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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变故和折辱让他磨去了棱角(1 / 2)

('跪坐在逼仄的衣柜中,沈狸浑身才瘫软下来,大腿内侧被刻下烙印的位置开始发烫发痒,那种感觉似乎在一圈圈扩大,整个人像是被一团无形的火焰包裹着,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唔...”沈狸苍白的脸上此刻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浸湿了鬓角的发丝,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他努力想夹紧双腿,却因为镣铐动弹不得,腿心的不适越发强烈,叫嚣着想要粗硬的东西进去搅动。

他垂下脑袋,无法控制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企图缓解这种情动,忽然被柜子外面的动静吸引了视线。

“红俏,大爷想死你啦!”男人一走进包厢就迫不及待的搂住了美娇娘,揉搓着她曼妙的身体。

被唤作红俏的姑娘露出一抹讨好的笑,顺着男人的动作被压倒在床上,小腿自然而然的缠上了腰肢。

沈狸看着那粗暴直白的动作,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想起那粥里奇异的甜味,心里大概有了眉目,情动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理智,腿心的肉穴湿润的厉害。

红俏甜腻的呻吟响彻在房间内,伴随着撞击肉体的声音,沈狸紧闭着眼想要把这种欲望赶出脑海,却怎么也无法忽略那些淫靡的声响,每一寸肌肤都饥渴的战栗着,他知道这是青楼逼迫他妥协的办法,可却无法战胜生理。

男人压着红俏腻歪了许久才离开,没过多久红俏也起了身,慢慢的穿上了衣服,盖住那些或青或红的痕迹。

女人离开没过多久,老鸨便走了进来命人打开柜子,尖利讽刺的话冲击着沈狸的耳朵:“啧啧啧,瞧你这副淫荡的骚样,光是看看都这样了,这分明就是天生的。”

沈狸无力的抬起绯红的眼,不肯服软的瞪向她,看的老鸨一阵吃味,不怒反笑起来:“你这小东西还真是死倔死倔的,搞得老娘脾气都来了。”

“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老鸨朝身后候着的几个男人挥了挥手“交给你们了,只要不毁容就随你们便,不用怜香惜玉。”

“唔唔!”沈狸绝望的摇了摇头,看着朝他靠近的几个大汉,锁链随着抗拒的动作哗哗作响,显然他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解开锁链后便被粗暴的拖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鸨命人从隔间中拖出一面巨大的铜镜,靠在镜框上点燃了手里的烟杆:“给你喝下去的稀粥里可是加了我的独门秘方,管你什么贞洁烈女,统统会变成淫娃荡妇,尤其是接触到精液时效果翻倍。”

“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洞都被塞满的样子,应该会很好看,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说罢,老鸨用烟杆敲了敲镜面:“你们不要让他背对镜子。”

“好的妈妈。”

接下来的日子沈狸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体的反应和意识形成对抗,清醒的看着自己是如何像只发情的狗一样祈求男人的,耻辱让他像是被放在刀背上凌迟,煎熬的看着自己的灵魂一点点死去。

“给老子好好吃,贱货。”男人粗暴的拽着沈狸的头发,将粗长的性器捅进喉咙的最深处。

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掐痕和淤青,遍布精液干涸过后的精斑,雪白的臀瓣间是两根阴茎在同时进出,每一下都又重又快,甚至男人还不满足的用手撑开臀肉,以求插入的更深。

“装什么贞洁?还不是像条狗似的渴求男人的鸡巴?”男人掐着沈狸的细腰挺进“嘴上不要不要,肉逼吸得比谁都紧,还真是个天生的鸡巴套子。”

沈狸努力想不去听那些话,身体却因为生理反应而兴奋的吐出一波淫水,小腹处的阴茎也是从未疲软,被这些男人握着羞辱,说他是雌雄同体的怪物,就该属于青楼这种地方给人玩弄。

事后,老鸨亲手给他灌下去一大碗黑涩粘稠的避子汤药,留他一人在屋内痛的翻来覆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饥饿和强暴的双重折磨下,沈狸坚持了近一周,还是败下阵来,他想过逃跑,于是在假装乖顺了四五天后打算在夜里逃跑,一个突发情况却让沈狸彻底崩溃。

“看到了吗?这就是逃跑的下场。”老鸨叉着腰走来走去训斥着众多姑娘,其中就包括沈狸“你们以为艺春楼是寻常青楼?能在这样的乱世下存活,靠的可不止是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的皮肉!”

