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吧?
闻意晕倒后还有一点模糊的记忆,她记得是陆泽宴背着她走到医院。
闻意看着陆泽宴的手,抽血的那个针眼早已愈合,看不见了。
陆泽宴抿唇,低声道:闻意,我不想走。
闻意停顿住,看他。
我想重新追你。陆泽宴抬头,用隐含热切期盼的目光盯着她。
闻意盯着陆泽宴,摇头。
我没有复合的打算更何况。闻意一顿,声音淡淡,陆总,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毕竟有那么多女人在等着爬你陆总的床,少我一个也没事。
闻意在用陆泽宴以前说过的话堵他。
陆泽宴眼睛红的厉害,他抓住闻意的手腕,小声道。
那些话我不是真心说的,这么多年了我除你以外没有找过别的女人闻意,我知道你生气你委屈,但是但是能不能再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
闻意静静地看着陆泽宴,她浅淡色如琉璃的眼睛盯着陆泽宴,陆泽宴在这样的目光里溃不成军。
别这样看我。陆泽宴低声说。
闻意偏头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没必要。她轻轻摇头。
陆泽宴,你和陆述白都能离我远点吗?
我和你们纠缠了快十年,我真的累了。
而且,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闻意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坚持,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陆泽宴张了张嘴。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可以和陆述白亲昵接吻,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陆泽宴喉咙干的厉害,他无措地握紧拳头。
可是我我不甘心。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闻意。
闻意收回目光,淡淡笑了。
陆泽宴,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所以失去了也不会在意。
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陆泽宴,我跟在你身边的八年你都没能爱上我,现在怎么会爱上我呢?
你现在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是我不止是不甘心,更何况我要是不爱你怎么会让你在我身边待上八年?他慌忙否认。
他只是有恃无恐。
以前的闻意那么热烈的爱着他,导致他有恃无恐地肆意挥霍闻意对他的爱。
闻意,我做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事情你可以一件件都还到我身上来,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泽宴紧紧看着闻意。
闻意笑笑。
她的笑容疏离又干净,像是天际边飘过的云。
她说。
可是我不愿意。
作者有话说:
评论呢?!!!
第43章 恻隐
十月底, 进入了汛期。
有次在客栈聊天,有人说进山的路已经被封了,因为怕接下来会出现塌方。
最近频繁下雨, 有时候会爆发小型泥石流, 有些在施工修路的工人避之不及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来。
医院直接在施工不远处驻扎了一个急救小组。
由闻意带队前往。
又下冰雹了。张悦悦裹紧了冲锋衣进了帐篷,哈出了一口白雾,外面也太冷了吧。
工人都救出来了没有?
嗯,救出来三个,经过简单的抢救都保住性命送回医院继续治疗了。
张悦悦搓了搓手:这鬼天气真难熬啊。
喝点热水。闻意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暖暖身子。
施工队已经停止工作了, 一台挖掘机被骤然滑坡的泥水淹没,掩埋在泥石流中。
外面不远处围了警戒线,防止有行人闯入。
收工收工!张悦悦伸了个懒腰, 我可太想念老板娘做的饭了。
既然工人都被安全转移,闻意他们也没有在这待下去的必要了。
走吧。闻意说。
张悦悦看了一眼跟在她们后面的男人:哎,别说这荒郊野外的有个男人陪在身边,真的很让人安心啊。
你前男友也太痴情了吧, 不考虑复合吗?
因为急救小组驻扎在山脚下, 离县城有个几公里远, 而且山路难走, 没办法开车过来,只能靠他们自己走过来。
闻意每天来这里, 陆泽宴都会在她身边跟着。
有时候山上有落石掉下来及时出现拉她一把, 有时候闻意脚崴了及时出现扶她一把。
闻意揉了揉太阳穴, 有点头疼。
别管他。
明明闻意上次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了, 可陆泽宴却像是个牛皮糖一样甩不掉。
张悦悦那么聪明的人, 怎么可能不清楚闻意和他之间的猫腻, 闻意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她是前男友。
张悦悦说:说真的,我男朋友也不可能每天送我上下班,他可没这个耐心,我虽然不知道你前男友做错了什么,但只要不是出轨这种错误,还是可以考虑复合一下的。
闻意转头,看向了默默跟在她们后面不远处的陆泽宴。
他离她们的距离不近不远,是个发现危险能及时过来的距离。
他很少会出声,一般说话也是提醒她们前面有危险。
他安静地跟在她们背后,像是给她们罩上一层无形的保护伞。
回到客栈闻意吃了饭早早睡了。
来这里的第一个月她曾经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寺庙,一位喇嘛师傅接待她。
听完了她的困惑,喇嘛对她温和地笑。
施主,很多从内地来这里旅游的人都有一个信仰,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闻意喉咙发干。
她没有信仰。
那有没有对你很重要的人,不管是家人、朋友、或者是恋人?喇嘛师傅继续问。
之前有但是现在她声音微微一顿。
但是现在没有了。
喇嘛师傅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施主,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的心结或许只有那个人能解开。
闻意惊醒过来。
她喘息着,旁边的手机在震动,闻意接了个电话。
有人报警说他的孩子跑到山里去了,现在不知道小孩什么情况,闻医生你快赶过去看看。
闻意匆匆穿衣服:好,我立即过去。
外面又下起了冰雹,闻意套了一件羽绒服,拿了把伞匆匆往山里走。
山路泥泞难行,闻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伞都被风吹跑了,她也懒得再去找,迎着冰雹往山脚赶。
她跑到驻扎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在。
她没看到搜救人员。
闻意一怔。
按理来说应该先通知搜救人员再通知她这个医生,可是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人?
闻意给之前那个号码打了回去。
电话那边传来微弱的电流声,兹拉了一会便自动挂断了。
闻意握着手机有些懵。
她跑进帐篷里拿了个手电筒出来,仔仔细细搜寻了周围一圈。
没有看到人。
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闻意手脚冻得没有知觉。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来自她手里的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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