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暂时休假了,屋子里的冷气却还没来得及逃开。完全适应黑暗后,他们清晰地对上视线。
被子被推开,穿着短裤的沈霖怕冷似的缩起腿,颂末衡用掌心摸了上去,慢慢把那双腿分开,柔声问:“很冷吗?”
沈霖毫不犹豫地抬脚把那只手踢开,“还好。但是你很热。”
他可以想象到等会两个人贴在一起大汗淋漓的样子,做到兴头上时冷气恰好也散完了,谁也不会有心情去开空调。
“不会很热,”颂末衡回,“已经九月份了,入秋了,桂花开了。”
九月份也很热,沈霖不想争执这个,只是默默腹诽,但又因为这句话想起了那张照片。是他刚和颂景止在一起时,颂末衡拍来的那张照片。
十月中旬的桂花落得差不多了,只是相隔一年,他却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颂末衡低头抵上沈霖的鼻尖,敏锐地察觉到那一瞬的出神,忍不住低声笑着问:“在想那张照片?”
沈霖有些意外地跟他对上视线,没有回答,于是颂末衡接着问:“你和颂景止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种时候提他,你不怕阳痿吗,”沈霖笑着看他,然后如实回答,“就在那不久前,国庆假期最后一天告的白。”
“都看着你跟他做了,还有什么怕的,”颂末衡无所谓地笑了笑,蹭过沈霖的鼻尖,凑到耳边继续说,“就算提到他,想的也是你。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你被亲红了,高潮的脸。”
“那你还挺会臆想的。”沈霖冷冷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颂末衡没再接话,他沿着沈霖的脸颊亲过去,一路吻到嘴角,开始尝试接吻。
沈霖没有拒绝,张开嘴接住了颂末衡的舌尖,但也没有主动,只是配合地贴上颂末衡的舌头。
颂末衡吻技见长,但不多。这次没了碍眼的颂景止在旁边,他有了足够的耐心和定力,就这样轻压在沈霖身上,把人困在床头,伸手圈住。
这个吻简单,时断时续,他们像一对青涩的初恋情侣,带着小心翼翼的尝试和探索,极力去摸索每个好奇的角落。当然,这也只是个错觉。
颂末衡的手很快滑到了沈霖身下,从宽松的短裤裤脚钻进了里面,摸着光滑细腻大腿皮肤。沈霖缩了缩脚,皮肤上传来灼热的感觉,有些抗拒。颂末衡很快察觉,在沈霖躲开之前压去了内裤上。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把握住,沈霖只能轻喘着气,抹掉嘴边的唾液,攥着那两只手臂试图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要脱就脱,你磨蹭什么。”
颂末衡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火热的掌心拢住沈霖被包裹在内裤下的阴茎,他感受着手下东西在自己的挑逗之下缓缓变硬,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反问:“沈霖,你说重新开始,我们该从哪里重新开始?”
“朋友”那两个字呼之欲出,但颂末衡知道,不可能是“朋友”,没有朋友会在合租几天之后就上床做爱,还是三个人。
“已经重新认识了,”他低头看着沈霖微微眯起的眼睛,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仔细感受着沈霖在他身下骤然绷紧,发出细微的颤抖,“那现在更进一步,我们就是恋人了。”
毫无逻辑的两句话,沈霖拧着眉要嘲讽、反驳,颂末衡却抢先继续说:“就把这次当成我们俩的第一次,行不行?”
第一次?这太好笑了。沈霖没想到颂末衡居然会对这种东西抱有执念。
“颂末衡,”沈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它的答案显然毫无意义,“我真是有点看不懂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你怎么想。”他撑起腰,缓缓起身。颂末衡不再能压住他,于是那只手扒着内裤和短裤,终于不加掩饰地把沈霖下半身脱光,沈霖笑了一声,也凑到颂末衡耳边说:“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啊……”突然的入侵让沈霖发出惊喘,半硬的性器垂在身下,他被颂末衡按着腰拉进怀里,紧紧相贴,阴茎被挤压在睡衣裤上,粗粝的布料带起微细的摩擦感,瘙痒难耐。
那只手就这样干涩地刺进穴口,最长的中指缓缓往里深入,摸索着敏感点。
上一次做似乎隔了很久,却又没多久。手指闯入那里的感觉很熟悉,颂末衡缓慢地在蠕动的肉壁上探索,呼吸跟着沈霖一起加重。他开始回忆起那晚,遥远的雨声,清晰的喘息,触感柔软的身体,还有温暖紧致的肉壁。艳红的软肉被他反复碾磨,像某种糜烂的果肉,带着源源不断的吸咬力,一寸一寸把他纳得更深、更深。
再次扶着阴茎插进去时,沈霖也像上次那样开始发出紧绷到极致的颤抖。呼吸打在颈侧,湿濡的一片,像清晨叶子上蓄了一夜的雨露,沈霖在他怀里逐渐软下去,就像是要化成这样的雨露。
把沈霖抱在怀里肏已经不够颂末衡施展了,于是他放开手,俯下身,把发出尖吟的沈霖压在床上。
身下极致包裹着他的肉穴也发出同样的颤抖,烂红的软肉骤然开始极速的吞吐,绞得很紧。颂末衡咬着牙,发出一阵极其缓慢、舒展的粗重喘息,头皮阵阵发麻,他也跟着一起颤抖。
“沈霖……你吸得好紧,”颂末衡低头,齿尖发出缓缓的“咯吱”声,牙根都在发颤,每一个字都跟呼吸一样重重地喘出来,“有这么舒服吗?”