两个男人拖着奄奄一息的女人丢在地上,发出很沉重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一圈圈的漫了出来,死状十分惨烈。

大多数姑娘都面色苍白,沈狸更是浑身发颤。

“你们身上每日穿的衣服都熏制了一种来自西域的香料,隔很远就能闻见,这五公里内都有我们的眼线,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艺春楼的姑娘!”

“跑?”老鸨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跑得掉吗?”

散场后,沈狸被叫进了包厢内,他以为又要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没想到桌面上摆放着各色佳肴,还坐着一个神色温和的男人,他朝沈狸招了招手。

“别害怕,过来坐。”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沈狸身体僵硬的坐在了男人对面,不安的看着他。

“我叫临安,大家都叫我临安公子。”临安看着沈狸露出十分怜惜的微笑“金妈妈的手段确实极端了一些,我是不赞成她这样逼迫你们的,但是艺春楼也不止我这一位东家。”

沈狸攥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裙,依旧警惕的看着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世道你也知道,简直说是要人吃人也不为过,只要你乖乖接客,就能受到庇护、衣食无忧,难道不好吗?”临安缓缓的眨了眨那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眼睛“而且我们也并非那种不讲情面的人,艺春楼有个规矩,只要姑娘接满一千位客,就放她离开。”

“一千位?”沈狸咬了咬下唇。

“对,一千位。”临安继续说道“还会给你们一笔不菲的银子,你可能觉得不相信,但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是一名商人,只想经营好艺春楼,若是不定期放姑娘走,岂不是天天都有姑娘要死要活的?那我还怎么做生意?”

沈狸细细的思索着他话的真实性,却发现信不信自己都没有反抗的能力,硬骨头只会吃更多的苦。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变故和折辱让他磨去了棱角,一味的反抗毫无用处。

“先吃饭吧,应该饿坏了吧?”临安盛了一碗鸽子汤递给沈狸,却见他警惕的不肯吃,只好笑着自己先喝了一口“什么都没加,你放心吧。”

沈狸这才接过那碗汤,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鲜美的味道彻底打开了胃口,又吃了许多别的饭菜。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反抗,不逃跑,我保证不会再让金妈妈这样折磨你,如何?”临安的声音很轻柔,却十分清晰,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带着实打实的真诚。

好不容易吃饱的沈狸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朝临安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沈狸失去了他的名字,只有叫做花怜的艺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黄沙,呼啸着掠过边疆的荒野,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一个男人站在营帐外,手中的长枪在风中微微颤动,枪尖上还残留着擦不干净的血迹,那是许多匈奴留下的痕迹。

男人的脸上满是风霜,眉眼间隐约有一丝冷然的戾气,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不该有的温情。

这是他来到边疆打仗的第三年,三年前他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兵,他甚至没见过真正的匈奴人,那时的他只知道匈奴凶残成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当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匈奴骑兵,如狼似虎的冲进村庄,将无辜的村民砍杀殆尽时,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弟弟和大娘,这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地狱。

如果他无法打退匈奴,让匈奴踏着他的尸体过去的话,他的弟弟和大娘就会像这些百姓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男人都会想起他的弟弟,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喊他哥哥的孩子,如今是否安好?

男人的眼眶不禁有些泛红,如鲠在喉却只能忍下眼泪。

“沈副将,三皇子找您。”一名小兵小跑过来开口道。

“好,我这就过去。”

夜色依旧深沉,沈明夜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走向另一处营帐,他知道,匈奴的铁骑依旧在虎视眈眈,边疆的烽火还没熄灭,但他已经准备好了,无论前方有多么凶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迎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是三皇子信赖的副将,边疆的守护者,更重要的是他是沈狸的哥哥,他答应过,要活着回去。

......

