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男人似乎心情很是愉悦,没有再继续对他做些什么,反而叫下人上了些宵夜来吃。
“下次要听话知道吗?”宋厌慢条斯理的解开他身上的绳结,语气像是沈狸做错了事。
沈狸深呼吸了一下,动了动酸痛僵硬的手臂,依旧坐在地上不敢动,等着男人下一步的指令。
他的余光看向窗外的夜色,眼中划过一丝痛苦,还有多久才会天亮啊...
桌上摆满了不同样式的点心,足有二十多种,下人还泡了五盏不同口味的花茶,一时间屋内飘荡着香甜的气息。
少年坐在男人腿上,腰臀脊背上还有被绳子勒出的红印,尤其是胸口,甚至被磨破了皮,溢出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的神情像是一只受了惊的猫儿,怯生生的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屋子里的味道让他恶心。
沈狸望着炉子上煮到沸腾的茉莉花茶感到反胃,一张脸苍白的厉害,只能咬着自己的下唇逼迫自己冷静,还要对宋厌强颜欢笑。
“想吃哪一种?”宋厌笑眯眯的问道。
沈狸什么都不想吃,但却不敢这样说,只能随便指向一盘点心,看起来像荷花酥。
“来,我喂你。”
点心被双指捻着送到唇边,沈狸张开嘴咬了一口,甜腻的花香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干呕了起来,身子歪向一侧,吐出那口点心的渣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吐掉主人喂给你的点心?”宋厌笑的模样没变,却看起来冷冰冰的,仔细看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我..我有点不舒服..”沈狸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惊恐,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男人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下人在屏风外禀告。。
“大人,兵部侍郎求见。”
“啧,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告诉他歇息了。”宋厌搂紧了沈狸的腰,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个宝贝,他才舍不得离开一下呢。
下人跪下的腰身垂的更低了:“大人,侍郎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男人的身躯定住了一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他进来吧。”随后他拍了拍沈狸的腰“进去里面等我。”
沈狸心中如获大赦,却不敢表露出来,乖顺的点了点头,走进了后面的屋内。
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宋大人。”
“不用虚礼,有什么快说。”宋厌斜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不耐烦的开口。
兵部侍郎面如菜色的说道:“大人,昨日军队刚刚抵达边疆便受到了匈奴的埋伏,原本我们的人准备趁乱刺杀三皇子,没想到那三皇子命大被队伍中的士兵救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宋厌这才睁开眼,坐起了身“怎么回事。”
“那救下三皇子的士兵名为沈明夜,不知道怎么察觉出了我们的人,一直潜伏在三皇子身边,千钧一发之际扑上前挡住了三皇子!原本该刺进心口的匕首只是刺进了肩膀!”兵部侍郎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说出了更加不好的消息“此事陛下已经知晓了,此刻军队军心大乱,正欲下令彻查军队...”
宋厌捏紧了拳头,冷厉的目光看向兵部侍郎:“大皇子呢?”
“微臣前来也是说这件事,虽然三皇子没刺杀成功,不过边疆蛮荒之地有的是机会,但在此次刺杀事情中,大皇子被匈奴射瞎了眼睛,恐怕也难当大任了...”
宋厌垂下眼,似乎是吁了口气:“哼,那个草包,去了早晚都得死。”男人斜靠在榻上,恢复了之前的淡然“陛下还想借此彻查军队,呵,那些人想必还没接受拷问就自杀了,家眷在我手中,怎么敢泄露半分出去?你说是不是?”
“是...大人英明。”兵部侍郎终于是松了口气。
“告诉继续埋伏的那些死士,不必担忧监察,继续埋伏,找到机会下手。”宋厌揉了揉眉心,朝男人摆了摆手“下去吧,饶的我兴致都没了。”
男人得了这话,不带一丝停留的就跑了。
此时此刻,屋内的沈狸靠在柱子上面色苍白,泪珠在通红的眼眶里打着转,鬓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额间,他踉跄的扶住身后的柱身,指甲在檀木上刮出细响。
哥哥...哥哥受伤了..
不对,方鹤安前一阵子和他说过,大部队刚刚抵达边疆,为什么兵部侍郎却说昨日才抵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可怕的真相在沈狸脑中浮现,他慌张的咬住了手指,不断啃咬着指尖,直到鲜血淋漓也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可是是谁却告诉他,一个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一个是兵部侍郎,他们的消息不会有假。
事实就是...方鹤安从始至终都在骗他。
“在想什么呢?”宋厌不知何时来到了沈狸的身侧,阴恻恻的眸子盯着他冒血的指尖。
沈狸后背沁出冷汗,将手指收起:“不小心撞到了。”
决不能让宋厌知道他听到了这么多事情,否则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还真是不小心。”宋厌并不在意他的伤,只是拿起他的手,看着那白嫩指尖和晕开的鲜血,忽然觉得很渴。
“大人...”
.....
方府内,方鹤安有些焦急的站在门口,却迟迟没见到沈狸归来的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他心中冒出,莫非宋厌打算强占沈狸吗,多留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银钱要加倍啊。
临近中午,一辆宋府的马车才摇摇晃晃的驶来,方鹤安得知后前来,看见穿着精致的沈狸从车上下来。
“怎么晌午才回来?为夫很是担心。”方鹤安并没察觉出沈狸眼中的异常,亲昵的搂住他的腰,却听见他轻轻地嘶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沈狸点了点头,却乖巧的摇了摇头:“夫君不必担心,我没事。”
两人进了府邸,沈狸疲倦的揉了揉额头:“我实在是太累了,要好好歇息一下,宋大人说明晚还叫我过去。”
“好,你好生歇息。”方鹤安心中喜悦,但面上还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沈狸确实是累了,想要好好歇息一下,送走男人后简单洗漱后便睡下了。
再次醒来时是夜晚,屋外凌厉的风声听的人心烦意乱,他穿好宋厌给的衣裙坐在桌前,让下人叫方鹤安来。
“夫人醒了。”方鹤安走进屋内,关怀的坐在沈狸身侧“饿不饿,要不要吩咐厨房做点吃食?”
