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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品方面的,他喜欢糖果,就这个吧。
江行起拿出那一份交给助理:“去办吧。”
助理走之后,宋泽抓着公仔和江行起的睡衣衣角打架,白天在酒店吃完冰淇淋后,他就被江行起搂着睡觉,到现在深夜,反而丝毫没有困意,甚至有点无聊。
江行起暂停他操控公仔和衣角打架的手,说:“我好了,我们出去玩吧?”
宋泽:……
这人像吃了亢奋剂。
“想去哪儿?”江行起问他。
“去滑雪吧。”宋泽直接答。和江行起分开之后,他又和朋友去了一次滑雪场,现在可以滑得比较熟了,他希望江行起能看到他的进步。
虽然看不见雪山,但在私人滑雪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会有别人来打扰,分散江行起的注意力,江行起可以一直看着他,这点就很好。而且他还可以直接滑到江行起面前抱住他。
他真的学得很快,仅仅两次就已经滑得很好了,宋泽停下,看向江行起,仿佛在问他“我厉不厉害”。
这张帅气但平时略显冷酷的脸上有骄傲,有自信,很耀眼,很可爱。江行起非常给面子地夸张道:“太厉害了吧!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学滑雪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宋泽还真的没怎么摔过,江行起在的时候,每次都会及时扶住他、抱住他,上次的瘀青是他自己练习的成果。朋友们陪他玩的时候,也不会让他摔倒,所以即便平衡不好,他还是在基本无伤的情况下学会了滑雪。宋泽问:“怎么摔的?”
“一开始在学的时候太多了,后来学会了,雪道上偶尔也会有意外。”江行起拉着他的手,好笑道:“最严重的一次是滑一个高级道,结果直接飞出去了,还在空中转了几圈,韧带差点断掉,往床上躺了一星期。”
宋泽回握住他的手:“那肯定很疼。”
“回想起来又不会觉得很疼。”江行起察觉到他的动作,不再继续说此事:“所以泽泽,你真的很厉害。”
“那时候你多大?”宋泽又问。
“十四岁。刚到尼斯坦,暂时不用上别的课,我就跑去雪山上,简直玩疯了。但那次摔伤被我外公知道,之后家里人就不准我再这么玩。”
宋泽想起他之前看到的那些在山道上滑雪的人,再随着江行起的话去想,没有人管,不用顾及什么,每天醒来就去滑雪,穿梭在雪道里,只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怕摔倒,也不怕摔伤,居然真的感受到了一丝趣味:“挺有意思的,是之前我们去的那个雪山吗?”他说:“以后偷偷去玩。”
“另一个。”江行起看着他,忽然发觉他们一样的特质竟然在现在展现出来:“我们下次一起去,还可以爬雪山,攀冰。”
这次没有再回酒店,滑完雪后,他们回了江行起以前最常住的那个家。和宋泽想的一样,从那天下午到熙城去游乐园之后,江行起就一直住在酒店,今天才算回来。
他们上次一起看了一本《亲历宇宙史》,还没有读完,今天就接着读。类似的书宋泽小学的时候就看过,江行起却没有,所以他放缓了阅读,等着江行起翻页,但是侧头才发现,江行起搂抱着他,靠着他的肩睡着了。
这一整晚他们都过得有点过度兴奋,这时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宋泽用手去摸摸江行起的脸,才发现温度高得吓人,再拿温度计一量,39.8摄氏度。
宋泽实在不能理解,一个高烧的人怎么能表现得这么精力充沛,兴致这么高昂,甚至还能陪他滑雪看书的?