萧条的街道只有少许摊贩和行人,只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前人头攒动,牌匾上刻着艺春楼三个字。

宾客络绎不绝的穿梭着,青石地砖照的发亮,波斯商人镶着宝石的腰带撞上江南盐商的翡翠扳指,侍女端着鎏金酒壶在人群中穿梭,裙摆扫过满地的花生壳与碎花瓣。

正中央的圆台上,十二名舞姬踩着鼓点甩开水袖,金线绣的牡丹在红纱裙上若隐若现,一曲舞毕,一名穿着奢华的老女人走上了圆台。

红烛猛地爆出花灯,鼓乐也骤停,底下渐渐地安静了许多,都看着台上的老鸨。

“承蒙各位爷抬爱,咱们花怜的拢夜规矩简单。”老鸨吊起丹凤眼扫过满堂灼灼目光“南海来的珊瑚树抵二百两,扬州盐引抵三百,若是祖传的房产地契嘛...”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已有小厮撞反了礼单,波斯商人刚要举起镶宝石的银壶,老鸨的帕子忽然甩了甩:“可别着急砸家当,上月李家送来整匣东珠,也只得了花怜半曲琴呢...”

话音未落,已有沉甸甸的金块砸上台面,老鸨脚尖轻拨开滚落到眼前的金元宝,笑吟吟道:“花怜说了,今夜谁能亮起十二尊琉璃灯,今夜就与谁共枕!”

地板开始震颤,不知是谁泼了满地珠宝,老鸨笑着退到阴影里,任由满场金玉碰撞声淹没后半句:“花怜花落谁家,就全看各位手笔了!”

顶楼的豪华包间内,一道纤瘦的身影站在窗前,手中的烟杆散出清淡的细烟,屋外下起了毛毛细雨,他伸出手去接那凉丝丝的雨滴,眉眼间是与一年前截然不同的冷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叩叩。”门外的小厮前来通报“贵客就准备上来了,您准备准备着接客吧。”

沈狸又深吸了一口烟雾,朝门外应了一声,不知道今夜又是谁来,不过有什么所谓呢,无非还是要干那种事罢了。

每月一次的拍卖让艺春楼赚的盆满钵满,他也成为了有名的花魁,只要有钱,谁都能来骑他。

屋内的烛火被熄灭了几盏,映的纱帘中的人若隐若现,门板被小厮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

“公子可让奴家好等。”沈狸的声音又轻又魅,一只玉手从纱帘中伸了出来,被男人迫不及待的握住。

男人握着那只柔嫩的小手,急切的掀开了帘子,四目相对之间,两人都愣住了。

“怎么是你?”男人扯开一抹狠厉的笑容,眼中划过惊喜“当初翻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真去参军了,搞半天是被那老婆子卖来青楼了,怪不得这么有钱。”

屋内很温暖,沈狸却觉得寒气顺着他的脊背爬了上来,他紧皱着眉头,看向大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你躲在那儿了?”大唐嬉皮笑脸的握紧沈狸的手腕。

“哪天?”沈狸精致的面孔此刻像一尊即将碎裂的瓷像,心里恐惧的期盼着不要是那个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杀了孙大娘那天。”

沈狸猛地屏住呼吸,唇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唇瓣早已失了血色,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渗出的血珠在唇纹间晕开。

过了许久,在大唐探究玩味的目光下,他扯开一抹凄惨的笑:“即使我知道是你,又能如何呢,你也见到了,我现在不过是艺春楼里的妓子,千人骑万人干的东西,我能做什么呢。”

“你不恨我?”大唐狐疑的打探着他的神色。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我能做什么?”沈狸擦了擦眼尾的泪“既然你买下了我,我自然要守艺春楼的规矩。”

“公子,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大唐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痛快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沈明夜那家伙想不到吧,自己这么宝贝的弟弟居然沦为了妓子。”

沈狸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身后的手却渐渐捏成了拳,为了不让自己冲动,他下床走至熏笼旁点燃了楼里特制的催情香,随着烟雾袅袅升起,他轻柔的吹灭了屋内最后一盏烛火。

黑暗的氛围里,妖冶的身姿宛如一条灵活的水蛇攀附上男人的身体,挑逗起最深处的欲望,解开衣物的摩挲声让沈狸感到饥渴,那不是动情的感觉,而是对手刃仇人的渴望。

“你这身皮肉,真是比醉仙楼的杨治玉冻还要滑嫩...”带着酒气的吐息喷在锁骨上,大唐的手游走在他的腰间,解开那薄如蝉翼的肚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软的淫穴吞进阴茎,嫩肉吸裹着每一寸位置,大唐舒爽的闷哼一声,不安分的去揉捏沈狸的乳肉,与之前的反抗不同,现在的人温顺的就像是一只绵羊,任由你搓圆捏扁,什么姿势什么玩法都能做到。