沈狸摇了摇头,拿出信纸:“夫君,我想给哥哥写封信,你帮我写吧。”
“好。”方鹤安温柔的笑了笑“你哥哥见到你写的信应该很高兴,来日一定能凯旋而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却没回答,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枝丫淡淡开口:“写吧。”
这封信并不长,沈狸只是写了一些废话,注意保暖注意安全之类的,因为他猜测,这封信根本不会送到哥哥手上。
男人走后,沈狸借着夜色轻手轻脚的跟在他身后,眼见方鹤安进了书房,而平时服侍他的随从也进了书房。
他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屏息凝视的听着屋内的对话。
“公子,已经收到好几封帖子了,小夫人还是去宋公公那里吗?”随从询问道。
“先拒绝吧,毕竟宋厌给的钱是最多的。”方鹤安的话带着笑意“去帮我把这封信烧了,我抽口烟就去找夫人。”
随从接过信封,忍不住问道:“公子,这样一直欺骗夫人会不会不太好?我们根本不知道军队的动向啊...”
他问这句话纯属是良心不安,虽说方鹤安是他的主子,但夫人那么年少,却被骗的这样惨,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
“不该管的事不要管。”方鹤安呛了他一句,点燃了手中的烟杆。
屋外,沈狸浑身颤抖的厉害,粉嫩的唇此刻毫无血色,他踉跄着走向庭院的方向,眼泪却断断续续的汇聚在下颚,仿佛有根细线正搅碎胸腔,整个人宛如被抽去丝线的木偶,碎成一地月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方鹤安从始至终都是骗他的,哥哥受伤了生死未卜,早知如此他就该背上包袱,就算死也要死在离哥哥最近的地方。
沈狸前脚到院落进了屋,方鹤安后脚就到了,亲昵的抱着沈狸想看看他身上的伤。
意图过于明显,沈狸扬起一抹笑戳了戳他的胸口:“干嘛这么着急,你先去沐浴。”
“好。”方鹤安吻了吻他的耳垂,又迫不及待的揉了揉他的臀肉才走。
男人带着茉莉香气回来时,屋内只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灯,纱帘后的身影若隐若现,勾的他神魂颠倒。
“夫人。”方鹤安将那温香软玉的人儿抱进怀里,伸手去摸他腰间的软肉,细细的揉捏。
月光从窗户照映进来,纱帘跟随光影轻轻的摇晃,沈狸推开男人的胸膛,软声道:“嗯..有点喘不上气了...”
方鹤安抱着他的大腿直起身,沉醉的喘息:“好紧...”
男人沉醉在温柔乡中,全然没察觉沈狸的动作,他白皙的指尖抚过男人的喉结,另一只手悄然摸向枕下的银簪。
簪尖刺出的刹那,月光在银饰上折出反光,那抹银光晃过男人的眼,尽管迅速出手扣住沈狸纤细的手腕,但还是慢了半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肉被刺穿的声响混着血腥味漫开,身下的人盯着刺入半根的簪子,睫毛颤抖的像暴雨中的蝶,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沈狸的胸口,绽开奇异的花朵。
“为什么?”方鹤安咬着牙关,用力扣住沈狸的另一只手。
“你还问我为什么?”沈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才能说出完整的话“你说过会替我找哥哥,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那些信那些衣服那些银钱,根本没有送去边疆!”
方鹤安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伤口因为震动渗出更多鲜血:“不这样哄,你怎么肯乖乖接客?”
“方鹤安!你混蛋!”沈狸突然发狠要宁转簪柄,却被男人整个掀翻在床上,踢踏的双腿被膝盖死死顶住。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了。”方鹤安咬紧牙关拔出簪子,然后死死按住沈狸挣扎的双手,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屋外把守的小厮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看守好这间屋子,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打开。”方鹤安捂着胸口从沈狸身上离开,赤裸的少年蜷缩在被褥当中放声痛哭。
过了好些时日,方鹤安才又来到了这间屋子里,他看着桌上没动过的饭菜,发出一声冷笑。
“你以为绝食就能威胁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狸坐在床边,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你别想咳咳咳...再利用我一次...大不了就是死...”
随后他的咳嗽越发激烈,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咳嗽而晕开一抹病态的红。
方鹤安背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他本可以把沈狸卖给青楼,但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些时日赚的钱足够他躺平一辈子了,所以还是想努力一下。
“夫人,为夫不是故意骗你,虽然为夫没能力把信送到你哥哥手上,但你赚的银钱都打点了军营,你哥哥的日子的确会好过一些。”方鹤安坐在他身侧,好声好气的哄着“是为夫不对....”
沈狸双眼猩红的看着他:“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骗我是吗?我给你信那天晚上,在书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方鹤安,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方鹤安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当真要如此吗?”