他把江行起叫醒,让他去看医生。江行起刚一睁眼,便看着宋泽满脸认真地举着体温计告诉自己“39.8度”,没忍住笑了笑。宋泽看见他在笑,抿唇盯着他,江行起顿时不敢笑了,举手投降,又悄无声息地将体温计抽出来,反客为主,好像生病的是宋泽而不是他:“没事的,先吃两片退热药,叫医生来就行。”
还好家里有药箱,宋泽很快找到退热药给他:“吃药。”
“你喂我。”生病的人有理。
其实江行起还以为会被拒绝,可是面前的人真的垂下眼,拆开药不太熟练地一片片喂到他嘴里。
哪里有这样喂药的?不过大概第一次照顾别人,就是这样。
宋泽低头看药上的注意项时,江行起趁机把他抱近,宋泽面容冷冷,推开他的脸:“喝水,吞药。”
江行起吞下药后,将脸埋在宋泽发间:“老公,你好凶哦,我好怕怕。”
他怕?生病的他一个都能打三个宋泽。
宋泽无情答:“那你就怕吧。”
他从江行起的怀里爬出来,将水杯放好,回头发现江行起还笑盈盈地盯着他,眼睛亮亮的,很有神采。
从外表来看,江行起实在不像是一个冷漠的人,他面上最常见的表情就是微笑,这可能也和礼貌挂钩,他绝不会轻易冷脸,当然,一般也没有谁敢冒犯他。
可是在见识过对方真正的喜悦后,会让宋泽都觉得,那样的笑容实在不够真,且人人可见。甚至不如江行起在某些时候展现的敷衍让他喜欢,比如那场音乐会,因为至少敷衍只有他这样靠近的人才可以看见。
所以这样的神情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是好久没有的事了。至少宋泽能想起的上次一次,是在海报上所见。
可是尽管神情和面容都没什么变化,但他真的和Venus不一样。
宋泽忽然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下。发现江行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于是他改在江行起的另一半侧脸上也贴了贴:“补偿。”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江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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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认真
“怎么样?”江行起放下球拍,帮宋泽拧开瓶盖递过去,问朋友:“敲钟顺利吧?”
两人打了一个钟,都没怎么停歇,宋泽确实有点累了,脸上也出了薄薄一层汗,接过江行起递的水喝下。
“还成,我爸可能因为二胎的事对我问心有愧,没故意使绊子。”朋友刚到网球场不久,往椅子上一躺就开口:“你听说王二的事没,她悔婚了啊。”
他问完后看向江行起,却发现江行起专注地看着——这不是邓攸宁带在身边的那个小男友吗?
“一会儿还想打吗?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宋泽说:“不用,一会儿再打。”
江行起颔首,倾身上前,拿毛巾帮宋泽擦了脸上的汗,宋泽也很配合,侧了侧脸方便让他擦干净。之后江行起才回答:“没听说。”
朋友:……
朋友:“不是我说,江行起你——”
江行起又说:“没想到你网球打得这么好。”
宋泽把水递回去:“高中逃课去过几次网球社。”
“逃课去几次就这样?”江行起笑了:“泽泽,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
宋泽没有答话,但他毫不谦虚,一脸我本来就这么厉害的表情。
朋友:……
得,今天是来看秀恩爱的,江行起一定是记恨他上次当众起哄,以此反击,这个心胸狭隘的花孔雀!
此时,像是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江行起问:“怎么?”
朋友已然放弃说别的,准备直入主题,又看了一眼宋泽,暗示道:“换个地方谈?”
“不用。”江行起说:“我男朋友。”
朋友一脸不是吧你玩真的?
他自己是花花公子,知道当着外人面可以随便说宝贝、honey、亲爱的等等各种奇怪但甜腻的用词,但一般在这种程度上的朋友面前郑重宣布“男朋友”、“女朋友”,还不回避的,基本就是在当面说这是我老公/老婆了。
他愣怔的时候,宋泽已经拿起球拍:“我去练会儿发球,一会儿还要赢你。”
刚好合适,不算对于宣誓亲密关系的回避,但也没有隔得太近让外人不自在。朋友看着不远处宋泽发球的动作,转过脸来:“你老婆好像确实有点与众不同,难怪你要撬邓攸宁墙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