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甚至睁开眼后还是脸红心跳,过了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全身酸痛,嗓子像是发炎了,张口就疼。
偏头看见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坐起来喝了几口热水,感觉舒服了些。打开手机,弹出来几条领导同事的消息,大多是关心询问。
看来是严铮帮他请过假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林晚风实在懊恼,这酒精真是一点也碰不得,下次可不敢了。
走进厨房,砂锅里温着蔬菜粥,旁边的炖锅里还煨着东西,林晚风有些好奇,掀开盖子,居然是冰糖雪梨,放了银耳和枸杞,炖得软稠,热气裹着淡淡的梨香涌入鼻腔,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林晚风正在考虑下午要不要去公司的时候,严铮的电话打过来了。
“终于醒了?”那头男人的声音响起,林晚风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垂开始发热。
“嗯,刚吃完饭。”林晚风竭力控制着声音,还是被严铮听出来了,皱眉问道,“嗓子还疼?”
林晚风清了清喉咙,有轻微的刺痛,“没事,就是刚睡醒有点哑,吃了粥之后感觉好多了,还有冰糖雪梨,真甜,你是怎么煮得那么好喝的呀?”
“外面买的。”严铮不搭理他的卖乖,“书桌的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打开,吃一粒消炎药。下午在家休息,不许出门。”
隔着电话严铮都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真是一点也瞒不过。
“好哦。”林晚风也不再挣扎,吃完药就上床午睡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今天提前下了班,去超市买菜回来,林晚风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惊奇地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不太忙。”严铮看了他一眼,先去房里换上了家居服,出来后坐在旁边,捏住他的下巴说,“张嘴。”
严铮刚洗了手,指尖温凉,带着淡淡的香气,碰到皮肤的一瞬间,林晚风的脸就红了,乖乖地张开嘴巴,男人神色平静,对着他的口腔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
视线从嘴巴移到眼睛,严铮静静地望着他,手指突然收紧,“怎么一点都不乖。”
林晚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知肯定逃不过,所以主动承认错误,“我也不知道那酒精度数那么高,下次一定谨慎,一定。”
严铮表情不变,拇指和食指抵在他两颊往里捏了捏,“没有下次了,林晚风,再让我发现你喝酒,你试试看。”
“你在身边也不行吗?”
严铮看了他一会,慢慢勾起嘴角,“要先问我,能做到吗?”
林晚风点点头。
严铮摸了摸他的头,把杯子里的热水加满,然后去做饭了。
晚饭依旧清淡,丝瓜汤,炒菜心,煮得很软的阳春面,林晚风吃得全身暖乎乎,嗓子也舒服多了。
在林晚风的记忆中,从刚认识的时候开始,严铮就一直很会做饭,小时候的他只觉得好厉害,长大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疼,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可以熟练地下厨房,还能有什么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对于搬到这里来之前的生活,严铮从来只字不提。所以林晚风把这份心疼藏在心底,每次都怀着珍惜吃下他做的每一顿饭。
“严铮。”林晚风突然很兴奋地叫他。
“嗯?”严铮抬眼,把手上的药递给他,“吃了。”
林晚风闭着眼睛把药咽下去,指着窗外说,“你看,夕阳好漂亮。”
落日西沉,残云如血,席卷了整个天边,银杏在秋风中荡漾,美不胜收。
不怪林晚风激动,南城天气古怪,最近一直连续降温,不是下雨就刮风,天气阴沉,半个月没见到太阳了。眼看着就要入深秋了,今天太阳一出,温度又陡然升高,接近三十度。
严铮看了一眼窗外,又转到林晚风脸上,问,“想出去?”
林晚风用力地点头。
严铮到底是答应了,拿出口罩给林晚风戴上。载着他来到海边,追上了最后一抹夕阳。
海风吹起额头上的发,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林晚风看起来很高兴,眯着眼睛看海,金色的海。
林晚风张口正欲说什么,转头看到严铮正盯着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在夕阳下让人挪不开眼,他愣了好几秒,掩饰般地错开视线,四处张望,脑子里要说的话全忘了。
严铮笑了一声,然后朝海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晚风也笑了,拔腿追上去,“等等我。”
挺拔的身影在沙滩上站定,严铮转过身,向林晚风伸出手。
不知道为什么,林晚风天生怕水,连进游泳池都要犹豫再三,却喜欢海,喜欢海的广阔、神秘和包容。但他又不敢一个人来海边踩水,每次都要紧紧抓着严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踏进去,体会跟大海亲密接触的滋味。
“水有点凉,”严铮握紧了林晚风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只能玩十分钟。”
林晚风闷笑,连忙答应。
“笑什么?”严铮问。
“觉得你像一个过度操心的老父亲。”林晚风笑着说。
搭在腰上的手指收紧,严铮把林晚风带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说,“那还不快叫人。”
他嗓音过分好听,揉在海风里,能勾去人的魂。
可偏偏讲的是这么不正经的话,林晚风脸红红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想得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了公司,林晚风莫名感觉有几股奇怪的视线落在身上。一眼扫过去,大家都默契地低下头,笑眯眯的,不知道在聊什么,看着挺激动。
“早。”林晚风坐到座位上,跟旁边的同事打招呼。
“学长早。”抬头,宋渠的脸色变了变。
林晚风后颈有一枚不大不小的吻痕,粉粉嫩嫩的,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可以出来一下吗?”
虽然是询问,但林晚风还没应声,就被宋渠拉进了茶水间,他看着宋渠的手,拧起了眉。
对上林晚风探究的目光,宋渠松开了他的手腕,“学长谈恋爱了?”
林晚风疑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林晚风不知道,昨天严铮的电话打得人尽皆知,一个陌生男人拿着他的手机给公司请病假,被问及是林晚风什么人,男人只说了两个字:家属。
一石激起千层浪,关于单身许久的帅哥组长林晚风已经谈恋爱,对方是个叫严铮的男人的新闻便一下子传开了。
林晚风听完,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严铮能做出来的事。不过是想到了这个人,他的表情都缓和了一些,对宋渠说,“确实是家人,但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听了这句话,宋渠松了口气,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堵在心中的郁结好歹消散了些。既然这样,看来那个痕迹也不是吻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宋渠还是不明白,林晚风明显很依赖严铮,两个人关系那么亲密,却没有在一起,说明严铮对林晚风没有那种念头。可前天晚上,宋渠分明在严铮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敌意。而且他昨天那通电话,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宣示主权。
林晚风没有兴趣猜测宋渠在想什么。
早在严铮提醒他之前,林晚风就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宋渠的心思,但确实是没有放在心上,说到底还是不在乎。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无意,另一方再怎么有意也是徒劳。工作之外,他对宋渠的示好向来反应平淡。
但他还是觉得需要留意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不希望在某些事情上,令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主要是严铮,他最不愿意让严铮误会。
最近,林晚风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他的顶头上司经理请了长假,很多工作落到了他头上,连平时根本轮不上他出面的饭局也被拉去。
其他上司都知道他不能喝酒,叫他来也只是为了撑场子,林晚风全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滴酒未沾。
把喝多了的客户和上司送上车后,他站在门口等出租。看着手机里的定位越来越近,猝不及防地,身体突然被撞了一下。
偏头看见一个男人正往他身上靠,浑身酒气,脸颊通红,眯起来的眼睛里写满了下流,笑着对他说,“要不要跟我走?”
林晚风后退了一步,男人不依不饶地逼近,眼前这个年轻人长得十分合他胃口,出现在酒肉场地,却一身干净,被堵住了也丝毫不慌张,看得他实在心痒。
男人放软了语气哄劝道,“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说着就要上手摸他的脸,林晚风神色微凛,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抬起的胳膊放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以为他想通了,笑了一声,手还没碰到那张白净的脸,就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掌抓住手腕,拧了两下,男人清晰地听到了骨头摩擦的声响,一股剧烈的疼痛涌上来,酒都清醒了几分。
“谁他妈敢……”话没说完,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向后趔趄几步,他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胳膊脱臼了。
抬头对上一张阴沉的脸,漆黑的眸子看得男人心里发怵,眼见着对方走到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摔在墙上,拳头雨点一样砸下来。
严铮下手极重,很快见了血。
男人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打得哀嚎不止,严铮表情冷漠,落下的拳头狠厉坚决,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林晚风本来站在一旁,突然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严铮转过头,身上那股凶狠的劲还没过去,西装外套丢在一边,只穿了件黑色衬衫,胸膛起伏着,小臂的青筋迸起,看起来异常危险。
感受到手中男人肌肉的热度,林晚风怔住了,一时间没有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散开。
“怎么,”严铮的声音很轻,垂下来的刘海让林晚风看不清他的神情,“害怕吗?”
