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司马曜又一次低估了吃货对食物的敏锐性,虎妞能有今天这个块头,跟她在食物美味度上的辨别是有很大关系的。蛋卷成形时暴露了细微的焦灼气味,虎妞立刻发现并止损,做出来的蛋卷虽然两面都有些焦,却意外地有嚼劲。
虎妞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越挫越勇道:大哥,我好像知道怎么做了,再让我试一次,肯定成!
司马曜指了指窗外,天色不早了,小七该回来了。没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可是我做的蛋卷焦了燕郎能喜欢么?
司马曜微笑道:当然能喜欢,吃东西重要的是心意,味道是什么不重要。才怪呢!
两人回到房间,等到夜幕降临,也不见燕无忌回来,司马曜说:很晚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不,我不累。虎妞抱着盆子说道:我今天,一定要亲手把这个送给燕郎。
司马曜看到虎妞眼里细碎的光,知道她说的是真心实话,心里不由生出罪恶感,他是个什么坏妖怪,连小女孩都给使绊子?真是不要脸。
虎妞司马曜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他可能不爱吃焦的,从小到大,他只爱吃甜的软的。
虎妞急道:那可怎么办呢?
没关系。司马曜安慰道:要是他生气的话,你就全推我身上,就说是我做坏了。
虎妞感动地擦眼泪,司马大哥,你真好。要是燕郎的媳妇,也有你这么好就好了,以后我们共侍一夫,一定很和谐。
媳妇?司马曜不解。
虎妞点头,是的,燕郎说,他有媳妇了。
司马曜垂下眼眸,他没有媳妇,也没有成婚。
真的吗?
真的。司马曜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什么一般,鼓励道:虎妞,你是个好姑娘,你还有机会,别气馁。
嗯嗯!虎妞用力点头。
又过了好一会儿,燕无忌才拎着根腊肉走回来,一进屋,他就闻到一股焦味,挥了挥,嫌弃道:什么东西焦了啊?
他抬头看到虎妞,往后一退,却被连拉带拽按到椅子上,靠上椅背的时候发出啪的声响,司马曜心里一揪,不知道燕无忌有没有撞疼。
虎妞把盘子推到燕无忌面前,燕郎,司马大哥说,你最爱吃这个了。
燕无忌看着一盘子黑乎乎的东西,犹豫道:这是啥?
蛋卷呀。司马大哥说,你最爱吃了。
燕无忌眼睛里冒出光,他望向司马曜,你不是说这个东西很烦,过年才给我吃的么?话语间已经把盘子抱在胸.前,盲抓了一把塞在嘴里,傻乐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奖励我呢?
虎妞道:燕郎,好吃么?
好吃啊。燕无忌才说完,坚硬的面皮磕到他的虎牙,他吃痛地捂住嘴,司马曜跟虎妞一左一右拉住他,两人的手碰到,司马曜回过神,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任由虎妞上前关心。
燕郎,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燕无忌绕开虎妞的关切,有颗牙不太好。
是不是太硬了不好吃?虎妞抓住盘子,那就别吃了,我去倒掉吧。
别啊!燕无忌把盘子抢回来,对着司马曜眨了下左眼,我最近就爱吃硬的,练牙口。
整整一盘子的焦蛋卷,全被燕无忌塞进嘴里,虎妞乐的直开花,司马曜的脸却一点点黑了下来,最后,燕无忌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还抓起空盘子敲了敲,我全吃完了。
要多蠢有多蠢。司马曜终于明白,为什么顾飞舟那些人老喊他小傻子,不由沉声道:你不撑么?
撑啊。可是你做的,我得吃完啊。
不是我做的。是虎妞做的。
这样啊?燕无忌笑嘻嘻地对虎妞表示感谢,虎妞,谢谢你,真好吃。啊,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虎妞忙活了一整天,还等了你这么久,你这样赶她走做什么?司马曜把盘子收起来,轻声道:今天外头有很多星星,陪她去看看吧。说完拿着盘子,逃命一样去了厨房。
燕无忌不知道司马曜和虎妞背后的沟通,只当这是正常的客套,于是带着虎妞去屋顶看星星,两人都爱看话本子,竟从满天星空聊到了武侠传奇,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如缕。
司马曜洗着盘子,看到夜空下谈天说地的两人,只觉得手里的盘子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心乱如麻。
可他哪儿有资格介意?
夜色渐深,天上的星星越发明亮,可燕无忌却开始难受起来,起初只是额头背后发冷汗,逐渐变成了胸闷气短,最后整个腹部翻江倒海地疼痛,整个人缩成一个小虾米。
虎妞慌张地来找司马曜,说燕无忌出事了,司马曜一怔,洗了半天的盘子掉在地上,这下好了,这盘子永远都不需要洗了。
燕无忌中毒了,而且这毒很厉害,寻常的草药难以医治,司马曜决定帮他把毒引出来。
可这就不能有第三人在场,于是他对虎妞解释道:这没什么,是他从小就有的病,我替他揉揉肚子就好了,很晚了,你一个姑娘,待在这儿也不合适,还是先回去吧。
虎妞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当然。
连懵带骗,终于把虎妞劝走了,司马曜关上门窗,一转身,却被燕无忌抱住,灼热的气息从燕无忌身上传来,燕无忌的双瞳变化了瞳色的式样,这不再是凡人的瞳孔,而是龙的眼睛,他颈后的逆鳞闪闪发光。
司马曜的后颈突然被按住,燕无忌吻了上去。巨大的力气传到司马曜的腰上,他有意挣扎竟然挣脱不开。这巨大的力量暗示着燕无忌的龙血在逐渐苏醒。
鸩奴?司马曜轻声呼喊,可燕无忌却全然听不到,只剩着了火的眼睛,充满着占有欲。
两人唇舌交缠后,燕无忌把司马曜拦腰抱起,扔在了桌子上,然后拉开他的衣服,压了上去。
上一次同房,还是在行宫里,哭的是燕无忌,但司马曜怎么都没想到,这次轮到他哭了。龙本就是克蛇的,燕无忌现在被血脉支配,陷入了癫狂,司马曜知道多半是喊不醒了,只能竭力配合,让自己好受些。
做了三四次后,司马曜躺在桌子上,燕无忌在他身上喘气,眼睛里的混沌逐渐消失,他看了看现下的情况,故作不知,无邪道:曜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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