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绝正在洗漱,他的电话响了。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尤缪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哥哥你今晚不回家吗?”
哥哥?尤缪疑惑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确实是井宅的固话号码没错。
他两道纤长的美貌紧拧住,保持着礼貌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啊,是尤缪少爷吗?抱歉,我以为是小绝哥哥。”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大。
小绝哥哥?叫得真亲密,恶心死了。尤缪不高兴地回道:“没错,我哥哥在洗澡。”他刻意在“我哥哥”三个字上面加重音。
“我是森可优,井老师的学生。请问尤绝哥哥现在在哪里?井先生刚还在问他要不要回家吃夜宵。他今天是不是坐电车出去的?老师派的保镖都被他甩掉了,井老师现在很生气。”
尤缪没有吭声,他以为哥哥刚才提议住酒店是和井然报备过。
他正琢磨着怎么答复,手机突然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尤绝围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他把手机贴在耳侧:“我今晚不回去了,和缪缪在外面住酒店……对,替我向井先生转达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有一点私人空间。”
尤绝的手指很漂亮,长且纤细,此刻正紧紧地握着手机,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了。尤缪到卫生间拿来毛巾,轻轻地给尤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哥哥?我……我不清楚,我是坐电车去公园的。嗯……再见。”对方匆匆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没想到通话会这么快结束,他本来还想就“尤绝哥哥”这个称呼和尤绝理论理论呢。
听到别人在电话里这么称呼尤绝,尤缪心里顿时不平静了。他心里好奇,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井宅里已经住进去了他不认识的同龄人?井先生的学生大晚上怎么会在井宅?还吃夜宵?井先生和哥哥一起住了六年,难道不知道哥哥最不喜欢晚上八点后吃东西吗?
尤缪擦着头发,思绪却飘远了,手上的动作也失了轻重。直到尤绝喊疼,他才回过神来。
尤绝多聪明的人,凤眼微微一转就知道尤缪在想什么,以自己对弟弟的了解,自己挂完电话他一声不吭,估计是吃醋了,拉着他的手,失笑道:“怎么了?不说话?不喜欢这家酒店的环境?”
见尤绝的头发已经半干,尤缪索性放下了毛巾,坐在他身边:“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生,说他是井先生的学生,你们关系很好吗?”
尤绝见他问起森可优,面色一白,手也缩了回去,不大高兴地瞧着尤缪:“不熟。”
尤缪拉住他的手:“可是他叫你哥哥……”
尤绝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自己把唇送过去,逼着尤缪松开牙,与他厮磨,就这么极近极轻地,渡着气呢喃:“我只有缪缪一个弟弟,也只有你一个爱人。”
“缪缪只能喜欢我,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好了。”
尤缪蓦然睁大了眼,尤绝骤然揉捏住他的下处,冰凉的手指抚摸着顶端,尤缪不禁闷哼出声:“哥哥……”
尤绝在尤缪几临崩溃的呻吟声里,一声声逼问道:“缪缪呢?回答我,说只爱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爱哥哥……”
“我是缪缪的谁?嗯?”