林晚风捧起他的手,心疼地说,“你受伤了。”
凸起的骨节处磨破了皮,正在冒血,林晚风问他痛不痛,脸上写满了担忧。
严铮定定地望着他,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不愿意停下来,但更不愿意让林晚风担心,弯腰捡起外套,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记住了他的脸,另一只手牵着林晚风往车库走。
他们动静不小,惹来了一些人围观,身后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的,扬言要报警,严铮和林晚风头也不回。
上了车,严铮坐在驾驶座,林晚风拿出随身带的酒精湿巾给他消毒,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
严铮看了他一会,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没事。”
林晚风抿着嘴唇,嗯了一声,然后对着清理好的伤口吹了吹,暖热的气息洒在上面,酥酥痒痒的。
很久之前,严铮刚搬过来南城的时候,几乎每天身上都带着伤。小孩子的针对时常来的莫名其妙,却恶意满满。
那些关于他身世的猜测,父母的传言,全都成了他们孤立、欺负他的的借口。他挂了彩,那些孩子也没捞到好处,每次都被揍得痛哭流涕。他下手重,眼神狠,渐渐的,没人再敢来找他的麻烦。
严铮从来不愿意让林晚风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所以每次打架都瞒着他,但脸上的伤遮不住,他说是摔的,林晚风也不怀疑,只是紧张地盯着他的伤痕,手悬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
年少的严铮说,“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林晚风眼睛亮了亮,于是踮起脚在他脸颊边吹了吹,轻轻柔柔的,乌黑的睫毛微颤,如春风荡过心尖。
那是严铮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珍惜的滋味。二十年过去,林晚风一直没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家里,严铮径直走向浴室,林晚风问,“你的手没关系吗?”
“没事。”
“碰水会感染的。”
严铮挑眉,“那怎么办,你帮我?”
林晚风被问得脸红,严铮揉了揉他的头发,拿起睡衣走了。
浴室里,严铮站在淋浴下,闭上眼睛,脑子里反复回想林晚风刚才拦住他打人时的表情,是在害怕吗?
林晚风怎么能怕他呢?
不会的,他不能。
体内那股压下去的暴戾裹挟着不安涌了上来,一想到林晚风,刺激得下半身都有了反应,严铮低头看了一眼,布满青筋的手握住了那根东西。
热水顺着头顶流经手臂,浇过伤口处,严铮微微皱眉,用力撸动了几下,伴随着一声闷喘,黏稠的精液从指缝中溢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章自大学毕业后一直跟着严铮,到现在已经满五年了。那一年,严铮二十四岁,花费一下午的时间,面试了十个人,只留下他一个。
对于这个老板,陈章除了感恩和敬重,更多的是打心底的佩服。
有的人你知道他优秀,但更可怕的是,他还努力,让你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严铮年纪轻但行事果决,那双常含冷淡笑意的眼里,装的是礼貌疏离,待人处事周到得体,从不出错。
但是今天的严铮很不对劲,准确来说是当他对面的男人进门的那刻起,严铮的脸就沉了下来。
陈章疑惑地看过去,发现那个坐在对面的男人表情十分不自然,不与严铮对视,却也是脸色铁青。
他默默地回忆了一番,确定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不知道严铮和他私下有什么恩怨。
这种应酬的场合,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能看出两个人之间有问题。但每个人心里装的都是生意,没有闲工夫八卦,只在你来我往中,暗自想着两人可千万不要毁了现场的气氛。
好在一切平静,会议接近尾声。大家陆续离场的时候,严铮开口叫了一声,“高总。”
两个人进了隔壁的会议室,没过一会,严铮就出来了,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陈章从门缝里看去,高程脸色惨白,看着严铮的背影,跌坐进沙发里。
陈章上次看到这种恐惧的眼神是在几个月前,那时候严铮酒里被下药,是张家的小儿子,虽然是合作,但不甘心他的得利被压到了最低,为抓住把柄要挟,趁聚餐往严铮酒里下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严铮直奔警局,即便人证物证齐全,在张家各种势力干扰下,还是举步维艰,多少人蜂拥而至,名为劝阻,实则要挟,严铮一步不让,顶着巨大的压力,到底把人送进了监狱。
哪怕是在最难的时候,陈章从来没有在严铮的脸上看到过害怕的神色,严铮够狠,够坚定,这种狠是基于对方先挑衅的基础上,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摧毁掉任何人。
陈章毫不怀疑,严铮这样的人,只要他想要的,不会得不到。
可陈章也知道,严铮在乎一个人。在乎到只以朋友相称,不敢更进一步。
就像现在,严铮特意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来到一所高中门口,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站在一群刚下晚自习的学生中间,只为买一个新鲜刚出炉的烤红薯。
买好后,严铮把东西塞进怀里,小心地护着,迎着寒风加快了脚步,走过人群,引来了一些目光,但任谁也想不到高定西装里裹的不过是粗糙的牛皮纸。
陈章早已见多不怪,甚至在严铮上车前,调高了暖气温度。
严铮到家时,林晚风正在收拾行李。
听见声响,他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严铮手上的东西眼睛都亮了,“是学校门口那家?”
严铮“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行李箱,“要出门?”
“出差两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将红薯掰开两半,热乎乎地冒着气,林晚风吞了吞口水,“好香啊。”
严铮看林晚风用勺子在中间挖了一大勺,递到自己嘴边。
他愣了愣,在林晚风的催促下,张开嘴。
“甜吗?”林晚风问。
舌尖满是绵软热香,严铮点头,盯着林晚风的脸,喉结滚了滚,咽了下去。
林晚风满意地笑了,低头咬了一口,又问,“外面是不是好冷,下次你不要跑那么远。”
“不冷。”严铮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去哪出差?”
“北城。”
见严铮眉头皱起,林晚风赶紧说道,“两天很快的,明天去,大后天就回来了。”
“和谁?”
“公司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抬手擦掉林晚风嘴边的东西,不经意地问道,“宋渠也去?”
林晚风喝了口水,点点头。
严铮没再说什么,去洗了个手,打开衣柜拿出几件厚衣服,还有围巾手套,放进行李箱里,“北城那边现在零下了,这些都带上。”
第二天是严铮送林晚风去的机场。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看到严铮兴奋地问这是谁,林晚风想起严铮的那句“家属”,又怕别人胡乱猜测,脱口而出,“我哥,他是我哥。”
听到这话,严铮勾了勾唇角,手臂搭上林晚风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叫声哥哥来听。”
林晚风脸有点红,很没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
严铮偏不肯放过他,大庭广众之下,一直搂着他的脖子,贴着耳朵说话,场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简直让人没眼看,林晚风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只好服软,“哥哥。”
声若蚊讷。
严铮却听得清清楚楚,眸色顿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把人送到安检口,严铮克制地松开手臂,紧紧盯着林晚风的脸,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后天我来接你。”
“好的。”林晚风小声应道,他有点不敢看严铮的眼睛,心脏砰砰乱跳。
“那我走啦。”林晚风朝严铮挥手,进了站口还频频回头。
严铮也学着他的样子扬起手,直到听到一声“学长”,他挥手的动作的停住了,冷冷地看着宋渠和林晚风并肩消失在眼前。
上飞机后,林晚风拿出手机准备给严铮发消息,就在这时,张若的微信弹了出来。
林晚风点开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
张若的丈夫是医生,发过来的是各种药物名称和功效介绍。林晚风一直不知道,原来严铮的维生素瓶子里装的,全是心境稳定剂和抗精神病药。
机场外,严铮背靠车窗,指尖轻弹两下,抖落烟灰,抬头向高空吐出烟雾,冷冽的风吹散短暂聚集的一团热雾,严铮眯着眼,看飞机从头顶飞过,划走一片云痕。
两天后,林晚风没有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工作进展不如预期一样顺利,频繁的洽谈协商,反复地修改提案,让本来短暂的出差行程被延长。
林晚风省去那些辛苦,在和严铮解释的时候,只说想在北城多玩几天。除了工作,他确实还有自己的安排。
严铮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林晚风说,“有挺多想去的地方。”
哪怕不是面对面,林晚风对严铮撒谎的时候,也是紧张得要命,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珠,电话那头的沉默更是让他愈发地不安。
林晚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严铮,想要确认他的态度。
“别让我等太久。”
林晚风心头一颤,他仿佛看见了空旷屋子里的男人,孤单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再不能细想。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林晚风心里装着事,但没人知道是什么事。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并无太大改变,仍旧平淡温和。
只是林晚风的话比之前少了些,偶尔休息间歇,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日的加班让他眼下出现明显的乌青,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宋渠皱着眉头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晚风则淡淡地说没事。
外面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大片的雪花不停地落,早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南城每年也下雪,大多是雨夹雪,下个一两天,落在地上就化了,根本不会有积雪,好几个同事第一次见这么大雪,兴奋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大家辛苦了这么久,项目也接近收尾了,领导便松了口,给大家休半天假,还给大家点了外卖,让大家放松放松。