沈霖梗着脖子仰头,细长的脖颈上布满潮红,还有细密的汗,每一下颤抖都会闪出晶莹的光。他绷得太紧,极力压制着身体的呼吸,每撞一次就剧烈地抖一下,头也跟着晃,就像是在摇头。
沈霖努力缓上一口气,从密促的呼吸里抽空回答颂末衡:“太……深了,颂……末衡…退、退出去一点……”
腿根紧紧嵌在腰上,柔软的腿肉和臀部一起被挤压到变形,像是要把人塞进身体里一样,就连体液都无处容纳。泌出的汗水被挤开,从皮肤上滑落,跟着撞击的动作抖去身下,划过的痕迹像开水一般烫出醒目的红痕。
沈霖的身体像被蒸熟了,房间里的冷气彻底散去,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颂末衡怎么能进得这么深,像是要把他捅穿,捅到胃和肺,小腹已经开始痉挛地抽搐。他快要喘不上气,窒息般的抓着唯一能抓的东西,颂末衡的手、脖子、肩膀、后背。
持续不断的前列腺快感像上涨的海潮,深邃入骨的交合带着巨大的推力,沈霖就这样被反复推到高潮,阴茎没有触碰也哆嗦着吐出一股又一股精液。
颂末衡比上一次还要持久,也比上一次深了很多。沈霖胃部的干呕感时断时续,但每次都被过激的快感快速没过、掩盖。
意料之中的大汗淋漓,沈霖像是被雨淋过,发丝全都粘黏在脸上,就连睫毛都是湿黏的,呼出一口又一口带着热气的喘息,每一口气都好像能化成水,仿佛雨还在落个不停。
他抖着腿根从刚射完的颂末衡身上逃开,满是汗的指尖摸索到遥控器,“嘀”的一声打开,是默认的26°。
终于结束了。沈霖忍不住呼了口气。
简单擦干净身上流的液体,他绷住颤抖的双腿,照例准备下床去洗个澡,结果在脚落地之前就被颂末衡拽了回去。
沈霖睁开湿重的眼皮,身下还在抑制不住地哆嗦,他皱眉看着颂末衡深沉的眼睛,从里面读出了一丝危险的信息。
“沈霖,”颂末衡的声音还哑得厉害,“你明天休息,对不对?”
沈霖眼皮一跳,握紧了双手,回:“……不。我明天上班。”
“呵,”颂末衡笑了一声,死死掐着沈霖的腰,用巨大的蛮力把人重新拽回了床上,“太明显了,沈霖。你在撒谎。”
“难道我肏得你不舒服吗?”他压着沈霖的肚子,掌心笼统地覆盖在小腹上,那里还在发出细微的颤抖。颂末衡的呼吸又沉了,腹部也跟着一紧,“你都爽得乱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霖用力掐着颂末衡的手臂,指腹深陷在肌肉里,他毫不留情地在上面掐出醒目的痕迹,明显的刺痛,但颂末衡还是没放手。
“颂末衡,滚开。不做了。”
“每次只让我肏一次?”颂末衡舔着嘴唇,压在沈霖腹部的手缓缓下滑,捏了捏软下去的阴茎,摩挲着会阴往那道湿濡的穴口插去。
“那你就把我当成颂景止,再肏一次。”
“有病。”沈霖骂得掷地有声,激烈高昂的情潮退得很快,余威却震荡悠远,他有些无力抵抗,但确实也对再来一次并不抵触。
也许是“把颂末衡当成颂景止”这句话太过荒谬,却又刺激,他品出一丝趣味,没有拦下颂末衡再次插进去的手。
“小景肏得没那么凶,也没那么深,”沈霖轻笑一声,转过身主动骑在了颂末衡腿上,附耳说,“你既然要装成‘颂景止’,那就记得装像一点。”
颂末衡没有出声,沈霖的语气却越来越难掩愉悦,他又一字一顿地重复问了一遍:“听见了吗?假的‘颂、景、止’。”
颂末衡攥紧手里的腰,力道大得出奇。手下的穴肉才被过分地蹂躏过,松软又不失韧性,他可以轻轻松松地一插到底。
他想到做到,就这样深深地一插到底,听着沈霖在耳边传出的尖细惊喘,这才回:“……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次”之后,心中某道无形的闸门被打开,有关当前关系的话题被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埋在心底。
颂末衡开始像之前的颂景止一样,频繁造访沈霖的房间,甚至比颂景止还变本加厉。
吃饭要问一嘴,下班也要问一嘴,就连洗澡也要敲门问一句沈霖洗没洗。到最后,沈霖已经懒得锁门了,对颂末衡秉持着“要进就进,放完屁就滚”的态度。
如果说白天和晚上睡前的敲门是颂末衡不厌其烦的骚扰,那这些时间段之后的敲门,通常就代表颂末衡想要跟沈霖做。
他们的关系乍一看很简单,已经形成了有特定时间段和暗号的同居炮友,直到一天晚上,颂末衡抱着枕头和被子敲开了沈霖的房门。
沈霖看着颂末衡被这堆东西挡住的样子,有些好笑地靠在门框,没让人进去,故意刁难:“你这样是干什么?”