“是我的哥哥……”
“不对。”尤绝轻轻扇了他一巴掌,又着魔似的亲吻自己巴掌爱抚过的地方,低喃道,“再想想,乖缪缪。”
“……”尤缪想不出来,尤绝逼得他眼眶泛红,看到尤绝的面色愈发难看,他巴巴地凑上去,“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尤绝满意地亲了亲他:
“缪缪真乖。”
“缪缪不仅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的小狗,只能对着我摇尾巴哦。”
“对不对呀?缪缪,说话。”
尤缪眼泪掉得更凶了,他心里头突生委屈,忍不住往哥哥怀里钻去,双臂搂着尤绝的肩,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永远哥哥的小狗,我永远是哥哥的……呜呜……轻点……”
尤绝心里大爽,把弟弟搂在怀里,左颊亲一口,右颊亲一口:“缪缪真乖,你也不希望我生气或者难过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尤缪很是乖顺地在缩在哥哥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尤绝的颈项上面徘徊,只要稍微用力一点……见尤绝低下头来看他,他又缩回手指,温柔到有些卑微地轻轻抿住对方鲜润的唇。
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母亲时不时就待在父亲的书房里,独自一人在里面坐上许久,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直到老女佣把晚餐准备好才会踩着点下楼。尤绝不希望母亲独处,他担心母亲闷坐在里面会胡思乱想。
小尤缪甚至想偷偷看一看母亲独自闷坐在书房里的样子,但终究让尤绝给拦住了。
父亲去世没多久,公司事务全由他的秘书打理,母亲仍旧过着安逸的贵妇生活。
谁知道没过多久,公司不幸被合伙人和竞争对手联合吞并。幸好,父亲生前有远见,为他们购置了基金,生活虽不如前,但衣食无忧。可云衿雪本就不是个能安于现状、忍受平淡的女子。
“妈妈,这个礼拜六我可以去看哥哥吗?”十四岁的尤缪抱着抱枕,亦步亦趋地跟在云衿雪身后问道。
“不可以,这个礼拜六我们要回乡下看望你爷爷奶奶。”云衿雪残忍地拒绝了尤缪。
不过尤缪没有死心,仍旧巴巴道:“我们上上礼拜天才去看过爷爷奶奶。”
云衿雪转过身,尤缪险些撞上她,只听到她冷冷地说:“上上礼拜天去看爷爷奶奶的是你,这个礼拜六去看爷爷奶奶的是尤绝,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哑然,过了一会儿才讷讷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奶奶其实……”
云衿雪垂下眼睛:“不能,你爷爷奶奶只有你父亲这一个孩子,如果他们不在了,遗产都会留给你和尤绝。你们还小,或许不需要这些,但我真的很想要。”
她补充道:“尤缪,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你哥哥的。”
尤缪没再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像是吃了一颗苦涩的杏仁,以致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哥哥一个人在井宅肯定很孤单,他肯定很想我。”
即使是冷心冷面如云衿雪,听完这番话,心里头又酸又梗,一丝一缕的,渗出极为隐秘的难过。
她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孩子?她从嫁给尤缪父亲后,便就被宠成了公主,她或许不算是个好母亲,但她绝对是个好妻子,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丈夫。直到她怀孕生下双生子,或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她总觉得丈夫的注意力全在两个孩子身上,对这两个夺走了丈夫关爱的孩子,她始终难以产生深厚的母爱。
丈夫是在去买生日蛋糕的路上遭遇车祸的。
当时大雨滂沱,早就订购好的蛋糕由于恶劣的天气被截停在半路,外送员也出了车祸。本想着过个没有蛋糕的生日,谁知尤缪哭闹着要吃蛋糕,尤绝怎么劝都不行,丈夫只好亲自开车去几公里外的蛋糕店,打算买一个临时蛋糕来哄孩子。
接到医院的电话后,云衿雪愤怒地打了尤缪一巴掌。
来自母亲“爱”的巴掌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茫然失措的尤绝紧紧拥抱着弟弟,温声安慰,他声音颤抖地询问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云衿雪歇斯底里,仍想要去打尤缪。尤绝连忙把弟弟护得更紧,紧紧搂在怀里。云衿雪长长的指甲在他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道红痕,十分可怖。
云衿雪指着尤绝怀里的尤缪,声嘶力竭尖叫道:“你当初怎么没死在我肚子里?!”