“要杀要剐随便你。”沈狸紧咬下唇,眼中是冰冷的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化作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口。
他买不到匕首,若那晚是一把匕首的话,方鹤安早就凉透了。
“好,好的很。”方鹤安冷哼一声,起身朝外走去。
那便只能把你卖给青楼了,为我燃尽最后一丝价值吧,沈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这样想,但做起来显然没这么容易,方鹤安命人和他一起想将沈狸绑起来直接送到青楼时,却遭到了他的以死相逼。
“别过来!”沈狸拿着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愤愤的瞪着男人。
方鹤安牙都要咬碎了,只得命令其余人不许靠近:“退下。”
情绪上头的沈狸听不进去任何话,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那尖锐的簪子抵在脆弱的脖子上,已经能看见丝丝血迹溢出。
“滚出去!都滚出去!”沈狸歇斯底里的喊道。
方鹤安的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一步步往后退,然后离开了院落。
等到所有人离开许久后,沈狸才脱力的挪开了簪子,靠在桌沿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倔强的擦去眼泪,坐在软塌上歇息。
接下来的好几天,方鹤安都没有再来,饿了许多天的沈狸已经到了生理的极限,但手里还是握着那根簪子,就连睡觉都不敢睡熟,顶多坐在床边小憩一会儿。
“叩叩。”
这天傍晚,门突然小声的响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狸咬了咬苍白的下唇,将簪子凑到颈间:“谁?”
“夫人,是我。”春妍推开门探出头,比了个嘘的手势“守卫换班去了,我是偷偷进来的。”
看见春妍,沈狸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握着那根簪子,保持着戒备心。
“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方鹤安让你来劝我?”
“不是的。”春妍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木桌上,一脸担忧“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也不能绝食啊。”
沈狸深呼吸了一下,眼眶有些泛红:“我不会吃的,方鹤安别想自己利用我。”
“夫人,不,或许我应该叫你阿狸?”春妍的眼神很真诚“不论发生了什么,身体都是本钱,饿坏了自己还不是便宜了坏人?方鹤安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得吃饱了才有精力与他抗衡啊...”
“阿狸,想想你哥哥,他一定不希望见到你这样。”
想到沈明夜,沈狸捏着簪子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他宁愿和哥哥一起奔赴边疆,起码能死在一起,那时候的他太单纯太不懂事。
短短几个月,他就见过了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给你带了包子和雪梨汤。”春妍见他情绪冷静了许多,才打开了食盒端出里面的木碗“刚刚入冬时我就发现了,你也有咳疾,虽然没有我弟弟那么严重,但长期这么咳下去也会损害身体。”
雪梨汤....
沈狸的唇瓣抿成一条线,眉头紧蹙,眼底的泪光微微闪动着,他想起了孙大娘,他还没有想办法为孙大娘报仇,连是谁干的都没能查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守卫就快换班了,我会喝的,你走吧。”
春妍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沈狸的呼吸有些急促,努力平复了许久,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来到了桌前端起那碗雪梨汤,喝了几口,清甜的滋味让他越发怀念孙大娘。
很快,那碗雪梨汤就见了底,他正准备拿起包子吃几口,却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身形不稳的撑住了桌子,意识到里面下了药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少年彻底倒在了地上,最后合眼前映入眼帘的是方鹤安的那双靴子,以及在他身侧的春妍。
这世界上...还有他可以相信的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鹤安蹲下身推了推沈狸,发现他彻底失去知觉后才起身,对身后的春妍说道:“做得很好。”
春妍瞪着男人,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我弟弟在哪儿?”
方鹤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从一开始他就胁迫自己,她真的不想这样害沈狸,可是她真的没有法子,她拒绝过反抗过,方鹤安就直接绑走了她的弟弟。
对不起沈狸,真的对不起...
“别担心,等我把沈狸处理好,自然会把你弟弟送回府邸。”方鹤安冷笑着,挥了挥手身后的随从便上前将沈狸拖走。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狸先恢复的是听觉,耳边的声音很嘈杂,却好像隔着什么一样沉闷,他缓缓睁开眼,眼前却十分昏暗,唯一的光照来源是一个门缝。
沈狸想起身,却发现手脚都动弹不得,粗粝的麻绳在手腕上磨出刺痛感,他只好一点点的朝空旷的位置挪动。
他以为是还在方鹤安府上,来到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光前,他发现这里似乎是门,便努力的扭动身体想要起来,一阵风透过门缝吹进内部,带来一阵浓烈的脂粉香气。
还不等他反应,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哟,醒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戴奢华的老妇人,吊梢眉用螺子黛描的尖利如针,双眼浑浊却冒着精光,见到疑惑的沈狸,她讥笑着开口:“知道这是哪儿吗?”
沈狸看着她,没有开口只是警惕的往后扭动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青楼。”老鸨扯开鲜红的唇角,这句话她对太多人说过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白,接下来地上这位该让她放了他,说些哀求的话了。
“我是良民,不是贱籍!你们这样是触犯律法的!”沈狸想拿出自己的气势,却听到老鸨嗤笑了一声,拿出了怀里的一张文书。
老鸨露出一颗金牙将文书放在沈狸面前:“认不认识字?不认识也没关系,这是你的卖身契,上面还有你的签的字儿呢,就是告到官府去也没话说。”
卖身契?他何时签过这种字?
忽然,一个画面在他脑中闪过,沈狸凑近了看那张卖身契,他这些日子有空就看书学认字,大概也能认出一些了,这张卖身契分明和方鹤安让他签的那张婚书一样。
排版、字数、笔迹,都对应的上。
沈狸啊沈狸,你还真是蠢笨,从一开始方鹤安就给他下了套,留好了后手,就算不能继续利用了,也要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有了这份他亲笔签下的卖身契,就是告到圣上面前恐怕他没用。
“还想什么呢?”老鸨弄了下头发,手腕间的连串金镯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是乖乖接客还是走遍流程呐!?”
