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今年至少四十二岁了,比云衿雪大了差不多快十岁,但是和她的孩子们在一起,他会不自觉忘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只要看着这对双生子,他的心里就会生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欢愉。
当然,云衿雪也和井然一起共享了这份欢愉,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难当,她甚至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为财卖子的可耻女人。
井然为云衿雪真正懂得自己而大喜若狂,他的男性特征会因为尤氏双生子而斗志昂扬,只是因为力度不够,完全不能如他想象中一样逞凶斗狠。不过,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身体柔伸度竟如此之大,既能跟随男人的动作一路前行,又能引导男人冲风破浪,还能散发出温馥的气息,滋养着他的心灵——这是他之前未曾体验过的。
不知为什么,像个恋童癖的井然时偶尔会在事后涌起一种厌恶感,正因如此他才会从不和双生子中的哥哥做到最后一步。他发自内心认为自己算不上恋童癖,顶多是个垂涎美少年的中年男人。尤绝任由他恣意妄为,是不是一点也不讨厌自己,有的只是甜蜜的安恬?
每次别人提及自己的年龄,井然总是冷漠地迅速转移话题,可是和尤绝单独相处时,他却非常享受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带来的绝对掌控感,他任由对方发烫的身体依偎着自己。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贪念竟如此绵长。拥抱尤绝时,他感到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看到尤缪时,他又感到一种心满意足。而当尤绝因他多看了尤缪一眼而略显不安时,他更是感到大为舒畅,宛似一位征服者,一面寐息,一面享受着奴隶为他濯足。
他不以为耻。
而此时,他也终于知道了如愿以偿是个什么滋味。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哥哥满十八岁。”井然抬头看向尤缪。
话刚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失言了,大概因为大脑过度放松了,并没有觉得自己说这句话兴许会暴露他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边角料。
“多亏了母亲,我今天才确切知道。”尤缪绕过茶桌,站在井然面前,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他。
他也不点破自己究竟有没有意识到对方想要隐瞒的那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井然,身体内有个东西在诱使自己做出一些令人作呕的事,这是一种既尝试忤逆自己的意志,又想令哥哥为他从前的决定而悔恨,同时寻求某种刺激的心理。或许,保护对方都是他和哥哥下意识的行为,为的是掩饰他们想和对方融为一体而产生的羞怯。
“你愿意满足我吗?尤缪。”井然说着,不动声色地敞开了衣襟,忽然好像有些难以压抑似地缓缓问道:“不过真要真枪实弹做些什么的话,我还是想等你自己亲口说出来。”
他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露声色地排兵布阵,等待猎物落入口中。
“您具体指的什么?”尤缪问道。
“咦,尤缪你分明是知道的。”井然看向他的眼神像看着一块即将到嘴的肉,垂涎三尺。
“喏,您也在哥哥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吗?”尤缪抬脚,脚尖揉弄着井然下处。
井然配合地用手抓住他的小腿,隔着裤子,手掌很缓慢地在他皮肉上抚摸:“当然,不过你哥哥喜欢关着灯。你们虽然长得一样,眼神和表情却截然不同。说来也是各有各的好,不过,我更喜欢你。”
“井叔叔一直以来都特别有耐心。”尤缪轻轻收回脚,索性直接坐在了茶桌上,双腿并拢,“您何必非等到我们满十八岁呢?这种事,何必在意那么多?只要您心中有想做的事情,就大胆地去做吧。”
尤缪没有顺势挑逗下去,井然抛出的诱饵对他无效。
“什么叫管他呢?我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就知道,名声对一个官家子弟是有多重要,我以前有个堂哥就是因为玩弄未成年,官司纠缠到了京城,最终是我伯父出面,将他安排去了国外,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既然这样,井叔叔为什么会选中我和哥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选中,是你妈妈把你们托付给我的。你以为我们最初相遇是在我家吗?”
尤缪轻轻点头,屏息静气地蜷缩起手指。
井然注意到他的紧张,轻轻握住他的脚尖,在他趾尖落下一吻,尤缪没控制住心里的厌恶,差点踢他一脚。
井然眼神一冷,更加用力的握紧他的脚,直至尤缪脚尖都红了,才大发慈悲松了力气,缓缓说道:“事实并非如此。在那之前,你妈妈已经让我看过你们的照片,还有家里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尤缪心里一紧,他知道家里大厅、厨房和走廊都装了监控,这是哥哥尤绝的主意,尽管他后来才意识到尤绝的真正用意。
“是的,包括你们两兄弟卧房和浴室的监控录像。”
尤缪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实在是很美好的两个男孩子,容貌无二,身材体型也相仿,就连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也透着几分相像。”
井然说着想去亲吻他的下体,尤缪伸手制止住了中年男人的行为。
“既然如此,为什么只允许哥哥和你住在一起呢。”尤缪似乎并不想听井然对他们赞美的言辞,“真的很奇怪,母亲明明知道我和哥哥是分不开的,哥哥自己也知道,但他们却不谋而合,同意哥哥跟随您一起生活。”
“小绝没有告诉过你吗?”井然去握他的手,尤缪任由他和自己十指交叉,他尽力忽略掉胃里涌起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过了。”尤缪面不改色地回应,尽管是在说谎,“但我更想听井叔叔您亲自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尤缪柔柔地看了他一眼,即便是平时冷淡的眉眼,此刻也流露出一丝柔媚而横生的情态。
井然望着他,下体隐隐作痛。
尽管两人面貌一样,但露出这种眼神的尤缪和尤绝带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尤绝若如此,会显得被迫而隐忍,而尤缪则像是试图模仿大人的孩子,带着一清正纯洁、引人犯罪的魅力。
“这是秘密。”