后来很多年,她不止一次咒骂过尤缪,咒骂他为什么还没有死掉,他就是他们家里的累赘。
为了祭拜父亲,尤缪早在生日前半个月就预订了一束鲜花。他独自踏上前往墓园的路,家中的老女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出要帮他拎东西。心情沉重的尤缪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因为这次他只想向父亲分享一个喜忧参半的秘密,他不愿有旁人在侧。
自父亲离世以来,尤缪和母亲从未同时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父亲的意外离世,虽有自己的原因,但母亲云衿雪给出的惩罚居然是禁止尤绝去祭拜,莫名其妙,而且这样的行为在尤缪看来,未免显得过于苛刻。
在去墓园的路上,尤缪内心挣扎了许久。他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如果父亲还在,一定不会允许他这样伤害母亲。
尤缪想:可是爸爸,哥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在不知道真相前,我对哥哥的处境无能为力,但是我如今已知晓种种,我怎么可以继续无动于衷?任由哥哥深陷泥潭。
然而,关键的监控录像仍在井然手中,如何拿过来成了难题。
可是他们的监控录像想必还在井然手里,要怎么拿过来呢。
尤缪在父亲墓前做了深刻的忏悔,并且为自己久未前来祭拜而道歉,甚至提醒父亲,并坦言未来能否继续祭拜也是个未知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他和哥哥的成年礼将至,云衿雪忙碌了起来,连续几日未见,尤缪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忧虑。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更担心母亲会瞒着他去见哥哥。
难得的是,云衿雪对尤缪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尤缪明白,这是因为趁着他和哥哥的生日,井然又给了云衿雪不少甜头。
尽管如此,只要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哥哥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一些。这样的结果,也算是聊以慰藉。
尤绝坐在茶室中依旧无法定心,于是迈步向井然的院子走去。
东京已经开始下雪了,山头也渐渐被白雪覆盖,从走廊外望去,尤绝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路上两侧被飞雪覆盖的高大植树。
他卧房外面的走廊,同山下的国道几乎成直角,东西方向延伸开去。若是在夏天,山脚下会铺满了夕阳的余照,宛如一块巨大的金属板一样,反射出晃眼的晖光。大街两侧行道树的浓荫显得黑沉沉的,枝杈向四周舒展着,撑出大片大片的绿荫,缪缪会站在树荫下向他挥舞招手。于是从他坐进开向山上的轿车那一刻,尤绝就会一直站在大门前期待缪缪的到来。
尤绝不喜欢过生日,不是因为父亲死在自己生日当天,而是因为他和缪缪的生日都在冬天,东京每年冬天都会降雪,雪一下,就是连续好几天,雪化,又需要好几天,缪缪就来不了井宅。
从冰冷的电话听筒里,他会听到缪缪委屈的抱怨声,撒娇地说好想哥哥,他会像个温柔的兄长一样极尽安抚。可是他分明知道,自己简直想把电话另一头的缪缪狠狠抓过来,关在房里谁也看不到。
他仿佛看见缪缪撑着一杯黑伞,顶风冒雪站在山脚下,冻得鼻尖通红,泪眼盈盈的缪缪,他看的真真切切。
是缪缪?缪缪来看他了……我的缪缪。尤绝趴在窗沿上,顿觉心情清新舒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转眼间,缪缪的身影又消逝在茫茫雪地中,如同每年冬天他在雪中看到的幻影一般虚无缥缈。
缪缪又不见了,难道又只能在梦里和他相见吗?
……
这段时间,井然也忙碌起来,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至。尤绝乐于见到井然无暇分身的样子。不过,昨日织音说井然今日会一直留在家中,想必不是居家办公就是雪天犯懒。
他走向井然书房的走廊时,一名女佣匆匆迎上前来:“少爷,井先生在里面忙着呢。”
尤绝点了点头。
“是工作上的事吗?我等会儿再来好了。”尤绝说着撩了撩过长的耳发,同时又问了句,“或者午休过后麻烦你来叫我一声,我有事想和父亲商量。”尤绝心想:得在生日前把时间定下来。
女佣面露难色:“井先生吩咐过,这几天您暂时不要来找他,不过是今上午才做的打算。”
“为什么?是因为我之前甩开保镖去见缪缪那事?不会吧,当晚森可优不是也来了嘛,他一向最受父亲喜爱……”尤绝自说自话地在走廊徘徊,他不明白井然为何总是如此喜怒无常,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女佣四下看看,垫脚附耳道:“听说是因为那晚森先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井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吃了一惊,森可优向来都是八面玲珑,伶牙俐齿,心巧嘴乖,总能把井然哄得心花怒放。相比森可优而言,自己顶多是有一副好皮囊,也懒于在井然面前伪装。
尤绝因为震惊,一言不发。
女佣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提醒:“井先生出来了。”
“嗯?在说什么?”一道男声传来。
井然正站在门口,手中夹着一支已燃至半截的烟,烟灰摇摇欲坠。女佣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双手敏捷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烟灰。
“父亲,我有事想和您商量。”尤绝神色严肃道。
“难得想清静一天。”井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进来吧。”说着,他将烟头按灭在女佣摊开的手心里,瞬间,一个水泡在她的掌心冒了出来。井然对此习以为常,转身走进了书房。
尤绝经过女佣身旁时,递给她一张纸巾,女佣低头道谢。
尤绝一迈入书房,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地毯上的森可优,衣衫凌乱,露出来的皮肉布满伤痕,他额头密布细汗,饶是疼痛尤加,他也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说吧,什么事。”井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我想过完十八岁生日,就离开这里。”
井然听了,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脚挑逗着森可优的性器,少年渐高的呻吟飘入尤绝耳中,尤绝不忍心多看一眼似的,别过头去。
“过来。”井然对尤绝命令道。
尤绝看了他一眼,有些难受地说:“要不您先忙吧,我下午再过来。”
他如果事先知道森可优也在里面,就算是有火烧眉毛的事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撞枪口。
井然皱眉重复了一次:“我叫你过来。”
尤绝沉默了,一步步缓缓迈过去,在离井然仅有一米之遥时,他突然一脚踢开森可优,森可优摔向一旁的地板上,听声音就知道很疼。井然将尤绝紧紧拥入怀中,尤绝被迫以一种颇为尴尬的姿态坐在了他的怀抱里,而井然则满怀怜惜地轻抚着他尖俏的下巴。
“小绝。”
尤绝听着他的声音,有些难受,刚想站起身,被井然一把按住,正好臀部撞中某个微硬的部位。
“好久没碰你了,这么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我怎么会怕您,您是我的父亲。”
井然道:“小绝真聪明,故意此刻提醒我是你继父的身份,想以此让我手下留情吗?”