沈狸坐在男人腰间上下浮动着身体,口中不断溢出甜腻悦耳的呻吟,听得男人入职如醉,舒爽的闭上眼沉迷在这温柔乡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靠近。

大唐被颈间传来的冷意惊到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蜜糖般的笑,只是眼里却凝着冰凌,寒冷刺骨,那脖子上的肉薄,碰到尖锐的刀尖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溢出丝丝鲜血。

“我不恨你?”沈狸握着特制的薄刃,笑意越发残忍“呵,多少个午夜梦回我都能见到大娘惨死的尸体,我不恨你!?我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剔骨,一刀刀凌迟而死!”

“这么死便宜你了。”

话音未落,利刃切入皮肉的触感像划开油腻的熟猪皮,沈狸被喷溅出的鲜血糊了一脸,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尝到了温热的腥咸血气,唇角勾起一道残忍的笑意。

“呃...呃!”大唐似乎还不死心,伸出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

“不服气对吗?”沈狸看着那具抽搐的身躯,血珠一滴滴沿着睫毛凝结滴落,他伸出手指探进男人豁开的喉管,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了那天抱住孙大娘时的感觉“我说了,这样死已经是便宜你了,下十八层地狱去吧,畜生。”

男人终于是断了气,死不瞑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鸨进来时,沈狸正倚着屏风擦拭指缝里残留的血渍,他扬起一抹漂亮的笑容:“金妈妈来送茶吗?”

每当沈狸接待完拍卖的贵客,老鸨就会亲自送来一盏热气腾腾的西湖龙井,算是一种事后的礼仪,目的也是为了送客,因为花魁还要接待别的客人。

金妈妈先是闻到了满屋子浓厚的血腥气,出于本能她立刻转身关上了门,视线这才瞥到床上垂下来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

“这...这是...”金妈妈颈间的横肉都在抽搐,不可置信的瞪向沈狸。

“妈妈不如过来瞧瞧?”沈狸拿起一盏烛火坐在尸体旁,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这纹身可还新鲜?”

金妈妈的视线落在那死状惨烈的尸首上,胸膛上隐约能看见深色的狼头刺青,鬓角新染得乌发里渗出冷汗,看着沈狸手中把玩的小巧薄刃。

“正好渴了。”沈狸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手腕间叮铃作响的正是上月刑部尚书亲自给他带上的手钏。

他的视线落在金妈妈欲言又止的脸上,轻柔一笑:“就说他醉酒跌进荷花池,让龟奴门连夜把池子填了种桃花如何?您不是最喜欢桃花了吗——想必由血肉滋养的花儿应该开的很盛吧.”

“就像咱们后院那棵梨树一样。”

屋外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屋内的气氛僵持又诡异,沈狸根本不在意金妈妈那要吃人的眼神,想必已经有人去收拾那具尸体了,他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妈妈何必这样瞪着我,我甘愿受罚便是,是鞭子还是荆条?待我喝完这盏茶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不怕我把你移交官府?艺春楼可不养杀人凶手。”金妈妈努力保持镇定,企图威胁他。

沈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抬起眼玩味的看了她一眼:“艺春楼养我?这两年我给你带来多少收益,你那匣子的账本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背着临安公子吞下的银两,没有五成也有三成吧?”

金妈妈的脸色一白,视线看向沈狸耳垂新穿的翡翠坠子,正是用之前锁他的铁链重铸的,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亲手教出来的蛇,已然学会如何把淬毒的牙抵在七寸上。

......

