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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给你们买的。”
“给我的啊?”钱姐重复了一遍后拍开肩膀上的手,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两条酒红色的围巾,摸起来手感非常柔软。
“呀,还有我的啊?”钱姐老公笑了起来,拿着围巾揉了两下:“谢谢小许。”
“不客气,”许之湜笑道,“每次我来你们都给我做好多吃的,还不肯多收我钱。”
“钱不钱的,我就姓钱,还缺钱啊!你常来玩就好了,我喜欢和小帅哥说话。”钱姐笑道,然后往她老公肚子上推了推:“你给小许做点东西吃,我休息会儿。”
随后钱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把围巾戴在脖子上,拿手机左照右照。
钱姐老公给他做的大概是隐藏菜单,一份盖浇饭还有碗甜汤。许之湜一边吃着热乎的饭,觉得自己的心情得到了治愈。
“再过段时间就该下雪了,到时候初雪我就戴着它拍照。”钱姐说。
“很适合你。”许之湜应道。
“带我一起拍吗?”钱姐老公坐在旁边,拿着自己的围巾凑过去问。
“不带不带,我独美。”钱姐说。
许之湜被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氛围彻底逗笑。钱姐看了看他说:“终于笑了你,感觉你回家一趟整个人都点变化了,是回去处理了很重要的事吗?”
许之湜有点惊讶,“钱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哪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以前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不过后来发生点事情就变得很敏锐了。一个人很多变化都能从眼睛看出来的,一个表情也足够了,我从你笑容的弧度都能看出来不对。”钱姐刚刚看到许之湜第一眼就发现他笑得很勉强。
她说完又开始吐槽:“是不是和沈泊原认识久了,心事也不肯说了啊,你们这些小孩都是闷葫芦。”
“沈泊原前两天也魂不守舍的,喏,昨天还说要过来给我帮忙的,到现在也没吱个声。”
“你看吧,他一不来你又念叨他了。”钱姐老公笑道。
钱姐问:“你知道他最近干嘛去了吗?”
“我······不知道。”许之湜抿了抿唇。他当然不知道,其实他俩到现在连个微信都没,而且他现在对沈泊原整个人都还是一知半解的。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倒让许之湜觉得有点像是P队那个神秘吉他手,明明努力寻找他的消息,却总一无所获。
许之湜轻轻叹了口气。
真正想要藏起来的事和人,有时候真的会从别人的生命中经过,最后留不下任何能想起来的记忆。
沈泊原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对了钱姐,沈泊原会弹吉他?”许之湜想了想问。
“吉他?”钱姐轻轻拢了拢眉,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会,小声嘀咕着:“我怎么不知道······”
钱姐不知道这个事情许之湜有点意外,因为沈泊原的琴包看样子很旧了,不会是最近才开始学的。
许之湜随口问:“钱姐,你们和沈泊原是以前就认识吗?”
“不认识啊。”钱姐说。
', ' ')('许之湜更意外了,他一直以为沈泊原和钱姐他们关系好,可能是亲戚或是以前就认识,这样沈泊原选择来平城就能有个照应在。
钱姐老公解释说:“我们和泊原第一次见是在三年前,他那个时候刚高考完来我们店里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哭了,我们看他穿着校服应该是学生,以为他是考的不好哭呢,就过去安慰他。”
“当时断断续续地反正听他意思是考完就一个人过来平城了,后面知道他没钱也没地方住,就先收留了他几晚,后面他就开始找工作啊什么的,再往后熟悉了,他就来我们店里帮忙,也不需工资,就一直到现在了。”
说着说着,钱姐老公叹了口气,“只是这三年来也没见他回去过,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有时候看这小孩儿也怪心疼的。”
许之湜听着这些话,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像是在被揉搓着,说不上来的滋味。他的脑海里可以描绘出沈泊原穿着校服的样子,青春有活力,笑起来会有一深一浅的酒窝。可他怎么想象,好像都没有办法描摹出沈泊原意气风发的样子。
沈泊原很多时候情绪都很平,每天按时上下班,一起坐公交车的时候,偶尔闭着眼偶尔毫无波澜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任由一切景色匆忙在眼底闪过。沈泊原像一个深入社会的成年人一样按部就班地生活着,许之湜差点忘了,他只有二十岁,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却从没提及过自己想要做什么。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钱姐一拍桌沿,“他当时好像是背了个黑色的琴包。”
“琴包?”许之湜问。
“我好像当时还问他呢,一个人出来怎么衣服啥的没带着,琴倒是没落下。”
没有行李却背了把琴,许之湜下意识觉得那琴可能很重要。
可沈泊原似乎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许之湜有些搞不明白了。
“不过后面我再也没见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弹。哎?不过小许你怎么知道他会弹吉他的呀?”钱姐说。
“啊······”许之湜突然被一问,想起在沈泊原家莫名睡着的那个上午,磕巴着说:“我那天在他家看到的······”
话正说着,店门被推开,随之而来一阵稍带急促的呼吸。
“哎,都在啊。”沈泊原长呼一口气,走到许之湜旁边的半张长椅上坐下,轻轻蹭到了他的肩膀。
许之湜感受到沈泊原带来外面的凉意,还有很淡的柚子味,他掩埋在衣服下的皮肤轰得发热。
“聊你呢,说曹操曹操到。”钱姐皱眉,“你贵人多忘事,要你过来帮忙的时候就天天迟到。”
沈泊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朋友那最近有点事。”
“你朋友倒是多!见来见去我不就见到小许一个人!”钱姐说,“前两天你都能把钥匙忘店里,你就是找借口!”
听到忘带钥匙,许之湜一愣,抿着嘴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沈泊原,结果正好撞上他的视线。
沈泊原眉毛抬了抬,歪头凑过去,声音压着:“学你呢。”
“因为我吗?”许之湜也歪过头。
这句话问得太有歧义,沈泊原感觉自己心脏在嗓子眼跳了,轻轻咳了一声。
许之湜小声说:“没在平城的这几天,我好像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
一点也不精彩。沈泊原只觉得现在多看一眼许之湜,越是想起前几天自己过得有多心不在焉。
现在坐在这,他就特别安心,许之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像镇定剂一样了。
“晚上去琴行?”沈泊原问。
许之湜点了下手机看时间,摇头说:“今天不去。”
沈泊原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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