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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云回,一款意外没有什麽绯闻危机意识的男明星,真的很让人怀疑,他前二十年苍白如纸的感情史,不是因为性冷淡,而是因为母胎纯爱挂。
但是你说他没危机意识,可他还知道带口罩挡着脸,可你要说他有分寸,还真的亲得若无其事。
这要是传出去,前担bot的私信箱就好比那千军万马踏破铁栏杆,成为岑影帝每日上班打卡的新地点。
总不能就是故意的吧,贺知安咬着牙,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发出两声“咕咕”的叫声。
“……”
岑云回停下发信息的手,微信界面秒切黄色袋鼠。
贺知安欣慰地看着这一次没有弹出超出配送範围的提示,心里暖暖的。
市中心就是好,美团外卖吃到饱,岑云回那个破别墅大是大,往郊区一杵,跑腿费都快赶上一顿豪华版麻辣香锅。
他含泪咬手帕,接过岑云回递过来的手机,在无形的威压之下,心满意足地点了炸鸡。
岑云回……他哪敢拒绝呢。
*
炸鸡这种东西有一个很致命的缺点——不过不是热量,热量怎麽能算是缺点呢——这东西的留香时长堪比螺蛳粉,公交车上的邻座仅凭借一缕风中的味道,就能判定你今天的进食状态。
岑云回观看动物世界猎食篇般老神在在地坐在餐椅上,慈爱地看着贺知安吃完单人份的甜辣炸鸡,然后适当性的夹了一块配餐年糕,表示对这顿晚饭的尊重。
虽然食量不同,但两人在吃饱的速度上倒是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贺知安已经习惯了岑云回这种辟谷养生我自岿然不动的仙女人设,就是非常好奇就这种饭量,岑云回究竟是不是打了激素才长到了一米八。
简单吃过饭,两人重新驱车回到别墅,贺知安把收纳盒一并带了回来,搁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这个地方原本还有一张两人的合照,但他始终觉得别扭,于是把相框收进了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取而代之的是一摞厚厚的漫画书。
做完这些后,他终于打开了微博,在确认首页和同城都一片风平浪静之后,才安心的点赞了几篇超话里厨子太太的美味産出,留下一长串嗷呜干饭的评论。
这是,卧室门忽然被敲响,岑云回推开虚掩这点门板,露出半个身子。
虽然这是双人主卧,但自从贺知安失忆之后,他就鲜少能来,也被剥夺了搂老婆睡觉自由,被迫搬进了隔壁的副卧。
“忘了给你这个。”
他松开攥紧的手,指缝中垂下一条编织项链,最下端兜网似的网住一枚切割酷似宝石的紫色晶石,凑近了看,才能看清里面晃动的液体,很有几分魔法世界魔药瓶的既视感。
贺知安对这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很感兴趣,好奇地接了过来。
这枚项链分量不轻,挂在脖子上有些坠感,他凑近瞧着“魔药瓶”的构造,却发现瓶子正上方果真有个可以开合的小盖子。
他惊讶于设计的巧妙,但拨开瓶口时,里面的液体徐徐散发出格外熟悉的木制甜香。
贺知安心头一跳,在嗅到更多浓烈的香气之前,一把把盖子关上。
他隐隐有些不安,但身体还没有开始报警,理智仍旧占据高位:
“岑老师,这是……信息素香水?”
信息素是假,但香水是真,岑云回献出这些天他苦读ABO文学的精神所在,準备交出一份小月考满分的答卷。
他舒展笑颜,像每个真正可以安抚自己伴侣的ALPA一样:
“我们结了番,彼此离开太久,总会不舒服的,之前定制的香水正好还有一些,我想撑过半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贺知安愣了一下,觉得手中的瓶子变得格外烫手。
摇晃在瓶中的液体在这一刻显得分外引人遐想,让他思考之余,止不住咬着唇瓣。
过了半晌,他才小心把项链放在桌子上,往里推了推。
他走到门前,将半敞的门打开,岑云回依旧站在门外,好像并没有进来打算。
“那,谢谢岑老师,我会好好用的。”
贺知安羞耻心已经先他一步染红了耳根,险些没咬到了舌尖:
“我能问问,就是我的发情期还有多长时间吗。”
岑云回瞪大了眼,脑内风暴顿时席卷,显然没有準备现成答案。
贺知安尴尬地摸摸鼻子:“就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了,只是害怕会出问题,你不要多想。”
岑云回没有多想,但是现在开始多想了。
“那,要不要我帮你加固一下标记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