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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安默默捂住脸,疲倦地叹了口气。

事情发展的路线,真有越来越诡异了。

*

贺知安是第二天淩晨赶到的N城,下飞机时天刚蒙蒙亮,季岚带着他去吃了个早餐,两人坐在冷清清的面馆儿里,对着头吃打卤面。

季岚和他与其说是同事,更不如说是亦师亦友,认识的时间太久了,就已经变成吃完韭菜都能见面的关系。

但即便是这样的关系,贺知安也很难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季岚,只能捡着没那麽难以接受的说了最后道:

“总之,我不想和岑云回卖CP。”

嗦着面条的季岚没有擡头,但头顶上已经散发出了对傻子的容忍和包容,以及对失忆症患者的爱护,她从容地咽下食物,擦了擦嘴,才道:

“你自己是知道的,搞CP麦麸这件事,不是说随便抓俩公耗子放一块大家就会惊呼好甜,观衆的眼睛是尺,什麽是强扭的瓜不甜,什麽是架不住强扭,还是很清楚的。”

贺知安鼓着腮帮子,脸颊像个储藏冬粮的小松鼠,他哀怨地看着季岚,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给他看。

季岚皱起眉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个小傻蛋,合法夫妻,怎麽能叫卖呢。她叹了口气,实在是没主意,敷衍着让他赶紧吃饭,嘴上答应和郭导那边沟通沟通。

这是和导演沟通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首要得解决岑云回啊……

“不过比起这个,”季岚正色道:“那些网上对你不利的评论才是更重要的,既然岑云回已经出面了,你最好还是做些表示。”

贺知安倒是一直在微博围观,虽然相较于岑云回刚发博那天讨论度已经有所冷却,大部分目光已经转战岑云回的新戏,但一旦有人提及,那仍旧是一片波涛汹涌。

他小口小口吃着面,点了点头,就没有了下文。

*

试戏在N城的一家酒店中进行,整个三楼被剧组包场,刚走下电梯,迎面就走过两个扛着器械的男人,行色匆匆地朝着里面走去。

这部民国剧叫《破晓》,这个小少爷楚华宸的演员其实在最开始已有人选,只不过那位老师档期实在是排不开,但开拍在即,导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经人引荐,才将目光锁定在了贺知安身上。

贺知安先前倒是拍过几部民国戏,其中有一个乾旦的角色传出的花絮备受好评,也成为粉丝非常期待的一部剧集,只不过这部戏压了很久都没有擡上来,久而久之,只能变成心头的白月光。

楚华宸这个角色倒是和那个小乾旦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虽是个家生府养的小少爷,但暗里也是个票友,所以贺知安拿到的第一场戏的剧本,便是他在戏楼和长兄唇枪舌剑。

这里矛盾沖突很大,但双方语气台词却没有明面上上的剑拔弩张,暗流涌动中,缓缓将剧情托出。

贺知安定了定心神,敲开导演的房门。

陆博深正坐在一张长桌后,见来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寒暄,

与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也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其中那位女性简单和贺知安沟通了一下,确定了从什麽地方开始演,然后站在了镜头之外,帮他搭词。

久违的,贺知安重新站在了摄像机前,不算太大的酒店房间即使是白天,也拉着遮光窗帘。

随着陆导的一声开始,贺知安眼前风云骤变,窗帘如大幕拉起,里面正演《青霜剑》。

角儿正谢座儿,闹哄哄地叫好声活要把戏楼的顶棚掀翻,红纸包得彩头扑簌簌冰雹似的砸在台上,叮咣乱响。

贺知安温吞从椅上坐直身,剥了粒松子丢进嘴里,头顶长眼似道:

“大哥来得不巧,阮老板唱完了,正谢座儿呢,不如您也抛上点彩头,讨个吉利罢。”

他大哥冷冷一哼:“杀人砍头的戏,你要我讨什麽吉利,怕不是也要讨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扒到坟头好好哭上一哭!”

贺知安微微咧了嘴,笑意却未达眼底,杏核似的招子里无端透着股子寒意,像是在回味这句坟头哭丧,家破人亡。

可他怎麽又舍得让偌大的实业付之东水,又怕他大哥恨向胆边生,让他做了孤魂野鬼,眉目流转间莞尔一笑,定住心神,露出张笑盈盈的白玉芙蓉面,只一擡眼,看定镜头:

“那大哥可要给小弟多些纸钱,不然这下面湿冷困乏,怎麽解闷儿呢?”

陆博深微微一愣,看着贺知安绵中藏针的表情,暗暗收紧了拳。

黑脸瘟神

用季岚的话来说,贺知安只有拍戏的时候才不像个傻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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