他们工作的地方正对面就有一个大广场,聚集了一些人群,在堆雪人打雪仗,同事们也早就跃跃欲试,听了领导的话,高兴地商量着要下去玩雪。
一杯热茶从身侧递过来,林晚风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问宋渠,“怎么不下去跟他们一块玩。”
宋渠本打算说不喜欢雪,可是对上林晚风的眼睛,他就突然不想说那些不必要的借口,脱口而出,“想跟你待在一起。”
宋渠的表情看起来很镇定,心却跳得极快,他紧张地盯着林晚风的侧脸,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林晚风收回窗外的视线,转头看他,“对不起。”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的忐忑化为苦涩,宋渠笑了笑,“是我太唐突了,学长不要生气。”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林晚风安静望着他,听他说起那段不为人知的暗恋,心中并不是没有波澜。酸涩的青春过往,在时间的沉淀下显得单纯而珍贵。
“在上台之前,我的手都在发抖,你看我紧张,一直耐心地让我放松,深呼吸。其实我从小到大上过很多次舞台,早已不会因为表演而紧张,当时紧张是因为离你那么近,你一直用那么平和而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宋渠顿了顿,眼里有光,“就跟现在一样。”
“其实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当时就跟你告白,是我不够勇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林晚风摇头,觉得宋渠要比自己勇敢得多。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别躲着我,”宋渠声音有点发颤,“就当普通朋友也好,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做越界的事情的,千万别讨厌我。好不好,学长。”
林晚风觉得难受,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尘埃里。他一直在苦苦暗恋,求而不得的滋味中挣扎,正因为感同身受,所以面对宋渠,他无法说出那些不痛不痒的安慰。
“我不讨厌你,但也不会喜欢你。”
林晚风选择说实话。很久之前开始,他心里装了一个人,爱那个人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再不可能对其他人动心。
与其让人留有念想,做一些无谓的拉扯,不如直接坦荡,他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
宋渠沉默了很久,心也沉到了底,被拒绝得这样彻底,他不可能不失落,但他知道,这也是他喜欢林晚风的原因。
“我知道了,学长,但是我不会放弃。”宋渠认真地说,“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毕竟这是我的自由。”
林晚风便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项目合同敲定,这次的出差任务算是结束了。晚上大家一块吃饭,说起回程的安排。林晚风早就跟上司请好了假,这时候也不参与他们的谈话,慢吞吞地喝着碗里的鸡汤。
鸡肚里放了糯米和人参,炖得软烂,鲜香味美,林晚风喝了两口,却总想着严铮做的排骨汤,有些食不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严铮现在在干什么,吃饭了没。林晚风想着饭后给严铮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两天后就回去了。等回去了,他还有很重要的话想跟他讲。
回过神来,面前的碟子里又多了许多菜,都是自己之前主动夹过的,林晚风看向身边的人,宋渠正若无其事地在和其他人碰杯谈笑。
除了林晚风,大家都喝了点酒。他们住的酒店离这不远,林晚风先把女生们送到了酒店楼下,回来发现剩下几个人也喝得差不多了。
宋渠看起来没什么事,跟他一起喝的倒是快神志不清了,林晚风抬眼看过去,宋渠便有些无辜地说,“不是我让他们喝成这样的。”
林晚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点头嗯了一声。低头问了几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抬起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往外走。宋渠也帮忙把另外两个送上了出租车。
“谢谢你了。”林晚风拿起手机,“我再叫个车。”
“不客气。”宋渠对林晚风说,“我就不坐车了,散步回去,正好醒醒酒。学长先回去吧。”
林晚风知道他也喝了不少,有点不放心,“我跟你一块。”
宋渠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谢谢学长。”
宋渠不太上脸,却还是能明显感觉到有些醉了的。他似乎格外高兴的样子,一路上都在说话,他喊学长,林晚风便应一声。听到那声“嗯”,宋渠就笑,脸也慢慢红了。
“学长以前来过北城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六年前来过。”
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南城那年没下雪,林晚风又特别想看雪,严铮听说后就买车票和他一起过来了。林晚风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严铮在外面兼职很忙,连续加了半个月的班,才挤出三天假期陪他来的。
鞋子踩过雪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林晚风觉得冷,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
“冷吗?”宋渠的身体侧过来,为他挡住风,却并没有靠近。
“没事。”林晚风摇头,手指抓紧了大衣袖口,加快了脚步,“赶紧回去吧。”
进了酒店大堂,林晚风停下脚步,宋渠走上前,眼见着面前的人突然倒了下来。宋渠急忙将人抱住,只见林晚风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细汗。宋渠抬手想测体温,怀里的人却被另一双胳膊揽走。
严铮把人紧紧箍在怀里,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宋渠正要向前,却在看见林晚风眼泪的那一刻僵住了身子。
全身被滚烫而熟悉的气息包围,知道自己不必再强撑,林晚风的眼泪止不住,他拉着严铮的袖子,轻声喊疼。
严铮皱着眉,拭去他的泪水,亲了亲那发红的眼睛,低声在林晚风耳边说,“别怕,一会就不疼了。”
将人打横抱起,严铮看了宋渠一眼,带林晚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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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风下午放学后来找他,两个人吃完秦舒做的饭,林晚风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巧克力,是上周舅舅从外地给他带回来的,秦舒怕他蛀牙,不让他多吃,他向来听话,只是今天偷偷多拿了一些。
止咳的药很苦,严铮每次吃药都皱着眉头,今天也是一样。
“这个甜,吃完就不苦了。”林晚风剥开锡箔纸,将有些化了的巧克力递到严铮嘴边。
林晚风满脸期待,他不知道其实严铮吃什么嘴巴都是苦的。
“很甜。”严铮说。
“那这些都给你,家里还有好多,我明天还带过来。”林晚风高兴地说。
八岁那年冬天,一次肺炎差点要了严铮的命。从诊所到市里的医院,林晚风大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严铮,直到听秦舒说这次去医院可以带上他。
他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里面装满了给严铮带的东西,一大盒巧克力,各种口味的水果糖,在学校门口小卖部买的虹猫蓝兔的卡通贴纸,他爱看的故事书,最后还塞了两颗大橙子。
来的时候严铮因为药物作用还没醒,林晚风就安静地趴在床边写作业,写完作业又拿出故事书读。
直到太阳落山,严铮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床头堆满了东西,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画了一只猪,在呼呼大睡,旁边立着一个委屈的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笑出了声,随后又不停地咳嗽,引来了护士,平复下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颜色。
一周后林晚风跟在秦舒后面,刚走进来就对上了严铮的眼睛,心里惊喜,可他还有点生气,故意偏过头去不看人。
沉默地从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掏出各种东西,却一句话也不说,无视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热切的视线,放下东西后又背上书包。
严铮着急了,慌忙拉住林晚风的手不让走。
秦舒看两个小孩闹别扭觉得好玩,留他们自己处理,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
林晚风其实只有一点点生气,现在看着严铮无措的样子,最后那点气也消了,抿嘴忍住笑。
严铮展开手心中的纸条,林晚风凑近了去读上面的字,突然听见了两声猪叫,他抬头,看见严铮呆呆地望着自己,又哼哼了两声。
林晚风彻底憋不住了,笑倒在床边。严铮耳朵通红,也跟着笑。
林晚风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滔滔不绝地讲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们班的数学老师最近结婚了,变得可温柔,口算题做错了也不会被打手心,还在班里发喜糖。
小区保安大爷养的阿花生了一大窝崽,他去得晚,一只小猫咪都没抢上,只能隔着窗户看阿花喂奶,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把剥好的橘子放在他手上,林晚风摸了摸肚子,摇头说吃不下了。
“那要不要吃这个?”严铮拿出爷爷买的黄桃罐头。
林晚风点头,“要。”
回去路上,林晚风问严铮的病什么时候能好,秦舒说还有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林晚风回头,瞧见病房窗户里立着一个小人,他朝那里用力地挥手,小人没有动。
严铮本以为又要再等一周,可当他下意识地向窗外看去,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时,从面无表情到一脸傻笑,不过两秒,扎针的护士姐姐惊恐万分,“你没事吧?”
林晚风穿着校服,单薄瘦小的身体逆着落日霞光向他跑来,胸口的红领巾被风吹起,之后的许多年,这场景无数次出现在严铮的梦里。
林晚风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脑袋有点晕,肚子有点饿,伸手想去摸手机,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被禁锢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睁大了眼睛,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离得很近,鼻尖几乎要贴上,他愣住了,听见严铮问,“想吃什么?”