秋去冬来,最后一片枫叶卡在屋檐的铃铛上,艺春楼已经换上了三重厚厚的门帘,沈狸抚摸着新送来的西域螺子黛,铜镜里映出身后挂着的素纱襦裙——那是给雏妓们备的衣裳。

半夜三更时,两个浑身鞭伤的丫头被推进他房内,沈狸依靠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烟杆:“会写字的那个区抄知府衙门的礼单,胸口有朱砂痣的,明日去陪赵员外听曲时把他袖袋里的盐引拓下来。”

他从金匣子里拿出两枚翡翠耳坠:“戴左边耳洞的能防迷药,镶金丝的可以藏砒霜。”

两个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去接,却被突然拽住手腕,沈狸皮笑肉不笑道:“若是敢用这物件自尽,就把你们弟弟在城东私塾念书的事,说给放印子钱的刘麻子听。”

“是...”两个小丫头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沈狸吸了一口烟雾,红唇微张:“下去歇息吧。”

在这艺春楼中,如果不发挥自己的价值,那就只能接客接到死,什么一千位客人都是假的,他虽然能力有限,但还是想竭尽所能的帮助每个跟他一样的可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腊月底,艺春楼的隔间起火,好巧不巧烧毁了一批卖身契,此时沈狸正在巡查史府上给他唱曲,袖袋里刚收到典狱长夫人的密信——那夜逃出去的两个姑娘,一个如今在绣庄管事,一个成了巡抚衙门的洗衣婢。

年关祭祖时,沈狸看着跪满院子的姑娘们,突然将滚烫的茶汤泼在金妈妈脚边:“这茶淡了,去换一盏来。”

龟奴战战兢兢的接过茶盏连忙去续茶,金妈妈脸色难看的看着沈狸,却不敢说话。

“今年给妹妹们置办冬衣,记得用万隆布庄的料子。”他抚着袖口新绣的花纹,想起那布庄的账房先生,正是当年他指挥去偷盐引的丫头。

屋外又传来打更的声音,沈狸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玉佩,屋内的琉璃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地上蜿蜒的人影中,隐约可见无数的丝线牵连着全城的家家户户,每根丝线的尽头都系着个曾经蜷缩在艺春楼浑身伤口的姑娘。

......

边疆的暴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像是要吞噬一切,三皇子祁懿君正伏在账内嚼着羊肉,小兵送来粮草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祁懿君笑了笑,刀尖划破那粮袋露出里面发霉发黑的粟米来“二哥还真是...连这种粮草都送来了。”

一旁的精壮男人喝了一口热酒,看向祁懿君:“殿下,该收网了。”

“好,那就定在三日后吧。”祁懿君丢下羊肉骨头,看向小兵“让瘸腿的老马拖着粮车去鹰嘴崖,记得多扎几个草人,那些二皇子养的死士也能派上用场了,拿他们的信物给二皇子寄信,就说边疆战败,我也战死了。”

“是。”小兵接旨后便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正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一股寒气:“殿下。”

“你的伤没事了吧?”祁懿君担忧的起身。

“无妨,谢殿下关心。”沈明夜拱了拱手“终于把最后一个奸细也抓住了,这下传回皇城的消息,我们想让二殿下听见什么,他就能听见什么了。”

祁懿君弹去沈明夜肩上的风雪,语重心长道:“明夜,幸好有你懂药理,不然我们早就死在那几支毒箭下了,收网定在三日后,我已让人放出假消息了。”

两人彼此对视,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千里之外的皇城正飘着细雪,信鸽也在两天后飞进了城内,被人一箭射下,捧到了一处豪宅内。

二皇子祁尘指尖捻着三皇子的遗物——系在信鸽腿上的半截染血的围巾,上面还刻着破烂的赤崋军三个字。

“哈哈哈...”祁尘忽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掀翻了下人递来的药碗“这药我也是喝够了,告诉宋大人,该请父皇退位了。”

边疆战败的消息传回城内后,好不易得恢复了生气的皇城一时间变得死寂,百姓都活在匈奴随时攻打进来的恐惧当中,殊不知宫内已经风起云涌,开展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边疆战败的消息传进沈狸耳中时,已经是最后一天,他握着烟杆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周身宛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

哥哥...哥哥死了?

“纸鸢,你说的消息可有假?”沈狸炫目欲裂的看向一旁的姑娘,企图从她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纸鸢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我亲耳听见的,沈将军的头颅被悬挂在旗杆上,三皇子的尸首更是被匈奴拿来泡酒...”