尤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来反驳,他心里确实是如此想法。
尤绝忍着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味,白嫩的指尖紧紧攥住裤子,井然看着他白嫩的手指似乎要把裤子给攥出一个个窟窿眼才甘心似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嗓子发干:“不紧张,宝贝,又不是没有过三个人一起的时候。”
尤绝身子登时更为僵硬,冷汗直冒。
谁知井然的手不老实地伸到他衣服里去,他实在是爱这个漂亮的美少年,虽然刚来的时候也是一副生涩懵懂的样子,可看人的眼神分明有着他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他养得久了,竟也慢慢对他生出怜爱的心思。不过每次尤缪出现在自己面前,尤绝似乎又差了那么点意思。
可能是——不够纯。
“别,父亲,等生日过了,放我离开好吗?”尤绝按住他乱摸的手,一副抗拒的姿态惹得井然大为冒火。
“我看你是太嚣张了。”井然眸色黑得深沉,饶是跪爬在地上的森可优也被他冰冷的口吻吓得浑身发抖。井然轻轻揉捏着尤绝的臀部,在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吻,尤绝同往常一样,落下难堪的泪水。井然贴耳低声道:“好可怜,小绝,哭成这样,和你的缪缪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会哭吗?”
尤绝眼眶含泪,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脚趾不自觉地蜷曲又舒展。当井然轻吐出“缪缪”这个名字时,尤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加剧了抗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尤绝美丽的面庞艳若精怪,蛊惑着井然的心弦,他劝慰尤绝:“你把我当成缪缪,我把你也当成缪缪,我们也许会快活一些,你认为呢?”
意淫的快感,叫他的前端都直直地挺起,和那双漂亮的眼睛一样,湿漉漉地含着一泡泪,泄出好几次,井然的手上满是水汁,井然拉着他的手覆盖在自己软趴趴的性器上,咬牙切齿道:“给我弄,你最好是祈祷你生日的时候我能硬起来,不然到时候可不止小优一个人进入你。”说着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他冲森可优吼道:“过来,给你小绝哥哥好好舔,直到他什么也射不出来为止。”
第二天,星期一,是个雨天。
下午放学,尤缪独自走出校门,正欲步入家中的轿车,却猛然瞥见路口站着的尤绝,他孤零零站在那里,身上湿透。
尤缪吩咐司机等一下,自己则举着伞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群,向尤绝的方向挤去,这时学校门口突然涌出一大波人群,尤缪被挤得东倒西歪,伞也不知去了何处。等人群逐渐散去,他再看向路口,尤绝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去井宅吧。”尤缪忽然改变了主意,对司机说道。
“抱歉,少爷,我的职责是送您回家。”司机回应道。
尤缪沉吟不语,尽管哥哥曾提及井先生对他的管束稍松了些,但绝不可能允许他再度独自前来见自己。上次因为二人擅自决定的秘密约会,他许久未能联络上回到井宅的哥哥。
“少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云小姐说井先生给您买的礼物已经到了。”司机提醒道。
云衿雪昨天确实与他提及过礼物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真的是幻觉吧,哥哥不可能那么傻,伞也不打就跑到自己学校来,而且也没有用自己给他的手机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尤缪回到家中,佣人将井然寄来的礼物拿到尤缪的房间,并且一字不差地转告了井然的叮嘱:“如果想要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就在晚宴结束的凌晨,穿上这套衣服去见井先生。”
尤缪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嘀咕:“莫非是什么高定西装,可是妈妈也没叫人来给我量三围尺寸什么的呀——”
话未说完,尤缪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
礼盒内,赫然是一件长款女仆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兄弟二人的生日是12.23,尤缪提议在12.22晚上举办生日宴,尽管生日宴会在23号的晚上举办更为合理,但既然尤缪如此提议了,井然自是欣然应允。
尤绝看着迷花眼笑的弟弟,陷入沉思。
傍晚时分,双生子正忙着为二人十八岁的生日晚宴做准备,他们并肩站在镜子前,从发型到着装,无不相同,若非他们自己,恐怕难以分辨谁是兄长,谁又是弟弟。
但尤缪今日格外的欢喜雀跃,他叫住准备下楼的云衿雪:“妈妈,猜猜我是谁?”