沈狸咬了咬牙:“你有本事杀了我,我是不会接客的。”
“没关系,老娘有的是手段让你乖乖听话。”老鸨冷哼一声,她太熟悉这些对白了,到时候都受一遍就老实了。
此时此刻,沈狸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但听到老鸨所说的流程,心里还是有几分畏惧,警惕的看着她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大汉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一团布塞进了沈狸口中,然后将人用黑布裹起来抬了出去,路过不少嫖客的姑娘,他们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沈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最差也不过是死,他绝对不要屈服。
扑通一声,沈狸被丢在了地上,头上的黑布被撤走,眼前是一个装潢精致的包厢,老鸨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对大汉开口道:“吩咐他们上菜。”
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美食被端了进来,整个屋子很快就充斥了各种香气,沈狸不受控制的吞咽着口水,却闭着眼不去看,尽管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老鸨盛了一碗红烧羊肉,大口的啃咬起来,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也是最轻的一步,后面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接下来的三天,沈狸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除了他的脸完好无损之外,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滚烫的蜡油滴落在他的胸口,用热毛巾擦去后像是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沈狸痛的大哭,却被老鸨狠厉的扣住下颚:“现在就疼的哭了,以后客人的鞭子落在你身上可更疼呢!”
沈狸很倔,尽管奄奄一息却还是不肯服软,他被强行按在春凳上,由两个龟奴掰开大腿。
“你还挺倔强。”老鸨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不过到了这儿,什么尊严廉耻统统都是假的,前几天只是前菜,从今天起才是真正的开始。”
沈狸舔了舔干涸的下唇,虚弱的看着老鸨,只见她从一旁的碳炉里拿出一根烧红的铁簪走了过来。
“来,把毛巾咬紧了,不然到时候声音不好听了。”老鸨熟练的将毛巾拧成团,掐住沈狸的下巴塞了进去,然后来到他的双腿间。
“唔唔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尖锐滚烫的铁簪落在大腿内侧最软嫩的皮肉上,细细密密的反复刺穿,将那些红色的胭脂刺入皮肤内,留下一个莲花的印记。
所有的尖叫都被堵在口中,沈狸疼的脸色惨白,额间全是冷汗,在几乎要晕厥的边缘徘徊。
“这是签红契,是你当妓子的烙印,以后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或是嫁人娶妻,见到这道烙印的人都会知道你的过往。”老鸨尖利的笑了起来,将铁簪丢回碳炉中。
“从今日起,你叫“花怜”,在这艺春楼就是条狗来了也得给老娘乖乖接客。”
沈狸忍不住抽噎起来,雾蒙蒙的眼尾溢出晶莹的泪珠,腿心不断传来的剧痛宣告着他身份的转变,但他始终觉得,只要他不肯屈服,老鸨也拿他没办法。
“来人。”老鸨打开门喊了一声,门外的大汉便走了进来“把这碗粥给我灌下去,然后锁进衣柜里。”
“好的妈妈。”大汉得了指令,便端起桌上的稀粥走向沈狸,扯掉他口中的毛巾,粗暴的钳住他的下颚逼他张开嘴。
冰冷的稀粥带着奇异的甜味,顺着温热的口腔流下,沈狸被呛到也没停下,边喝边吐,大汉铁青着脸丝毫不手软,灌完便将他解开手脚扛在了肩上。
沈狸一阵天旋地转,几乎要晕死过去,眼睁睁的看见大汉打开那个衣柜,里面的构造很特殊,宽大的柜子里放着四个固定住的镣铐,被关进去的人只能屈辱的跪坐在地上,连挪动都缝隙都没有。
“不要..”沈狸还没说完就被重新堵住了嘴,眼前的柜门被关上,只有一道缝隙透出光线,不多不少刚好能看见外面。
老鸨将粥碗放进盘中递给大汉,捋了捋发丝:“走吧,待会儿该进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跪坐在逼仄的衣柜中,沈狸浑身才瘫软下来,大腿内侧被刻下烙印的位置开始发烫发痒,那种感觉似乎在一圈圈扩大,整个人像是被一团无形的火焰包裹着,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唔...”沈狸苍白的脸上此刻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浸湿了鬓角的发丝,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他努力想夹紧双腿,却因为镣铐动弹不得,腿心的不适越发强烈,叫嚣着想要粗硬的东西进去搅动。
他垂下脑袋,无法控制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企图缓解这种情动,忽然被柜子外面的动静吸引了视线。
“红俏,大爷想死你啦!”男人一走进包厢就迫不及待的搂住了美娇娘,揉搓着她曼妙的身体。
被唤作红俏的姑娘露出一抹讨好的笑,顺着男人的动作被压倒在床上,小腿自然而然的缠上了腰肢。
沈狸看着那粗暴直白的动作,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想起那粥里奇异的甜味,心里大概有了眉目,情动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理智,腿心的肉穴湿润的厉害。
红俏甜腻的呻吟响彻在房间内,伴随着撞击肉体的声音,沈狸紧闭着眼想要把这种欲望赶出脑海,却怎么也无法忽略那些淫靡的声响,每一寸肌肤都饥渴的战栗着,他知道这是青楼逼迫他妥协的办法,可却无法战胜生理。
男人压着红俏腻歪了许久才离开,没过多久红俏也起了身,慢慢的穿上了衣服,盖住那些或青或红的痕迹。
女人离开没过多久,老鸨便走了进来命人打开柜子,尖利讽刺的话冲击着沈狸的耳朵:“啧啧啧,瞧你这副淫荡的骚样,光是看看都这样了,这分明就是天生的。”
沈狸无力的抬起绯红的眼,不肯服软的瞪向她,看的老鸨一阵吃味,不怒反笑起来:“你这小东西还真是死倔死倔的,搞得老娘脾气都来了。”
“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老鸨朝身后候着的几个男人挥了挥手“交给你们了,只要不毁容就随你们便,不用怜香惜玉。”
“唔唔!”沈狸绝望的摇了摇头,看着朝他靠近的几个大汉,锁链随着抗拒的动作哗哗作响,显然他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解开锁链后便被粗暴的拖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鸨命人从隔间中拖出一面巨大的铜镜,靠在镜框上点燃了手里的烟杆:“给你喝下去的稀粥里可是加了我的独门秘方,管你什么贞洁烈女,统统会变成淫娃荡妇,尤其是接触到精液时效果翻倍。”