“花怜,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二皇子就要发动政变了,这皇城很快就要变天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们已经买好了船票,咱们一起逃去波斯国吧!”纸鸢急切的握住沈狸的手“虽然你哥哥已经为国捐躯了,可是他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

沈狸闭上眼,两行泪水从他不施粉黛的脸上滑落,他努力缓解了情绪后反握住了纸鸢的手:“尽量不要声张这件事,跟平时咱们熟悉的姑娘说,愿意的就一起走,不愿意的就算了,记住,只说一次,不要浪费口舌。”

“好,花怜你也一起吗?”纸鸢看出了他眼底的绝望,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要走,哥哥死了...我得好好活着啊。”沈狸露出一抹笑容,让她放心。

看着女孩迅速离开了房间,沈狸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桌旁,他猛吸了一口烟杆,却发现烟草已经烧完了,连忙扯出旁边的小匣子想要再塞一团进去。

可是那双手怎么都不听使唤,烟草乱七八糟落在软塌上,衣服上,好不容易塞了一团进去,点燃后却被呛了好大一口。

沈狸咳的满脸通红,辛辣的烟雾涌入喉咙,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烟杆也从手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呜呜呜...”他埋在膝盖间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和绝望都倾泻出来似的,沈明夜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心脏像是被带刺的荆棘缠住了,一圈接着一圈,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

二皇子要发动政变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全城,大家都迈上了逃亡的路程,才恢复秩序没两年的街道又变得乱七八糟,沈狸却顶着哭到红肿的眼来到了一处宅子前。

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既然什么都没了,那他自然要报仇雪恨,这些年方鹤安像是老鼠一样躲在暗处,不敢与他正面对峙,今天他得知了哥哥的死期,那么也是方鹤安的死期。

沈狸握紧了手中的薄刃,有目的的走向后院的小门,以方鹤安贪生怕死的性格,就算平时再不敢出府邸,今天也会从这张门出来逃走的。

他正这么想着,门便开了,方鹤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就被利刃抵住了喉咙,他身后的春妍发出尖叫。

“沈...狸?”方鹤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没想到沈狸会成为艺春楼的一把手,他的眼线遍布全城,自己根本不敢出门,要不是还有钱财支撑,只怕早就死了。

没想到大难临头的时候,沈狸还没忘了来弄死自己。

“是我。”沈狸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干脆利落的抹了方鹤安的喉咙,血液喷溅出来,他却显得十分冷静。

人渣嘛,他杀了不止一个了。

春妍尖叫的靠在墙上,努力的护住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腹部:“阿狸我错了!别杀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

沈狸恨所有人,却对春妍恨不起来,尤其是看见她隆起的肚子时,因为春妍和他一样没有选择,甚至还怀上了畜生的孩子,昔日她做为姐姐保护自己的弟弟没错,而如今她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当然也没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吧。”沈狸收起利刃,转身离开了。

要报的仇都报完了,沈狸赴死的心异常坚定,孙大娘死了,哥哥也死了,那他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当然,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把这些年这些乱臣贼子做的丑事都公之于众,就算二皇子继位,也要留给他一个头疼的烂摊子。

“那便和我的尸首一起挂在城头吧。”

回到艺春楼的沈狸打开了暗格,里面是一捆极其长而厚重的大型卷轴,他抚摸着卷轴幻想着明日要怎样去死。

不如从城头跳下去,然后把卷轴挂在脖子上,下坠的时候就会打开,每个来看他尸体的人,都能看见这些罪证。

翌日早晨,接连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沈狸换了一身白衣,抱着卷轴一步步走向城门,带着赴死的决心,与此同时城外的树林里埋伏着点点银光。

祁懿君靠在一颗古树下,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闭目养神,耳边是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身后的将士们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命令。

“殿下。”沈明夜压低声音走近“坛探子来报,二皇子已经率军准备攻破宫门。”

男人睁开眼,拍了拍盔甲上的落叶,多年的隐忍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准备,一刻钟后入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领命而去,祁懿君走到悬崖边,远远的看着那座巍峨的皇城,城墙上灯火通明,隐约能看见人头攒动,他知道,此时的皇宫里,二哥一定已经在逼近父皇了。

想起那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二弟,祁懿君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就将这份柔软压了下去。

帝王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兄弟情。

“殿下,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沈明夜去而复返,郑重的说道,跟随祁懿君前往边疆的十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剩下一万人不到,全都是过命的交情。

祁懿君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他举起右手,身后的将士们齐刷刷的站起身,铠甲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记住!”他的声音在晨曦中格外清晰“入城后,直奔皇宫,沈将军跟在我身后,所有人不得扰民!”

