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起来还是捂住小腹,司未渊便道:坐下吧。
他这话让林墨予稍微放下了心,至少这个语气,对方是暂时不想取他的性命了吧?
林墨予坐到司未渊对面的椅子上,微微皱着眉。
瞧他身体不适,司未渊也不催他,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耐心等着。
喝到最后,他还是给林墨予倒了一杯,推至他面前。
多谢师尊。林墨予偷瞄了司未渊一眼,小心翼翼接过了茶。
听到林墨予还是唤自己师尊,司未渊微微一顿,脸上隐隐生出几分不悦。
若是他喊自己一声夫君,他便可以一切都不跟他计较了。
林墨予小抿了一口茶,思绪终于清晰了些。
他抬首看向司未渊,并不急于解释那些,而是真诚地道了声歉:对不起,师尊。
司未渊又是一顿,放下手中的茶盏,不语。
林墨予酝酿好后吞咽了一下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沉默了半晌,司未渊才回道:好了。
林墨予抿了抿唇,又道:那日徒儿刺伤你,对你出言不逊,实乃事出有因。虽然我现在的确是玄尊的人,但是这与那晚的事无关。
......
不过虽然我现在是玄尊的人,但我从没做过背叛定尘门的事,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掳走定尘门弟子以此来要挟我交出双修录的事呢?司未渊一针见血道。
......啊,他把这件事搞忘了,言云苏是因为任务他才把他带回去的,不过他也的确算定尘门的弟子,这样一说,他好像的确打脸了。
林墨予尴尬了一阵,把双修录从衣服里拿出来,放到桌上,物归原主:其实索要双修录全是上头授意,我对此并无兴趣,现在就将它交还与您。
反正玄尊又没有让他一定要把双修录拿回去,既然拿不回去他就更有理由一直把言云苏留在牢里了,以便更好的完成任务。
司未渊看到桌上的双修录,脸上毫无触动,仿若这东西对他来说如同废纸,即使还回来了,也无足轻重。
他要的不是这些。
司未渊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问了林墨予一句:墨予,你就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林墨予怔了一下,认命地埋下头道:那天我刺了你两剑,我无可辩驳,也不想多做解释。若是师尊心里有气,就还我两剑吧,只求留我一条性命就好。
司未渊眼眸微眯了一下,夹杂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想不到林墨予居然会纠结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对他和他欢好后却转身逃婚的事只字不提,他当真就如此不在乎吗?
墨予啊,司未渊声音陡然变沉,你刺伤我,或者你是玄尊的手下,掳走定尘门弟子,这些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只想问,大婚之夜,你为何要逃婚?
林墨予张了张口,一时没找到理由。
因为他一开始并没想到逃婚,只想着任务能不能完成,任务没完成,又把司未渊得罪了,他就跑了,就这么简单。
司未渊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脸色又沉了几分:你知道大婚当夜妻子逃跑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
林墨予想说点什么,但无言以对。
如果换作是他,也会觉得很丢面子。
我,我没想逃婚,我只是刺伤了你之后,很怕,然后就跑了。难道我刺伤了你还留在那里等你恢复来报复我吗?
听到他所言,司未渊眸光敛动,语调瞬间缓和了几分:所以不是为了逃婚而刺伤我,而是因为刺伤了我迫不得已才逃跑的?你本就无意逃婚?
林墨予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重点不是应该在他以下犯上刺伤了他又对他出言不逊吗?为什么一直纠结在这个逃婚上?
林墨予第一次感觉司未渊关注点好奇怪。
司未渊期待地问:那你承认这场婚事吗?
我,承认啊......他不承认又能怎么样?这种事只要司未渊承认了,他就只有说是的份。
听到他的回答,司未渊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唇边隐隐有了笑意,他望向林墨予,眼神柔和了许多,道:予儿,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之前的事我就不再计较了。但之后就不要再去玄尊那儿了。
我......
还有,今晚,到我房里来睡,我们本就应该睡在一起。
师尊......
不要叫我师尊。
林墨予动了动唇,一时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未渊......
半晌,他才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说完,他很不习地转开了头,带着一点脸红红。
司未渊应了一声,笑了。
晚上,林墨予来到了司未渊殿外,不肖他敲门,大殿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走到内室,他看到司未渊正在宽衣,便有些刻意避开看他,道:师...我来了。
司未渊停下动作,转身笑看着他:予儿,你来了。
嗯。
司未渊微展双臂:夫人可来给为夫宽衣?
林墨予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给他宽衣了。
他不习惯正面给人解衣服,便绕到司未渊身后,慢慢褪去他的外衣。
而后继续宽衣的过程中,他听到司未渊道:予儿,我们许久没有同房了。
林墨予愣了一下。
第85章 夫君~
这,以后时日还长,不急于这一时。林墨予推脱道。
他就知道司未渊找他来没什么好事。
而且他不是已经入梦...了他一次了吗?虽然不是真的,但感觉也极其真实。
夫人以后是否也想这般推辞?
......他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一提到这个要求,他就有些不习惯。
主要可能还是有些放不开。
林墨予继续帮他宽衣,没有答话。
帮他脱完,林墨予把手移开,退到一边。
司未渊转过身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动手帮他脱衣。
就在他手搭上林墨予衣领那一刻,林墨予赶紧后退,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一脸防备模样。
司未渊的手停在空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林墨予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无言半晌,司未渊继续上前,将林墨予逼至墙上,手搭上了林墨予的肩,帮他宽衣。
林墨予赶紧抓住司未渊的手:我自己来。
司未渊不停手,慢慢地解着林墨予的衣服,对于林墨予的反抗视若无睹:夫人帮我宽衣,我也帮夫人宽衣。
林墨予的手根本阻止不了他,反而被司未渊的手带着走,折腾了半晌都是徒劳无功。
脱了他的外衣任其落到地上,接着司未渊又去解林墨予的里衣。
林墨予无声吸了口气往旁躲开来:可以了。
司未渊看到他别扭的模样,笑了笑:夫人可累了,不如我们去歇息了吧?
林墨予往床那儿瞟了一眼就迅速把头转过来,摆了摆手道:你先去睡吧,我还不累。
然后越过司未渊坐到书案前随意找了本书看。
司未渊跟去坐到了他旁边,林墨予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没再管他。
看了一会儿书,林墨予发现他还还在看自己,转头道:你为何还不去睡?
司未渊道:无妨,我陪你。
林墨予皱眉:我通常丑时才睡,你实在不必陪我。
无妨。
他不走,林墨予也拿他没办法,难耐地摇了摇头,转过去继续看书了。
其实司未渊在旁边他根本看不进去,而且这书又不是有趣的话本,看着实在没趣。
说来也是种变相的煎熬。
司未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手伸过去想揽住他的肩。
看到他慢慢环过来的手,林墨予下意识往旁躲避了下,但最后还是被司未渊揽住了肩。
起初,林墨予不自在地怔了一下,后来发现司未渊并没其他动作,也就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