“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洞都被塞满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看,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说罢,老鸨用烟杆敲了敲镜面:“你们不要让他背对镜子。”
“好的妈妈。”
接下来的日子沈狸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体的反应和意识形成对抗,清醒的看着自己是如何像只发情的狗一样祈求男人的,耻辱让他像是被放在刀背上凌迟,煎熬的看着自己的灵魂一点点死去。
“给老子好好吃,贱货。”男人粗暴的拽着沈狸的头发,将粗长的性器捅进喉咙的最深处。
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掐痕和淤青,遍布精液干涸过后的精斑,雪白的臀瓣间是两根阴茎在同时进出,每一下都又重又快,甚至男人还不满足的用手撑开臀肉,以求插入的更深。
“装什么贞洁?还不是像条狗似的渴求男人的鸡巴?”男人掐着沈狸的细腰挺进“嘴上不要不要,肉逼吸得比谁都紧,还真是个天生的鸡巴套子。”
沈狸努力想不去听那些话,身体却因为生理反应而兴奋的吐出一波淫水,小腹处的阴茎也是从未疲软,被这些男人握着羞辱,说他是雌雄同体的怪物,就该属于青楼这种地方给人玩弄。
事后,老鸨亲手给他灌下去一大碗黑涩粘稠的避子汤药,留他一人在屋内痛的翻来覆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饥饿和强暴的双重折磨下,沈狸坚持了近一周,还是败下阵来,他想过逃跑,于是在假装乖顺了四五天后打算在夜里逃跑,一个突发情况却让沈狸彻底崩溃。
“看到了吗?这就是逃跑的下场。”老鸨叉着腰走来走去训斥着众多姑娘,其中就包括沈狸“你们以为艺春楼是寻常青楼?能在这样的乱世下存活,靠的可不止是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的皮肉!”
两个男人拖着奄奄一息的女人丢在地上,发出很沉重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一圈圈的漫了出来,死状十分惨烈。
大多数姑娘都面色苍白,沈狸更是浑身发颤。
“你们身上每日穿的衣服都熏制了一种来自西域的香料,隔很远就能闻见,这五公里内都有我们的眼线,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艺春楼的姑娘!”
“跑?”老鸨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跑得掉吗?”
散场后,沈狸被叫进了包厢内,他以为又要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没想到桌面上摆放着各色佳肴,还坐着一个神色温和的男人,他朝沈狸招了招手。
“别害怕,过来坐。”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沈狸身体僵硬的坐在了男人对面,不安的看着他。
“我叫临安,大家都叫我临安公子。”临安看着沈狸露出十分怜惜的微笑“金妈妈的手段确实极端了一些,我是不赞成她这样逼迫你们的,但是艺春楼也不止我这一位东家。”
沈狸攥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裙,依旧警惕的看着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世道你也知道,简直说是要人吃人也不为过,只要你乖乖接客,就能受到庇护、衣食无忧,难道不好吗?”临安缓缓的眨了眨那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眼睛“而且我们也并非那种不讲情面的人,艺春楼有个规矩,只要姑娘接满一千位客,就放她离开。”
“一千位?”沈狸咬了咬下唇。
“对,一千位。”临安继续说道“还会给你们一笔不菲的银子,你可能觉得不相信,但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是一名商人,只想经营好艺春楼,若是不定期放姑娘走,岂不是天天都有姑娘要死要活的?那我还怎么做生意?”
沈狸细细的思索着他话的真实性,却发现信不信自己都没有反抗的能力,硬骨头只会吃更多的苦。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变故和折辱让他磨去了棱角,一味的反抗毫无用处。
“先吃饭吧,应该饿坏了吧?”临安盛了一碗鸽子汤递给沈狸,却见他警惕的不肯吃,只好笑着自己先喝了一口“什么都没加,你放心吧。”
沈狸这才接过那碗汤,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鲜美的味道彻底打开了胃口,又吃了许多别的饭菜。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反抗,不逃跑,我保证不会再让金妈妈这样折磨你,如何?”临安的声音很轻柔,却十分清晰,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带着实打实的真诚。
好不容易吃饱的沈狸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朝临安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沈狸失去了他的名字,只有叫做花怜的艺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黄沙,呼啸着掠过边疆的荒野,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一个男人站在营帐外,手中的长枪在风中微微颤动,枪尖上还残留着擦不干净的血迹,那是许多匈奴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脸上满是风霜,眉眼间隐约有一丝冷然的戾气,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不该有的温情。
这是他来到边疆打仗的第三年,三年前他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兵,他甚至没见过真正的匈奴人,那时的他只知道匈奴凶残成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当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匈奴骑兵,如狼似虎的冲进村庄,将无辜的村民砍杀殆尽时,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弟弟和大娘,这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地狱。
如果他无法打退匈奴,让匈奴踏着他的尸体过去的话,他的弟弟和大娘就会像这些百姓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男人都会想起他的弟弟,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喊他哥哥的孩子,如今是否安好?