“天冷了,给你添床被子。”颂末衡的声音从厚重的被褥后面传出来,被子在他怀里塌陷,分量十足,的确看着就让人感觉挺暖和。
“那枕头是什么意思?”沈霖挑眉,拿脚挡住颂末衡试图挤进来的动作,继续问。
“给我脖子垫高点?”他笑着反问。
“枕头是附赠品,”一直抱着这堆厚褥子有些让人吃不消,颂末衡朝墙上靠去,露出半颗头,看着故意挡在门口的沈霖,“配合人形暖床机使用。”
沈霖被这个说法逗笑了,颂末衡的讨好他很受用,但他还不准备跟颂末衡一起睡。具体原因其实很简单,相较于颂景止而言,颂末衡器太大了,活差不多,但人不太好管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沈霖放下腿,转身进了门里,动作迅速地半掩上门,“我有空调。”
一只脚卡住了关门的动作,沈霖低头看了看,没怎么犹豫地加大了关门的力度,裹着绒毛的拖鞋被挤压得变形,颂末衡这只脚大概也被压出鲜红的痕迹。
“你要是想让脚‘不小心’受个伤,然后请假在家休息一阵,我可以帮你。”
颂末衡咬了咬牙,没有收回脚,反而问沈霖:“颂景止都能跟你一起睡,我怎么就不行?”
“颂景止睡了几天?”沈霖压在门上,抱胸看着颂末衡,“你又要睡几天?”
“一周,”颂末衡立刻回上沈霖这句话,“就睡一周。一周之后你让我走我就走。”
人形暖床机的一周试用期?沈霖哼笑一声,放开了门。
沈霖在旁边看着颂末衡把被子和枕头规矩地摆在床上,这张一米多宽的单人床睡他一个很宽敞,睡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还好现在天气凉快一些。
“天冷了”的借口实在是很拙劣,烂得太明显了,沈霖甚至懒得挑这根刺。现在才九月末,每天白天二十几度,秋老虎蹦得还很欢。
如果颂末衡认为这样一点一点地朝他接近可以让两个人“重归于好”,那沈霖也不吝啬分出一点时间来配合这场注定无疾而终的演出。
他早就说过,他们没有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颂末衡费力抱来的被子暂时没有用武之地,最近的天气还是很热,只盖沈霖那一床薄毯子就够了。有时晚上还需要开空调度日,于是他那床被子被沈霖扔回了隔壁的房间。
同床共枕第一晚的前半夜,颂末衡很规矩本分,安安静静躺在自己那块儿,看着沈霖坐在一旁玩手机。
十一点半后,沈霖下床关灯,准备休息。
黑暗之中只有窗户外微弱的夜色撒下一些朦胧的光,沈霖几乎是摸黑上的床,靠着记忆躺在了自己那一边。
半个小时后,沈霖酝酿出模糊的睡意,正准备陷入深眠,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颂末衡靠了过来,无意识般的搭了一只手上来。
沈霖半睁着眼转过头,颂末衡靠得不近,还隔着一些距离,面容恬静,像是睡熟了。
他没空去探究颂末衡是不是装睡,只是把这只手推了下去,继续抓着困意的尾巴入睡。
天还没完全亮,沈霖比闹钟先醒,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身上浓浓的热意。颂末衡已经不仅仅是一只手了,几乎半个人都压了过来,沈霖在他身边仿佛是一只人形抱枕。
沈霖毫不留情地掀开被子,清晨浅浅的寒意突袭,算不上冷。颂末衡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视线跟着沈霖一起朝下,看见了自己身下的晨勃。
“……”
“不好意思,”颂末衡笑了一声,当着沈霖的面脱下裤子,毫不犹豫地开始自慰,“正常生理反应。要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霖没理,把被子潦草地叠好,放去自己枕头上,下床洗漱去了。
颂末衡这款人形暖床机的第一晚评价,-2颗星。
第二晚,还没等到沈霖入睡,颂末衡就肉眼可见地靠得近了很多,肩并着肩,脚碰着脚。
沈霖把脚挪开,蜷起,瞥了他一眼,“你不热吗?”