话音刚落,尤缪迅速抽回手,人也马上站了起来,离井然几步远,同井然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至极,井然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我虽然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但是让我为了母亲的事业而委身于谁,我可完全做不到。”尤缪说道,提起母亲的事情,他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井然微笑着站起身,走到尤缪面前,轻轻拥住他。
“只要你听话,小缪,我会慢慢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尤缪与哥哥的相见频率再次回归了往日的常态,只是他鲜少再在尤绝的卧室过夜。之前云衿雪不许他在十八岁生日前再去见哥哥,也许是井然说了什么,云衿雪又放宽了对他的限制。但对于哥哥深夜时分偷偷潜入他房间的行为,他忐忑中夹杂着不悦。
“缪缪,难得留宿一次,你为什么不和父亲说要和我同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环抱着尤缪的身体,一只手从尤缪背後的睡衣里面钻入,琥珀色的眼睛很柔亮,慢慢地,洇出了一点失望和难过的泪意。不过黑暗中,尤缪看不到,否则他心都要碎掉。
尤缪无奈道:“井先生不喜欢我们太过于亲密,他说不然就不允许我来看你。你早看出来了吧。”
尤缪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不由自主向尤绝靠近,他整个人几乎都依偎在尤绝怀里。
“是吗?”尤绝睁开了大眼睛,“那我们悄悄地,好不好?缪缪。”
“……不可以。”尤缪很艰难地拒绝哥哥的求欢。
“真的吗?缪缪都湿了……”
尤缪的眼角突然淌下泪水,滚落到枕头上,肩头也在颤抖,他呜咽道:“我说了不可以,你不能做我不允许的事情。”尤缪将头伏在尤绝肩头上,滚烫的泪把尤绝的皮肉都要烫伤。
尤缪突然的眼泪把尤绝打得措手不及,他不明白为何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甚至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尤缪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抗拒。
“缪缪不愿意就算了,我绝对不会做缪缪不允许我做的事。不过我们十八岁生日快到了,就在下个月。”尤绝转移话题,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还有二十三天。”
为了这个生日礼物,他已经准备了整整六年。
默契使然,尤缪擦干了眼泪,井然口中的尤绝在尤缪脑海浮现了出来: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闭着眼婉转呻吟的、陷入高潮眼神迷离的那些样子,统统浮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受控制的一想,尤绝提到的十八岁生日竟让他一时间觉得有些反胃。
“真的不会做我不同意你去做的事?”
“当然。”尤绝笃定的口吻,让尤缪有些发笑,但他忍住了。
“我永远不会讨厌哥哥,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尤缪说着,肩头仍在轻微地颤抖,唇角却勾出一抹笑。
对于哥哥口中的成年礼物,尤缪大抵已经知道了个七八分。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过生日,他仍旧要送出自己这份礼物,可惜筹备的时间实在不长,没法更完美地呈现在哥哥面前。
母亲和井先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对双生子会互相爱上对方。但对于绝缪来说,这似乎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他和尤绝两个人并不会在心里悔恨自己引诱了对方,也从未觉得自己是被存心引诱的。再说了,从很小的时候,二人第一次接吻开始,两个人就没有半点抵触的情绪,似乎觉得二人之间天生理当如此亲密。可以说,他们并不认为二人的亲密关系丝毫会牵涉到道德伦理。
次日清晨,井然似乎察觉到了他们昨晚共处一室的事,只是随口问了问尤绝昨晚睡得可好,尤绝笑着回应还不错,之后两人便再无交流。然而,尤绝注意到井然望向尤缪的目光愈发频繁,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早餐过后,井然难得回了趟本家。尤绝松了口气,拉着尤缪回了自己房间,认真地摆弄起蝴蝶标本,听着弟弟兴奋地讲述学校里的趣事,虽然有些滑稽,但尤缪似乎很珍惜这少见的日常温情。
尤绝一边听,一边感受到了一种恬和的亲切,仿佛被包裹在婉柔的爱情之中。
恍惚间,云衿雪和井然带来的烦恼仿佛暂时烟消云散。
如果说是放纵,就算是放纵好了,尤绝任由自己沉迷于那种心旌摇荡的欢适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心里的阴影因为经年积累,连日来井然落在弟弟身上饱含深意的的目光,他实在做不到佯装不在意,于是他会在继父面前有意无意地展现出和弟弟的亲昵,或许也是为了稍许排遣下心中的妒恨吧。
即使每次和弟弟见面后,他都会遭受到一些难以启齿的惩罚。
然而,他故意呈现出的亲密画面带来的杀伤力过头了,对于井然隐而不发的怒火他比旁人先发觉。尤绝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由于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于是他更加珍惜现在能与弟弟平静交谈的时光。
“之前听井叔叔说,我们生日就在井宅办。”尤缪说道。
“我都可以,无所谓,只要和缪缪一起庆祝就好。”
“嗯。”尤缪吃了几颗织音端来的葡萄,因为葡萄刚从凉水里捞出,有点冰,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哥哥,往年你过生日,井叔叔会请什么人来家里吗?”
“他很少请人来家里为我庆祝生日。”尤绝背对着尤缪,专注地整理着蝴蝶标本。
尤缪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躺在榻榻米上,惬意道:“这次他说会请一些政圈的好友。”
“好友?”尤绝转过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屑一顾道,“他不过是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罢了。”
“既然都已经成年了,侵犯自己的继子也就不叫违反未成年保护法。”尤绝自己也被这句话惊到了。
可能是他说这话声音比较小,尤缪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什么既然都已经成年了,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放下手中的活儿,凑近尤缪,从他口中抢过刚咬一半的葡萄,尤缪欢愉的波涛再次鼓荡起来。
“没什么,既然成年了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真的吗?!”尤缪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井先生同意了?”