男人的眼眶不禁有些泛红,如鲠在喉却只能忍下眼泪。
“沈副将,三皇子找您。”一名小兵小跑过来开口道。
“好,我这就过去。”
夜色依旧深沉,沈明夜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走向另一处营帐,他知道,匈奴的铁骑依旧在虎视眈眈,边疆的烽火还没熄灭,但他已经准备好了,无论前方有多么凶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迎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是三皇子信赖的副将,边疆的守护者,更重要的是他是沈狸的哥哥,他答应过,要活着回去。
......
萧条的街道只有少许摊贩和行人,只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前人头攒动,牌匾上刻着艺春楼三个字。
宾客络绎不绝的穿梭着,青石地砖照的发亮,波斯商人镶着宝石的腰带撞上江南盐商的翡翠扳指,侍女端着鎏金酒壶在人群中穿梭,裙摆扫过满地的花生壳与碎花瓣。
正中央的圆台上,十二名舞姬踩着鼓点甩开水袖,金线绣的牡丹在红纱裙上若隐若现,一曲舞毕,一名穿着奢华的老女人走上了圆台。
红烛猛地爆出花灯,鼓乐也骤停,底下渐渐地安静了许多,都看着台上的老鸨。
“承蒙各位爷抬爱,咱们花怜的拢夜规矩简单。”老鸨吊起丹凤眼扫过满堂灼灼目光“南海来的珊瑚树抵二百两,扬州盐引抵三百,若是祖传的房产地契嘛...”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已有小厮撞反了礼单,波斯商人刚要举起镶宝石的银壶,老鸨的帕子忽然甩了甩:“可别着急砸家当,上月李家送来整匣东珠,也只得了花怜半曲琴呢...”
话音未落,已有沉甸甸的金块砸上台面,老鸨脚尖轻拨开滚落到眼前的金元宝,笑吟吟道:“花怜说了,今夜谁能亮起十二尊琉璃灯,今夜就与谁共枕!”
地板开始震颤,不知是谁泼了满地珠宝,老鸨笑着退到阴影里,任由满场金玉碰撞声淹没后半句:“花怜花落谁家,就全看各位手笔了!”
顶楼的豪华包间内,一道纤瘦的身影站在窗前,手中的烟杆散出清淡的细烟,屋外下起了毛毛细雨,他伸出手去接那凉丝丝的雨滴,眉眼间是与一年前截然不同的冷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叩叩。”门外的小厮前来通报“贵客就准备上来了,您准备准备着接客吧。”
沈狸又深吸了一口烟雾,朝门外应了一声,不知道今夜又是谁来,不过有什么所谓呢,无非还是要干那种事罢了。
每月一次的拍卖让艺春楼赚的盆满钵满,他也成为了有名的花魁,只要有钱,谁都能来骑他。
屋内的烛火被熄灭了几盏,映的纱帘中的人若隐若现,门板被小厮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
“公子可让奴家好等。”沈狸的声音又轻又魅,一只玉手从纱帘中伸了出来,被男人迫不及待的握住。
男人握着那只柔嫩的小手,急切的掀开了帘子,四目相对之间,两人都愣住了。
“怎么是你?”男人扯开一抹狠厉的笑容,眼中划过惊喜“当初翻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真去参军了,搞半天是被那老婆子卖来青楼了,怪不得这么有钱。”
屋内很温暖,沈狸却觉得寒气顺着他的脊背爬了上来,他紧皱着眉头,看向大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躲在那儿了?”大唐嬉皮笑脸的握紧沈狸的手腕。
“哪天?”沈狸精致的面孔此刻像一尊即将碎裂的瓷像,心里恐惧的期盼着不要是那个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杀了孙大娘那天。”
沈狸猛地屏住呼吸,唇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唇瓣早已失了血色,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渗出的血珠在唇纹间晕开。
过了许久,在大唐探究玩味的目光下,他扯开一抹凄惨的笑:“即使我知道是你,又能如何呢,你也见到了,我现在不过是艺春楼里的妓子,千人骑万人干的东西,我能做什么呢。”
“你不恨我?”大唐狐疑的打探着他的神色。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我能做什么?”沈狸擦了擦眼尾的泪“既然你买下了我,我自然要守艺春楼的规矩。”
“公子,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大唐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痛快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沈明夜那家伙想不到吧,自己这么宝贝的弟弟居然沦为了妓子。”
沈狸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身后的手却渐渐捏成了拳,为了不让自己冲动,他下床走至熏笼旁点燃了楼里特制的催情香,随着烟雾袅袅升起,他轻柔的吹灭了屋内最后一盏烛火。
黑暗的氛围里,妖冶的身姿宛如一条灵活的水蛇攀附上男人的身体,挑逗起最深处的欲望,解开衣物的摩挲声让沈狸感到饥渴,那不是动情的感觉,而是对手刃仇人的渴望。
“你这身皮肉,真是比醉仙楼的杨治玉冻还要滑嫩...”带着酒气的吐息喷在锁骨上,大唐的手游走在他的腰间,解开那薄如蝉翼的肚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软的淫穴吞进阴茎,嫩肉吸裹着每一寸位置,大唐舒爽的闷哼一声,不安分的去揉捏沈狸的乳肉,与之前的反抗不同,现在的人温顺的就像是一只绵羊,任由你搓圆捏扁,什么姿势什么玩法都能做到。
沈狸坐在男人腰间上下浮动着身体,口中不断溢出甜腻悦耳的呻吟,听得男人入职如醉,舒爽的闭上眼沉迷在这温柔乡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靠近。
大唐被颈间传来的冷意惊到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蜜糖般的笑,只是眼里却凝着冰凌,寒冷刺骨,那脖子上的肉薄,碰到尖锐的刀尖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溢出丝丝鲜血。
“我不恨你?”沈狸握着特制的薄刃,笑意越发残忍“呵,多少个午夜梦回我都能见到大娘惨死的尸体,我不恨你!?我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剔骨,一刀刀凌迟而死!”