颂末衡不置可否,替沈霖拿起了空调遥控器,“要开吗?”
“开会儿吧,”沈霖走下床去关灯,“定两个小时。”
空调在迟缓的动静里开始工作,沈霖也回到了床上。冷风徐徐吹拂在外露的皮肤上,他躺下去盖住大半的身体,从肩膀到小腿,只露了一双脚出来。
被子不够大,两个人盖不全,于是借着这样的理由,颂末衡靠得更近了,几乎是贴在沈霖的背上。
闷热的气息让沈霖想起了做爱的场景,对于现下来说,不算太好的回忆。
“你烦不烦,”沈霖一脚踢开身后的人,翻身坐起来,“别贴我那么紧,很热。”
“你别盖那么严实。”颂末衡扯下沈霖身上的被子,上半身露了出来,宽大的领口露出沈霖透着薄汗的锁骨,看样子沈霖确实很热,又怕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幅样子很恶心,还不如以前装的那样,”沈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模仿谁?颂景止?”
沈霖语气刻薄,阴阳怪气,颂末衡听的很明白,沈霖在说他东施效颦。
颂末衡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模样,朝沈霖回:“不是你说不想看我装腔作势?我的真面目就是这样,这就受不了了?”
“你的真面目就是这样?”沈霖笑着重复,“那确实还不如以前装腔作势的样子好看。”
他抿嘴笑起来,低下头看着颂末衡,一字一顿地问:“那你以前是在干什么呢?拒绝我之后再继续吊着我,掌控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颂末衡少有的没有笑着回答,表情凝滞了一瞬,露出了沈霖曾经看见的模样,满脸认真的沉思,就像是在郑重思考着什么。
“拒绝你是因为当时确实还没想明白,”他抬起眼,跟沈霖对视,抬手把那张脸又拉近了几分,“后面想明白了,又一直找不到机会说。我掌控过你吗?沈霖。”
“没有,”沈霖笑着回,“初恋情结很快就消磨没了,我早就脱离那个‘颂末衡’了。”
“你没同意是对的,”他勾起嘴角,看着颂末衡的脸越来越近,两个人鼻尖相蹭,“因为就算在一起了,我也很快就会把你甩了。”
沈霖的头被彻底扣了下去,颂末衡的吻技越发精湛,但在沈霖嘴里还是不见得能讨多少好。沈霖永远都能在他想结束的时候结束,无论吻得多么激烈,纠缠得多么紧密,他都能抓住任何一个瞬息的间隙脱离出去。
毕竟再亲下去就要脱离掌控了,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恨的情欲,太过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结束,一个并不温情的“晚安吻”。沈霖重新背对着颂末衡躺了下去,薄被再次拉起来盖在身上,只留下一道风平浪静的背影,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清楚,沈霖这次是被闹钟吵醒的,惺忪的睡眼非常不情愿地睁开,他拧着眉关掉闹钟,下意识翻了个身,非常顺利。
沈霖一愣,缓缓睁开眼,看向空荡的身侧。颂末衡已经起来,坐在了床边。
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一眼,今天是颂末衡率先出去洗漱。沈霖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开始收拾。
人形暖床机的第二晚评价,1颗星。
情况似乎有着稳步上升的走势,于是第三晚,颂末衡提前开好了空调,等到沈霖洗完澡回来,他自然地贴了上去。
湿润的发尾还得晾一会儿才能干,沈霖坐在床边,没有理会背后贴上来的颂末衡,低头看着手机,在回颂景止的消息。
颂景止:“沈霖哥,今天过得怎么样?”
沈霖低头打着字回:“还行。刚洗完澡,准备睡了。”
没有刻意遮挡的聊天记录在颂末衡眼下一览无余,沈霖没有阻拦颂末衡的视线,只是在回完消息之后把手机放去床头,然后才扭头看向颂末衡。
“这么喜欢窥屏?”他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却又有一股兴师问罪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小心看见的,”颂末衡回得面不改色,扒在沈霖肩上的手搓了搓半湿的发尾,然后往下滑去,“需要来点特殊服务吗?”
时间还早,今天他们都很巧合的没有加班,早早就下班回了家。
“不用。”
“特殊服务”这种东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沈霖甩开那只手,低头拿毛巾搓起了头发。
身后的颂末衡一声不响地接过了那条乱搓的毛巾,从背后捏着发尾,仔细地搓拭水渍。
“‘特殊服务’,满意吗?”
