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寐了一会儿,他入睡失败,极不甘地睁开眼睛。
然后打了个哈欠。
这下可睡醒了?司未渊挑眉问。
林墨予往上一看,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嘟囔两句:说得我很贪睡似的,还不是你害的。
司未渊笑笑:还不是你喝了亓吟的药,不然也不至于......
林墨予急忙狡辩:我也不知道他那是真东西啊,不然也不会当成糖水一饮而下。
休息够了,林墨予起身下床。
清洗好了身子,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他推开大门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顺便伸了个懒腰。
手还没放下,他就看到凌青夜,奂欢,亓吟三人站在台阶下方笑而不语看着他,表情微妙。
林墨予放下手,尴尬地咳了咳,走下台阶。
诸位怎么这么早就站在这里,可有什么事吗?
凌青夜收敛笑意道:当然是找你去打牌啊,我们已经三缺一很久了。
林墨予不经意打了个哈欠,随口问:有多久?
凌青夜掐指一算:大概半个月了。
林墨予愣怔一下,放下手,仿佛间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凌青夜看到他的表情笑了:意思就是,自那天后,你和师尊已经闭门不出半个月了。
林墨予顿时睁大眼睛:啊?!
第267章 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林墨予立刻收敛几分,脸上浮现一抹正经:不会吧,你们记错了吧?
奂欢又帮他算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天,我们已经十五天没有找到人打牌了。
林墨予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掰扯:也许是你们记错了呢?怎么可能十五天?你们睡觉睡糊涂了吧?
凌青夜拿出一张纸,上面不多不少正好画了三个正字:我还特意用笔画记下来,一个笔画代表一天,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
林墨予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强忍住把那张纸抢过来撕了的冲动,握拳咳了咳: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我和未渊在里面潜心研究古籍仙法,研究到废寝忘食,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亓吟忍不住打开扇子哈哈大笑:林公子,承认我的**丹药效很好就这么难吗?
......林墨予眼睛抽抽,别过头去,不想说话了。
此时凌青夜又凑上来打量他的脸色,没完没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眼睛周围的黑晕也严重,你们没睡觉吗?
林墨予挥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当然睡......说到一半,他不太确定了。
他隐约记得是醒醒睡睡,就没真正睡过一个好觉。
那样的情况,他怎么睡得好?
怎么,没睡好吗?凌青夜又盯着他说。
林墨予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争辩了,走下台阶:老说些有的没的,你们还打不打牌了?
对方打字还没说出口,他脚下就突然一个绵软,踩空溜下台阶
幸得凌青夜扶他一把,才没有酿成大祸。
其实也不是酿成大祸,顶多是屁股遭殃。
当然对于他这种情况的人来说,无异是雪上加霜。
他站稳后,无视其他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负手走下台阶。
然后拍了拍弄脏的长袍,盯了眼身后的台阶。
虽然浑身都吓软了,但他嘴还是硬的:这该死的台阶,长那么多青苔做什么?害我差点滑倒。
说完转身离去。
打死都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三人交换了下眼神,你看我我看你,无奈一笑,默默跟上。
几人本想去凉亭那儿打牌的,毕竟家伙还在那里。
但是去了才发现凉亭已经被笼罩在一片烈阳之下,几乎一寸都没有逃过。
他们进去打无异于是自找苦吃。
于是转移阵地,来到楼中一宽敞的雅间打。
其实说是雅间,却一点也不雅。
此地不止有他们一桌,还有各种喜欢打牌的人聚集在这里,几个人凑一桌,打牌声不绝于耳,相当于是一个大型牌场。虽然人多嘴杂,略显吵闹,但若说起避热解暑,此地实乃上上之选。
林墨予他们将就坐下,开始打牌。
可能是周围比较吵,气氛比较热闹的缘故,几人打牌的体验也比前些日子来得好了些,更投入了。
可这也改不了林墨予牌技烂的事实,打到一半,他就有预感今天要输惨。
就在他考虑要不打完这把就回去时,桌上的牌突然被一阵看不见的风掀飞,掀倒,桌上顿时乱成一片。
四人不约而同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那个女人和她的蠢蛋儿子映入眼帘时,除了林墨予,众人心中皆感到一阵隔应。
亓吟看了看桌上的牌,摇了摇头,打开扇子扇了几下风,对众人说:我不打女人,你们看着办。
奂欢无奈道:我也不打。
林墨予佯装叹气其实心里窃喜,然后看向凌青夜:青夜,你觉得呢?这女人来的正好,这下不用给钱了。
这下,压力给到了凌青夜那边。
他其实想打,但是理智又劝他克制,所以最终还是没能下手。
对方看到他们怒而不发,以为是他们怕了,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安夫人挑唇一下上前,对林墨予道:林公子,不知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墨予装傻:哪件事啊?
安夫人脸一下冷下来: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若是你再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病弱美男也笑道:你再不答应,我就把你们全杀了,到时候再让恩公入赘也不迟。
住口!
此时,一道更为浑厚响亮且有力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转头一看,不禁异口同声道:夫君/爹?
林墨予等人听到他们对那个英武男子的称呼也忍不住互相看了看,然后又转回去继续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母子俩愣了愣,直到男人走到面前狠狠抽了病弱美男一耳光,他俩才回过神来。
安夫人立刻回抽男人一耳光,护子心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打儿子!
男人本来就在气头上,没跟她客气,反手就是一耳光,然后在女人震愕目光的注视下慢慢抬起了手,指着她:我干什么?你也不看看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又做了什么事!
林墨予等人立刻摆好板凳坐好,翘起二郎腿,全神贯注看着那边,仿佛看见了正道的光。
安夫人捂着脸,目光渐渐变得阴沉:那你倒说说,我做了什么?我儿子又做了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目眦欲裂指着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病弱美男:那个逆子妄想拆散人家道侣,你不加以阻止,反而还助纣为虐,你,你枉为人母!
林墨予眼睛一亮:果然是正道的光!
安夫人放下手理直气壮道:我儿子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帮他?况且那对道侣身份卑微,又貌不相配,我儿子天人之姿,家境又好,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林墨予:......有没有搞错,说就说呗,干嘛要抨击他的相貌?再说他也长得不丑啊。
病弱美男绕到安夫人身后,瞅了林墨予一眼,附和道:就是啊爹,他俩又没身份又没地位的,就算硬生生拆散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况且恩公的道侣是真配不上他啊,就他那样儿,我都怕恩公委屈。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