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廊怎么这么长!
闻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突然旁边的房间打开,一双手将她扯了进去。
走廊尽头需要转弯,贺云祁走到尽头,看见空无一人的走廊。
那女人不见了。
闻意被人压在门后,刚刚那人拉的很急,她还头晕目眩着。
回过神来,闻意想尖叫,干燥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小意。
他说。
房间里没有开灯,闻意在黑暗中分辨着他的身形。
她闻到他身上干燥的檀香。
闻意嗓子眼吊着的心终于重重地落了下来。
她喊他:述白哥。
作者有话说:
头晕状态不大好,二更实在写不动了TAT
感谢【夏日茉莉】X1的营养液~
第24章 除夕
从度假山庄回来, 过了几个月马上就到新年了。
自从上次闻意差点被贺云祁撞上,陆述白就加强了对闻意的保护,说是保护不如是看管, 他在她身边又多派了些人。
闻意并不知情。
一月, 庐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山上裹了一层白茫茫的雪,雪飘如絮。
壁炉烧的滚烫,闻意身上盖了一层毛毯,她听着屋里松枝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大约是过于暖和,她看着书很快就睡着了。
陆述白回到家, 就看到闻意蜷缩在沙发上。
他动作放轻,抱着闻意往楼上走。
闻意在睡梦中惊醒,她有些茫然看着一身寒气的陆述白。
你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
陆述白嗯了一声。
陆述白将闻意放在床上, 却没着急着离开。
闻意察觉到,问他:述白哥,怎么了?
闻意床边那盏在超市买的星星灯,散发着暖黄的光, 闻意披着长发, 耷拉着眉眼, 一脸困倦。
陆述白深深看着闻意, 忽然说。
小意,等过完年我们就结婚, 好不好?
穿着睡裙每天在家等他的闻意, 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一样, 让陆述白都忍不住沉溺于此。
闻意一怔:这么快吗?
结婚?
她知道她和陆述白已经订婚, 结婚就是不久后的事。
可是当这个词出现在她耳边, 她的大脑还是嗡嗡作响。
嗯。陆述白缓声道, 小意,我已经三十二岁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大多都已经成家立业,陆述白却孑然一身,怎么说也是不合理的。
反正早结晚结都是这个人,那么为什么不能早点结婚呢?
更何况陆述白对她真的很好。
短暂的沉默中,闻意干巴巴地说了个词。
她说:好。
陆述白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向来清俊温润的眉眼多了几分缱绻柔情。
他问她:小意,那婚礼订在三月份如何?
闻意没有意见。
婚礼的一切事都交给了陆述白去打理。
陆述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订婚帖,上面是闻意和陆述白两个人的照片和生辰八字。
闻意看着泛黄的订婚帖,好奇道。
这是什么?
十年前,我们俩的订婚帖。陆述白说。
闻意想了下,惊诧道:我大一就订婚了?
陆述白微笑,轻声道:嗯,这场婚礼我会请我的父母来,你想在哪里办?你怕冷,要不然我们去三亚?
闻意确实怕冷,但是她更嫌麻烦。
不用那么麻烦,庐城三月份也不是很冷,就在本地办吧。
南城。
外面雪花纷飞,有不少浸湿了陆泽宴的黑色大衣,他裹挟着一身寒气回到家。
房间里早早开了暖气,王嫂上前替他拿掉大衣。
陆先生,我熬了姜汤,您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陆泽宴脚步微滞,半响淡淡道,不用。
他回到房间里。
这是闻意第一次没有和他一起过的新年。
他在屋里搜寻着,可闻意留下的不管痕迹还是味道都很淡了。
他烦躁地皱起眉。
距离闻意的离开都快半年了,陆泽宴还没能习惯没有她的生活。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贺云祁打过来的电话。
贺云祁问他要不要去喝酒。
知道你孤家寡人。贺云祁笑道,所以今晚我和周凯特意设宴,陪你跨年,你看够义气了吧?
上次在会所三人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周凯去了陆泽宴公司找了他一趟,这件事也算是揭过去了。
今天有点累,下次聚吧。陆泽宴捏了捏眉心。
贺云祁挑眉:那行,你要是哪天有空也可以来找我们,周凯他爸最近完全放养他了,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找我喝酒,闲的很。
好。
贺云祁并没有将上次在度假山庄见到事说出来,后来他去酒店查了监控,可正好走廊那里的监控坏了,他又查了其他的监控,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
应该是看花眼了。
贺云祁想。
挂掉电话,陆泽宴揉了揉眉心,屋里暖气开的很高,他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陆泽宴最近很忙。
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每天的行程都很满,他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停下来去想闻意。
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闻意。
他最近总是频繁的梦到闻意,梦到少年时他冷着脸让她走,红着眼睛小心翼翼替他上药;梦到偶尔闻意偷偷朝他看过来的目光,专注又浓烈;梦到闻意蜷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睡觉的模样。
可每当他醒来,他的身边都空荡荡的。
陆泽宴捂着胸口,他的心又开始一阵阵收缩起来。
好疼。
他冷汗涔涔,再一次从失去闻意的噩梦中醒来。
王嫂正在厨房里做饭,陆泽宴在在二楼站了会,走下楼。
他随意挑了一份放在沙发上的杂志,有些漫无目的地看着。
吸引到他的,是时尚杂志中的一条消息。
【英国伦敦苏富比拍卖会将在今年二月举行】
一条粉钻项链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条粉钻项链是上世纪欧洲王室流传下来的,粉钻有如鸽子蛋般大小,让人移不开眼。
他有些出神地想。
这条粉钻项链要是闻意戴着,一定很好看。
除夕晚上,下了一场大雪。
闻意看着外面的雪花,吃完饭就兴奋地出去堆雪人。
陆述白怕她感冒,勒令她多穿几件衣服,闻意又闲穿的太多不方便,最后是陆述白拿着外套哄着她穿上的。
陆述白给她扣上纽扣,闻意动了动,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
被勒的喘不上气了。
陆述白修长的手指微顿,然后给她解开最外面外套的上面一个扣子。
这下可以了。他说着,又给她扶好了帽子,最后低声道,去玩吧。
闻意出了门,看着外面被大雪包裹的山,欢呼了一声。
这应该是近年来下得最大一场雪了,闻意戴着厚厚的手套去堆雪人,她用见了两个黑色的果核当做雪人的眼睛,拿出准备的胡萝卜当鼻子和嘴巴。
陆述白安静地站在一边,他很少看到闻意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堆了个小雪人,最后闻意拉着陆述白打起了雪仗。
陆述白没反应过来,就被闻意用雪球砸了一脸。
在外面玩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闻意是被陆述白抱回来的。
山间雪路湿滑,闻意在打雪仗中不小心摔了一跤。
闻意缩在陆述白的怀里,问:我是不是很重?
她被陆述白揪着穿了好几件衣服,自己都感觉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