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墨予已在梦里看到了那二人被丢进炼器炉中炼成剑的场景,但是那毕竟是梦,想必林墨予不会信以为真的。
林墨予冷哼一声,下意识就以为司未渊也像那些长老一样,是惜才之辈,所以无论他们做错了何事,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呵,你无非就是看他二人天生奇骨,以后修炼有成可光耀门楣,所以才选择包庇他们罢了......
没成想林墨予居然这样误会自己,司未渊一口否认道:我没有。
若你没有,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他该怎么跟林墨予解释这两个人在被拿去融剑之前若是身体受损,那炼出来的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而且剑身附带的催情效果也会不尽如人意。
所以他不是不动,而是不想给林墨予一个瑕疵品。
反正他们进了炼器炉后会生不如死,现世的惩治所造成的苦楚跟丢进炼器炉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见司未渊不语,林墨予便觉得他是心虚了,得寸进尺道:被我说中了吧?在你心中,其实司景和游逐晏二人地位不知比我这个不成器的随侍弟子高了多少。
林墨予深吸一口气,又道:既然你那么中意他们,又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弟子留在身边干什么?既然你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你就尽管去庇护他们好了!
住口,谁允许你这么对我说话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误会,司未渊彻底被他激怒了,一时没制得住灵气外露,一道光晕自他身体向四面八方迸射开来。
林墨予由于和他贴的最近,直接吐出一口血,被震晕过去趴在桌上。
......
看到他昏过去的模样,司未渊百般后悔,看他的眼神心疼又无奈。
帮林墨予治好伤后,便没再吵醒他,让他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趴在桌上安心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林墨予像往常一样醒转。他打了个哈欠,咂了咂嘴,一睁眼就看到桌子上一滩血迹。
他刚睡醒,脑子有点发懵,一时还想不起来昨晚的事,只是对着桌上的血迹发神。
此时身后响起一道温润之音:醒了?
林墨予愣了一下,正想转过去回话,就听到门外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往外面一看,只见一夜未归的冷星河收了剑推开对面的门进屋了。
接着他又看到衣着破烂疲惫不堪的凌青夜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进来。
凌青夜老远就看到屋里坐着人了,但没看全,但基本可以确定昨晚上林墨予应该是先回屋了,便垮着个脸进门:林墨予,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义气了,昨晚情况那么危急,你居然自己先跑......
说了一半看到林墨予身后还坐着个司未渊,他舌头当即一捋,改口道:跑得好啊,你这么弱,留下来铁定受伤,先跑才是明智之举啊。
林墨予盯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激动地从司未渊身上坐起,冲上前握住凌青夜的手不可思议地道:青夜,你没事?
凌青夜本想回他,但余光不小心看到司未渊看他俩手握在一起的眼神,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后颈一凉,赶紧拨开林墨予的手,一脸严肃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快松手。一边拨一边注意司未渊的眼神,生怕自己拨的太慢被司未渊盯上了。
虽然莫名其妙被嫌弃了,但是看到凌青夜安然无恙,林墨予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整个人别提多高兴。
踏实了一会儿他又问:不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晚到底
一说到昨晚的事凌青夜就觉得离奇,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道:昨晚啊,游逐晏追着我打了几个时辰,幸好我躲的快,他一招都没中。不过临近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打中了我一掌,但是我却没什么感觉,他反倒吐了一口血,就像被反噬了一样。我都不知道我身体这么抗打,早知如此,我便不躲他了。
林墨予下意识看向了司未渊。
他昨晚说的不用担心凌青夜安危,就是指的这个吗
不待他细想,就有一个弟子来此通报,说是初华仙君来访,已在山景园林那里等候,还说是专程来还林墨予一样东西的。
林墨予听闻也不管屋内两人了,赶紧向园林那处赶去。
虽然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想,但是他非去不可。
到后,他看到初华仙君高高在上的临架于上空,表情愤恨又带着些不可一世。
林墨予被迫仰视,暗暗捏紧了拳头。
初华仙君扯动嘴角笑了笑,居高临下俯视着林墨予,道:我来还你东西了,高兴吗?
随后撒下一把碎纸,数不清的碎片从上空落下,洋洋洒洒落到林墨予身边。
初华仙君把冥婚书还给他了,但却是撕碎了的。
虽然事先林墨予早已被司未渊告知婚书销毁的结果,但亲眼见到,他内心还是大受打击,身体摇摇欲坠。
果然是这王八羔子撕的!
看到林墨予面如死灰的模样,初华仙君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林墨予,这就是你言而无信,喂我丹药害我失身的下场!
他之前自天泽仙尊床上醒转,一时接受不能,想起之前的事,便一气之下把林墨予的婚书撕毁了,然后前来挑衅滋事。
......
初华仙君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小心翼翼护着婚书就是不想和司未渊成亲,但是你已经将我害到这地步,我宁愿你俩成婚,也要让你体会一下被不喜欢的人淦是什么感觉!
第65章 我的徒儿,只有我能碰
林墨予气得手都在发抖,他嘴唇泛白看向初华仙君,眼中充满怒意:你凭什么撕?
本来以为初华仙君是个有脑子的人,就算再怎么气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法子来报复他。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初华仙君一脸得意道:我为何不能撕?你当初喂我催情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林墨予,这些都你应得的!
林墨予颤了一下,差点有些站立不稳。
初华仙君回忆那日破身的情景,就气得牙齿打颤,双目喷火。
那日他被喂下催情丹后,根本情难自控然而看到把他放到床上的人是对他求而不得的天泽仙尊时,他当即清醒过来,挣扎一阵,然而还是被早已忍耐许久的天泽仙尊压在身下,强硬地占去了身子。
起初他可谓是痛彻心扉,然而由于药效太狠,他又吃了几颗,所以被搞软后他失去理智主动求欢,就在床上跟天泽仙尊待了三天三夜。
更可笑的是,他清醒后,天泽仙尊竟然不让他走了,变相把他软禁在了他的神殿。
而且捅破这层关系后,天泽仙尊就不再像以前那般拘谨了,和他相处也变得轻浮起来,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和他那般的心思。
这不,好不容易从他殿中逃出来,便火急火燎地跑来定尘门找林墨予算账了。
他怕他再不来,怕是以后没有机会报复了。
他指着林墨予狠狠怒骂道:凭什么只有我遭受这种罪?我不甘心,现在也要让你尝尝被不喜欢的人占有是什么滋味!尽管代价是你和司未渊成亲!
初华仙君眉间一片决然,之前对司未渊的爱意全部抛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想着赶紧让林墨予也经受和他一样的痛苦,这样他才满意。
林墨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颓然地跪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他过不去?为什么在他盘点好一切后总会有人出来捣乱?
回忆以往至今的种种不顺,林墨予麻木地呵了一气,连带着看地上碎纸的目光也变得空洞。
初华仙君见林墨予神情好似崩溃了,这才解气地大笑了两声,刺得林墨予耳朵一疼。
司未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林墨予身后,静静看着他。
感到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林墨予转头一看,一时没控制地住情绪无助地喊了一句:师尊
此时他心态已然有些崩溃,也找不到人倾诉,便在司未渊面前露出最软的一面:师尊,他把我婚书撕了
司未渊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然后目光沉沉看向上方笑得幸灾乐祸的初华仙君,像是为林墨予讨回公道般沉声道:你为何给他撕了?
初华仙君停下笑容,阴阳怪气道:这不正合你意吗?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句,你的小徒儿可不喜欢你啊。你就算以成亲之名强行和他发生关系,也只会让他更恨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