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安点头,李延福听命行事,很快,这群聚在一起的民众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落在杨福安耳中,却不是个滋味儿;
也不嫌弃地上脏,依着树根坐下,望着天白出现的那一抹光亮,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过着萧御来扬州的所有事;
他总觉得,这事儿和萧御脱不开关系;
要说这事儿是萧御谋划的,他倒是有些不相信,不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平日里行事,萧御身上那股子“稚气”骗不了人,一个跳脱的孩子,是静不下心来做这些事情的;
再说了,萧御是那种一心为民的人?
越想越乱的杨福安,翻身上马,自顾自地打马朝回走;
而...
富安县县令郑海,远远的听见李延福朝着百姓的高喝之后,吧唧一声瘫倒在地,冷飕飕的深夜里,豆大的汗滴不住的从额头渗出来;
颤抖着身子举起官袖擦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还地于民?
他的破烂事儿可就一点都藏不住了啊;
回想着那一日刺史府衙前林环的惨象,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县令大人,如今两股颤颤,竟不能站直身子;
......
萧御速去速回,到家之时,天擦亮;
处理完事情的他本打算回来搂着媳妇儿睡个回笼觉,哪料想,一进门,就看到卧房当中亮着灯;
“金莲,房中灯亮了多久了?”
金莲低头上前,躬身道:“少爷,自您走了后,房中灯一直亮着,夫人也没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