“黄桃罐头。”
没过多久,严铮回来了,拎着热腾腾的粥和包子,还有林晚风很久没见过的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没有让他动手的意思,林晚风说,“我自己来。”
“张嘴。”
林晚风便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吃完粥,他看着正在开罐头的严铮,连日来的思念有了落处,又想起那些药,忍住心中的酸胀,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严铮动作停了一下,“昨天晚上。”
“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因为你是个小骗子,严铮心想。才没看住他几天,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还敢对他撒谎,工作到累病倒了却骗他说是想多玩几天,甚至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从小到大,林晚风哪里胃疼过。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看到的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简直要控制不住体内的焦躁,严铮抬头,问林晚风,“你之前说过对宋渠不感兴趣,现在改变主意了?”
林晚风有事瞒着他,这是严铮不能接受的。这其中,他最不能接受的一种,是林晚风喜欢上别人了。
林晚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好像在严铮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安和急躁。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严铮目光渐沉,握紧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林晚风回过神来,否认道,“昨晚是大家一起聚餐,我不喝酒,所以负责把他们送回酒店。”
还好,除了这个,只要林晚风还在自己身边,严铮自信其他的问题他都可以心平气和地解决。他拧开罐头,黄桃的香气散开来,一下子把他们带回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严铮挑起一块黄桃。
果肉香软脆甜,带点酸,林晚风嚼了两下咽下去,连日来的食欲不振好像一下子消失,他想了想,说道,“可能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严铮点点头,“我们明天就回去,机票已经买好了。”
“明天不行。”
看到严铮皱眉,他的语气弱了下来,“我....还有事。”
男人凑近了,盯着林晚风的眼睛,用他最招架不住的语气说,“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我约了朋友。”林晚风再次拒绝。
严铮没有再说话,抬手为他擦去嘴边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熟悉的温柔又让林晚风产生了错觉,真的是错觉吗?拉住男人即将收回的胳膊,他鼓足勇气问道,“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还能为什么,“严铮摸了摸他的脸颊,“来接你回家。”
好朋友会做到这个地步吗?
林晚风心跳如雷,他知道严铮对他好,可自从发现那些药开始,他才知道自己并不了解严铮,如果严铮一直对他有所隐瞒,如果从前的一切都是伪装,那是不是表示......
感受到袖口一凉,严铮脸色变了。
“严铮,”林晚风眼泪瞬间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捧起的小臂上全是伤痕,新旧深浅不一,有淤青,有明显的割伤,皮肉绽开的痕迹,触目惊心,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林晚风疼得全身发抖。
严铮第一次见林晚风哭得这样伤心。
他自知无耻,林晚风为他哭,他却只想操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铮一声不吭地望着林晚风。
那双漂亮的眼睛通红,脸上泪痕未干,林晚风抬起头看他,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滚,声音颤抖,“你说话啊……”
掌心覆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泪水流过指缝,烫得严铮心口发麻,他把人揽进怀里,过了很久才开口,“为什么哭?”
林晚风在他怀里发抖,像只受了惊的白鸟,严铮收紧了手臂,唇贴着那发红的耳朵,“别哭了。”
没人为他哭过。现在有人为他哭,他却不舍得。
“告诉我,这是怎么伤的?”林晚风近乎哀求。
“不小心,”严铮说,“杯子碎了,收拾的时候没注意,被刮到了。”
“那淤青呢?”
“健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器材上了。”
林晚风很想相信严铮,他不愿往那最坏的地方想。可是严铮显然没有说实话,那些伤痕新旧不一,根本不可能是一次形成的。
林晚风心疼得要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口处被轻轻摸过,泛起痒意,严铮听见林晚风说,“对不起。”
光是想到严铮带着这样的伤还要照顾自己,林晚风就忍不住怨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为什么发现得这样晚。
“已经快好了,”严铮说,“一点都不疼。”
林晚风从来不知道严铮这么擅长撒谎。他不过是加了几天班,严铮就要飞过来找他。严铮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知道他生病了,会有多心疼。
“明天上午去见一个朋友,”林晚风的脸埋进严铮的肩膀,“下午我们就回家。”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永远不会,他心想。
“好。”严铮说。
严铮收拾东西的时候,林晚风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几个宋渠的未接来电,群未读消息也有不少,他在工作群里回复自己只是发烧,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消息刚发出去,门铃就响了,林晚风开门,宋渠站在外面,看脸色昨晚像是没休息好。
“已经退烧了吗?”宋渠问。
“嗯,”林晚风说,“昨晚谢谢你,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回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今天上午的机票。”
“这样,”林晚风看宋渠没有要走的样子,“有事?”
宋渠看着他的眼睛,“能跟学长说几句话吗?”
林晚风沉默了一会,点头,“去外面说吧。”
即将关上的门被撑住,严铮从身后贴上来,扣住林晚风的腰,“去哪?”
“出去一下。”
“不准。”严铮拒绝,看也不看门外的人,反手关上门。
“你需要休息。”他说。
林晚风“嗯”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被抵在门上,腰也被搂着,严铮跟他说话时低下头来,实在是离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
“知道了。”林晚风小声解释道,“不过你不要怨他们,出差延长是没办法的事情,加班也是我自愿的。”
严铮抬起他的下巴,林晚风被迫直视男人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意思是我不讲理了?”他问道。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自己的宝贝病成那样,我还不能生个气了?不怨他们,我怨你行不行。”严铮盯着他,目光沉沉的,像是真的很不高兴。
宝贝?严铮在说什么啊,林晚风呆住了。
手指捏了捏他的下巴,严铮眯起眼睛,“想什么呢?”
林晚风小声说,“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行,”严铮气笑了,手上用了点力,林晚风微微拧眉,下一秒男人的呼吸落在耳畔,“回去再跟你算账。”
酒店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在家的时候,严铮也睡在他房里,但是大多数时候严铮回来得晚,出门又早,几乎看不见人。
偶尔几次严铮回来得早,躺在他旁边,隔着被子,林晚风都忐忑不安的,现在也是一样,更何况酒店只有一床被子。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林晚风已经尽量往旁边靠,可严铮的肩膀还是挨着他的,手臂也贴在一起,林晚风感觉碰到的皮肤正在一点点发烫。
其实他们小时候也睡在一起过。爷爷不在家的时候,严铮就会被秦舒领回家,跟林晚风睡在一块。那时候单纯天真,偶尔能和朋友一起睡觉,林晚风兴奋,有说不完的话,直到被秦舒敲门催促赶紧睡觉,两个人就躲在被窝里小声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晚风有些厌弃现在的自己,明明对严铮动心,却以朋友之名留在他身边,而实际上总在这些朋友间的亲密时刻对他有非分之想。
林晚风侧身背过去,闭上眼睛企图消除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黑暗中,严铮胳膊一抬,把人扯进怀里,掌心扣着他的肩胛骨,紧紧抱住。
他几乎是贴着林晚风的脸说话,“还往外挪,你也不怕掉下去。”
林晚风脸颊温度骤然升高,试图挣扎,“你……你放开。”
哪有朋友这样抱着睡觉的??
“别动。”
严铮沙哑的嗓音传进耳里,林晚风一下子恍了神,突然,大腿感受到硬热的触感,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严铮。
严铮淡定地应了一声,另一只手则不经意地覆上了他的屁股。
林晚风伸手在他脸上摸索,摸到额头,体温有一点高,但没发烧,晚上也没喝酒呀,这是怎么了。
“干什么呢?”严铮沉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晚风脑子跟浆糊一样,“你……你……那个……我……”
“怎么,”严铮低声笑,“变小结巴了?”
他笑的时候胸腔震动,贴着林晚风的身子酥了半边,温热的鼻息交缠在一起,空气瞬间变得潮湿而暧昧。
林晚风紧张得快要呼吸不上来,声音发软,“严铮……”
他感觉下面那个硬的东西存在感更强了,而且好烫,更要命的是他湿了,不禁夹紧了腿。
“嗯,”严铮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一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严铮的声音裹着热气钻进耳朵里,下身猛地涌出一股热流,林晚风喘出了声,反应过来后羞耻地捂住了嘴巴。
他看不见严铮的表情,只能感受到男人不太平稳的呼吸,过了一会,他听见严铮说,“哪里不舒服?”
林晚风闭了闭眼,“你那里……顶到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吗,”严铮显得很无辜,“那怎么办?”
林晚风跟他打商量,“要不你先把手松开?”
“不行。”严铮冷酷拒绝。
“为什么??”
“松开你就掉下去了。”严铮这样说着,把人搂得更紧。
“不会掉下去的。”林晚风说。
“我能信你吗,”严铮盯着他,“说好的出差两天,怎么等你都不回来,还骗我。”
严铮很少这样直白,他语气平静,林晚风却听得心里一酸,“下次不会了。”
“嗯。”严铮声音温柔,林晚风却感受到下面的东西又变大了些,顶着他的大腿,林晚风全身都绷紧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严铮勾起嘴角,手不安分地动起来。
屁股被摸,林晚风大惊失色,“你,你别碰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好软。”严铮一本正经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富有弹性的臀肉跟面团一样,严铮用掌心包裹着揉弄,他还要问林晚风,“为什么这么软?”