“这么死便宜你了。”
话音未落,利刃切入皮肉的触感像划开油腻的熟猪皮,沈狸被喷溅出的鲜血糊了一脸,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尝到了温热的腥咸血气,唇角勾起一道残忍的笑意。
“呃...呃!”大唐似乎还不死心,伸出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
“不服气对吗?”沈狸看着那具抽搐的身躯,血珠一滴滴沿着睫毛凝结滴落,他伸出手指探进男人豁开的喉管,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了那天抱住孙大娘时的感觉“我说了,这样死已经是便宜你了,下十八层地狱去吧,畜生。”
男人终于是断了气,死不瞑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鸨进来时,沈狸正倚着屏风擦拭指缝里残留的血渍,他扬起一抹漂亮的笑容:“金妈妈来送茶吗?”
每当沈狸接待完拍卖的贵客,老鸨就会亲自送来一盏热气腾腾的西湖龙井,算是一种事后的礼仪,目的也是为了送客,因为花魁还要接待别的客人。
金妈妈先是闻到了满屋子浓厚的血腥气,出于本能她立刻转身关上了门,视线这才瞥到床上垂下来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
“这...这是...”金妈妈颈间的横肉都在抽搐,不可置信的瞪向沈狸。
“妈妈不如过来瞧瞧?”沈狸拿起一盏烛火坐在尸体旁,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这纹身可还新鲜?”
金妈妈的视线落在那死状惨烈的尸首上,胸膛上隐约能看见深色的狼头刺青,鬓角新染得乌发里渗出冷汗,看着沈狸手中把玩的小巧薄刃。
“正好渴了。”沈狸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手腕间叮铃作响的正是上月刑部尚书亲自给他带上的手钏。
他的视线落在金妈妈欲言又止的脸上,轻柔一笑:“就说他醉酒跌进荷花池,让龟奴门连夜把池子填了种桃花如何?您不是最喜欢桃花了吗——想必由血肉滋养的花儿应该开的很盛吧.”
“就像咱们后院那棵梨树一样。”
屋外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屋内的气氛僵持又诡异,沈狸根本不在意金妈妈那要吃人的眼神,想必已经有人去收拾那具尸体了,他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妈妈何必这样瞪着我,我甘愿受罚便是,是鞭子还是荆条?待我喝完这盏茶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不怕我把你移交官府?艺春楼可不养杀人凶手。”金妈妈努力保持镇定,企图威胁他。
沈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抬起眼玩味的看了她一眼:“艺春楼养我?这两年我给你带来多少收益,你那匣子的账本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背着临安公子吞下的银两,没有五成也有三成吧?”
金妈妈的脸色一白,视线看向沈狸耳垂新穿的翡翠坠子,正是用之前锁他的铁链重铸的,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亲手教出来的蛇,已然学会如何把淬毒的牙抵在七寸上。
......
秋去冬来,最后一片枫叶卡在屋檐的铃铛上,艺春楼已经换上了三重厚厚的门帘,沈狸抚摸着新送来的西域螺子黛,铜镜里映出身后挂着的素纱襦裙——那是给雏妓们备的衣裳。
半夜三更时,两个浑身鞭伤的丫头被推进他房内,沈狸依靠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烟杆:“会写字的那个区抄知府衙门的礼单,胸口有朱砂痣的,明日去陪赵员外听曲时把他袖袋里的盐引拓下来。”
他从金匣子里拿出两枚翡翠耳坠:“戴左边耳洞的能防迷药,镶金丝的可以藏砒霜。”
两个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去接,却被突然拽住手腕,沈狸皮笑肉不笑道:“若是敢用这物件自尽,就把你们弟弟在城东私塾念书的事,说给放印子钱的刘麻子听。”
“是...”两个小丫头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沈狸吸了一口烟雾,红唇微张:“下去歇息吧。”
在这艺春楼中,如果不发挥自己的价值,那就只能接客接到死,什么一千位客人都是假的,他虽然能力有限,但还是想竭尽所能的帮助每个跟他一样的可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腊月底,艺春楼的隔间起火,好巧不巧烧毁了一批卖身契,此时沈狸正在巡查史府上给他唱曲,袖袋里刚收到典狱长夫人的密信——那夜逃出去的两个姑娘,一个如今在绣庄管事,一个成了巡抚衙门的洗衣婢。
年关祭祖时,沈狸看着跪满院子的姑娘们,突然将滚烫的茶汤泼在金妈妈脚边:“这茶淡了,去换一盏来。”
龟奴战战兢兢的接过茶盏连忙去续茶,金妈妈脸色难看的看着沈狸,却不敢说话。
“今年给妹妹们置办冬衣,记得用万隆布庄的料子。”他抚着袖口新绣的花纹,想起那布庄的账房先生,正是当年他指挥去偷盐引的丫头。
屋外又传来打更的声音,沈狸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玉佩,屋内的琉璃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地上蜿蜒的人影中,隐约可见无数的丝线牵连着全城的家家户户,每根丝线的尽头都系着个曾经蜷缩在艺春楼浑身伤口的姑娘。
......