“是!”近万名将士齐声迎合,声势浩大。

祁懿君一夹马腹部,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树林,沈明夜尾随其后,身后的铁骑也浩浩荡荡的冲出去,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的地面都在颤抖。

城门口的守卫早就成了自己的人,见祁懿君策马前来,立即打开城门,他的银甲泛着柔和的光,宛如天神下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明夜跟在两人身后率领部队冲入城门,长枪在手中闪着锋利的寒芒,他正要直奔皇宫,余光却瞥见城墙上有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

那身影站在城墙边缘,晨风吹起他的衣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坠落。

沈明夜心头猛地一跳,那身影为何如此熟悉....

“将军!”身后的随从催促道“三皇子已经....”

“等等!”沈明夜猛地勒马,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就在这时,那身影已经向前迈出了一步,眼看就要摇摇欲坠。

沈明夜瞳孔骤然紧缩,他认出来了——那是他的弟弟沈狸!

城墙上的沈狸张开双臂,将那装满罪恶的卷轴挂在身上,宛如一只自由的蝴蝶,缓缓的向前倾倒,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他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哥哥的笑容。

“狸儿,等我回来。”

皇宫内的宫门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

祁尘勒马而立,冷眼看着漫天烟尘中四散奔逃的宫人,他身后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入,那张与老皇帝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此刻却布满了令人胆寒的戾气。

“殿下,我们的将士已经将宫殿包围了。”

祁尘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他无数次站在宫门外仰望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利的建筑,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昂首挺胸的踏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病装了这么多年,真以为他是病秧子呢!

马蹄踏过白玉阶,在沉寂的空气里发出清脆的声响,祁尘翻身下马,腰间的佩剑指向门口护着大门的宫人:“现在退下效忠朕的话,兴许可以留你们一个活口。”

宫殿内,老皇帝听见了祁尘的声音,不禁有些伤神,他对祁尘很失望,他居然在在听闻弟弟战死的消息后,立刻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政变。

就在他沉思时,弯着腰的宋厌忽然直起了身,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老皇帝,走过去打开了养心殿的大门。

“你!”老皇帝失望的看向宋厌。

祁尘走入殿中和宋厌站在一起,看向自己的父皇,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曾站在这里,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父皇,那时的父皇在他的眼中是那样威严而不可侵犯,就像一尊神像。

“父皇。”祁尘缓缓开口“儿臣来请父皇退位。”

老皇帝气的说不出话,愤怒的拍打着书桌:“祁尘!你太让朕失望了!”

“是父皇逼我的!”祁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这么多年,你有正眼看过我吗?就因为我的母亲是个宫女?!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继位对吧。”

“你就这么想朕的?”老皇帝看着他,只剩下失望与绝望,看样子要亡国了“我对你的疼爱不比其余儿子少,我最疼的就是你,你从小体弱多病,没有我的悉心照顾,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够了!”祁尘厉声打断“你别再狡辩了,就因为你的偏心,我才不得不装病这么多年,才等来了今天,你以为你说这些温情的话,就能让我放下剑吗?一切都晚了。”

老皇帝突然笑了,笑里带着解脱:“不,我从未想过让你放下剑,这个位置从来都是用鲜血换来的,只是尘儿你记住,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儿子,而是天下人的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再继续逼我了!”祁尘猛地抽出利剑,剑尖直指老皇帝的咽喉“只要你不反抗,写下退位诏书,我还是那个孝顺的祁尘,否则....”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祁尘眉头紧皱,与宋厌对视一眼,正要派人查看,一名浑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殿下不好了!三皇子...三皇子他率军杀回来了!”

“什么!?”祁尘瞳孔猛缩“他不是已经....”

话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银甲上沾满血迹,却掩不住多年征战边疆的肃杀之气,祁懿君手持利刃,目光如炬:“二哥,好久不见。”

祁尘的手微微颤抖,死死的盯着这个本该“战死”的弟弟:“你...”

“很意外是不是。”祁懿君缓步走向他们“以为我真的战死了,在没有粮草没有补给的窘境下?”

老皇帝看着两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祁尘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老皇帝:“你早就知道!?”