沈霖眨了眨眼,调笑起来,“还不错。”
人形暖床机的第三晚评价,2颗星。
第四晚,试用期过半,好评率却还没过半。但正好赶上了休息日,暖床机恪尽职守,把沈霖里里外外都暖了个遍。
过程中的好评率忽高忽低,最后入睡时勉强定在了3颗星,卡在及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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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末衡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愣住了,“你是……沈霖?”
沈霖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颂末衡,穿着高中黑白相间的校服,交界处嵌着暗红色的涤纶条纹,裤腿上长长的白色反光条,晃得沈霖眨了眨眼。
是正在上高中的颂末衡,十八岁的颂末衡。干净纯粹,稚嫩又透露着一丝违和的稳重,但难掩少年气。
高中生个子窜得过快,一举一动都会露出劲瘦的手腕、脚踝,还有腰胯。青色的血管藏在有些透明的皮肤下,随着呼吸声微微跳动,沈霖的心脏也跟着被牵引。
他就知道,如果再来一次,当年那个沈霖也会告白。
沈霖垂眼,一字一顿地喊:“颂末衡。”
这是梦吗?
“我是沈霖,”沈霖看着他,轻声说,“未来的沈霖。”
是梦吧。
沈霖抿嘴笑了笑,苍白的嘴唇被挤压出浅淡的粉色,他弯着眼问:“你要不要跟我做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梦里很冷,又很热。
颂末衡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沈霖的衣摆,指尖颤抖地沿着腰线往上摸,柔软的下腹,扇状的肋骨,脆弱又坚韧……这具躯体在他手下轻轻颤抖。
沈霖跪在地上,跟颂末衡面对面,那双手是热的,比沈霖的身体还热。起初只是指尖略过皮肤,是谨慎的试探,随后逐渐的,指腹按了上来,紧接着是手心,整个手掌。
沈霖也开始颤抖起来,他眯着眼,低头看着颂末衡眼睛下垂着,伸手去扯下了颂末衡的校服裤子。
十八岁的颂末衡。沈霖又在心底念了一遍,舔了舔嘴唇。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跟十八岁的颂末衡做爱。
十八岁的颂末衡身体已经发育得非常完善,个子跟沈霖齐平,再过一两年就会比现在这个二十二岁的沈霖还高。
阴茎的尺寸更是近乎完美,沈霖用手整个握住,柱身上的脉络很快就兴奋地跳动起来,沈霖笑了笑,很满意。
因为他对那个二十多岁的颂末衡的尺寸很不满意。太长了,太粗了,每次都会捅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深度,让沈霖死去活来。
沈霖上手撸了几下,埋在衣服里的那双手顿住了,面前的颂末衡开始不规律的喘气,硬得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霖凑到颂末衡耳边,呼出的热气瞬间凝结成水珠,湿乎乎的一片,他低声问:“知道该怎么肏我吗?颂末衡。”
颂末衡不说话,耳朵红了,沈霖却笑了,恶劣地笑起来。
“知道,”颂末衡声音低哑,又重复一次,“我知道。”
“我知道该怎么肏你,沈霖,”颂末衡喘着气说,粗俗的用词跟他沉稳的外在形象截然两面,他体内的暴虐分子在疯狂地喧嚣,“我要肏死你。”
沈霖一怔,呼吸也停住,宽松的帆布裤连带着内裤被颂末衡一起扒开,滚烫的双手下流地揉起他的臀肉。
“沈霖,”颂末衡也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问,清冽平静的少年音色,循循善诱的语气,“未来的我是怎么肏你的?”
沈霖的心跳终于漏了一拍,他揽过颂末衡的脖子,刻意地轻哼一声,回:“你肏一次就知道了。”
食指插了进来,里面意外的湿润,颂末衡的呼吸更沉了,沈霖却忽然问他:“你现在多大了?颂末衡。”
“高考刚结束,”颂末衡回他,“不用上学了,我也见不到你了,沈霖。”
沈霖轻笑一声,垂眼看他,一字一顿,“你活该,颂末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肏到十八岁的沈霖,”沈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声声清脆,“多可怜啊,颂末衡,就连沈霖的第一次也不是你的。”
颂末衡的呼吸顿住,手指在穴里夸张地抠挖起来,沈霖笑声止住,抖个不停,在他耳边喘得明显。
“是谁?”颂末衡咬牙切齿地问。
沈霖哼了一声,瞥他一眼,“不告诉你。”
阴茎戳在沈霖大腿内侧,颂末衡沉默地掰开他的腿,沈霖则顺从地伏在他身上,缓缓坐了下去。
断断续续的轻哼声从沈霖鼻腔发出,娇嗔意味十足。十八岁的颂末衡呼吸越来越乱,他在肏沈霖,阴茎直直地插了进去,被毫无保留地接纳,温暖湿润,是二十多岁的沈霖。也是沈霖。
二十多岁的沈霖跟十八岁的沈霖差别很大,人都是会变的,颂末衡知道。
可不管怎么变,沈霖最后还是跟他在一起了,还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十八岁的颂末衡知道了。
“沈霖……”颂末衡忽然喊,“我喜欢你。”
沈霖一顿,伏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颂末衡,你活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下雨了。颂末衡掐住沈霖的腰,朝上狠狠一顶,沈霖失声地叫了出来,清脆的声音,像落在湖面的雨,叮咚作响。
沈霖听见了雨声,是雨声,不是水声。可身下传来异常明显的“咕叽”水声,沈霖闭上眼,控制不住地脸红。
梦里真荒唐,真虚假。沈霖想着。他跟十八岁的颂末衡做爱,没怎么扩张就整个插了进去,几下就肏出了水声。
雨声越来越清晰,冷意袭来,但不见雨迹,沈霖皱着眉睁开眼,看见颂末衡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他:“沈霖,你冷吗?”