云衿雪望着他,一时间竟答不上来。井然曾告诉她,自己是通过眼神来区分尤绝和尤缪的。尤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早熟和算计,偏偏十几岁,又见识不足,于是那些所谓算无遗策的心计显得相当可笑,但井然始终宠爱着他,从不揭穿;而尤缪就不一样了,眼神则纯净无邪,宛如一张未经玷污的白纸,心满意足地欣赏过后,又忍不住想要在其上留下凌虐的痕迹。
这对井然来说,是一种相当厉害的诱惑,他早早打算将这种诱惑留到兄弟俩十八岁的生日会上。
“妈妈即使和缪缪生活在一起,但因为常年不归家,对缪缪了解甚少,我们两个站在一起,妈妈可能也不一定分得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来吧。”尤绝接过话茬说道。
平日里,兄弟俩的眼神确有不同,甚至在井然提醒后,云衿雪也会根据二人的眼神来判断。说来可笑,在丈夫去世前,她也是分不清兄弟二人。但今天,他们仿佛成了彼此的影子,难辨你我。
兄弟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令云衿雪情不自禁地忆起自己去世多年的丈夫来。
“云小姐,井先生请您快点下楼。”女佣送来了刻有双生子名字的领带夹。
三人在楼梯间静默了许久,云衿雪仍未作答。女佣早在楼下候着了,一机灵,借着为二人戴领带夹的机会来打破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衿雪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下了楼。她近日频繁想起逝去的丈夫,连带着心里那坚持了六年的决心忽然就开始动摇。
她从来都是个一旦决定便不轻易放弃的人,无论是婚姻还是事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坚持到底。
此刻坐在井然面前,云衿雪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便呆呆地坐着。
现在是六点,距离晚宴开始时间尚早;过了今夜十二点,她的两个孩子将步入成年人的世界,可惜一切太晚了。
古朴素雅的墙壁将云衿雪的姿影映衬得鲜艳无比,她面上却是黯淡无光,像是人住在洋房里,身上却穿着沙滩裤一样不合时宜。大抵是井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因此云衿雪解释道:“抱歉,我太紧张了。毕竟两个孩子今晚就长大成人了,而且不止是年龄上的——”
井然打断她:“现如今反悔也枉费心力,我们六年前就约好了。”
云衿雪陪笑道:“当然,反悔这种情绪是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的,我也从来没有过往回看的时候。”
“这样重要的日子,你就不要愁眉苦目的样子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婚姻出现了没法解决的问题,我可不想被我那些好友明里暗里讽刺。”
“是。”
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华美的窗帘、华丽的吊灯,以及鲜花和绿植的点缀,使得整个场地宛如童话世界,而双生子二人就是童话世界中待宰的羔羊;精心设计的桌椅、摆设和细致的餐具,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了宴会主人的奢华和品味,只不过在尤绝看来,这些不过是井然为自己大餐的前菜而刻意做的装饰。
一番交际下来,疲惫不堪的尤缪说要去一趟洗手间,尤绝放下酒杯,跟上了他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刚踏入洗手间,尤缪突然转身,绕过尤绝,迅速将洗手间反锁。
尤缪趁着尤绝没反应过来,连忙将其压在门上,隔着西裤用力揉捏他的臀部,直到尤绝求饶:“缪缪……轻点。”
二人拉扯间,领带夹掉落在了地上,却无人顾及。
“哥哥跟着我进来做什么?”尤缪压低声音问道。
“就想跟着你,怕你不见了。”
尤绝温柔地亲着他的唇,露出个有些娇憨的笑,他同尤缪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引着尤缪的手往自己勃起的性器上面揉:“缪缪今天穿得太正式了,只要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和你做点什么。”
尤缪面上一热:“哥哥这里的第一次,是留给我的对吧?”
