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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还他妈有第二回?
商玦一闭眼,脑子里就是陆屿行嘴唇的触感。
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他有点心塞。
能怪得了谁?还不是自己找的麻烦?
认了吧,反正等陆屿行想起来一切,恶心程度肯定不会比自己低。
这么自我催眠过后,商玦还是免不了心烦意乱,房间里过热的温度烧得他后背又疼又痒。
家里静得出奇,他感觉自己和崩溃边沿靠得太近了,抬手捂住眼睛,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还是起身去把闲置已久的行李箱翻出来了。
打开箱子,从内侧夹层里翻出一包烟。
打火机“嗒”的一声,屋内多了一星橘色的烟草火光。高考完以后他就没怎么碰过烟了,但还是常在自己平常够不到的地方放上一包。
家里有个客人,虽然是不速之客,商玦仍下意识地打算去阳台,免得待会儿陆屿行回来染上一身烟味,吸一肚子二手烟。
走出两步,通向阳台的门都打开了,脚步突然顿住。
不对,这是我家!那傻狗非要进来的,我管他干嘛?
他拉上门,心安理得地坐回了沙发。
于是当几分钟后,陆屿行提着一袋过敏药回来,还没进门,先被屋里的烟味猛呛了一口。
他怔了怔,才看见给他开门的商玦唇上叼着一支烟。
朦胧的青色烟雾将两人的视线隔开,陆屿行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可当他从脑海中尝试寻找相似的记忆时,却抓了个空。
见他半晌不说话,商玦笑着问:“不让抽烟啊宝贝?”
他问完,却没有要等陆屿行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转身往里走去。
陆屿行跟在他后面,从手里的袋子里取出买的两种药,外涂的药膏,还有一样口服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商玦身上瞧。
商玦会抽烟,这让陆屿行很意外。
不是说不好……当然,抽烟是对身体不大好,但更重要的是,跟商玦本人不太搭调。
商玦没精打采地在沙发上坐下,眼皮往下压着,身上多了一种平日里见不到的颓废感,侧脸冷冷的,看起来不大想搭理人的样子。可刚刚还是笑眯眯地叫他“宝贝”。
陆屿行突然就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了,无措地顿在原地。
察觉到他的视线,商玦抬眸望了过去,见陆屿行盯着自己看,不知道是不是在嫌弃他这个烟雾制造机。
“……”
他在心里把这只事儿特多的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却是把嘴里的烟拿下来了,正准备摁灭——
“抽吧。”陆屿行说。
“……哦。”
商玦重新把烟嘴给塞回去了,动作比之前呆了点。
陆屿行往他面前的茶几上瞥了眼。
一只纸杯子里盛了点水,里头扔了一截抽完了的烟头。连烟灰缸都没有,可见不是常抽的。
心情不好?
什么蠢问题……过敏了谁能心情愉快。
陆屿行不再耽搁,从桌上取了只杯子去给商玦找水,以为饮水机理所应当在厨房,去了发现灶台上连口锅都没有,架子上只摆了些速食产品。
而后又去翻冰箱,里面只有零食,没水。他甚至在里面发现了上次陆云笙托他带给商玦的一些东西,大部分都不见了,剩下一袋芒果干和一些零碎的东西。
商玦看着陆屿行像只没方向的松鼠似的在自己家里跑来跑去,惊得不知要说什么了。
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
陆屿行不得不停下来问他:“家里的水在哪儿?”
“卧室……”
商玦没想过家里会来人,饮水机就只为自己方便,搬到了卧室里。
“我能进去吗?”
商玦想了一下。
他卧室里有几件衣服挂在椅子上没收拾,但应该还能见人。
遂点头:“嗯。”
房间里有纺织物的香味,陆屿行闷头进去,被商玦的味道团团围住。
商玦床上的被子没叠起,只有睡人的地方掀起一角,其他地方异常平整,看得出睡姿规矩到了可怕的地步。
陆屿行没忍住把那一角看了又看,唇边掠起一点笑弧。
接过水,他回客厅。
商玦抽完了一支烟,烟头扔到他自制的简易烟灰缸里,伸手去够桌上的烟盒。
陆屿行先一步把水递过去,把那盒药拆了按说明书取两粒,顺手又递了过去。
商玦接得挺懵,烟也没碰着,只好先把药给喝了。
陆屿行着手去开另一盒外涂的药膏,撕开锡纸密封。锡纸撕开的霎那,手还没用力,里头的软膏自己冒了出来。
商玦总觉得怪,被人照顾的感觉令他挺不自在,伸出手:“我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