“之前他一直不同意,但前几天他主动找我,说是经过深思熟虑,会答应我的要求。”
尤缪听到了窗外小鸟的鸣啭。在小鸟的鸣啭声中同哥哥接吻,尤缪还是第一次。
宛如浓绿的树木被拂晓霭澄涤一样,尤缪的心灵仿佛也被什么澄涤过,关于井然的糟糕记忆一片也不留。
一记深吻结束,尤绝又背对着尤缪沉浸在标本制作中。哥哥什么时候能真正属于自己呢?尤缪带着点好奇,他实在是迫不及待了,想看到哥哥收到成年礼物的表情。
想占有哥哥,或是被他占有,只要是哥哥,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生日即将来临,井然对尤绝的管束变得宽松了不少。
就在一个寻常的礼拜一下午,尤绝没有告知任何人,独自前往云衿雪的别墅探望她。尽管工作日云衿雪通常都会很忙碌,但他事先通过井宅的固定电话与云衿雪商定了探访时间,云衿雪看到来电显示是井宅的号码,自然是慎重其事。
老女佣将他请进会客厅,为了平复内心的忐忑不安,她打开茶柜,从里面拿出点心盛放在碟子中。她无法确定,少爷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井先生也一起来了,毕竟尤绝少爷单独回家这件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尤绝打了声招呼便上了二楼。
云衿雪拉开尤绝的卧房门,就看到尤绝手里拿着父子三人的合照,紧接咬着兜嘴的下嘴唇,一副思绪万千的样子。
“有点事情耽搁了。”云衿雪从尤绝身后绕过,打开了通往院子的玻璃窗。
从尤绝身后走过时,她闻到了白牡丹淡淡的花香,是井然身上特有的味道。因为她的经过,尤绝的肩头微微前倾着,以一种闪让的姿势。
她不悦地看了尤绝侧影一眼。
“我的房间都有安排人定期打扫是因为缪缪吗?”尤绝对她说着,自己先坐到了椅子上,不知什么缘故,他看到云衿雪受伤的眼神时,心里畅快了不少。
“我可没想过把这间卧室变成杂物间。”云衿雪轻笑一声,望向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喃喃道,“你离开后的一年里,小缪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间卧室里睡觉,有时我半夜起来喝水,能听到里面传来他的哭泣声。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确实可怜。”尤绝看着她,冷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衿雪回想起,当年她说自己和井然已交往一段时间,想安排四人共进晚餐,尤绝却直接拒绝了她,拜托她只带自己一个人去见井叔叔就好了。她不解,尤绝望着她手机里井然的照片,告诉她,除了牺牲缪缪,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她想要的他都可以帮她得到。
云衿雪刚想提这件事,但随即又止住了。
她看着尤绝。
她的孩子,已经快十八岁了,有着鲜眉亮眼,分明是男孩子,却生得玉貌花容,十一二岁的年龄就是剑乾森森。她没想过是因为她身为一个母亲的不作为,被生活所逼迫的大儿子只能选择过早成熟。
突然,一种久违的母爱犹如汩汩热泉一样在她心中复苏,她想起尤绝当年多么温顺地答应了自己的一切要求,他甚至比自己更像尤缪的母亲。
“妈妈。”尤绝轻声唤道,随即抬眼望向云衿雪,“我是为缪缪的事情来求您的。”
云衿雪闻言,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我希望您能给我您和井先生婚前的谈话录音。”尤绝继续说道。
“嗯?什么谈话录音?”云衿雪问道。她意识到,他们三人之间的交易尤绝从未坦白地告诉尤缪。
“您一直对井叔叔有所防备,他可能还不知道您偷偷录下了那些谈话吧。”尤绝目光真诚地看着云衿雪,“我保证,只要您配合我,您的事情绝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衿雪避开尤绝的眼神,冷冷地说:“这些和缪缪有什么关系?我们六年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只要你陪井然到十八岁,我就送缪缪去国外读书,至于你,能否恢复自由身,要看井先生的意思。”
尤绝心低意沮道:“妈妈,我受够了,我要让井然身败名裂。”
云衿雪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不可仰道:“尤绝,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幽默?”她抹去笑出来的眼泪,“他家里是有从政背景的,你凭什么让他身败名裂?”
“再说了,就凭那些录音,就想让他下台?你未免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妈妈。”尤绝看上去很自信,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谁告诉你我仅凭录音就想让他下台?”
云衿雪察觉出尤绝不像是在开玩笑,因为这六年的分开居住,以至于她对自己的儿子感到愈发陌生,这种感觉让云衿雪突然之间涌出了巨大的羞耻和不甘。
“如果你不交出和井然的录音,我只好把您和我的谈话录音,还有以前那位被我咬伤下体的陈先生拍的缪缪的录像交给媒体。”尤绝坚持道。
“尤绝,你舍得吗?舍得把你弟弟推到大众媒体面前遭受非议?”云衿雪直截了当地问道。
“当然不舍得,缪缪是我的心头肉。”尤绝的眼尾有些上扬的弧度,他一挑眉,讽刺味十足,“但如果真要对外公布,自然受害对象会换成我,要烂,索性烂到底好了。”
云衿雪听懂了尤绝说的要如何让井然“身败名裂”,也理解了他口中的“烂到底”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什么样的爱,能让他即使是毁掉自己一辈子,也要护得尤缪一生万全。
“你真的能保证我的事业不会受影响?”云衿雪说这话时有些心虚,但兴许是为了自己美好的将来,她反而勇敢地抬起头,直直望着尤绝,眼眶微红,睁开的黑溜溜的、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点恶意,仿佛在拼命求证似的。
双生子二人本就和她长得很是相像,她这样看着尤绝,尤绝恍然生出一种看缪缪的错觉。
尤绝诚恳地回答:“当然,我会确保您完全置身事外,还会把您塑造成一个可怜的母亲形象。”
“我会考虑考虑。”云衿雪似乎有些尴尬,连白皙的脖颈都涨红了。大概是为了更加凸显颀长好看的脖颈,她的洋服衣襟上还缀着一件银白色的饰品。“三天后给你答复,但是在你公布这些事之前,你还得好好履行你当年对我的承诺。”云衿雪稍稍松了口气,声调也放缓了。
六年後的今天,母子二人再次做了个约定,抑或说是再度完成了一次默契的交易。
离开云衿雪的别墅,尤绝看了看手表,快到尤缪放学的时间,他打了个电话给对方,约他在石神井公园见面。电话另一端尤缪的声音显得很高兴,一是因为哥哥竟然主动约他外出约会,二是哥哥终于使用以他的身份办理的手机和信号卡。
从云衿雪的别墅出来,尤绝甩开了跟踪他的保镖,独自乘坐电车,约三十分钟后安抵石神井公园。
尽管东京是全日本人口最为密集的城市,且往往只需2、30分钟车程,便随手可寻一处散步听歌、倚着河畔发呆的静谧之地,然而,这些对尤绝来说却是陌生的体验,他甚至为今天的电车之行特意在网上做了研究。