一面把尤绝揉得喘起来。
因为隔音效果很好,狭小的卫生间里只能听到少年耐不住的呻吟声,两个白玉一样的美丽少年正搂抱在一起互相抚慰。尤绝到底是比尤缪先通情欲,持久力也更甚一筹,在弟弟浑身软作一团、快要泄身的时候,他的性器仍是斗志昂扬,他一面弄自己,一面揉捏着尤缪的臀部。
尤缪全部都射在了尤绝的手上,尤缪拉着哥哥沾满精液的手,要往自己裤子里面伸去,伏在哥哥颈项间哀哀地叫:“哥哥,就在这里做,好不好?”
尤缪嘴上说着挑逗的话,面上却一派玉润冰清,他这么一扑一靠,尤绝的指尖在他的带领下,触碰到那朵不曾有人采摘过的花蕊,二人身子俱是酥了半边。结果刚入一个指尖,尤缪就忍不住痛呼出声,尤绝立马清醒过来,他登时缩回手,掏出纸巾擦拭手上的精液,把自己尚未泄精的分身塞回裤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尤缪见他如此反应,恨声喊道。
尤绝心虚道:“缪缪乖,过了今晚,好不好?以后都听你的。”
“为什么一定要过了今晚?我不要。”尤缪执拗地拉住哥哥的手往自己臀部中央摸去,“我不怕痛的,哥哥。”
痛又怎样?在尤缪看来,痛不过是哥哥给予自己快乐的另一种形式。
尤绝坚持他的想法,呵斥尤缪:“不行,不是痛不痛的事,过了今晚才可以。”
尤缪知道他为何如此坚持,但仍是免不了不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吗?哥哥。”
尤绝把他搂在怀里安抚道:“现在不是时候,乖,我不是说了吗,等我成年了我就会搬出去住,到时候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怀里人沉默不言,尤绝正在苦思如何哄人时,尤缪开口了:“如果我不乖,做了无可挽回的事,你会怎么办?”
尤缪紧紧搂着尤绝,恨不能和哥哥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尤绝闻言,沉醉地吻着尤缪的头顶:“缪缪,我随时都可以为你而死,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双生子,是彼此的半身,一个死了,另一个必然也是活不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在哥哥怀里露出个略有些瘆人的明艳微笑。
“哥哥,我也可以为你下地狱。”
临出去时,他将二人的领带夹捡起来,帮哥哥别好。
他特地请人定制的这两个领带夹,背面镌刻着他们俩的名字,样式相同,仅在细微之处略有差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晚宴延至深夜十一点,宾客逐一离去,宽敞的宴会厅骤显空旷而宁静。井然面上却洋溢着比宴会上更加真挚的笑容。
云衿雪轻轻拨弄着发丝,对井然轻声说道:“今晚我不打算留宿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先走一步。”
井然微笑着点头,随即吩咐佣人去召唤司机。
于是宴会厅里只剩下双生子和井然三人,三人各怀心事。
临走时,云衿雪在大门口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抽身而出了。”
司机搭话道:“井先生前阵子还跟我提起,说云小姐这些年的付出远超他的预期,要是将来能继续合作就太好了。”
云衿雪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一瞬间显出一副本能的羞愧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在井然面前就像个透明人,无法窥探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而他却能将她看个通透。她一直觉得,丈夫去世后,自己好像被一张黑暗而丑陋的帷幕罩住了,直到今天,这张大幕仍没有掀去。不是不能掀,而是她不敢,她现在所拥有的大部分都是依靠他人而得。
不仅仅是她为了自己的欲望将尤绝推向井然这件事让她感到不洁,云衿雪本人同样也不洁。
云衿雪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井然用龌龊的牙齿啃啮自己孩子身体的时候,他那丑陋的影子渐渐也与自己重叠了起来。因为三人的刻意隐瞒,尤绝为何会主动提出要和井然一同生活,并自愿被他囚禁在偌大井宅中的真正缘由,尤缪一直被蒙在鼓里。尤缪单纯、不谙世事,虽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这肯定也是原因之一。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丈夫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常常独自一个人待在他的书房。