林晚风脸红得直冒热气,贴着严铮的身体扭来扭去,试图躲避那灵活的手指,“你别摸了……”
清香柔软的身子往怀里撞,严铮眸色深沉,隐在黑暗里,眼里装的是无边的欲,他捉住林晚风的手腕,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严铮的掌心好热,手腕被抓得很紧,有点疼,林晚风却不挣扎,也不喊疼,愣愣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叫他的名字,乖得要命。
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湿热的鼻息落在脸颊,严铮的呼吸有些重,“这里硬了。”
他摸上了林晚风的性器,林晚风心快要跳出来,用手去拦,碰到严铮的手指,触电一样,他咽了咽口水,开口声音都在抖,“别……”
“别什么?”严铮漫不经心地说,隔着裤子握住那根东西轻轻捏了一把。
“唔”林晚风咬住嘴唇,还是没控制住,溢出呻吟。
“舒服?”严铮问,又揉了两下。
“嗯……”林晚风脑袋发晕,声音软乎乎的,努力用手推严铮的肩膀,“不要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面已经湿透了,要是严铮的手指稍微往下移动,一定会发现异常,他的秘密就会暴露。
“放松点,”严铮低声安抚,手从睡裤边缘探进去,“帮你弄出来。”
林晚风躲避不及,严铮已经抚上了他的阴茎,他快被吓死了,夹紧了腿,“不,别弄……啊……”
龟头被包在掌心里用力搓了几下,全身跟过电一样,又痒又麻,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林晚风不安,不自觉收紧了抓住严铮衣服的手指,他快呼吸不上来,“严铮,我……”
“别怕,”严铮在他耳边说,滚烫的呼吸熏得林晚风耳根发热,“我在呢。”
男人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讲话,一边有技巧地撸动着那根东西,隐约能听到滋滋的水声。
严铮正在帮他手淫,林晚风在清醒的时候没受过这样的刺激,他喘得厉害,嘴唇微张,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愉悦的呻吟。
指腹反复碾磨着龟头顶端的小口,严铮的唇掠过他的脸颊,“这里在流水。”
林晚风身子一抖,又喷出一股水液,女穴更是一塌糊涂,强烈的快感要将他吞噬,他本能地去寻找严铮,搭在肩膀的手动了动,勾住严铮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
轻颤的睫毛刮着喉结,严铮低头看怀里的人,林晚风紧紧闭着眼睛,喘得很急,声音里含着水,“我……我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射出来。”严铮低声说,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
林晚风脑子轰的一声,猛烈的高潮席卷而来,龟头在严铮的手上跳了跳,射了精。女穴在没有任何外在刺激的情况下,也在同一时间高潮了。
严铮的手仍然包裹着阴茎上下撸动着,为他延长快感。林晚风喘息不定,他能感受到男人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被严铮身上熟悉的味道包裹,身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定而舒畅。
“好浓。”严铮故意在他耳边说。
林晚风羞耻地说不出话,脸埋得更深了。
“装鸵鸟呢,”严铮垂眼,“爽完就不认人啦?”
林晚风抬起头,声音有点哑,“需要我帮你吗?”
他之前听说过,男性朋友之间,有时候会互相帮忙解决生理问题。所以严铮刚才的行为,是很普通的吗?
“不准瞎想。”严铮一听林晚风的语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头顶了一下他的额头,林晚风猝不及防,被磕得有点疼,捂着额头听见严铮说,“除了你,我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
“哦,”林晚风呆呆地,又问一遍,“那需要我帮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吗?”严铮反问。
林晚风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我……怎么不会。”
他把手伸到下面,鼓起勇气摸上了严铮的跨间,加上那次严铮喝醉,这是林晚风第二次碰严铮的这个东西。
那一晚的情景在脑海里回放,林晚风的心脏怦怦直跳,况且现在严铮可清醒着,他们俩都清醒着,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他却能感受到男人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心跳得更快了。
林晚风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那根硬物,忍不住说了句“好烫”,然后缓慢而生涩地动作起来,跟上次一样,他越摸手上的阴茎越大,越硬,他仔细回忆着刚才严铮的手法,却不得要领,那东西一点也没有要释放出来的样子,林晚风手腕又酸又麻,却还是继续不停地撸动着。
柔软的掌心覆在上面,隔靴搔痒一样,严铮喉结滚了滚,哑声说,“不行。”
“啊?”林晚风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不太舒服?”
严铮问,“平时你也是这么给自己弄的?”
“我……”林晚风脸涨得通红,哪好意思回答,他平时根本就不太弄那里。
“笨蛋,”严铮用手包住林晚风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声音很沉,砸在林晚风耳边,像命令,“重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晚风耳根发麻,任由严铮操纵,加重了力道,严铮的呼吸也重了几分,林晚风得到了鼓励,更加卖力地揉弄起来。
揉到龟头时,严铮闷喘一声,伸手把林晚风抱住,“乖,再摸摸那里。”
严铮的脖颈好烫,烧得林晚风脸红红的,男人的喘气声压抑而急促,嗓音里混着沙子,“宝贝儿……”
林晚风呼吸一窒,这是在叫他吗?
“宝贝儿,”严铮眯着眼睛,用阴茎顶了顶他的手心,欲求不满似的,“快点。”
“哦……”林晚风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林晚风没了力气,严铮一只手紧紧搂着他,另一只手包住他的手套弄着自己的阴茎,呼吸粗重,发出低沉而性感的喘气声,听得林晚风身子发软,忍不住叫了一声“严铮”。
严铮眼神骤暗,一股股精液打在林晚风手心,射了。
啪嗒一声,林晚风眯了眯眼,适应了灯光之后,看到近在迟尺的严铮的脸,下一秒,他挣脱怀抱,红着脸往浴室方向逃,听见身后传来了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呀,”高览一大清早被门铃声吵醒,怒气冲冲地来开门,“有病啊,这么大清早。”
看清来人后却哑了火,“晚风?”
亏他还能认得出来,林晚风全副武装的样子,出门前,全身上下都被严铮捂了个严严实实,就露出双眼睛。
“不是,咱不是约的下午吗?”高览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侧身让人进来,“你提前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你发消息了,电话也打了,你没回。”林晚风在玄关站定,开始摘帽子围巾口罩,“下午得回去,所以过来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家。”
“对不住,”高览拍了一下后脑勺,“昨晚喝多了,没看着。”
林晚风习以为常,“嗯”了一声。
“这里面装的啥?”高览颠了颠,还挺沉。
“不清楚,”林晚风弯腰换鞋,“张姨让带的,说有你爱吃的。”
“我妈真是的,直接寄过来就好了嘛,”高览笑了笑,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省得你搬来搬去的,累坏了我可心疼。”
“你看我这啥都没收拾,别嫌弃。”高览说着把沙发上的书往旁边一推,露出巴掌大点地方,热情地招呼林晚风,“你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林晚风坐下,他又去厨房鼓捣了半天,找茶叶,烧水,泡了茶端过来,将其中一个没有豁口的杯子递给林晚风,然后毫不在意地盘腿坐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啊,”高览笑眯眯地问,“有没有想我?”
林晚风捧着热茶喝,提醒他,“过年刚见过。”
“烦不烦,”高览瞥他,“现在都十二月啦,快一年了,还不算久?”
林晚风抬头,“有事问你。”
这就寒暄结束,进入正题了。
高览“啧”了一声,无奈地笑,“你个小没良心的。”
林晚风说了几个药名,高览脸上笑意消失,正色问道,“谁?”
“一个朋友。”林晚风说,他看着高览,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令他不那么担心的话。
可高览面色凝重,忍不住问道,“我认识吗?”
林晚风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吃了多久了?”高览放下杯子,“具体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林晚风的喉咙干涩,说得很艰难,“但是最近,有疑似自残的倾向。”
高览皱眉,想了想说,“既然在吃药,他本人肯定是想好的,患者的意愿很重要,只是有时候行为不受控制,这都是很常见的症状。”
他看了林晚风一眼,说,“但是也不必过分悲观,毕竟你要知道,想要变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这种病并不存在完全治愈,只是说可以通过治疗做到在一定程度上不复发,我们一般把这叫做临床治愈。”
“即便如此,谁都无法保证,什么时候会复发,什么样程度的复发。作为医者唯一能做的,只有通过有效的药物治疗来帮助患者维持稳定的日常生活,对于这种,心理治疗并不起作用。所以说,吃药很重要。”
林晚风只是听,一言不发。
“对了,”高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个同学现在在南城,四院精神科的,我介绍给你。”说完起身去房里找手机了。
不存在完全治愈。
高览说的每一个字在林晚风脑海中回荡,他低头看着杯子里飘的茶叶,怔怔出神。
走之前,他问高览,“我能做什么呢?”