沈霖垂头看着他,冷冷地说:“冷。”
颂末衡听后死死抱住他,把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像是要揉碎了。沈霖喘不上气,闭上眼濒死般的呼起气。
身后的水声越来越大,好像雨都落到了这里,还是雨从这里落了出去?沈霖感觉到液体从那里缓缓流出来,失禁一般,颂末衡每一下都肏得很凶。
“沈霖,”颂末衡抱着他,一声一声喊,“沈霖……你能不能别走?”
“颂末衡,”沈霖轻声回他,语气温柔,“是你自己不留我的。”
沈霖感到胸前湿润,衣领被打湿了,颂末衡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霖挑了挑眉,试图掰开那张埋在他胸口的脸,他没见过颂末衡哭,十八岁和二十二岁的都没见过。
颂末衡不肯,张嘴咬住了他的乳头,沈霖痛哼一声,也掐了颂末衡一把。
十八岁的颂末衡伪装得还不够成熟,被二十二岁的沈霖轻轻松松打破表象,溃不成军。
颂末衡肏得更凶了,逐渐得心应手,沈霖陷入汹涌的情潮,如愿地做出了颂末衡最想看见的反应。
雨声像倒计时,嘀嗒、嘀嗒,一声一声钻入耳中。沈霖呼吸不稳,颂末衡抱得很紧,沈霖连片刻的喘息也没有,坐骑的姿势使得他被颂末衡完美控制,后穴爽到痉挛,小腹酸胀。
倏地,雨声停了,沈霖听见脚步声,很细,很小,几乎微不可察。
“……沈霖哥?”是颂景止的声音。
沈霖心中一紧,慌乱地睁开眼,眼前的颂末衡变了,不再是十八岁的颂末衡,而是二十出头的颂末衡,沈霖没见过的那个颂末衡。
校服消失,换成了敞开的浅蓝色衬衫,精壮的肉体上缓缓划过汗珠,也可能是雨珠。
沈霖看得失神,颂景止的声音更近了,也更急促,“沈霖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霖扭过头,颂景止就站在他身后,是十八岁的颂景止,穿着他们高中的那套校服,是沈霖没见过的那个颂景止。
颂末衡强硬地把他的头掰了回去,目光灼灼逼人,再次往深处捅去,沈霖发出干呕,小腹被顶起,埋在体内的阴茎深得吓人。
颂末衡叼起那截外露的舌头,按住沈霖的后脑深吻起来,沈霖说不出话,发出细碎的呜咽,余光随着颂末衡的视线往后看去,颂景止在脱裤子。
十八岁的颂景止看着比十八岁时的颂末衡青涩内敛一些,但欲望一样高昂,尺寸也不见小,沈霖浑身一紧,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看见颂景止靠了过来。
沈霖身上冷白色的衬衫像果皮一样被剥下来,浑身是汗,雨好像都落在了这里,沈霖冷得发抖。
不对,不是冷的,是被肏的。
颂景止眼底晦暗,掌心抚上沈霖颤抖的肩胛骨,缓缓下滑,拢着腰后那层薄薄的皮肉。沈霖清瘦得可怜,骨架也小,颂景止一只手就能盖住后腰,他喉间一紧,咽了口水,硬得更厉害了。
汗水在衬衫上洇开,颂景止的手穿到沈霖身前,叠在颂末衡上面,环住了沈霖的胸口。
阴茎压在两人的身体之间,一上一下地蹭了起来,离那个被进出的穴口越来越近,沈霖忍不住惊惶,终于出声喊:“小景……”
颂末衡也听见了,话音未落,沈霖再次被重重一顶,腹部的弧度更加明显,沈霖尖叫,眼角的泪滑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到底是什么梦?沈霖思绪有些模糊,来不及细想,颂景止靠到他肩上,贪恋地蹭了蹭,在他耳边低声说:“沈霖哥……”
“我终于肏到你了。”
沈霖抖了抖,颂景止的手指抠在穴口,反复剐蹭,然后插了进去。
沈霖瞪大双眼,睫毛发颤,瞳孔开始外扩。他的两只手死死抓在颂末衡肩上,身体被扩张到了奇怪的程度,惊悚的感觉袭来,每一声呼吸都抑制不住地带着哭腔。
“颂景止,”颂末衡终于出声,语气阴冷,“滚开。”
为什么他的梦里会出现颂景止?颂末衡紧紧皱眉,一个眼神也不想给。
颂景止充耳不闻,眼里全是浑身泛起潮红的沈霖,沈霖在呻吟,他喉咙干涩,下腹紧得厉害,正想再加一根手指,颂末衡的拳头挥了过来。
颂景止躲了过去,沈霖有所察觉地抬起眼,眼睛湿润泛红,像哭了一样,声音发抖,只说了一个字:“滚。”
两个人都愣住,然后听见沈霖继续说:“要做就做,不做就都滚。”
