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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了一会儿,贺知安还是睁开了眼,伸手去摸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骤然亮起的屏幕光晃得他双眼刺痛,还没来得及调暗,就有另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是手机扣了下去。

那只手顺其自然的搂上腰,哄小孩似的拍了他几下:“睡不着?”

贺知安含糊地嗯了一声:“在想事情。”

岑云回道:“想明天的事吗?”

贺知安却摇了摇头:“在想我要是真凉了,该找点什麽活干。”

也不知岑云回是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借着这半点时间很严肃的继续思考,煞有其事般翻了个身,枕在岑云回肩上:

“你说我转行跟着岚姐干经纪人行不行,这也算退居二线吧,或者去考个公务员,我这个年龄还能再考个三年,三年考不上就回老家跟我妈干服装厂,嘶,要不然直播卖衣服也行,就是会不会赚钱的嘴脸太丑恶了?”

岑云回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为什麽不跟着我干,这样我挣的钱不都是你的。”

贺知安若有所思,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摇了摇头:“夫妻档工作室一般没有好下场,万一再给你也搞黄了,四金影帝陨落影坛,我就得被你粉丝扒皮抽筋。”

不过现在也离着扒皮抽筋不到六个小时就是了。

岑云回耳朵漏风,只记得那句夫妻档,后边那些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阵风似的吹走了,道:“那你快点让我陨落一下,落哪里?这?”

腰间的手不老实的掀开睡衣钻进去,抚摸着略有些发烫的脊背,慢慢滑了下去。

贺知安怕痒般缩了缩身子,扒着他的手臂不让继续再摸:“滚蛋,说正事呢。”

岑云回笑了一下:“万一真到了那种时候,我们就离开B市吧。”

他往前倾着身子,贺知安也回抱住他,心跳声在紧贴的胸腔中共振,缓慢,有力,似乎长出新的血脉,将彼此紧密连接在一起。

这一瞬间,那种逃离的恳求,便不再那麽迫切起来。

贺知安曾想,找一个僻静的城市,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坐在长椅上看夕阳落下,看北归的鸟儿低旋,又或者只是拉开清晨的窗,静静注视着浸润着每一处空气的阳光。

而现在,他可以和岑云回一起将这些事情慢慢完成,直到死去,直到灵魂消亡。

他长长舒了口气,忽而道:“如果有机会,那就再看一次草原吧,这一次我们白天去骑马,哪怕是跑丢了,消失在丛林中,也是两个等待营救的倒霉蛋。”

岑云回揉了揉他的发顶,顺着话茬:“那等待营救的时候我们吃什麽,总不能徒手打猎吧,牛?羊?哦,我们可以抓只羊,这样就有牧民找上门,把我们先送进派出所。”

贺知安闷声笑了起来:“那也不错,失蹤人员牧区被救,昔日演员喜提银手铐,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唔,亲我干嘛。”

吻在唇畔略过,蜻蜓点水一般,贺知安舔了舔嘴角,捏着岑云回的下巴凑过去,也亲了他一口。

十分的公平公正。

只是岑云回却没有要再松开他的意思,舌尖撬开本就虚掩着的唇,细细吻过每一寸。

地平线之下,太阳尚未升起,如水波般的月光涤蕩在风中,如丝如缕,坠入星海。

微博上,逐渐发酵的舆论,缓慢而坚定的将词条拱上热搜排行榜,浏览量像是机器里掉下的m豆,正以惊人的倍数增长着。

直到又一条声明发出,应用的界面随着渐明的天色而卡顿,长久地停滞在了“请求重新加载”的灰色空白页。

十分惨淡

往常久一点来说,粉丝们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风浪。

每逢过年吃新瓜,就像是呼吸一般简单,这个爱豆不出幺蛾子,那个演员就要来上眼药,好像大家都卡着点在这个新春佳节里沖一波年底业绩,好在来年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只不过大多数这个翻身翻了又翻,最后变成了半永久卧床的偏瘫。

原本明星直播就是粉丝体制内的狂欢,出点什麽事内部消化一下,最多是捆绑麦麸不要脸,然后p点黑料散播,长尾效应长短不等,时间总会磨平一切。

但这次稍有不同的是,唯粉在战场上还没和cp粉分出胜负,正打的如火如荼酣畅淋漓,一回头,嚯,房子拆了地基毁了,始作俑者,还是自己撕逼的主角。

八点十分,平淡无奇的早晨,岑云回带着自己的公文体微博上了线,其文章经过经纪人和公关团队的反複润色,变得极为短小精悍,利于传播:

“大家好,我们在一起八年了 @贺知安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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