他把自己身处的方位在line上发给尤缪,便寻了一处座椅坐下,静静地看着公园里的人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们在家长的陪伴下嬉戏打闹,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几乎不让他们出门玩耍,他们仅有的娱乐小天地也只是别墅的后院,于是他和尤缪在后院种满了杜鹃花,每年花开时都会请云衿雪帮忙请插花师来采摘插花;老人们牵着狗缓步前行,小狗看到漂亮的人总是免不了热情摇尾,小时候尤缪也曾提出养狗,但他以忙不过来为由拒绝了,自己只养一条小狗,两条照顾不过来,尤缪识趣地汪汪两声以表忠诚,真是有趣。情侣们低语漫步,看着他们的身影,尤绝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尤缪在国外牵手漫步的情景。如果陪尤缪去国外读书,他还真得提高一下自己的英文水平……突然眼睛被一双手蒙住——
他听着对方的喘气声,以及身上熟悉的香味,忍不住轻声笑了。
他拉下对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还以为能吓到你呢,哥哥。”尤缪有些失望地坐到尤绝身边,耸肩道。
热汗浸湿了尤缪绯红的面颊,乌黑的眼里湿漉漉得要滴出水,他本就貌美,此时更是艳得勾魂摄魄。尤绝捧过他的下巴,舔舐他的唇角,尤缪反客为主,舌头探入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根,与他缠绵悱恻,尤绝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连吞咽唾液都变得困难,津液从唇角滑落,尤缪温柔地舔去,眼神中带着痴迷:“哥哥今天好热情,是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
“你不是第一次约会吗?”尤绝反问他。
谁知少年突然撅起嘴,带着几分怨气说:“哥哥不信任我?!太过分了,我明明一直只有哥哥一个人。”
尤绝笑眯眯地顺毛道:“当然相信缪缪了,缪缪事诚实的孩子,对吗。”
尤缪心里一惊,忍不住去看尤绝的表情,这一眼看得他心里发慌,哥哥活似个花精成人了一样,面容娇丽,笑意娇慵,有种诡谲的美艳感。
“嗯…….”尤缪岔开话题,“我们等会儿去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吃甜点。”尤绝觑了一眼尤缪蜷缩的手指,仍是笑着回答尤缪。
“好,有想要吃的哪样甜点吗?”尤缪说着掏出手机,准备在网上搜索一下附近的店铺。
尤绝一一列举:“我想吃抹茶麻薯、草莓芭菲杯,还有白桃刨冰。我还听说原宿边上有一家松饼店很出名,我们……”
尤缪不得不打断他:“哥哥,你说的那些都是夏天吃的,现在是深秋了,而且我们离原宿很远。如果你今晚能留下来的话……”
尤绝止了声,突然不再说话。
尤缪看着哥哥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心里毫无预兆的涌起一阵酸涩。他靠在尤绝的肩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尤缪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尤绝则是一直就那么盯着前方的三两情侣。过了一会儿,尤缪发现尤绝在哭,他抬头一看,果然,尤绝的泪水不停地滑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他也确实受了很大的委屈,从十二岁起就被关在山上的宅子里,今天是他第一次出门,即便是坐电车这么短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像是一次远行。
尤绝察觉到弟弟的视线,似是有些难为情,不自在地别过头,又不知如何开口化解尴尬,吞吐犹豫半天,只小声说了句:“等我成年了我们就可以去好多地方……”
尤缪点点头,双手捧着他的脸,这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俊秀玉容就在自己手心,他仿佛捧着稀世珍宝,微微低头,迎着尤迷茫的眼神,吻去他的泪痕,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好,到时候哥哥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嗯。”
最后,两人随便找了家甜品店,尤缪把店里的招牌甜点都点了一遍。每一样都让尤绝尝尝,尤绝不爱吃的,他就全部包揽,结果最后三分之二都进了尤缪的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还早,两人手牵手漫步在街头。尤绝说等会儿要坐电车回井宅,到了山下再叫司机来接。尤缪提醒他,晚上七八点是下班高峰期,电车会挤得脚不离地,确定要坐电车回去吗?尤绝皱了皱眉,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尤缪看着哥哥那纯真的模样,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兄弟二人的生日是在初冬,东京每年都会下雪。尤缪告诉尤绝,从井宅山下望去,漫天的大雪把整个山头都覆盖了,好像要把井宅也淹没在其中,大门口挂着的两个红灯笼像狮子的眼。
尤绝奇道:“你怎么知道下雪的时候井宅大门口会挂上两个红灯笼?”
尤缪心中发虚,结结巴巴道:“是……织音告诉我的,对,她告诉我的,她说是井先生交代的……”
尤绝的眼睛生得狭长,有点威严的意思,他看着尤缪,良久,一字一句道:“不是父亲交代的,是我要求的。”
尤缪本就心虚,如一只瑟缩的兔子,眼睛发直,只好呆呆愣愣地点着头:“哦哦,为、为什么呢?”
尤绝却不过多解释,只说道:“显眼。”
他刻意去忘记,忘记在漫长的雪夜里,自己常常打着伞,脚踩木屐鞋,在井宅侧门徘徊,宅侧路旁的花卉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勃勃,雪水打湿了锦蔟的花团,压低的枝头垂到山路的边缘。雪停过后是漫天的白,卧房的阳台恰好可以看到宅门两边高高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他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于是又回到卧室,坐在房间中央,看着窗外的雪景照亮蓝色夜空。
红色的灯笼可以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他要为他的缪缪照亮寻找自己的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绝正在洗漱,他的电话响了。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尤缪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哥哥你今晚不回家吗?”