“陪伴,理解和等待。”高览说完,看着林晚风,忍不住补了一句,“会很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林晚风点头,“知道了。”
高览难得认真,问林晚风,“非他不可吗?”
林晚风抬眼看高览,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或许他的秘密从来都不是秘密。
“有事随时联系我。”高览最后对他说。
林晚风出来的时候,正在下雪,严铮坐在对街的公园的长凳上,看见他之后,起了身。
迎着人群,严铮走到他面前,问,“冷不冷?时间还早,要不要先回去歇会?”
“不冷,”林晚风拂去他肩头落的雪,“先不回酒店了,还想逛一逛呢,你不是说好要陪我。”
“好啊,”严铮心情很好的样子,“去哪?”
“随便走走。”
他们沿着街道走,林晚风觉得上次跟严铮在一起散步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附近是大学城,许多年轻而富有朝气的面孔闯入视线里,林晚风不禁感叹,“这里变化还挺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指着前面说,“记得那时候这里有家过桥米线,本来是肚子饿了随便进的一家,没想到你还挺喜欢,结果天天中午来吃,我们连续吃了三天。”
别人来旅游都恨不得把整个城都吃个遍,他俩倒好,就光吃那一家店了。
“真的很好吃,”林晚风回味,“说得我现在就想吃。”
“刚吃的早饭,吃得下么?”严铮这样说,却还是掏出手机浏览附近美食。
林晚风眨了眨眼,“吃不下。”
“逗我玩呢?”严铮看他一眼,眉眼带笑,二十九岁的年纪,意气风发,温柔体贴,谁也无法把面前这个人和任何精神疾病联想在一起。
“上次你来之前加了半个月的班,”林晚风问,“那这次呢?”
林晚风记得,来北城之前的那段时间,严铮非常忙。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请假说走就走的兼职大学生,而是肩负着一家公司命运的决策者。
他没有仔细问,但严铮确实是晚上来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夜里来的,那天他们吃完饭,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严铮没带电脑,这两天里,林晚风也没看见过他打电话。现在想来,严铮好像从没有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忙工作。
“这么关心我?”严铮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关心的。”
认真的语气听得严铮一怔,然后笑得更开,“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陈章在。”
林晚风觉得陈章有点可怜,“他也太不容易了。”
“说得像我欺负人一样,又不是不给他开工资。”严铮凑近了他,“你不如多心疼心疼我。”
严铮目光灼热,林晚风对视了一瞬就错开视线,明明知道对方无意,可他的心跳还是快了一拍,“那你最近怎么样?”
“不好。”
林晚风心一紧。
“晚上睡不着,”严铮垂眼,“但是昨晚睡得很好。”
林晚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哦”了一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南城之后,林晚风每天都留意严铮的一举一动,只要严铮在家,干什么他都跟着,跟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可就这么过了近一个月,无论是行为还是情绪上,林晚风并没有发现严铮的任何异常。
要不是那时偶然在书房里发现的药,以及严铮手臂上日渐愈合的伤口,林晚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
他一无所获,却还是坚持观察严铮的行为。洗澡上厕所他没法跟,就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好几次被严铮抓了个正着。
严铮已经脱了衣服,只穿一条内裤,撑着门,问他,“你很急?”
“不,不是,”林晚风先是摇头,想了想后又看着严铮说,“挺急的。”
“那你先。”严铮点点头,表示理解,侧身示意他进去。
林晚风脸已经红了,身子僵住不动。
“怎么,”严铮看着他笑,“一起洗?”
“不用了,”林晚风落荒而逃,“我还撑得住,还是你先吧。”
严铮做饭的时候,林晚风就站在旁边,每次见严铮拿起刀具,他都会下意识地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正准备切土豆,扫了他一眼,“怎么,想学做菜?”
“啊,”林晚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得了吧,”严铮不在意地说,“等着吃就行。”
“真的想学,”林晚风撸起袖子,“你教我。”
严铮不搭理他,专心切菜。
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笃笃声,林晚风眼睁睁看着圆滚滚的土豆,变成薄片,再变成细丝,最后被倒进装了水的碗里,一气呵成。
“这个酷,”林晚风眼睛放光,“教练,我想学这个。”
严铮嘴角扬起,却还是不同意,“一边去。”
“我这不是怕哪天自己被饿死吗,你就教教我。”林晚风还是不肯放弃,越说越离谱。
正在洗菜的严铮说,“不会饿死你。”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在我身边,”严铮抬头看他,“就不会饿死你。”
林晚风顿了顿,然后说,“那我也不能赖你一辈子。”
“怎么不能?”
“等你结婚了以后我总不能还天天去你家蹭饭。”
严铮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林晚风的眼睛,“你希望我结婚?”
“如果能碰到一个好女孩的话,”林晚风说得很慢,“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幸福。”
严铮觉得林晚风没说真话,但或许是伪装得太久,使得他的演技有了提高,严铮皱着眉,仔细看他的表情,竟一时分不出真假。
这令他开始感到焦躁。
“可你自从上次分手后就没谈过恋爱,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林晚风说,“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严铮目光沉沉的,那漆黑的瞳孔里装的是林晚风看不懂的东西,过了一会,他听见严铮说,“有。”
林晚风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先是惊讶,然后一脸恍然,很激动地问严铮,“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严铮说。
“我可以等,”林晚风温和地看着他,“直到你想说的时候。”
向来如此,林晚风总是停留在原地,看着他恋爱,看着他分手,从不插手,从不过问,永远做他最好的朋友。
严铮知道,是自己一直在让他等。他可以故作风流,因为当他回过身时,林晚风永远在那里,这是他的依仗。
他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元旦假期前,公司照例准备举办年会。管理部提前一个月就在公司群里号召大家出节目,跟以往一样,回应寥寥。
眼看着离元旦就一个星期了,年会负责人只好来工位一个个软磨硬泡,当听说宋渠会弹钢琴时,当即就给他安排了个演奏。
宋渠没经验,以为是普通聊天,所以当被问到学过什么乐器,就老实回答了,当知道要上台表演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旁边人都在笑。
“他们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林晚风走过来,替他解围,“我可听说今年恒远的年会在香格里拉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快忘了,宋渠跟他们不是一家公司的,因为跟所有人关系都好,他们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这里的一份子了。
但再怎么关系好,也没有自家公司年会不参加,去别家公司表演的道理。
管理部的人都打算放弃了,宋渠却在这时说,“我没有问题。”
所有人都在起哄,负责人都快要流出感动的泪水,只见他笑着说,“不过我水平有限,一个人表演没什么看点,不如,”他看向林晚风,“学长跟我一起。”
他这话说得谦虚而委婉,比起他一个外人单独演奏,自然是有自家公司的林晚风在会更好一点。况且宋渠天天学长学长的叫,看他俩关系也挺不错的。
负责人一拍大腿,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合理,“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林晚风和宋渠的名字被写进了节目单里。
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宋小羽也来了,穿着她最漂亮的裙子,坐在林晚风和宋渠中间。她可太嫉妒她的小叔叔了,能跟漂亮哥哥一起上台表演。
她的小叔叔显然很高兴,今天一大清早就起来,西装换了一套又一套,还不停问她哪件更好,换完衣服又去做了发型,但真的很帅,他们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好多姐姐围着小叔叔说话呢。
宋渠正看着林晚风,感受到侄女的视线后低头,对宋小羽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样子。
宋小羽哼了一声,转向林晚风,巴巴地说,“哥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弹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呀。”林晚风笑着点头。
可她才学了几个月,还在练习拨弦的阶段呢,还不识谱,更别说弹曲子了。
宋小羽露出很苦恼的表情。
林晚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哥哥跟你一起弹。”
“那你可有的等了,”宋渠在旁边嘲讽,指着宋小羽说,“她这小脑袋瓜可能不太够用。”
“你不要说话。”宋小羽很生气,在她讨厌的小叔叔身上愤怒地锤了几下。
“哎哟,祖宗,我错了。”宋渠连忙认错求饶。
惹得一桌人都笑出了声。
没过一会,他俩被叫去后台准备了,叮嘱旁边的同事们照顾宋小羽,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都自告奋勇地答应。
“小羽叫学长哥哥,我也可以这么叫吗?”在幕布后等待上台的时候,宋渠这样问林晚风。
”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直接,“宋渠笑了笑,”不过能再次跟学长在一起演奏,我已经很开心了。“
林晚风接不住他的情意,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正好在这时,主持人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在掌声中他们走上了舞台。
坐下后,两人对视一眼,林晚风明显能感觉得到这时宋渠是紧张的,他用眼神示意对方放松,然后点头。
林晚风闭上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波光粼粼的湖面伴随着钢琴乐浮现在眼前,悠扬的提琴音划破水面,吟唱起庄重而优美的旋律,天鹅轻轻拨动湖水荡开涟漪。