颂末衡的手收了回去,重新环住沈霖的腰,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插得太深了,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让沈霖浑身发抖。颂景止又贴了过来,阴茎蹭在他的臀缝里,耳鬓厮磨。
“沈霖哥……”颂景止声音哑得厉害,几乎不像他了。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去,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梦里还会有颂末衡,只是迫切地想插进去,进到沈霖身体里,让沈霖因为他而尖叫。
手指抽离出去,只剩下一条细窄的缝,晶莹的混白粘液从那里流出,抽插的声音充斥在耳边,颂景止等不及了,扶着阴茎往那里顶。沈霖被顶得头皮发麻,抓住了颂景止的手,皱着眉喊:“颂景止……”
颂景止停下了,似乎是在等他说话。沈霖愣了愣,刚才被肏得失神,差点忘了这个颂景止才十八岁。
他可能是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插得进去两根吗?沈霖会不会被捅坏了?
“啊——”沈霖出神的时间里,忽然惊喘一声,颂末衡射了,没戴套,插得那么深,就射在里面。
“沈霖哥!”沈霖的手脱力地滑了下去,颂景止伸手抓住,带到了自己硬得发疼阴茎上。
沈霖的手也是湿润的,水是从哪儿来的?
沈霖看着颂末衡,仰头靠到了颂景止身上,握着颂景止下体手往自己穴口带了带,示意颂景止进来。
颂景止抿了抿嘴,口干舌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癫狂的梦。沈霖闭上眼,轻声笑了,对着颂景止的耳朵吹气,“小景,进来……”
颂末衡还没退出去,也不会退出去。他拽着沈霖的腰把人往身下拉,沈霖立刻滑软了下去,半硬的性器继续深埋在穴里。更硬的一个东西挤了进来,沈霖抖了抖,颂景止真的插进来了。
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困难,也许因为这只是个梦。
颂景止正硬着,硬得发烫,硬得吓人。但沈霖的身体好软,好滑,没有骨头一样倒在他身上。颂景止呼吸颤动,小心翼翼地抱着沈霖,抬腰动了起来。
沈霖跟刚才一样叫得很大声,毫不掩饰。两根同时插入的感觉太过疯狂,他感觉身体被打开到了一个令人崩溃的程度,但如果这只是个梦。
沈霖欣然一笑,伸手环上了颂末衡的脖子,他感觉到了,颂末衡又硬了。
“沈霖,”颂末衡对上沈霖笑意盈盈的眼睛,忽然问,“是不是他?”
沈霖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接着就被凶猛的情欲淹没透顶。
……
凌晨三点,沈霖在半夜惊醒,浑身是汗,短袖的领口被沾湿,他抹了抹脖子,一手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掀开身上单薄的被子,他扭头对上了颂末衡的眼睛,整个人一顿,然后皱起眉,“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什么?”
“被你吵醒了,”颂末衡说着,收紧了手,“做梦了?”
沈霖点点头,想翻身,却被颂末衡拦住,“什么梦?”
沈霖拧眉,不想回忆,于是扭过头去,只留给颂末衡一个后脑勺。
后颈上也冒着一层薄汗,颂末衡眼神一暗,舔了舔嘴,继续问:“是噩梦?”
沈霖敷衍地点点头,刚想出声让颂末衡放开,就被彻底拉入怀里。
热死了。沈霖在心里骂了一声,刚想开口,颂末衡又率先说话了:“什么噩梦?”
“热死了,颂末衡,你放开……”沈霖不想回答,去掰颂末衡环在他腰上的手。
“你叫了我的名字,”沈霖顿住,颂末衡满意地笑了,把人抱得更紧,继续说,“还叫了颂景止。是什么噩梦?”
沈霖屏住呼吸,刚想说话,颂末衡掀开了这场梦里最后那层欲盖弥彰的膜,“你让我肏你。沈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颂末衡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沈霖乱蹬的脚也被他圈住,“沈霖,什么噩梦会让你求着我肏你?”
