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们不说司未渊也迟早会知道,说的话又不知会不会牵连自身,真是左右为难。
说吧。
一个尊者被众人合力推上了前,退无可退下硬着头皮道:刚才我等沐浴之时,夫人突然出现池中,然后又莫名消失
果不其然,他说完,屋内顿时一阵沉默。
林墨予听了更是人都麻了,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看向司未渊。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几个沐浴的弟子会那么快跑来跟司未渊告状。
这种事说出来除了更引人误会,给自己惹麻烦外还有什么用?本以为他们心中有数为避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会守口如瓶,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卖了!
看到司未渊脸色变冷,林墨予心中又是一紧。
予儿,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司未渊声音微冷。
林墨予本想好好解释,可说话时不知为何莫名慌乱:这,我,我当时其实是在练习瞬移之法,哪成想误闪到他们池中,我发现闪错之后就立马施法走了,然后就到了你这里
你还去了什么地方?
林墨予立刻道:我还不小心闪到了池塘里,除了你和弟子们的浴池,我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去玄尊那里的事大可不必告诉他,不然又说不清了。
听了他的解释,司未渊没立即表态,而是转头对门外的几人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尊者们舒了一口气,正欲转身,却又想起林墨予至今还下落不明,作为下属,他们于情于理都该多问一句。
于是道:那夫人
他在我房里。
司未渊一席话让众人立刻僵在原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之后大家同时看向那多嘴之人,忍不住骂了他几句。
让他多嘴,这下好了,不仅把仙尊得罪了,还把林墨予也给得罪了。要是早知道他消失后来了司未渊这里,他们打死也不来。
见司未渊不再言语,众人才心有余悸退了下去。
他们走了,又只剩下司未渊和林墨予二人。
听到脚步声远去,此时林墨予反倒有些不习惯了,甚至想让他们再多留一会儿
司未渊没再提之前的事,径直向林墨予游了过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林墨予摇头,紧紧贴着池壁:不,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司未渊明示道:就在这里睡吧。
今日对林墨予迁就是因为场上之事,需哄他如意。若是情事,就另当别论。
他一只手刚放在林墨予一侧石壁上,林墨予就匆匆躲开了,游到了另一处。
司未渊也不恼,转身打量林墨予,眼里流露出几分欲味:予儿几次出池未果,可是本就不想离开?
林墨予立时反驳:你胡说,我那分明是技艺不精才
夫人觉得我们现在像什么?司未渊突然顾左右而言他。
思绪突然被打断,林墨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不解:像什么?
司未渊笑道:鸳鸯浴,又称鸳鸯戏水。
林墨予懂他话中含义,可他现在可没心思和他胡来,道,你浴你的,我就不奉陪了,我还要回去睡觉。
林墨予转身上岸,这次司未渊没有阻拦。
虽然疑惑,但他也没傻到去问,甩了甩手上的水,径直往外走。
我有找到青夜下落的办法。
林墨予足下一顿,在原地停留片刻,转过来问:什么办法?
准确来说,应该是法器。
林墨予上前一步:什么法器。
你下来,我便同你说。
林墨予皱眉:你又想戏耍于我?
司未渊笑道:怎敢?夫人信便信,不信便不信,是去是留,我不干涉。
林墨予冷哼一声就往外走,然而没过多久又走了回来走到池边,欲下池。
且慢。司未渊突然出声。
林墨予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你不脱衣吗?
我就不脱。林墨予说完就直接跳进水里溅起一阵水花。
司未渊不免受到波及,但看表情好像还挺乐在其中。
林墨予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水中:我下来了,你说吧。
你过来些,我便同你说。
林墨予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板着脸慢慢走了过去。
见司未渊半天不作声,林墨予主动把耳朵递了过去:说吧。
司未渊垂首贴近他耳边,继而朝他耳垂逼近:那个法器便是
在司未渊即将含上林墨予耳廓那一瞬,林墨予将早在水下捏好的决打在司未渊身上。
司未渊疏于防患中招,顷刻闭上眼晕了过去,枕在林墨予肩上。
林墨予长释一口气,轻轻将人推开,然后扶着他走向岸边。
他先上岸,然后费力把司未渊从水中拉上来,继续搀着他往床边走去。
他这样做不为别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司未渊打晕,然后在他屋里找那个可以得到凌青夜下落的法器。
他猜测这个法器应该和之前献给玄尊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冒险一试。
把司未渊放到床上,他正想起身,却突然被本该陷入昏厥的人拉住手臂扯到床上,转眼便被对方压在身下。
发现自己中计,林墨予惊骇望向上方:你没晕?
司未渊垂眸含笑:我灵力被封,但不代表万般术法对我有用。
林墨予咬牙切齿:你!
我还没原谅你,你不能碰我!
司未渊当即拆穿他的谎言:你已经原谅了,只是习惯口是心非。
林墨予说不过他,又开始扯东扯西:我衣服还湿着,不能躺床上!
司未渊顺势道:那你还不脱?
林墨予顿时愕声。
后来他用尽浑身解数还是不能避免上半身完好无损,下半身所穿却不见踪影,被司未渊摆出双修姿势的命运。
法器,我要看法器!在千钧一发之际,林墨予如是说道。
都到这份上了,司未渊也就顺了他意,下床将法器拿回来给他看。
林墨予伸手去拿,却被司未渊躲开。
他把法器放到一旁,道:你乖一点,我就把它给你。
林墨予隐忍道:哦。
乖巧了片刻,在司未渊即将占有他时林墨予赌了一把,一手抓过旁边的法器,一手结印,连人带法器瞬间消失在司未渊身下。
司未渊进了个空。
而那边林墨予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在另一个房间里。
远处桌椅上坐着正在吃糕点的恒安君,看到林墨予没穿裤子的双腿,口中的糕点不由掉在地上。
两人对视片刻,恒安君面露紧张,而林墨予却哈哈大笑
哈哈哈!司未渊他,他
哈哈哈,一想到关键时刻司未渊进了个空他就好想笑。
想不到他会在那时候突然消失吧?司未渊现在肯定气死了哈哈哈!
恒安君赶紧起来赶他走:你裤子都不穿出现在我房间干嘛?若是让你相公看见了我就没命了!
林墨予笑着走向门口,却在即将出门时听到隔壁自己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两人同时噤了声。
随后恒安君的房门又被敲响。
恒安君紧张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