月光下,雪白的天鹅在惆怅。
她高贵洁静,歌声里总有化不开的忧伤,她低着头,不知是思慕还是渴望,她在湖面上浮游,纯洁,优美,而自由。
这首选自圣桑《动物狂欢节》中的《天鹅》。他们默契十足,大提琴与钢琴的配合非常巧妙,将微波粼粼的湖面和高傲优雅的天鹅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热烈的掌声中,两人起身,走向台前致意,宋小羽捧着一大束花,递给林晚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晚风惊喜,半跪着接过花,“谢谢小羽,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宋小羽抛弃矜持,扑进了他的怀里。
林晚风还沉浸在音乐里,脸颊有些泛红,他今天身穿一件复古白色衬衫,胸口处有精致的天鹅刺绣,衬得他身背挺拔,脖颈雪白而修长。
宋渠看着他,到底是忍不住,在林晚风起身后,凑近了在他耳边说,“在我心里,你就是那只天鹅。”
他们离得太近了,林晚风本能地欲与宋渠拉开距离,却在抬眼看到一个人影时忘记了动作。
很久之前开始,林晚风就具备了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严铮的能力。
严铮在两天前出差了,按理说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他正站在人群之后,看着他们。
他的目光冰冷而绝望,还有林晚风从来没有见过的阴郁。
林晚风心被揪住了,他的注意力全在严铮身上,以致于没能在下一秒躲开来自宋渠的拥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晚风反应过来,推开宋渠,转身往台下走,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严铮已经不在那里。
他几乎是跑着穿过人群,冲到场外,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严铮的身影。
林晚风没这么慌过,他的手在颤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给严铮打电话,无人接听。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林晚风回头看,却不是心里想的人,他眼里的光暗了暗。
宋渠看见了林晚风脸上的失望,心中苦涩,为台上的行为道歉,“对不起,刚才没有忍住。”
林晚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再次盯着手机。
一阵寒风刮过,冷冽刺骨,而林晚风只穿了衬衫,拿着手机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宋渠立即脱下外套。
“谢谢,”林晚风开口阻止,“不用。”
电话没人接,他准备离开。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觉得他不知道吗?”宋渠情绪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他在假装不知道。”
“他真的在乎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渠,”林晚风叫他的名字,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平和,“你不明白。”
“还有,”林晚风说,“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道理人人都懂,可没几个真正能做到。
宋渠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怎么甘心,明明已经离林晚风那么近,却总是碰不到他的心。
但林晚风已经把话说绝,宋渠停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
酒店所处市中心喧闹地带,今天是跨年夜,出租车迟迟不到,林晚风只能走去附近的车站。
路上,林晚风打电话给陈章,陈章表示不知道严铮提前回来,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林晚风强迫自己镇定,从小到大,他们从没有吵过架,无论因为什么,他都不会责怪严铮,而同样的,严铮也不会真正地生他的气。
天空中落下几滴雨,打在林晚风的鼻尖上,南城冬天不下雪,却经常下雨。
林晚风抬头看了一眼天,没有停下脚步,他现在只希望严铮在家里,他想快点见到他。
黑色的车突然在林晚风身旁停下,车窗摇下是严铮的脸,他盯着林晚风被淋湿的肩膀,“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晚风来不及惊讶,立刻走向另一侧,打开车门却愣了一下,后座的一大束玫瑰闯入视线,娇艳欲滴,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香气。
刚坐下来,上身便被大衣盖住,温暖将他包裹,驱散一身寒冷,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林晚风将脸缩进衣领里,悄悄地嗅了嗅,是严铮的味道。
“刚才是表演节目,发生了点意外,”他看向严铮,解释道,“你不要误会。”
严铮目视前方,很专注地开车,听到这话,没有什么表情,这有点出乎林晚风的预料,但他却没办法放心下来,反而莫名地更加紧张。
“怎么提前回来了?”林晚风看了一眼后座的花,试探性地问,“是为了喜欢的人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又松开,严铮先是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面对林晚风,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随后将油门踩到了底。
林晚风不得不抓住车顶的扶手来保持自己身体的稳定,这下他可以确定,严铮是真的在生气。
驾驶座的男人嘴唇勾着,眼里却毫无笑意,黑色的宾利一路不停,驶向陌生冷清的街道,行过蜿蜒绵长的公路。
严铮全程沉默,林晚风也没有再开口,车最后在山顶的一座别墅旁停了下来。
林晚风第一次来这里,他不知道严铮还有这个住处。
严铮先下车,拉开了林晚风这一侧的车门,林晚风抬头,他看不清严铮的脸,正要下车却突然被领带蒙住眼睛,彻底失去了那点光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林晚风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没有得到回应。
男人的手绕到他的脑后,快速地系了一个结,手指擦过红软的耳垂,在那里揉了两把,下一刻林晚风身体悬空,他惊呼出声,有力的手臂穿过腿弯将他抱起。
车门被关上,严铮走得很快,没一会儿,便进入房子里。林晚风听见开灯的声音,他被放在卧室的床上。
严铮离了他的身体,林晚风开始不安,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想要去寻身边的人。
好在严铮并没有离开房间,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然后林晚风闻到一股烟味。
他竟然不知道严铮抽烟。
这不是一件容易隐瞒的事情,但严铮瞒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晚风皱着眉问。
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林晚风感觉得到严铮正在靠近,终于,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句话不说就把人弄到这里来,林晚风什么都不问,最先关心的居然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严铮,”林晚风的心跳得很快,身体转向声音的来源,轻声问,“你为什么生气?”
突然,后颈被掌心扣住,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男人的鼻尖抵上他的,热烫的气息裹着烟草味席卷了他的口腔。
这是一个吻。一个来自严铮的吻。
霎那间,林晚风大脑一片空白。
严铮的呼吸很重,吻得很凶,用力地舔过那柔软的唇瓣,湿热的舌头顶开牙关,勾住他的舌头吸吮,掌心施力将人按向自己的怀里。
林晚风被吻得全身发麻,唇被堵住呼吸不畅,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这样亲过你吗?”严铮问。
林晚风胸膛起伏不定,听到这话僵住了身体,他不明白严铮为什么这么问。
手指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滑动着,冷不丁掐住那细长的脖颈,严铮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危险,“还是他已经碰过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林晚风喘不过气来,动了动唇,艰难地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严铮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腰,引起林晚风身体的颤栗,“朋友关系吗,像我跟你一样?”
林晚风已经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他能做到的只有摇头。
被松开的一瞬间,林晚风剧烈地咳嗽起来,严铮盯着他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眼里露出不正常的兴奋,又看见他衬衫上的天鹅刺绣,表情则变得厌恶而阴鸷。
耳边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扣子崩开滚在地板上,紧绷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得瑟缩了一下,严铮的掌心从锁骨移到胸膛,指尖拨了两下,林晚风抖了抖,呼吸急促。
“拉个琴就要穿得这么骚,不是想勾引男人来操你?”严铮只要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便控制不住体内的狂躁,他用力地捏了捏乳头,林晚风就咬不住自己的喘,严铮脸色阴沉,“都抱在一块了,下一步就是上床了吧。”
“他知道你下面长了个骚逼,又骚又会流水吗?”男人在他耳边低语,粗俗下流,一点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严铮,“现在已经湿透了吧,骚货,离了男人就不行的骚逼。”
林晚风瞪大了眼睛,领带早已被泪水浸湿,变成深色,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果然他一直都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早就知道,”林晚风闭了闭眼,嘴唇颤抖,“如果你觉得恶心,”他几乎要说不下去,“为什么不……不离我远一点。”
何必要这样羞辱他,把他说得如此不堪。
领带猛地被扯开,严铮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红透的眼眶,“离你远一点?”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别骗自己了,”男人像是听了个笑话,脸上尽是嘲讽,“你不是喜欢我吗?”