沈霖整个人顿住,颂末衡硬了,他的腰被颂末衡紧紧掐住,臀肉压在上面,柱身一跳一跳,蓬勃欲发。
沈霖转过身,看着颂末衡,面无表情,“不是你。”
他勾起嘴角笑了一声,继续说:“是十八岁的颂末衡。我在求那个正在上高中的,十八岁的颂末衡肏我。”
沈霖听见了颂末衡咬牙的声音,睡裤被拽下去,前夜被用过的穴口微微湿润,并没有像梦里那么夸张。
“不止是十八岁的颂末衡,”沈霖凑到颂末衡跟前,鼻尖对着鼻尖,莹亮的汗液缓缓交融,他眼底恶毒的笑意难掩,轻声说,“还有十八岁的颂景止。”
颂末衡冷笑了一声,眯着眼,插了进去,一捅到底。他的手抚摸在沈霖瘦削的脊背,沈霖在他怀里颤抖,“很遗憾,颂景止现在来不了。”
沈霖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一条腿搭在了颂末衡腰上,双手捧着那张跟梦里别无二致的脸,凑上去接吻。
“颂末衡,”他说,“你可别连十八岁的自己都比不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试用期结束后,沈霖没有说滚,颂末衡也就继续堂而皇之地睡在沈霖床上。
不久后,九月过去,十月再次如期而至,桂花又落了。
今年的十月没有下雨,沈霖不再会感冒。
放假前的工作安排太过紧凑,就连颂末衡都没了精力,国庆假期的安排自然也就没有人提过。直到一天晚上,沈霖回家后看见了蹲在门口的颂景止。
“颂景止?”他没想到会看见颂景止,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颂景止撑着麻木的双腿起来跟他对视,低哑地喊他:“……沈霖。你回来了。”
“你……”沈霖掏出钥匙去开门,看着旁边的行李箱,这才恍然大悟,“你们放假了。”
“嗯,”颂景止点头,“我今天下午没课,就直接走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沈霖回头看他一眼,侧过身让颂景止把行李箱拎了进来,“吓我一跳。”
颂景止轻声笑了一下以表歉意,回:“我下次注意。”
还会有下次吗?沈霖低头笑了笑,笑容藏在阴影里,没有再回话。
颂末衡今晚临时加班,回来时客厅黑漆漆一片,只有沈霖房间门下透着光。他的目光在那片暖黄的灯光上停驻了几秒,嘴角的笑意难以下压,脸上带着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欢慰,就这样静悄悄地摸着黑去洗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换上睡衣,勉强扫去了今晚加班疲惫的颂末衡,嘴角还挂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抬手缓缓推开了沈霖虚掩着的门。
突然闯入视线的白光晃得他眼一花,下垂的视线首先看见了床边的两双拖鞋。颂末衡笑容凝滞在脸上,目光一顿一顿地看向了床上的两个人。
沈霖正玩着随手点开的一个益智小游戏,颂景止靠在旁边,低头看着他玩。两个人就着逐渐加深的游戏难度,时不时交流几句下一步该做什么,气氛融洽。
“吱——”颂末衡带来的开门声打断了这一切,沈霖停下玩游戏的手,抬头看过去。
视线对接了几秒,沈霖看着颂末衡眼底的惊愕,短短几秒,那点惊愕就已经转变成不可言说的情绪。沈霖轻笑了一声,几乎不可闻,低下头继续玩游戏了。
可惜也就是这么短短几秒,被他搁置的游戏就到了被判定“失败”的地步。沈霖顿时感到这个玩了快半小时的小游戏索然无味,他扭头看了一眼颂景止,颂景止靠得太近,两个人差点撞上脸。
沈霖后仰着头退开,晃了晃手机,“不想玩了。你要玩吗?”
颂景止摇了摇头。
“那就休息了吧,”沈霖放好手机,又看了一眼还站在床尾的颂末衡,倒头蒙进被子里,“小景,关一下灯。”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沈霖语气软了几分,很难让人拒绝。
“好。”颂景止从床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挪动几下,颂末衡就先一步关掉了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的一声,房间里也陷入无边的黑暗,跟客厅融为一体,昭告着漫无边际、万籁俱寂的深夜彻底来临。
今晚一夜无梦,也可能同床异梦。
第二天,没有任何假期计划的沈霖躺在沙发上,早早吃过午饭后的下午十分漫长,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
颂末衡也没有提出去玩这件事,大概他自己也知道,平常上班累成这样,国庆长假还跑出去玩,这跟主动受刑没什么差别。
但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待着也实在无聊,于是他回自己屋里翻了翻,然后拿着东西走出来朝沈霖喊:“沈霖,打牌吗?”
“打牌?”沈霖看着颂末衡手里,一副不知道哪儿来的崭新未拆的扑克牌。久违地看见这东西,他感到新奇地从沙发上起身接过,拿在手里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