边疆的暴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像是要吞噬一切,三皇子祁懿君正伏在账内嚼着羊肉,小兵送来粮草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祁懿君笑了笑,刀尖划破那粮袋露出里面发霉发黑的粟米来“二哥还真是...连这种粮草都送来了。”
一旁的精壮男人喝了一口热酒,看向祁懿君:“殿下,该收网了。”
“好,那就定在三日后吧。”祁懿君丢下羊肉骨头,看向小兵“让瘸腿的老马拖着粮车去鹰嘴崖,记得多扎几个草人,那些二皇子养的死士也能派上用场了,拿他们的信物给二皇子寄信,就说边疆战败,我也战死了。”
“是。”小兵接旨后便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正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一股寒气:“殿下。”
“你的伤没事了吧?”祁懿君担忧的起身。
“无妨,谢殿下关心。”沈明夜拱了拱手“终于把最后一个奸细也抓住了,这下传回皇城的消息,我们想让二殿下听见什么,他就能听见什么了。”
祁懿君弹去沈明夜肩上的风雪,语重心长道:“明夜,幸好有你懂药理,不然我们早就死在那几支毒箭下了,收网定在三日后,我已让人放出假消息了。”
两人彼此对视,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千里之外的皇城正飘着细雪,信鸽也在两天后飞进了城内,被人一箭射下,捧到了一处豪宅内。
二皇子祁尘指尖捻着三皇子的遗物——系在信鸽腿上的半截染血的围巾,上面还刻着破烂的赤崋军三个字。
“哈哈哈...”祁尘忽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掀翻了下人递来的药碗“这药我也是喝够了,告诉宋大人,该请父皇退位了。”
边疆战败的消息传回城内后,好不易得恢复了生气的皇城一时间变得死寂,百姓都活在匈奴随时攻打进来的恐惧当中,殊不知宫内已经风起云涌,开展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边疆战败的消息传进沈狸耳中时,已经是最后一天,他握着烟杆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周身宛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
哥哥...哥哥死了?
“纸鸢,你说的消息可有假?”沈狸炫目欲裂的看向一旁的姑娘,企图从她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纸鸢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我亲耳听见的,沈将军的头颅被悬挂在旗杆上,三皇子的尸首更是被匈奴拿来泡酒...”
“花怜,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二皇子就要发动政变了,这皇城很快就要变天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们已经买好了船票,咱们一起逃去波斯国吧!”纸鸢急切的握住沈狸的手“虽然你哥哥已经为国捐躯了,可是他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
沈狸闭上眼,两行泪水从他不施粉黛的脸上滑落,他努力缓解了情绪后反握住了纸鸢的手:“尽量不要声张这件事,跟平时咱们熟悉的姑娘说,愿意的就一起走,不愿意的就算了,记住,只说一次,不要浪费口舌。”
“好,花怜你也一起吗?”纸鸢看出了他眼底的绝望,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要走,哥哥死了...我得好好活着啊。”沈狸露出一抹笑容,让她放心。
看着女孩迅速离开了房间,沈狸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桌旁,他猛吸了一口烟杆,却发现烟草已经烧完了,连忙扯出旁边的小匣子想要再塞一团进去。
可是那双手怎么都不听使唤,烟草乱七八糟落在软塌上,衣服上,好不容易塞了一团进去,点燃后却被呛了好大一口。
沈狸咳的满脸通红,辛辣的烟雾涌入喉咙,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烟杆也从手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呜呜呜...”他埋在膝盖间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和绝望都倾泻出来似的,沈明夜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心脏像是被带刺的荆棘缠住了,一圈接着一圈,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
二皇子要发动政变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全城,大家都迈上了逃亡的路程,才恢复秩序没两年的街道又变得乱七八糟,沈狸却顶着哭到红肿的眼来到了一处宅子前。
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既然什么都没了,那他自然要报仇雪恨,这些年方鹤安像是老鼠一样躲在暗处,不敢与他正面对峙,今天他得知了哥哥的死期,那么也是方鹤安的死期。
沈狸握紧了手中的薄刃,有目的的走向后院的小门,以方鹤安贪生怕死的性格,就算平时再不敢出府邸,今天也会从这张门出来逃走的。
他正这么想着,门便开了,方鹤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就被利刃抵住了喉咙,他身后的春妍发出尖叫。
“沈...狸?”方鹤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没想到沈狸会成为艺春楼的一把手,他的眼线遍布全城,自己根本不敢出门,要不是还有钱财支撑,只怕早就死了。
没想到大难临头的时候,沈狸还没忘了来弄死自己。
“是我。”沈狸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干脆利落的抹了方鹤安的喉咙,血液喷溅出来,他却显得十分冷静。
人渣嘛,他杀了不止一个了。
春妍尖叫的靠在墙上,努力的护住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腹部:“阿狸我错了!别杀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
沈狸恨所有人,却对春妍恨不起来,尤其是看见她隆起的肚子时,因为春妍和他一样没有选择,甚至还怀上了畜生的孩子,昔日她做为姐姐保护自己的弟弟没错,而如今她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当然也没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吧。”沈狸收起利刃,转身离开了。
要报的仇都报完了,沈狸赴死的心异常坚定,孙大娘死了,哥哥也死了,那他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当然,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把这些年这些乱臣贼子做的丑事都公之于众,就算二皇子继位,也要留给他一个头疼的烂摊子。
“那便和我的尸首一起挂在城头吧。”
回到艺春楼的沈狸打开了暗格,里面是一捆极其长而厚重的大型卷轴,他抚摸着卷轴幻想着明日要怎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