哥哥?尤缪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确实是井宅的固话号码没错。
他两道纤长的美貌紧拧住,保持着礼貌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啊,是尤缪少爷吗?抱歉,我以为是小绝哥哥。”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大。
小绝哥哥?叫得真亲密,恶心死了。尤缪不高兴地回道:“没错,我哥哥在洗澡。”他刻意在“我哥哥”三个字上面加重音。
“我是森可优,井老师的学生。请问尤绝哥哥现在在哪里?井先生刚还在问他要不要回家吃夜宵。他今天是不是坐电车出去的?老师派的保镖都被他甩掉了,井老师现在很生气。”
尤缪没有吭声,他以为哥哥刚才提议住酒店是和井然报备过。
他正琢磨着怎么答复,手机突然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尤绝围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他把手机贴在耳侧:“我今晚不回去了,和缪缪在外面住酒店……对,替我向井先生转达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有一点私人空间。”
尤绝的手指很漂亮,长且纤细,此刻正紧紧地握着手机,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了。尤缪到卫生间拿来毛巾,轻轻地给尤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哥哥?我……我不清楚,我是坐电车去公园的。嗯……再见。”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没想到通话会这么快结束,他本来还想就“尤绝哥哥”这个称呼和尤绝理论理论呢。
听到别人在电话里这么称呼尤绝,尤缪心里顿时不平静了。他心里好奇,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井宅里已经住进去了他不认识的同龄人?井先生的学生大晚上怎么会在井宅?还吃夜宵?井先生和哥哥一起住了六年,难道不知道哥哥最不喜欢晚上八点后吃东西吗?
尤缪擦着头发,思绪却飘远了,手上的动作也失了轻重。直到尤绝喊疼,他才回过神来。
尤绝多聪明的人,凤眼微微一转就知道尤缪在想什么,以自己对弟弟的了解,自己挂完电话他一声不吭,估计是吃醋了,拉着他的手,失笑道:“怎么了?不说话?不喜欢这家酒店的环境?”
见尤绝的头发已经半干,尤缪索性放下了毛巾,坐在他身边:“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生,说他是井先生的学生,你们关系很好吗?”
尤绝见他问起森可优,面色一白,手也缩了回去,不大高兴地瞧着尤缪:“不熟。”
尤缪拉住他的手:“可是他叫你哥哥……”
尤绝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自己把唇送过去,逼着尤缪松开牙,与他厮磨,就这么极近极轻地,渡着气呢喃:“我只有缪缪一个弟弟,也只有你一个爱人。”
“缪缪只能喜欢我,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好了。”
尤缪蓦然睁大了眼,尤绝骤然揉捏住他的下处,冰凉的手指抚摸着顶端,尤缪不禁闷哼出声:“哥哥……”
尤绝在尤缪几临崩溃的呻吟声里,一声声逼问道:“缪缪呢?回答我,说只爱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爱哥哥……”
“我是缪缪的谁?嗯?”
“是我的哥哥……”
“不对。”尤绝轻轻扇了他一巴掌,又着魔似的亲吻自己巴掌爱抚过的地方,低喃道,“再想想,乖缪缪。”
“……”尤缪想不出来,尤绝逼得他眼眶泛红,看到尤绝的面色愈发难看,他巴巴地凑上去,“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尤绝满意地亲了亲他:
“缪缪真乖。”
“缪缪不仅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小狗,只能对着我摇尾巴哦。”
“对不对呀?缪缪,说话。”
尤缪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心里头突生委屈,忍不住往哥哥怀里钻去,双臂搂着尤绝的肩,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永远哥哥的小狗,我永远是哥哥的……呜呜……轻点……”
尤绝心里大爽,把弟弟搂在怀里,左颊亲一口,右颊亲一口:“缪缪真乖,你也不希望我生气或者难过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尤缪很是乖顺地在缩在哥哥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尤绝的颈项上面徘徊,只要稍微用力一点……见尤绝低下头来看他,他又缩回手指,温柔到有些卑微地轻轻抿住对方鲜润的唇。
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母亲时不时就待在父亲的书房里,独自一人在里面坐上许久,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直到老女佣把晚餐准备好才会踩着点下楼。尤绝不希望母亲独处,他担心母亲闷坐在里面会胡思乱想。
小尤缪甚至想偷偷看一看母亲独自闷坐在书房里的样子,但终究让尤绝给拦住了。
父亲去世没多久,公司事务全由他的秘书打理,母亲仍旧过着安逸的贵妇生活。
谁知道没过多久,公司不幸被合伙人和竞争对手联合吞并。幸好,父亲生前有远见,为他们购置了基金,生活虽不如前,但衣食无忧。可云衿雪本就不是个能安于现状、忍受平淡的女子。
“妈妈,这个礼拜六我可以去看哥哥吗?”十四岁的尤缪抱着抱枕,亦步亦趋地跟在云衿雪身后问道。
“不可以,这个礼拜六我们要回乡下看望你爷爷奶奶。”云衿雪残忍地拒绝了尤缪。
不过尤缪没有死心,仍旧巴巴道:“我们上上礼拜天才去看过爷爷奶奶。”
云衿雪转过身,尤缪险些撞上她,只听到她冷冷地说:“上上礼拜天去看爷爷奶奶的是你,这个礼拜六去看爷爷奶奶的是尤绝,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讷讷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奶奶其实……”
云衿雪垂下眼睛:“不能,你爷爷奶奶只有你父亲这一个孩子,如果他们不在了,遗产都会留给你和尤绝。你们还小,或许不需要这些,但我真的很想要。”
她补充道:“尤缪,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你哥哥的。”
尤缪没再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一颗苦涩的杏仁,以致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哥哥一个人在井宅肯定很孤单,他肯定很想我。”
即使是冷心冷面如云衿雪,听完这番话,心里头又酸又梗,一丝一缕的,渗出极为隐秘的难过。
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她从嫁给尤缪父亲后,便就被宠成了公主,她或许不算是个好母亲,但她绝对是个好妻子,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丈夫。直到她怀孕生下双生子,或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她总觉得丈夫的注意力全在两个孩子身上,对这两个夺走了丈夫关爱的孩子,她始终难以产生深厚的母爱。
丈夫是在去买生日蛋糕的路上遭遇车祸的。
当时大雨滂沱,早就订购好的蛋糕由于恶劣的天气被截停在半路,外送员也出了车祸。本想着过个没有蛋糕的生日,谁知尤缪哭闹着要吃蛋糕,尤绝怎么劝都不行,丈夫只好亲自开车去几公里外的蛋糕店,打算买一个临时蛋糕来哄孩子。
接到医院的电话后,云衿雪愤怒地打了尤缪一巴掌。
来自母亲“爱”的巴掌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茫然失措的尤绝紧紧拥抱着弟弟,温声安慰,他声音颤抖地询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云衿雪歇斯底里,仍想要去打尤缪。尤绝连忙把弟弟护得更紧,紧紧搂在怀里。云衿雪长长的指甲在他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道红痕,十分可怖。
云衿雪指着尤绝怀里的尤缪,声嘶力竭尖叫道:“你当初怎么没死在我肚子里?!”
