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放下手,睁开眼睛道:我方才想起之前与恒安君争的那个包子还没买,你可否去帮我将它买了来?
可以,不过你怎么确定它现在还在那儿?
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算了,我自己去。林墨予说完就想从石头上起来。
司未渊伸手按住他的肩: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林墨予回头看他:那多谢了。
司未渊道:你坐在这里,我一会儿便回,不要乱跑。
嗯。
一路目视司未渊走出巷尾,林墨予赶紧朝坐在茶楼二楼的恒安君招了招手,让他下来。
恒安君再三确定林墨予周围没人,才从茶楼瞬闪到林墨予面前。
恒安君看着林墨予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指着远处道:那位就是定尘门的仙尊司未渊吧?不是我说,你相公出手也太狠了吧,我碰都还没碰到你就被他打了。豁,把我打成重伤不算还想杀我,这也太随性了吧?
林墨予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趁他还没回来,快开传送阵把我带回去,我有事要办。
恒安君还有点担心道:那他回来看到你人不见岂不是......
林墨予一边看巷尾的动静一边朝恒安君摆手,催促道:我以前经常在他面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他不会说什么的,你现在快开法阵带我回去。
再不回去,言云苏就真的饿死了。
恒安君也往司未渊离开的地方看了看,见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便道:那,那好吧。
然后便结印在地上开启了一个传送阵,林墨予和他进去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们走后,司未渊比预计还晚了一点回来。
因为他去帮林墨予买包子的时候最后那个肉包子果然被人买走了,但是他又不想让林墨予失望,就花高价让店主现做了一笼。
等店主把包子做好,他把这一笼全买了。然而带着东西返回原地,却看到林墨予早已没有人影。
走近,看到残留在地上的法阵印记,司未渊眸中只余凉寒
.............................
那边,林墨予刚一出法阵就往言云苏所关押的牢房跑去。
当他跑到时,言云苏已经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了。
林墨予抓住牢杆有些着急地往里喊:言云苏,言云苏?
地上的人动弹了一下。
看到他还在动林墨予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等言云苏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林墨予拿出一个饼递给他。
这时,系统突然出声提醒他道:你别忘了你的任务是把他变成你的一条狗,不必对他这么好。
林墨予手一顿,问道:那怎样才算不好?
系统道:把饼直接给他丢地上,让他捡起来吃。
林墨予犹豫道: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系统道:他当初逼你去刺杀司未渊送死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对于一个曾经害过你的人,你何必仁慈?而且现在本来就是走的复仇路线,你越狠越好。
......
林墨予叹了一口气,把饼扔到了牢门外。
饿了几天的言云苏也不管脏不脏,直接伸手把牢外的饼捡了进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恒安君溜达了两圈走到他旁边,看了看林墨予手中的吃食,又看了看言云苏狼吞虎咽的模样,悟了:你说的有事要办就是回来喂这个人?
嗯。
我有点好奇,你把他关在这里干什么?他曾经得罪过你吗?
可以这样说。
恒安君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和林墨予说了句先回去疗伤就走人了。
牢里,言云苏吃完那个饼后,抓住栏杆乞求林墨予再给他些吃的。
林墨予,再给我点吃的,求你了!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折磨我吧?我死了你还怎么折磨?你得先保住我的命再说那些啊!
系统道:别心软,你强硬一点,虐他。
为了完成任务,林墨予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开始伪装恶人:慢慢饿死也是一种折磨,我为什么一定要留你性命呢?
言云苏一听顿时慌了:你,你为何一定要我死?是因为我之前威胁你去刺杀师尊的事吗?可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还与师尊共结连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林墨予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冷冷道:言云苏,你还想要剩下的东西吗?
林墨予晃了晃手中装着各样美食的袋子。
言云苏注意力一下被转移,急迫道:要,要!
林墨予勾了勾唇,道:叫我主人,我就给你。
言云苏愣了一下,半晌没开口。
林墨予见他不肯低头,作势要走。
言云苏这才认怂,叫住了他:我叫。
林墨予转过头来。
言云苏难以启齿道:主人......
他喊了之后,林墨予便信守承诺把东西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屋中,林墨予点亮油灯,在桌前坐了一会儿。
看到桌上摆着下人新换的糕点,他便随手拿起一个准备尝尝。
结果还没送入口中,他就突然生出一股恶心之感,忍不住呕了一下。
他捂住嘴,然后看了那糕点一眼,结果又是一呕。
第89章 他来找他了
林墨予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就一直犯恶心。
可是干呕了几下,又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以前除了吃的太饱或是吃坏了肚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虽然今天吃的是路边摊,但看着也挺干净的。古代人应该不会搞那些虚的,而且他也没吃太多,怎么会打呕呢?
好一点后,林墨予捂住胸口,眉头微微蹙起。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他就去浴房烧水洗澡了。
他本想自己动手,但仆人看到他好像需要沐浴,便走进来主动帮他烧水。
水烧好后,林墨予进了浴池,闭上眼睛舒适地靠在了边上。
休息了一会儿,林墨予缓缓睁开眼睛,全然放松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泉水,仿佛全身压力都释放了。
如此随心所欲的处境让林墨予不由想到司未渊。
其实和司未渊待在一起也很开心了,但是碍于师徒关系在他脑海里有些根深蒂固了,总有种背德的感觉,虽然很刺激,但是他总是放不开。
可能他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吧,不然也不会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以至二十多年单身。
而且他和司未渊身份太悬殊了,导致他在司未渊面前言行举止都很拘谨,不敢太放肆。
自然也不会主动向司未渊索求什么的。
他虽然平时看上去不怎么正经,但本质上还是比较矜持和含蓄的。
但司未渊不一样了,态度和他对他的态度截然相反。
现在他们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司未渊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向他提出同床的要求,而他也不敢拒绝的太狠。
就算他拒绝,司未渊也会有办法让他跟他同床共枕的。
唉,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怎么玩得过一个几万岁的老狐狸嘛,想想就心酸。
论计谋,头脑,他根本不是司未渊的对手;论武力,更是天差地别,他甘拜下风,不被打死都是好的......
林墨予本来伤春悲秋之际,突然想起今天司未渊被他骗走的事,心情急转直上,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你再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骗了!他是真没想到今天三言两语就把司未渊骗走了,本以为他会怀疑自己或者是看出什么端倪,但他就那样毫不怀疑的走了,这让他现在都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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