她告诉井然自己从无悔意,可是她心里真是如此想吗?不,她当然做过很后悔的事,不过不是牺牲尤绝以获得幸福这件事。
她后悔当初不该嫁给尤绝的父亲,如果没有和他结婚,就不会养成这种娇生惯养的性子,也不会虚荣得卖子求荣。
雨水敲打着车窗。
这声音,像是雏鸟不慎摔落在地发出的哀鸣声。
前排的司机苦恼地说:“大概是圣诞节快到了,又碰上下雨,没想到会堵车这么久。”
“看看导航,大概还需要多久?”云衿雪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滑动电子屏幕:“夫人,大概还需要一个半小时。”
云衿雪打开了车窗,司机提醒她外面正在飘雨,她置若未闻。
雨水顺着风的方向扑面而来,细雨如丝,她以为眼下凉凉的是雨水,没想到是泪,因为它正不停地从眼眶顺着两颊淌下来,云衿雪这才意识到是泪水。
她如梦初醒,将泪水误认为是雨水,正如她以为牺牲尤绝就能换来幸福一样。然而,她余生数十年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掉头回去吧。”她说着,关上了窗户。
司机握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他透过后视镜去看云衿雪,却只看到一个和尤氏双生子绝像的侧颜。
车窗已经被绵密的雨滴占领。
云衿雪仍不停地落泪,哗哗的泪水让司机有一种云衿雪刚经历了一场暴雨的错觉。
云雪的视线一直看着窗外某个虚空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不瘫倒下来。司机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如果是拒绝了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来抢方向盘。
井然的卧室里。
“对不起,本来该在凌晨来见您的,但我实在忍不住了。”尤缪柔声柔气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整个样子都流露着蜜意柔情。
井然快要被他这个样子给融化了,尤缪的纯洁仿佛生而带之。
井然因他的识趣而感到心痒难耐。他知道,尤缪此举多少和尤绝有关,但与此同时,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尤缪的乖张柔情似乎令自己长久以来因为阳痿带来的困扰得到了一些缓解。
“宝贝,快进来。”井然猛地将手绕到他身前,紧紧抱住尤缪,几乎是将他拖了进来,动作显得十分粗暴。
尤缪站稳身形,轻声问道:“井叔叔,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
“尤绝一直很抗拒类似的装扮,他看上去很听我的话,其实很叛逆的。”
尤缪身着一袭黑白色长款女仆装,宛如画中走出的角色。他本就男生女相,女仆装的打扮为他的清纯增添了些许魅惑,白色的围裙精致地系在腰间,裙摆边缘点缀着俏皮的蕾丝花边,如同一朵朵盛开的小花,黑色的连衣裙上身很合身,领口别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头上戴着猫咪耳朵,长款轻薄的白色丝袜包裹着他那双修长而笔直的腿,脚趾头蜷缩在高跟鞋里,显得既清纯又诱人。
他心口的位置,别着一个领带夹,和女仆装格而不入。
感受到井然灼热的目光,尤缪低着头用指尖拨弄着女仆装围裙的肩带,不经意地用膝盖蹭了蹭井然的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哥哥呢?”
“我是瞒着他来的……”尤缪紧张地说。
井然从尤缪小心翼翼的口吻中,察觉出一丝悲伤来,他一定是从尤绝那里听说了什么,实在于心难忍,所以才会主动献身。
尽管如此,但自从自己和尤缪有过亲密关系以来,对方似乎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好像他真是为了避免哥哥惨遭自己“毒手”而被迫献出自己。
井然的视线仍紧盯着尤缪。
尤缪咬着唇不吭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忍不住盯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反悔了?”
尤缪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我都换上这女仆装了,怎么可能临时反悔。再说了,其实我更怕井叔叔会变卦呢。”
井然紧紧抱住他,或许是心情太过急切,力度没拿捏好,让尤缪感到有些不适,他轻轻推了他一把,就是这一推激怒了井然,他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躲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吗?”
