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青夜则是觉得这孩子相貌很熟悉,非常熟悉。
直到冷星河抱着他过了桥二人的目光才错开。
过桥后凌青夜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这,这孩子怎么长得又有点像自己又有点像帝尊啊?简直就是自己和帝尊的结合体!
帝尊。冷星河突然出声。
凌青夜思绪骤然被拉回,转头一看帝尊真站在不远处,他鼠躯一震,不管不顾在冷星河手中挣扎起来。
他一激动额上的印纹就再次浮现,帝尊见状眯了眯眸子,抬手解了凌青夜身上的术法。
凌青夜立刻变回人形,被冷星河抱于手中。
冷星河低头一看:
终于知道那股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了。
凌青夜见到帝尊就乱了方寸,慌不择路往冷星河身上窜:冷师弟,救我,救我!
冷星河:
看到冷星河冷漠的目光,他忽然想起冷星河是帝尊的人,又赶忙松手,挣扎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同时额间印纹光芒大作。
冷星河如他所愿把他丢在地上,转身离去。
他并非故意扔他,只是这样才不会让帝尊误会。
毕竟他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了。
凌青夜落地后也发现自己额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缩到桥边,伸手摸了摸。
帝尊走至他面前,半蹲下身,盯着他额上愈渐清晰的印纹,笑道:看来你的封印要解除了啊
冷星河离开之后没多久就碰到司未渊和林墨予在园中散步。
他愣了一下,化出个斗笠戴在头上,往他们走去。
这时突然调头或换方向反倒引起对方怀疑,不如直接走过去。
林墨予看他过来了也是一愣,准确来说是震惊。
他的扮相,和那个男人太像了。
同样的白衣,一样的斗笠,相近的身形,这些相似的特征让他不得不多想。
在他与林墨予擦肩而过时,林墨予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司未渊看着他骤然变白的脸色,问:怎么了?
林墨予摇了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那个人那么忌惮司未渊,应该不会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吧?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晚宴上,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冷星河坐在他对面的席位上,与帝尊仙府的仙君们并排而坐。
他仍是一袭白衣,带着斗笠,气场神秘。
连吃菜喝酒都戴着斗笠。
他越是这样,林墨予就越加怀疑。
因为全场就他一个人这样。
若不是有什么隐情,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冷星河透过笠纱看到林墨予在看他,神色也不见好。
他以为林墨予是察觉到他的身份了才一直这么盯着他。
其实他打算把司景他们带回仙府就彻底和定尘门断绝往来,再不现身,哪成想又在这里看到他们。
这二人想必是来找凌青夜或司游二人的,没找到人应该不会轻易离去,看来这段时间他得小心行事了。
这时,一个人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转头一看,是段千寻。
小公子?
段千寻道:仙君,可以请你帮我办一件事吗?
何事?
段千寻指了指对面正在吃菜的林墨予,道:你可否想办法把他身上的木牌带过来给我?
木牌?
嗯,那是我爹爹之物,现在林公子要用,我不方便再次借用。你帮我拿来,我再拿去给天竺鼠闻闻让它们帮我寻人。
没多想他爹之物为何会在林墨予身上,念他思亲心切,冷星河便答应了。
那边,林墨予假装吃菜,实则余光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见两人交谈甚密,林墨予眉头紧皱。
如果他真是那人的话,又和帝尊等人关系甚好,就更难对付了。
他正忧心着,忽而瞟见旁边一个容貌甚好的仙君正在给司未渊敬酒,还屡带撩拨之意,其心可见。
林墨予朝那仙君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你?
仙君道:你管我干什么。
林墨予冷呵一笑:你不知道他已有家室了吗?这般明目张胆撩拨,意欲何为?
仙君不甘示弱:那你又是谁?轮得到你在这多管闲事?
林墨予铿锵有力:我是他相公。
仙君顿时扼声,看了看司未渊默认的神色,不甘地离开了。
予儿司未渊正为他的主动而高兴,只是情话刚到嘴边,就突然被泼了一头冷水,别跟我说话。
明明可以自己拒绝却非要他出面喝止,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他正气着,一只酒杯突然递到了他面前。
是敬酒敬到他这边的冷星河。
林墨予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惧意。
请。
清冷的声音也与那人极其相似!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难掩颤抖地举起酒杯。
却在即将碰杯时,杯子意外从手中脱落,摔了个粉碎。
回酒之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没过一会儿,林墨予突然感觉有点恶心。
他怕司未渊看出端倪,借口回去休息实则外出去吐了。
冷星河见他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目标从始至终都是林墨予腰间的木牌。
林墨予按着柱子对着地上大吐特吐一番。
此时冷星河走到他身后,见是个好机会,便想拿了木牌闪身撤离。
哪知伸手一拽才发现木牌是连着林墨予衣带的,一个不甚便把他衣带也扯了下来。
林墨予抬头见扯他衣带的正是那个男人,神色一慌,以为对方又想轻薄他,转身匆匆跑回宴场。
结果一进去就撞上出来找他的司未渊。
林墨予一个猛扑扎进司未渊怀里,惊魂未定道:未渊,你陪我回去睡吧
第149章 未渊,我对不起你
司未渊顺势环住他:好,我们回去。
林墨予和他一起出去时仍心有余悸,生怕那个白衣人还在原地。
只是出去后没看到那人,反到看到他的衣带掉落在地。
林墨予赶忙上前把衣带捡起来。
慌乱之中根本没注意到衣带上别着的那个木牌不见了。
你的衣带怎么在地上?
林墨予转身一边系衣带一边说:哦我刚才出来吐的时候感觉衣服有点紧,就解下来了。
他刻意加重吐一字,想引起司未渊的注意。
也许这样才能解释得过去。
你吐了?
嗯林墨予寄好衣带走回司未渊身边,刚才就是感觉有点撑了才出来吐的,解开舒服些。
司未渊:你刚才好像没有吃多少啊,而且看上去很没有胃口的样子。
林墨予避重就轻,借此将了他一军:呵,难道你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吃饭吗?你和那个人调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看我?
司未渊笑了笑:你这是吃醋了?
林墨予不吃他这一套:少给我来这套,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
他好歹是个现代人,连这点小伎俩都识破不了他未免太不上道了。
司未渊停了声。
你将心比心,若是我也像你一样对别人的示好来者不拒,你会
说到这儿,林墨予戛然而止,懊悔地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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