后来很多年,她不止一次咒骂过尤缪,咒骂他为什么还没有死掉,他就是他们家里的累赘。
为了祭拜父亲,尤缪早在生日前半个月就预订了一束鲜花。他独自踏上前往墓园的路,家中的老女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出要帮他拎东西。心情沉重的尤缪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因为这次他只想向父亲分享一个喜忧参半的秘密,他不愿有旁人在侧。
自父亲离世以来,尤缪和母亲从未同时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父亲的意外离世,虽有自己的原因,但母亲云衿雪给出的惩罚居然是禁止尤绝去祭拜,莫名其妙,而且这样的行为在尤缪看来,未免显得过于苛刻。
在去墓园的路上,尤缪内心挣扎了许久。他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不会允许他这样伤害母亲。
尤缪想:可是爸爸,哥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在不知道真相前,我对哥哥的处境无能为力,但是我如今已知晓种种,我怎么可以继续无动于衷?任由哥哥深陷泥潭。
然而,关键的监控录像仍在井然手中,如何拿过来成了难题。
可是他们的监控录像想必还在井然手里,要怎么拿过来呢。
尤缪在父亲墓前做了深刻的忏悔,并且为自己久未前来祭拜而道歉,甚至提醒父亲,并坦言未来能否继续祭拜也是个未知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他和哥哥的成年礼将至,云衿雪忙碌了起来,连续几日未见,尤缪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忧虑。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更担心母亲会瞒着他去见哥哥。
难得的是,云衿雪对尤缪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尤缪明白,这是因为趁着他和哥哥的生日,井然又给了云衿雪不少甜头。
尽管如此,只要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哥哥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一些。这样的结果,也算是聊以慰藉。
尤绝坐在茶室中依旧无法定心,于是迈步向井然的院子走去。
东京已经开始下雪了,山头也渐渐被白雪覆盖,从走廊外望去,尤绝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路上两侧被飞雪覆盖的高大植树。
他卧房外面的走廊,同山下的国道几乎成直角,东西方向延伸开去。若是在夏天,山脚下会铺满了夕阳的余照,宛如一块巨大的金属板一样,反射出晃眼的晖光。大街两侧行道树的浓荫显得黑沉沉的,枝杈向四周舒展着,撑出大片大片的绿荫,缪缪会站在树荫下向他挥舞招手。于是从他坐进开向山上的轿车那一刻,尤绝就会一直站在大门前期待缪缪的到来。
尤绝不喜欢过生日,不是因为父亲死在自己生日当天,而是因为他和缪缪的生日都在冬天,东京每年冬天都会降雪,雪一下,就是连续好几天,雪化,又需要好几天,缪缪就来不了井宅。
从冰冷的电话听筒里,他会听到缪缪委屈的抱怨声,撒娇地说好想哥哥,他会像个温柔的兄长一样极尽安抚。可是他分明知道,自己简直想把电话另一头的缪缪狠狠抓过来,关在房里谁也看不到。
他仿佛看见缪缪撑着一杯黑伞,顶风冒雪站在山脚下,冻得鼻尖通红,泪眼盈盈的缪缪,他看的真真切切。
是缪缪?缪缪来看他了……我的缪缪。尤绝趴在窗沿上,顿觉心情清新舒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转眼间,缪缪的身影又消逝在茫茫雪地中,如同每年冬天他在雪中看到的幻影一般虚无缥缈。
缪缪又不见了,难道又只能在梦里和他相见吗?
……
这段时间,井然也忙碌起来,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至。尤绝乐于见到井然无暇分身的样子。不过,昨日织音说井然今日会一直留在家中,想必不是居家办公就是雪天犯懒。
他走向井然书房的走廊时,一名女佣匆匆迎上前来:“少爷,井先生在里面忙着呢。”
尤绝点了点头。
“是工作上的事吗?我等会儿再来好了。”尤绝说着撩了撩过长的耳发,同时又问了句,“或者午休过后麻烦你来叫我一声,我有事想和父亲商量。”尤绝心想:得在生日前把时间定下来。
女佣面露难色:“井先生吩咐过,这几天您暂时不要来找他,不过是今上午才做的打算。”
“为什么?是因为我之前甩开保镖去见缪缪那事?不会吧,当晚森可优不是也来了嘛,他一向最受父亲喜爱……”尤绝自说自话地在走廊徘徊,他不明白井然为何总是如此喜怒无常,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女佣四下看看,垫脚附耳道:“听说是因为那晚森先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井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吃了一惊,森可优向来都是八面玲珑,伶牙俐齿,心巧嘴乖,总能把井然哄得心花怒放。相比森可优而言,自己顶多是有一副好皮囊,也懒于在井然面前伪装。
尤绝因为震惊,一言不发。
女佣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提醒:“井先生出来了。”
“嗯?在说什么?”一道男声传来。
井然正站在门口,手中夹着一支已燃至半截的烟,烟灰摇摇欲坠。女佣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双手敏捷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烟灰。
“父亲,我有事想和您商量。”尤绝神色严肃道。
“难得想清静一天。”井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进来吧。”说着,他将烟头按灭在女佣摊开的手心里,瞬间,一个水泡在她的掌心冒了出来。井然对此习以为常,转身走进了书房。
尤绝经过女佣身旁时,递给她一张纸巾,女佣低头道谢。
尤绝一迈入书房,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地毯上的森可优,衣衫凌乱,露出来的皮肉布满伤痕,他额头密布细汗,饶是疼痛尤加,他也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说吧,什么事。”井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我想过完十八岁生日,就离开这里。”
井然听了,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脚挑逗着森可优的性器,少年渐高的呻吟飘入尤绝耳中,尤绝不忍心多看一眼似的,别过头去。
“过来。”井然对尤绝命令道。
尤绝看了他一眼,有些难受地说:“要不您先忙吧,我下午再过来。”
他如果事先知道森可优也在里面,就算是有火烧眉毛的事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撞枪口。
井然皱眉重复了一次:“我叫你过来。”
尤绝沉默了,一步步缓缓迈过去,在离井然仅有一米之遥时,他突然一脚踢开森可优,森可优摔向一旁的地板上,听声音就知道很疼。井然将尤绝紧紧拥入怀中,尤绝被迫以一种颇为尴尬的姿态坐在了他的怀抱里,而井然则满怀怜惜地轻抚着他尖俏的下巴。
“小绝。”
尤绝听着他的声音,有些难受,刚想站起身,被井然一把按住,正好臀部撞中某个微硬的部位。
“好久没碰你了,这么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我怎么会怕您,您是我的父亲。”
井然道:“小绝真聪明,故意此刻提醒我是你继父的身份,想以此让我手下留情吗?”
