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宁独自走在乡间小路上,夜间的风刮起革制外套。
走到一边树林的尽头,耳边是猫头鹰的叫声。
阴森的树林并没有让裴安宁害怕。
因为她的母亲就埋在树林的尽头。
“妈,我回来了。”
裴安宁在家里过夜是为了上坟的。
亲人的离世是一生中漫长的潮湿,坏女人曾几何时也是躲在妈妈怀里哭的小孩。
断断续续的哭声混杂在鸟叫声中听不真切。
我们终会回到母亲的坟前,像条被遗弃的野狗一样哀嚎
“我最近过的不太好,公司倒闭了,但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我碰到了很好的男人。你如果见到他的话,一定会说他性格太跳脱以后不顾家,但其实我想带他来看看你。”
“但是我配不上他的,妈。”
上坟按理说是要祭品的。
裴安宁却两手空空。
她在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路边美妆店19.9一个,大部分女生都不会用的东西。
她妈年轻时候买过一个口红,被她爸骂了几句。
沉重的过往说起来无非也就是轻飘飘的一笔,再过沉重的记忆终究会在脑海中被逐渐遗忘。
只剩下某个特别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