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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摸了。”

贺知安长了张圆脸,身上却瘦,肋骨裹在一层软皮下硬邦邦地咯手,比原先着实清减不少。岑云回心疼地揽着腰又往自己怀里送了送,在耳畔落下细密的吻,耐心地哄:

“给你揉一揉腰,都是我不好,就算问了医生也不该今天就缠着你做这麽狠。过些天我空出来档期,咱们出去玩两天怎麽样。”

三言两语,信息量却出奇地大,身下人久不出声,岑云回擡起头,却见贺知安一副吃了苍蝇没咽下去的模样。

神情诡异,带着一丝惊恐。

被他折腾出来的潮红在脸颊褪去,露出苍白底色,贺知安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做了什麽玩意?

“安安?”

贺知安被他叫得一愣,魂魄归位,本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像一尾金鱼,扑通跳进脑海之中。

呻吟声,雨声,晃动的灯光与急促地喘息,钳在腰上的掌心烫极了,他触电般后缩,又被狠狠拽回来。

倏忽间,贺知安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趁岑云回缠着要亲他,用力将人往后一推,自己则迅速地从床上跳下去,也顾不得满地狼藉,夺门而出。

用过了头的套子半挂在垃圾桶壁上,随着地板一震,“啪嗒”,跌了进去。

卧室外漆黑,贺知安无头苍蝇似的在墙上乱摸,找不到开关,只能凭直觉辨别方向,他边跑边崩溃地想:老子会怀孕啊啊啊啊!

对于一个发情期规律,只能常年依靠抑制剂生活的omega来说,中标就像喝水般简单。

他要拍戏,还有几档正在接洽的综艺,但凡此时除了半点差错,就不单单是口诛笔伐这麽简单了。

暗适应能力在贺知安几乎抓狂的碎碎念里发挥着作用,眼前的物品渐渐清晰,他绕开横在中间的茶几,淩乱的思绪策马奔腾。

他回想着小说里的情节,主人公穿越都是受了强刺激,诸如电击,落马,车祸此类,可这深更半夜难不成要他去马路上找辆车撞一撞?

忽然,室内由暗转亮,贺知安不适应得眯眼闪躲,缓过神来,岑云回拎着拖鞋站在他面前,手中还捏着中控开关。

“安安,暖气没开,把鞋穿上。”

他好像不想问贺知安为什麽突然跑出来,也不打算知道妻子忽如其来的警惕从何而来,只是慢慢俯下身,把鞋放在了地上。

鞋尖朝向自己,贺知安只需要伸脚,就能轻松穿上。

如此娴熟,看来已经做过很多遍。

可贺知安不领情,他光着脚往后退,踩在了没关好的露台门槛条上。

“岑老师。”

岑云回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句句有回应:

“怎麽了。”

“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岑云回点头,柔声道:“我知道了,你先过来,那边风大,小心感冒了。”

秋夜的风顺着露台吹进来,钻进贺知安单薄的睡衣,他摩挲着小臂,回头看了一眼——

露台没有封窗。

虽然现在没有车能把他撞得灵魂出窍,但坠楼的效果,也是一样。

贺知安喉头滚动,瞧了一眼乖乖待着原地的岑云回,毛绒睡衣不伦不类地挂在他身上,胸口趴着只小熊头,有几分拙劣的可爱。

“对不起。”

话音未落,贺知安的身影已经闪进露台,低矮的围栏外寂静漆黑,他翻身一跃,闭上了眼——

“贺知安!”

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恍惚间他好像被什麽东西扥住了衣领,紧接着“滋啦”一声过后,再次跌进了深夜里。

淩晨时分,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别墅区。

*

季岚接到电话杀进医院时,二楼住院区被安保包围了个水洩不通。

这一路上她把贺知安这个逼跳楼的可能性轮番想了一通,连岑云回家暴的可能都预估进去,也没得出个理所然。

她做贺知安的经纪人小十年,心知肚明自家艺人这辈子干过最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和事业上升期的岑云回火速闪婚,快刀斩乱麻,根本不留给她一丝痛心疾首的机会。

跳楼这种过激事件发生的可能性——除非岑云回要和他离婚。

抱着这段婚姻终于走到尽头的想法,她气喘吁吁地跑上二楼,推开病房门,岑云回神经过敏般浑身一颤,警惕回头,见是她,才松了口气。

“小贺怎麽回事?”

病床上,贺知安脸色惨白地躺在同样暗淡的被褥里,眉头紧蹙,睡得很不安生。

“医生说是之前那次脑震蕩的后遗症,失忆了。”

许是紧绷了太久,岑云回嗓音沙哑,整个人陷在一团灰白的单人沙发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贺知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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