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我当然确定了,这是我给你的爱称。
那端的路峰嘴角勾起, 脸上扬着浅淡的笑,按下语音键,有多爱, 说来听听。
阮雯雯:今天怎么这么闲, 不用工作的吗。
小可爱:爱你爱到心陶醉,爱你爱到口难开。
阮雯雯记不起这是那首歌的歌词,正好想起,顺嘴说了出来, 说话的声音酥软,落在耳畔宛若吹风拂过。
不只耳痒,心也痒。
路峰心又痒了, 心尖好像猫爪挠过, 酥酥麻麻的。
现在有些空闲,工作也不是很急, 他倚着椅背继续和她聊, 碎金般的阳光洒到他脸上, 勾勒得他五官越发分明, 每一处都像是用浓重色彩渲染而成。
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勾唇浅笑:还有呢?
阮雯雯:期末考试吗?扩句扩上瘾了, 怎么还有。
她撩高眼皮隔着玻璃窗看向外面,被雨洗涤过的嫩绿枝叶散发着耀眼的光,她抿抿唇,回:爱你爱到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小可爱:路老师,我这样回答您还满意吗?
路峰顺着梯子上爬,说的话又气人又撩人。
大猪蹄子:爱到心陶醉就可以了,茶饭不思还是算了,心疼。
阮雯雯还没问谁心疼,他又补充道:我心疼。
阮雯雯:
这人,又随便放电。
平舒的唇角缓缓翘起,她心情很好,眸光无意中和周婶的对视上,翘起的唇角生生压下。
她轻咳一声,站起身,拿着手机上了楼,边走边回:今天嘴这么甜,抹蜜了。
大猪蹄子:早上不是尝了吗,你说,我抹了吗,嗯?
最怕一本正经的人不正经,那简直能要人的命,说的话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阮雯雯能想象的出他说这句话时的情景,定是眼睑垂着,嘴角弯着,眸底溢着烫人的光。
那光,比日光还灼眼。
尤其是那声嗯尾音拉长上扬,带着一抹让人心颤的涟漪,烫的人耳根发软发红。
阮雯雯绯红着脸进了卧室,一下子扑到了床上,脸埋进丝被时想起两人昨晚在床上的翻来覆去的情景,脸颊上的红润增多,心好像被轻轻揉了一把,酥麻感再次涌上来。
她捞过枕头盖住头,心里默念: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念完一遍又念第二遍,第三遍,身体升起的燥热感渐渐被压下。
路峰见她没回复又发了一条语音。
大猪蹄子:不要害羞的时候扑床上去,更别把脸埋进被子里,会缺氧。
他说这话的感觉,好像他在这里一样。
阮雯雯看到他的回复,转身朝后看了看,卧室里没人其他人,只有她自己。
小可爱:你怎么知道?
大猪蹄子:你每次都这样。
小可爱:我哪有每次?
接着聊天框里进来了好几张照片,背景是卧室,核心人物是她,她正趴在床上蹬腿。
看穿着,应该是那次他送了她礼物,她太高兴,偷着乐时拍的。
还有穿着睡衣时拍的,可JSG能大概也许是两人这样那样后,她情难自已,趁他不在自己偷偷回味时拍的。
还有
阮雯雯看完,脸更红了,说了声:讨厌,不理你了。
结束了两人的聊天。
路峰指腹摩挲着屏幕,嘴角笑意加深,脸上的疼痛突然减轻了不少。
周海拿着文件进来,一抬眸看到老板花枝招展,哦,不对,笑得如沐春风,忍不住也扬起了唇角。
老板心情看着还不错,那去非洲的事,是不是?
周海走近,弯腰放下文件,双手交握搭在身前,路总。
路峰敛笑抬眸,有事?
周海含笑道:那个非洲我能不能不去?
路峰睨着他:理由。
周海把想好的说辞一股脑说了出来,您看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放心把他们放家里,自己出去,这万一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我妈那人吧
小?路峰打断他,你什么时候有小了?
周海轻咳一声:昨晚才收养的。
嗯?
救助站,流浪猫。
周海看路峰轻蹙了下眉,忙解释:小崽子刚到我家有些不习惯,昨晚叫了一宿,还挠了我,路总您要是不信的话,看我胳膊。
说着他撸起袖子,把胳膊凑到路峰眼前,路峰看着上面的抓痕,眼皮莫名跳了下,他想起了自己胳膊上也有类似的抓痕。
不过不是猫爪的,是他家的小妖精路太太抓的。
也是赶巧了,周海递上胳膊让他看的时候,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好巧不巧洒在了路峰的胳膊上。
也是右臂,袖子湿了半截,他这人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
周海心里咯噔一下,忙去里间找出干净的西装和衬衣,路总衣服我给您准备好了。
周海去找干净衣服的时候,路峰脱下了西装,解开了衬衣袖扣,袖子撸起,正好露出了右手臂。
周海走来,看着他手臂上的抓痕,一脸诧异道:路总,您家也养猫了吗?
路峰不明所以。
周海指了指他胳膊,那,不是猫抓的吗?
后来他想了想,不对啊,路总从来不喜欢养小动物,家里不应该养猫啊。但不管养没养,作为最称职的助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路总,被猫咪抓了还是要去打针的,预防一下。
我不是说您养得猫咪有问题,这是为了防患未然,小心点总是好的。
对了,您之前没养过猫,用我告诉您怎么养吗?
猫这种小动物啊,其实很好相处的,你只要
他提起猫话也多了,路峰眉梢蹙起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不是猫痕。
周海以为他不好意思承认,笑笑说:怎么不是猫痕,你看你胳膊上的抓痕和我这不一样吗。
说着还把胳膊凑上去,不对比不知道,对比下来,还真挺像的。
被猫抓了不丢人,那是冰释前嫌的第一步,我之前还
太太抓的。
呵呵,路总您真爱开玩笑,怎么可能是太太。
路峰睨着他没说话。
周海笑着笑着突然笑不出来了,颤着眼睫问:还、还真是太太?
路峰没说话。
周海秒懂,忙缩回手,低头道:路总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订飞非洲的机票,年前,哦,这一年,都不会再提回总公司的事。
见路峰还是不说话,他继续忏悔:路总我不是故意把太太比作猫的,实在是因为那个抓痕,反正都是我的错,求路总放过,千万不要开除我。
周海哪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很燥舌,好比现在,路峰听得耳朵都嗡嗡响了。
好了。
不是,路总您听我解释。
闭嘴。
周海抿唇。
路峰问:给太太准备的其他礼物到了吗?
周海点头。
都到了?
周海继续点头。
路峰:说话。
周海长吁一口气:到了一部分,还有另外一部分在飞机上,先送过去吗?
路峰:都到了再送吧。
周海吞咽下口水,试探道:我亲自去送?
路峰:嗯。
那我是不是不用去非洲了?
你说呢?
周海秒懂,拿过路峰签好的文件,边退边弯腰说:路总您忙,我先出去,有事您叫我。
砰。撞墙上了。
他忍住疼,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路总,有事您叫我。
办公室门开启又关上,路峰起身进了里间休息室,脱下湿漉漉的衬衣,拿起了干净的,系袖扣时想起什么,对着胳膊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彼时,阮雯雯正在网上冲浪,看到微信进来,顺手点开,是张手臂的照片,上面有明显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