“用你自己,来换你哥哥。”井然一面陈述他们之间的交易,一面伸手欲掀他的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轻轻扭动臀部,故意逗弄他:“嗯……井叔叔抱了我,以后就只能抱我一个人了哦。”
“知道了。”井然看他带泪笑起来的模样可怜得紧,心里又软又爱娇,放低声音柔声问他:“早知道你这么听话,当初就该向你母亲讨你来伺候我,你哥哥比起你,还真差点意思。”
尤缪原先在笑,听了,神色却突兀黯淡下来。
他道:“我以前不知道和男人亲密是这样快活的事儿,井叔叔您不许说我哥哥的坏话,如果不是和哥哥做过那些事,我怎么会知道原来井叔叔教会了哥哥那样多快乐的事。”
尤缪的眼睛又湿润了,出人意料的是他却在微笑,不是强抑悲伤的笑,是一种天真的笑。
尤绝眉头紧锁,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到处都找遍了,没看到尤缪少爷的踪影,也派佣人到外面去找了,但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小雨,尤缪少爷不可能跑太远的,而且他也没理由这么做啊。”
夏希仿佛中了魔似的,双肩打战,强忍着惧意,话都要说不拎清了,身子不停地发抖。
她紧紧抓住尤绝的手,连声说道:“少爷,尤缪少爷曾经问过我!”说着,她往连廊拐角方向瞥了一眼,声音突然变得有气无力:“他问过我您在井先生那里受罚的具体情况。”
尤绝不解她为何此时才提及此事,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希咽了咽口水,说道:“就是尤缪少爷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事后井先生不是惩罚过您吗……”
“你全部都告诉他了?”尤绝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夏希连忙扶住他,心知自己恐怕是帮了倒忙:“是的,少爷。”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这样会毁了他的,你知道吗?!”尤绝愤怒地甩开她,双眼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尤绝浑身一颤,瞬间清醒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门,直奔井然的院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缪缪,你哥哥是这样叫你的吧?!”
井然用力摇着尤缪,他的手掐在了他咽喉至胸脯的锁骨上,感觉就像扼住他的脖颈一样。他发现,尤缪的锁骨较第一次亲密的时候凸起得更加明显了。
尤缪气息微弱,苍白狼狈,却漂亮得让人心惊。他徐徐张口:“井先生,您现在能分清是我和他吗?”
“别这么说,太残忍了。”井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许多。
他在之前六年里,把尤绝当成尤缪绝佳的替代品,可是看到尤缪为了哥哥而忍痛献身的泣颜,又会不自觉地想起年幼的尤绝在他手上承欢的画面。
井然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尤缪说的,不如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的一种宣泄。
井然毫无抵抗地被深夜的尤缪引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已经分不清尤绝和尤缪了。在他面前,尤缪和尤绝的眼神似乎不再有什么区别,他内心的不安从刚才尤缪说出求欢的话就已然滋生出来了。
尤缪像个妖孽,仿佛不是人世间的少年,甚至令人怀疑他是第一个人类或是人类灭绝前被战争遗留在地球的少年。在双生子即将年满十八岁的夜晚,一向渴望他的井然似乎真的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为了哥哥,向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妥协,很痛苦吧?缪缪。”井然的声音温柔而缠绵,却让尤缪感到一阵恶寒。
“不痛苦,我很幸福。”昏暗的落地灯光斜斜地照在两人身上,将少年的面庞分割成明暗两部分,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另一半则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井然,一字一顿地说:“哥哥可以为了我去死,我也可以为了哥哥下地狱,只要哥哥一直陪着我,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尤缪眼角的泪水串成了两行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情深意重的两兄弟啊,爱到愿意为对方去做那些不堪的事情。”井然由衷地感叹道,“你们两兄弟如果一起去死的话,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如果井先生真的要杀了我,务必先停止对母亲的资助。”尤缪突然说道。
话题转得太快,井然差点笑出声:“为什么?你恨她?”
当年明明是云衿雪拼尽全力保护着他,井然才打消了用尤绝交换尤缪的念头。
“我为什么不该恨她?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哥哥卖了出去。现在,我为了我心爱的哥哥,又不得不委身于你。”尤缪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头一回在言辞间直白地流露出对井然的嫌恶。
井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然知道尤缪不喜欢自己,今晚会主动穿上自己指定的女仆装来到他的卧室,不过是为了保全尤绝的贞洁,真好笑,这对双生子,男人哪里有什么贞洁。这两人却愿意为了对方身体上的纯洁,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妥协。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井然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柔情,“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至于你哥哥……”他轻抚着尤缪的面颊,爱怜道,“他会代替你出国留学,但代价是你们将永远无法相见。他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融入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