尤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来反驳,他心里确实是如此想法。
尤绝忍着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味,白嫩的指尖紧紧攥住裤子,井然看着他白嫩的手指似乎要把裤子给攥出一个个窟窿眼才甘心似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嗓子发干:“不紧张,宝贝,又不是没有过三个人一起的时候。”
尤绝身子登时更为僵硬,冷汗直冒。
谁知井然的手不老实地伸到他衣服里去,他实在是爱这个漂亮的美少年,虽然刚来的时候也是一副生涩懵懂的样子,可看人的眼神分明有着他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他养得久了,竟也慢慢对他生出怜爱的心思。不过每次尤缪出现在自己面前,尤绝似乎又差了那么点意思。
可能是——不够纯。
“别,父亲,等生日过了,放我离开好吗?”尤绝按住他乱摸的手,一副抗拒的姿态惹得井然大为冒火。
“我看你是太嚣张了。”井然眸色黑得深沉,饶是跪爬在地上的森可优也被他冰冷的口吻吓得浑身发抖。井然轻轻揉捏着尤绝的臀部,在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吻,尤绝同往常一样,落下难堪的泪水。井然贴耳低声道:“好可怜,小绝,哭成这样,和你的缪缪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会哭吗?”
尤绝眼眶含泪,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脚趾不自觉地蜷曲又舒展。当井然轻吐出“缪缪”这个名字时,尤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加剧了抗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尤绝美丽的面庞艳若精怪,蛊惑着井然的心弦,他劝慰尤绝:“你把我当成缪缪,我把你也当成缪缪,我们也许会快活一些,你认为呢?”
意淫的快感,叫他的前端都直直地挺起,和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样,湿漉漉地含着一泡泪,泄出好几次,井然的手上满是水汁,井然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软趴趴的性器上,咬牙切齿道:“给我弄,你最好是祈祷你生日的时候我能硬起来,不然到时候可不止小优一个人进入你。”说着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他冲森可优吼道:“过来,给你小绝哥哥好好舔,直到他什么也射不出来为止。”
第二天,星期一,是个雨天。
下午放学,尤缪独自走出校门,正欲步入家中的轿车,却猛然瞥见路口站着的尤绝,他孤零零站在那里,身上湿透。
尤缪吩咐司机等一下,自己则举着伞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群,向尤绝的方向挤去,这时学校门口突然涌出一大波人群,尤缪被挤得东倒西歪,伞也不知去了何处。等人群逐渐散去,他再看向路口,尤绝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去井宅吧。”尤缪忽然改变了主意,对司机说道。
“抱歉,少爷,我的职责是送您回家。”司机回应道。
尤缪沉吟不语,尽管哥哥曾提及井先生对他的管束稍松了些,但绝不可能允许他再度独自前来见自己。上次因为二人擅自决定的秘密约会,他许久未能联络上回到井宅的哥哥。
“少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云小姐说井先生给您买的礼物已经到了。”司机提醒道。
云衿雪昨天确实与他提及过礼物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真的是幻觉吧,哥哥不可能那么傻,伞也不打就跑到自己学校来,而且也没有用自己给他的手机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尤缪回到家中,佣人将井然寄来的礼物拿到尤缪的房间,并且一字不差地转告了井然的叮嘱:“如果想要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就在晚宴结束的凌晨,穿上这套衣服去见井先生。”
尤缪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嘀咕:“莫非是什么高定西装,可是妈妈也没叫人来给我量三围尺寸什么的呀——”
话未说完,尤缪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
礼盒内,赫然是一件长款女仆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兄弟二人的生日是12.23,尤缪提议在12.22晚上举办生日宴,尽管生日宴会在23号的晚上举办更为合理,但既然尤缪如此提议了,井然自是欣然应允。
尤绝看着迷花眼笑的弟弟,陷入沉思。
傍晚时分,双生子正忙着为二人十八岁的生日晚宴做准备,他们并肩站在镜子前,从发型到着装,无不相同,若非他们自己,恐怕难以分辨谁是兄长,谁又是弟弟。
但尤缪今日格外的欢喜雀跃,他叫住准备下楼的云衿雪:“妈妈,猜猜我是谁?”