“朕说过。”老皇帝看向身边的宋厌,他已经被闪身进殿的暗卫扣下“朕也是从这样的鲜血之路上走来的,你的手段,还太嫩了。”

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祁尘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他握紧佩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

沈狸紧闭着眼,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坠落之际,他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部,他突然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沈明夜咬紧牙关,接住弟弟的冲击让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但他顾不上这些,担忧又惊喜的端详着变化极大的沈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沈狸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才会见到你?”

沈明夜坚定的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是我,狸儿,哥哥回来了。”

手心传来的触感温热而真实,刹那间,沈狸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死死的抓住沈明夜的衣襟,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他们说...说你...说你战死了...我..我...”

沈明夜紧紧抱住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感受着他颤抖的身躯,可现在还不是温存的时候。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等我来找你。”沈明夜不得不松开怀中的柔软,抬头看向已经冒起硝烟的皇宫“哥哥要去守护这个国家,同样也是在守护你。”

说罢,男人重新握住长枪,翻身上马朝皇宫奔去,这四年他经历过无数次濒临死亡的时刻,都是沈狸救了他,他守护的不仅仅是边疆,更是城内的沈狸。

只有他打赢了匈奴,才能回去才能和沈狸孙大娘永远安安稳稳的在一起。

沈狸抱紧了怀里的卷轴,呆愣的看向男人离去的身影,四年前的沈明夜,还是个眉眼如画的少年郎,而如今的哥哥,已经褪去了那份青涩,征战沙场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风霜的痕迹,眼角有了细纹和疤痕,却更添几分成熟的坚毅。

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英气,不再有少年时的轻狂,取而代之的历经生死后的沉稳。

“哥哥...”沈狸的眼泪扑欻欻的落下,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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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下人都毕恭毕敬的等着这位将军的到来,却见男人抱着一个单薄的少年走了进来,一时间不知该行礼还是该回避。

“还不下来吗,哥哥身上很脏的...”沈明夜托着他的腰朝院内走去,唇角分明带着满足的笑意。

“不要...”沈狸牢牢地圈着他的脖子,任性的摇头“我要时时刻刻跟哥哥待在一起,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又丢下我走了。”

沈明夜心中一痛:“哥哥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永远都不会。”

男人就这么任由沈狸挂在自己身上,吩咐下人去准备沐浴,宠溺的说道:“哥哥待会儿要沐浴了,不如在这等一会儿?很快就出来。”

沈狸松开他的脖子,噘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才从他身上下来:“那你快点哦,不然我就进去催你。”

“好。”沈明夜起身走进了浴室。

夜晚,沈狸抱着枕头说什么也要和沈明夜一起睡,赖在床上不肯走,男人抵不过他只好同意。

沈明夜睡得很熟,沈狸却久久不能入眠,他的心里思绪万千却不知如何是好,却搂着男人的手臂强行逼迫自己假寐,不然第二天哥哥又该担心了。

登基大典设立在三日后,沈明夜本想多陪陪沈狸,但祁懿君一定要自己进宫陪他。

“去吧,我在府里等你。”沈狸替他理了理衣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日两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只有他这么不舍吗,沈狸这些年的变化好大,还是小时候好啊,只会黏在身后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哥哥你想什么呢?”沈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沈明夜翻身上马“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好。”沈狸点了点头,目送男人的身影消失后才回到府邸,换了一套黑色的衣裳从侧门离开。

艺春楼内——

“哐啷——”金银珠宝哗啦啦的被人倒在地上,直到堆成一座小山,这是这些年他攒下的钱,足够赎回十个姑娘的卖身契。

沈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朝她伸出手:“这些银子够赎我的身了吧?”

金妈妈精明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堆珠宝,又上下扫视着沈狸:“你一年给我带来的收益可不止这么点呐....”

“艺春楼规定的赎身钱就是这么多,我还多给了。”沈狸带着一丝咬牙切齿,这些年他的卖身契不知被这个老婆子藏到哪里去了,他怎么都找不到“这么多年你靠我捞的偏财也该赚够了吧,临安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金妈妈很精明,以前她惧怕沈狸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现在不同了。

“诶唷,我这下是真的想不起来你的卖身契在哪儿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金妈妈装模作样的揉了揉额角“听闻你哥哥从边疆回来了,嗯好像还成了护国大将军,听闻陛下还打算给他官位呢,若是知道他的弟弟是艺春楼的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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