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二人不说话,萧御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延福,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李大人,你作为扬州别驾,你说,按照大楚律法,当街咒骂朝廷钦差,大堂之上依旧不惜悔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你说,这该当何罪啊?”
“这...”
李延福好一阵犹豫,然后心思急转,连忙回答道:“萧大人,辱骂钦差,大楚律法没写啊;”
“哦~~~那本官换个问法,他们两人可有功名在身?”
“没有;”
“呵呵;”
萧御轻笑一声,缓缓开口:“这就好办了,那我问你,百姓入得府衙大堂,见官不拜,如何?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有该当如何?”
“仗、仗三十!”
“李大人,本官作为陌刀卫左镇抚使,奉皇帝诏令来至扬州,一言一行,均代表皇帝;辱骂了陌刀卫,就代表着辱骂了皇帝,你说,这罪,又该怎么论?”
“这...这...”
按照这个帽子扣上来,别说这个王涛有个长史舅舅,就算他爹是杨福安,也救不了;
李延福想着方子拖延时间,支支吾吾半晌不开口;
就在这时,一人连忙从府衙后面小跑上前,还未到身边,便高声喊道:“萧大人,萧大人切莫动怒;”
抬眼一看,不是王涛口中的“长史舅舅”又能是谁?
扬州长史——张寻!
“舅舅,舅舅救救我啊~”
一见靠山来了,王涛连忙呼喊求救,哪料想,跑到一半的张寻,气呼呼三两步奔到他跟前,迎着王涛可怜巴巴求救的眼神,抬手就是一耳刮子;
不等王涛直起身子,又补上一脚:“你他娘的还不给老子跪下?府衙大堂岂容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