云衿雪望着他,一时间竟答不上来。井然曾告诉她,自己是通过眼神来区分尤绝和尤缪的。尤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早熟和算计,偏偏十几岁,又见识不足,于是那些所谓算无遗策的心计显得相当可笑,但井然始终宠爱着他,从不揭穿;而尤缪就不一样了,眼神则纯净无邪,宛如一张未经玷污的白纸,心满意足地欣赏过后,又忍不住想要在其上留下凌虐的痕迹。
这对井然来说,是一种相当厉害的诱惑,他早早打算将这种诱惑留到兄弟俩十八岁的生日会上。
“妈妈即使和缪缪生活在一起,但因为常年不归家,对缪缪了解甚少,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妈妈可能也不一定分得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来吧。”尤绝接过话茬说道。
平日里,兄弟俩的眼神确有不同,甚至在井然提醒后,云衿雪也会根据二人的眼神来判断。说来可笑,在丈夫去世前,她也是分不清兄弟二人。但今天,他们仿佛成了彼此的影子,难辨你我。
兄弟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令云衿雪情不自禁地忆起自己去世多年的丈夫来。
“云小姐,井先生请您快点下楼。”女佣送来了刻有双生子名字的领带夹。
三人在楼梯间静默了许久,云衿雪仍未作答。女佣早在楼下候着了,一机灵,借着为二人戴领带夹的机会来打破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衿雪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下了楼。她近日频繁想起逝去的丈夫,连带着心里那坚持了六年的决心忽然就开始动摇。
她从来都是个一旦决定便不轻易放弃的人,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坚持到底。
此刻坐在井然面前,云衿雪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便呆呆地坐着。
现在是六点,距离晚宴开始时间尚早;过了今夜十二点,她的两个孩子将步入成年人的世界,可惜一切太晚了。
古朴素雅的墙壁将云衿雪的姿影映衬得鲜艳无比,她面上却是黯淡无光,像是人住在洋房里,身上却穿着沙滩裤一样不合时宜。大抵是井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因此云衿雪解释道:“抱歉,我太紧张了。毕竟两个孩子今晚就长大成人了,而且不止是年龄上的——”
井然打断她:“现如今反悔也枉费心力,我们六年前就约好了。”
云衿雪陪笑道:“当然,反悔这种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我也从来没有过往回看的时候。”
“这样重要的日子,你就不要愁眉苦目的样子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婚姻出现了没法解决的问题,我可不想被我那些好友明里暗里讽刺。”
“是。”
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华美的窗帘、华丽的吊灯,以及鲜花和绿植的点缀,使得整个场地宛如童话世界,而双生子二人就是童话世界中待宰的羔羊;精心设计的桌椅、摆设和细致的餐具,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了宴会主人的奢华和品味,只不过在尤绝看来,这些不过是井然为自己大餐的前菜而刻意做的装饰。
一番交际下来,疲惫不堪的尤缪说要去一趟洗手间,尤绝放下酒杯,跟上了他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刚踏入洗手间,尤缪突然转身,绕过尤绝,迅速将洗手间反锁。
尤缪趁着尤绝没反应过来,连忙将其压在门上,隔着西裤用力揉捏他的臀部,直到尤绝求饶:“缪缪……轻点。”
二人拉扯间,领带夹掉落在了地上,却无人顾及。
“哥哥跟着我进来做什么?”尤缪压低声音问道。
“就想跟着你,怕你不见了。”
尤绝温柔地亲着他的唇,露出个有些娇憨的笑,他同尤缪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引着尤缪的手往自己勃起的性器上面揉:“缪缪今天穿得太正式了,只要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和你做点什么。”
尤缪面上一热:“哥哥这里的第一次,是留给我的对吧?”
一面把尤绝揉得喘起来。
因为隔音效果很好,狭小的卫生间里只能听到少年耐不住的呻吟声,两个白玉一样的美丽少年正搂抱在一起互相抚慰。尤绝到底是比尤缪先通情欲,持久力也更甚一筹,在弟弟浑身软作一团、快要泄身的时候,他的性器仍是斗志昂扬,他一面弄自己,一面揉捏着尤缪的臀部。
尤缪全部都射在了尤绝的手上,尤缪拉着哥哥沾满精液的手,要往自己裤子里面伸去,伏在哥哥颈项间哀哀地叫:“哥哥,就在这里做,好不好?”
尤缪嘴上说着挑逗的话,面上却一派玉润冰清,他这么一扑一靠,尤绝的指尖在他的带领下,触碰到那朵不曾有人采摘过的花蕊,二人身子俱是酥了半边。结果刚入一个指尖,尤缪就忍不住痛呼出声,尤绝立马清醒过来,他登时缩回手,掏出纸巾擦拭手上的精液,把自己尚未泄精的分身塞回裤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尤缪见他如此反应,恨声喊道。
尤绝心虚道:“缪缪乖,过了今晚,好不好?以后都听你的。”
“为什么一定要过了今晚?我不要。”尤缪执拗地拉住哥哥的手往自己臀部中央摸去,“我不怕痛的,哥哥。”
痛又怎样?在尤缪看来,痛不过是哥哥给予自己快乐的另一种形式。
尤绝坚持他的想法,呵斥尤缪:“不行,不是痛不痛的事,过了今晚才可以。”
尤缪知道他为何如此坚持,但仍是免不了不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吗?哥哥。”
尤绝把他搂在怀里安抚道:“现在不是时候,乖,我不是说了吗,等我成年了我就会搬出去住,到时候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怀里人沉默不言,尤绝正在苦思如何哄人时,尤缪开口了:“如果我不乖,做了无可挽回的事,你会怎么办?”
尤缪紧紧搂着尤绝,恨不能和哥哥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尤绝闻言,沉醉地吻着尤缪的头顶:“缪缪,我随时都可以为你而死,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双生子,是彼此的半身,一个死了,另一个必然也是活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在哥哥怀里露出个略有些瘆人的明艳微笑。
“哥哥,我也可以为你下地狱。”
临出去时,他将二人的领带夹捡起来,帮哥哥别好。
他特地请人定制的这两个领带夹,背面镌刻着他们俩的名字,样式相同,仅在细微之处略有差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晚宴延至深夜十一点,宾客逐一离去,宽敞的宴会厅骤显空旷而宁静。井然面上却洋溢着比宴会上更加真挚的笑容。
云衿雪轻轻拨弄着发丝,对井然轻声说道:“今晚我不打算留宿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先走一步。”
井然微笑着点头,随即吩咐佣人去召唤司机。
于是宴会厅里只剩下双生子和井然三人,三人各怀心事。
临走时,云衿雪在大门口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抽身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