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飘啊飘啊,落到了某人身上。
路峰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腿缓缓动了动, 拉过被子搭在了身上,脸色也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
有那么点不正常的潮红。
好在屋里光线不是太亮,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为了掩饰尴尬, 他轻咳一声。
阮雯雯眼睛睁得更大了, 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路峰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第一次想把它遮挡住。
当然, 他只是想想, 并没有做。
气氛有些尴尬, 如果此时谁都不说什么, 不失为一个化解尴尬的方法。
但阮雯雯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 她喜欢在尴尬上加戏,努努嘴,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路峰脱口而出:你看见什么了?
阮雯雯抿抿唇,笑得一脸耐人寻味,你也想了,对不对。
路峰再次因为路太太直白的发言说不出话,眉梢轻蹙又松开,突然觉得有些热。
阮雯雯见状更来劲了,手指悄悄从被子里探出来,轻轻戳了下他的胸口,行了,我明白的。
他是害羞了,她都懂。
路峰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但她看眼睫一颤一颤的,直觉和他想的不一样。
你别胡思乱想。
我从来不胡思乱想。她都是很认真很认真的想。
有的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一般不只是看,还她探出了魔爪。
路峰只顾着和她讲话,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手,等意识到什么时,已经中枪,阮雯雯红着脸抽回手。
路峰:
阮雯雯弯着眸,说:你真的想了,我确认过了。
有个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太你能怎么做,打不得,骂不得,那只能亲了。
下一秒,路峰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拉进了怀里,两人的气息交融到一起。
阮雯雯长睫颤抖得更快了,其实她刚才是逗着路峰玩呢。
干、干什么。她吞咽下口水。
路峰挑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睨着她,说话的声音又撩又好听,JSG睡觉。
这个睡觉是带引号的那种。
阮雯雯迎上他的视线,被他眼底炙热的神情吓到,那个要不改天再睡。
怎么办?突然有些怕怕了。
说着,身子向后退去。
路峰把人拉了回来,漆黑的瞳仁像是染了色,倾身凑近,脸贴上她的脸,悠悠道:你招惹的。所以,火你得降。
他本来想放过她的,毕竟这几天确实太频繁,他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也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
不过呢,这个想法在刚刚她探出手时,已经变了。
路太太把火点燃了,想跑,没那么容易。
阮雯雯耳畔有些痒,想挠,可手刚抬起来被他反剪到身后,再想抽出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颤着音说:要不你还是忍忍吧。
呜呜,她不想玩火了。
路峰唇贴上她的侧颈,定定说了句:忍不了了。
话落,卧室内消音,阮雯雯唇被堵住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月亮慢慢游走,洒了一地的银白,和缠绵的缠绵的影迹交错到一起。
阮雯雯这次是彻彻底底体会一把什么叫玩火自焚,怪她随意撩拨,怪她乱摸,现在好了,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呜呜,她的腰,她的腿。
还有,明明一起运动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却累的要死掉了。
太不公平了。
阮雯雯把腿放到了路峰身上,眼睑半垂,有气无力道:累。
确实是他把人折腾惨了,这点他承认,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其他,他拉过她的腿,轻轻捏起来。
不得不说,路峰不只工作做得好,按摩的手法也不错。
阮雯雯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是舍不得睡,又把胳膊伸了过去,这也累。
就着昏黄的壁灯他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痕迹,指甲盖大小,是他弄出来的,有的是咬的,有的是吸的。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知节制过,还是第一次。
但感觉似乎不坏。
酸,疼。阮雯雯噘嘴撒娇。
路峰顿了下,随后把人揽进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哄她睡觉,乖,睡吧。
阮雯雯连着打了几声哈欠,临睡前不经意地说道:路峰。
路峰下巴抵上她的额头,柔声回:嗯。
阮雯雯嘟囔问:你喜欢我吗?
昏黄的灯光拂到她脸上,卷翘的长睫投下一排影,根根分明,光穿插在影中绵延到眼角处。
她眸子本来就狭长,光影映衬下似乎更长了,眼尾弯着,隐隐勾出一抹弧。
白皙的脸像是染了层氤氲的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路峰退开些,缓缓低下头,凝视着她好久没说话,恍惚间想起,有次他喝了些酒,醉意朦胧回到家里,正巧她也在,不知是冲动还是什么,他把人抵在了墙上,勾唇问她:你对我什么感觉?
他记得那时他们结婚将近一年,相处还算融洽,也许正是因为这份融洽让他有了错觉,觉得还可以更融洽些。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一脸嫌弃地推开他,喝了酒,不要问这些胡话。
说完,便要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垂眸睨着她,所以呢,到底什么感觉?
她挣脱开他的手,揉着手腕说:什么感觉也没有。
自那后,路峰也什么感觉都没了。
阮雯雯可能是没有听到答案,翻身时又问了一次,喜欢我吗,嗯?
运动过量的结果是,阮雯雯又没能去上班,对于新秘书上了一天班请了两天假这事,秘书室里的人还是多少有些意见的。
不过只局限于在私下底逼逼几句,面上什么也不敢说。
那个阮雯雯八成真和路总有什么关系。
我早说有关系了,你们还不信。
你确定那天没看错,路总真给她吹手背了?
当然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破案了,他们两个肯定有猫腻。
阮雯雯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她和路峰的关系,她在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后简单洗漱完,吃了些饭,又回去咸鱼躺了。
实在太无聊,给邹美打了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邹美作为社畜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工作,今天临时出差去了G市,不方便讲电话,两人说了几句后,便挂了。
没了聊天的人,阮雯雯更觉得无聊了,想来想去,把魔爪伸向了路峰。
彼时路峰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今天工作量比较大,上午三场会议,中午有个商业聚餐,下午两场会议,还要和合作方见面。
行程满满当当,属于那种没时间闲聊的人。
但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时,他还是第一时间放下笔拿起了手机,戳开微信,最上方的头像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阮雯雯,路峰为了方便回复她信息,把她的微信置顶了。
路太太真的很闲,一下子发了好几条,还是那种青春疼痛文学的调调。
阮雯雯:[我好像生病了,病名叫相思病,见你一眼才能好。]
阮雯雯:[世界这么大,可我只想住进你心里。]
阮雯雯:[我眼睛好像有问题了,除了你,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阮雯雯:[你知道两个人之间最大的距离是什么吗?]
阮雯雯:[晚上在一张床上,白天你却连微信都不回。]
阮雯雯:[好痛,jpg。]
路峰看着她的微信,嘴角慢慢扬起,敲下几个字:[身体怎么样了?]
他就是想关心她,想知道她好不好,毕竟昨晚她一直哭着说要他停下来。
阮雯雯啧啧两声,果然有颜料的人只能看到有颜料的东西。
她上面写了那么多他没看到吗?只关心她的身体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精神世界。
哦,破案了,他肯定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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