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予惊讶地看着凌青夜。
凌青夜急忙压低声音辩解:他胡说,我记得我不是这样说的!
林墨予怀疑地看着他。
尤钱途:其实我已经努力做到他们想要的样子了,但是我爹爹似乎已经打惯我,骂惯我了。所以每天他都要习惯性地找理由打我,骂我。
段千寻:你另一个爹爹呢?
尤钱途苦笑:与其说他看我不顺眼,不如说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我。他一向听我爹爹的,我爹爹怎么对我,他就怎么对我,他们俩感情很好。你呢?
段千寻摇摇头:我父亲和爹爹感情不太好,而且我父亲太花心了,我小时候老是看他带别的男人回来,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了。
跟司未渊一同前来,站在凌青夜他们身后有一段时间的帝尊瞬间黑了脸色。
林墨予越听越迷惑。
不是,你俩这是在交流谁的爹更渣吗?
尤钱途越说越难过:总之,我感觉他们不喜欢我,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段千寻鼻头有点酸:怎么会?万一将来他们改变了呢?你不要那么悲观。
尤钱途声音哽咽:我永远忘不了他让我吃掉地上饭菜的样子。
段千寻惊了:他那么过分?
见尤钱途情绪失控,他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既然写不出来就不写吧,就假装我们没爹,这次先糊弄过去再说。
帝尊和凌青夜:???
后面的司二打岔:说到对自家父亲的感想,我觉得我也有发言权。我和大哥三弟等了我爹爹十几年,也等他为我们取名等了十几年,结果他一回来就给我们取了个司一司二。
司二说完,他自己都有点想笑。
林墨予:
司一没说话,而是针对父亲的主题,提笔在纸上写下司未渊的名字。
司二见状,也在自己的纸上写下林墨予的名字。
起初林墨予还看不明白,后来他看到他俩写完就一字不动突然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这和在考卷上写下自己爹是某某市市长,老师你看着办有什么区别?!
这这这绝对不允许!
林墨予撸起袖子就要进去修理他们,结果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后领。
转头一看,是司未渊,还有帝尊。
他咦了一声: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凌青夜看到帝尊,习惯性扭头就走。
帝尊跟了出去。
他们离开不久,学堂就下课了。
林墨予早有准备地站在门外堵住双胞胎,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写他和司未渊的名字。
司一说:因为我感觉不用我们写仙师都很了解你们,而且仙师要求我们用最短的字描述你和爹是怎样的人,没有比这两个名字更简单明了了。
一席话下来,林墨予差点被说服了。
他叹了口气,正想好好跟他们说教说教,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学堂里走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等他回过头时,双胞胎已不见踪影。
这两小兔崽子
而向前看,那个小小的身影也越走越远。
林墨予回头对司未渊说了句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就转身跑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等一下。他追上尤钱途,挡住他的去路。
尤钱途抬起头:仙君?
林墨予酝酿了一下,半蹲下来,手放上他的肩:其实,刚才你和寻儿在里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尤钱途惊了一下,回想了下刚才和段千寻的对话,又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幸好
你的爹爹们真是那样对你的吗?
尤钱途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坦白。
林墨予一看他的样子就是被打怕了,不敢乱说话,道:你不用怕,这里是仙府,没有人可以打你,骂你这样吧,如果有机会,你把你的爹爹们带到仙府来见我好吗?
尤钱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沉默了很久,他才道:如果有机会的话。
嗯,那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嗯?
嗯尤钱途低下头,心情复杂。
直到林墨予走了,他才抬起头来,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院子。
林公子,你是个好人,只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见面了。
不然一见面,就只有兵刃相向了
林墨予回去后看到司未渊还在原地等,快步走上前去。
久等了。
没有。
那走吧。
嗯。
路上,林墨予几度开口想跟他说孩子姓氏的事,但想着司未渊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就暂时打消念头。
对了,你今日怎么会和帝尊在一起?
碰巧遇到。
哦
帝尊来学堂应该是来看段千寻的,他得跟青夜等等,他俩人呢?!
他正左右张望着,不远处就传来兵刃相接的撞击声,声音由远及近,他放眼望去,只见帝尊和凌青夜又在天上打架。
他头皮一凉,抱头望着天上,生怕自己的房子又给打没了。
他俩的打斗吸引来了不少人看热闹。
别
他正想开口劝架,一道剑光就朝他这里劈了过来。
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挡在司未渊面前。
可回头,司未渊的手背还是被划伤了。
他当即怒从心起,对着天上的人骂道:他妈的别打了,没看到有人受伤了吗?
二人听到他的话,终于止战,收了剑,分立两顶。
林墨予转过去帮司未渊包扎伤口,担心地不行:未渊,你没事吧?我马上带你去医仙那里医治。
司未渊有点意外他的关心,摇摇头:我没事。
林墨予眉头紧皱: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他是真担心司未渊,毕竟自己老攻无缘无故受伤,他能不担心吗?而且如果司未渊受伤,搞不好黑化值会持续上涨,万一到时候他把火发到自己身上就完了。
帮司未渊包扎好,他就匆匆忙忙拉着人离开了。
帝尊看了羡慕不已,头脑一热,也往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然后飞到凌青夜那边,把伤口给他看。
青夜,我受伤了。
凌青夜瞟了一眼,出剑又在他伤口上划了一剑,然后头也不回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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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林墨予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了对司未渊的担忧后,他对司未渊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从那以后,他就决定,要对司未渊换一种态度,对他好,不再乱发脾气,不再凶他。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大原因是他听从了系统的感化政策。
因为司未渊仍在黑化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对他好,尽量什么事都顺着他,不要惹怒他。
长此以往,说不定他的黑化值就会降低乃至于无。
林墨予就朝着这方面奋斗着,并且为了这,他还主动承担起了家庭煮夫的责任。
在此之前,他根本不能想象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服侍司未渊的一日三餐,他想吃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连虾都是他亲自帮司未渊剥的,连鱼刺也是他亲自帮司未渊挑的,司未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洗的。
甚至最后,他为了让司未渊开心,还答应和他再次行夫夫之礼。
就如这天,他躺在床上,忐忑不安,兴奋又紧张。
更多的是紧张。
因为他怕这样没用。
怕关键时刻,系统又在报黑化值涨了。
到时候骑虎难下就遭了。
不过某人并不给他考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