃也吃惯他做的了。
肖景燃摇了摇头,宽慰道:不是,可能是我下午睡多了,没什么胃口。
你可以能吃惯了陆少做的菜了,一时没适应过来。何姨解释。
吃惯了某人做的菜吗?可能是吧。
肖景燃硬着头皮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转身回房。
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件长袖衬衫,领口正好把脖子包裹严实。虽然和他之前的打扮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但正好能把脖子上那些暧昧的印子全部挡住。
景燃少爷你要出门啊?何姨讶异地问了句。
肖景燃点点头:晚一点回来。
大晚上的,让保安开车送你吧?何姨不放心道。
不用。肖景燃摆摆手,我自己开车。
许久没有开车,到底是有些手生了,肖景燃摸着自己爱车的方向盘,忍不住感叹。
印象中他上一次开车还是去逃婚的路上。
然后就车祸失忆了
再醒来他就和陆知淮结了婚,这婚终究没逃过去。
肖景燃感叹了一阵,心里又开始惦记起在飞机上的某人。
南非那么远,应该是还没到的吧?
肖景燃去的是「暮色」酒吧,来的有些晚,秦语珊他们都在等他。
秦语珊见他来这么晚,揶揄道:迟到的自罚三杯,快,满上!
肖景燃没理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秦语珊不敢置信:你你你你喝果汁?
肖景燃暼了她一眼,解释道:我开了车来的。
我以为什么事呢!叫个代驾不就行了。苏子默笑着说了句,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你不会还在纠结怎么离婚的事儿吧?秦语珊打趣道,怎么?陆知淮还是不肯跟你离?
肖景燃敛了敛眸,含糊不清说了句:反正离不了就先凑合着过呗!
啧所以你现在还住在他家?秦语珊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总觉得哪儿透着一股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我们都结婚领证了,我当然住在当然是和他住在一起。肖景燃理直气壮。
秦语珊靠在沙发垫上,若有所思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就不怕跟他日久生情假戏真做了?
肖景燃心里一咯噔。
倒不是紧张,是心虚。
毕竟他们做也做了,情也生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死党们解释他和他的死对头睡了。
肖景燃低头沉思,想着要怎么开口。
那厢秦大小姐还以为他在为离婚发愁,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别丧气燃宝,我听我哥说陆知淮今天出国去了,要一个多礼拜才回来。太好了!你的快乐回来了!
我都已经计划好了,后天在A城有一场男模时尚走秀!票我都弄好了,最前排的!咱俩一块去!秦语珊说得神采奕奕,一边冲他挤眉弄眼,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肖景燃仰头喝了口果汁,淡声拒绝:不去,没兴趣。
秦大小姐顿时跨了脸:Why?全是你最喜欢的小鲜肉们呢!说不定这次去收获巨大,可以捞两条新鲜的鱼充实你的鱼塘。
你真的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少年?秦语珊冲他抛了个妩媚的媚眼。
不去。肖景燃拒绝得干脆,我已婚了。
况且想起某人出门前叮嘱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言论,唇角又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已婚?秦语珊秀眉微皱,可是陆知淮都出国去了呀?
而且你们不是口头上的塑料夫夫关系吗?这大好的机会,可不得叫十个八个小男模一起乐呵乐呵?
肖景燃没理他,只觉得这处地方闷热得很,加上拉紧的领口也令他有些透不过气。便顺手解开了领口边的两颗扣子。
轻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舒坦了不少。
他这边舒坦了,对面两个朋友的眼神却不对劲起来。
秦语珊眯起眼睛,诧异道: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色的点呀
肖景燃来不及多想,手上先快速地把领子合上。
强装淡定道:蚊子咬的。
苏子默:可现在都快入冬了啊?哪来的蚊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刚刚还诧异的秦语珊语气一转,啧啧感叹了句:喔有情况呀!
她上下打量了肖景燃一眼,暧昧的目光看得他心里发毛。
该来得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肖景燃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把自己和陆知淮的事跟他们摊牌。
却被秦语珊一把按住,女人的语气里满是八卦的兴奋:燃燃你真的
真的把陆知淮给绿了?
那男的是谁呀?长得帅不帅?
肖景燃:??
这是什么鬼逻辑?
我正想开口解释,又被她给堵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