林晚风怔住了,他不是没有想象过严铮知情的那一天会是什么反应,是平静,惊讶还是愤怒,但他从来没有预料到是现在这样。
严铮早就洞悉一切,残忍而冷酷地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喜欢到离不开我。”
林晚风脸色发白,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之下,严铮的语气令他难堪,他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胸口处更是疼得厉害。
就像宋渠所说的那样,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严铮怎么会不知道,他不过是在假装不知道。
但林晚风何尝不是一样,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严铮的眼睛,凭什么一直认定暗恋这件事能骗得过他呢。
他不天真,他是在自欺欺人。
林晚风不记得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严铮的,喜欢严铮作为一个习惯,早就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正如男人说的那样,他离不开他。
曾经他以为即便不能和严铮在一起,也能维持原样做他一辈子的朋友,他只要这样就够了,可如果连那些作为朋友的美好回忆都是严铮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施舍给他的,那他还拥有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看着面前的人,刚才通过言辞获得的那种扭曲快感正在消失,心头渐渐涌上另一种异样的情绪。
他在害怕。
他认定了林晚风喜欢他,会留在原地等他,所以肆无忌惮地伪装自己,可真的有人能一直等下去吗?如果林晚风心不在他身上了,不,林晚风只能喜欢他,不能喜欢别人。
严铮抬手为林晚风擦去泪水,他自私无耻,他想问林晚风能不能只喜欢他,不喜欢别人。
但正准备开口那一刻,他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那种异样的情绪荡然无存,因为一直低着头的林晚风哑着嗓子问,“我可以走了吗?”
林晚风已经待不下去,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他不肯相信现实,宁愿这一切都是梦一场。
眼里瞬间蒙上寒意,严铮额头青筋迸起,“走?你要去找谁?”
掌心紧紧扣住林晚风的肩膀,他压抑着胸腔的怒火,冷声道,“你哪里也去不了。”
林晚风抬头,拧着眉,眼眶又湿又红,一副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明明满脸都是委屈和疑惑,却没有再说话。
严铮盯着他,心尖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噼里啪啦,他忍无可忍,用唇堵住他的嘴,再次吻了上来。
林晚风有些失神,不能理解严铮这个行为的含义。
男人恨不得吃了他一样,含着他的舌头又舔又咬,严铮的喘气声很粗,动作急切而莽撞,林晚风被紧紧搂在怀里,四目相交,撞向严铮深不见底的双眸,他睁大了眼睛,心脏猛地跳了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颚被舌头重重刮过时,林晚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严铮的手在他腰上用力地揉,不顾林晚风的挣扎,顺着裤腰伸进去,直接隔着湿透了的内裤摸那柔软的花穴。
“别……不要……”林晚风反应很大,弓起身子去推他的肩膀,严铮动作不算温柔,曲起手指,用力顶弄湿乎乎的软肉,那里被刺激得不停往外冒水,林晚风再也抑制不住呻吟,“唔…严铮……别弄那里……”
“骚逼摸两下就这么多水,还说不要,真是骚透了,”严铮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给林晚风看,“手上全是你的骚水,你自己说骚不骚。”
林晚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疯狂摇头,“不要……”
严铮将人推倒在床上,毫不费力地连带着林晚风的内裤一起扯下,掰开他的大腿,眼神赤裸裸地盯着他的阴户,那里全是水,花唇肉嘟嘟地挤在一起,又粉又嫩,被手指弄过,中间的小口还在吐透明的淫水,严铮突然笑了起来,露出迷离的神色,“骚逼。”
看不够似的,林晚风眼睁睁地看着严铮俯身,脸靠近了那口女穴,男人的鼻息喷在腿根,他的腿止不住地颤抖,直到严铮的鼻梁顶上那处软肉,嘴唇含住花唇吮吸,林晚风的身体像是被电流穿过,剧烈地抖了起来。
严铮在舔那里,为什么,明明刚才是那么厌恶的语气,现在却如此痴迷地舔吃那不堪的地方。
林晚风很快就没有精力思考,严铮的舌头捅进他的阴道,那里流出来的水都被他吸进嘴里,唇舌的水声和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存在感实在太强,汹涌的快感不断袭来,林晚风害怕极了,蹬着腿,身体往后退。
“跑什么?”严铮脸冷了下来,握住他的脚腕将人拉回身前,然后手抬起,将他的双腿举高,往两边分开,迫使林晚风更加近距离地看见自己的阴户,“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把你的骚逼吸烂,喷这么多水爽死你了是不是,骚货。”
湿热的舌头顶开阴唇,肿胀的阴蒂探出头,严铮直接含住了那里,用嘴包住不停地吸,有力的舌头重地舔,啃咬着,最不经碰的地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林晚风急切地挣扎,“啊……轻点……不要……太快了……严铮……”
他屁股悬空,不住地扭动身子,努力夹紧大腿,试图将正在自己股间拱来拱去的头挤出去,可这样只会让严铮脸埋得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他的挣扎,严铮双手抱住他的腿根固定,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将他的阴户舔了个遍,男人的舌头好烫,快速搅弄着穴口,林晚风就这么被舔上了高潮,一大股淫水全都喷在了严铮的脸上。
高潮的女穴在不停收缩着,穴口还在流水,严铮的唇再次覆了上去,含住穴口不停地吸,将流出来的骚水都吃了个干净。
林晚风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半天回不过神,感觉女穴又酸又麻,还有一点点疼,严铮的舌头还在舔,被舔过的地方就像泡在温水里一样,又热又涨。
“骚逼喷水爽不爽,水这么多,是不是被舔烂了。”严铮的下半张脸全湿了,林晚风看着他,眼里的泪蓄不住,又开始往外滚。
“哭什么,”严铮直起身,盯着他满是泪痕脸,下身硬得不行,“早就不知道被我舔了多少次,用鸡巴磨烂了,这么骚的逼,没人满足怎么行。”
林晚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严铮掏出那根东西,抵上阴户,在逼缝里磨了磨,龟头被水乎乎的软肉挤压,爽得他直吸气,他眼眶发红,嗓音粗哑,“我说你是个骚货,没了男人就不行的骚逼。”
严铮知道,他在伤害最爱他的人,或许,是曾经最爱他的人。
可这就是他,真实的他。脱下虚伪的外表,他体内流的是暴虐无耻的血,他卑鄙下流,他喜欢林晚风哭,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流泪的模样,他兴奋得头皮发麻,他要让林晚风知道,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个嗜血的变态。
严铮摸林晚风的脸,那上面果不其然地写满了惊惧,他笑了一下,突然挺身,阴茎直直地破开肉壁,贯穿了林晚风的身体。
他剧烈地喘着,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温暖而紧致的甬道将他裹住,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抱住林晚风,脸埋进他的脖颈,很快地,那里被眼泪淋湿,严铮像个无赖的孩子,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要求,“不准离开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晰的巴掌声响起,俊朗的脸上立刻出现红色指痕,只有一瞬间的惊愕,严铮顶了顶舌头,抬起眼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是他应得的。
他握住林晚风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按,“一下怎么够,来,多扇几次。”
林晚风心脏好疼,用力甩开他的手,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
“是啊,我早就疯了。”严铮看着他的脸,下身硬得不行,硕大的龟头往深了送,紧致甬道里的软肉被一层层挤开,包裹着阴茎柔柔的吮吸,把他夹得又热又爽。
严铮喉结上下滚动着,“我在梦里都想要你,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一次次舔遍你的全身,射在你身上,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操进去。”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所以不会再放手。
“你,你怎么能……”阴道里的异物感太明显,林晚风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撑开,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种感觉都太陌生了,他捂住脸,崩溃地说,“你谈了那么多个女朋友,怎么还能做那样的事情!”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严铮。”
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是备胎还是玩物。
如果说喜欢上严铮是他的错,林晚风可以容忍严铮的那些羞辱和嘲讽,因为都是他自作自受。可现在,哪怕是有心理准备,严铮的行为还是超出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没有女朋友,都是假的,骗你的。”严铮说,“只有你。”
曾经的林晚风做梦都不敢梦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似乎恢复了点神智,又在用那种专注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叫人对视一眼都要陷进去,那些年苦涩和昏暗的暗恋时光,浮现在脑海里,胸口沉甸甸的,林晚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酸涩涌出眼眶,他闭上眼,从来没这么无助过。
他不知道他和严铮之间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们都先冷静一下,”林晚风深吸一口气,鼻音很重,“让我回去好不好,严铮。”
“我说了,”严铮的脸上再次露出寒意,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哪里也去不了。”
“而且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吗,逼里插着鸡巴,身上都是骚水味,你想去哪,嗯?”
“你……放开我……”林晚风红着脸,拼命挣扎,“出去……你滚……”
在教养允许的范围内,林晚风能说出的最重的话也只有“滚”了。
严铮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捉住他的手腕举到头顶,盯着他的眼睛,“宝贝儿,你可以骂我混蛋,变态,烂货,知道吗?”
他眨了眨眼,“但不可以叫我滚。”
因为我无处可去。
林晚风呼吸一窒,偏过头,不再看他,被男人捏住下巴扳回来。
“放松点,”严铮俯身咬住他的耳朵,喘气声很粗,“太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揉着阴蒂,阴茎开始抽送起来,滚烫的硬物往里撞,严铮的动作并不剧烈,甚至是温柔,除了刚开始进入时有瞬间的疼痛感,林晚风几乎感受不到疼,只有无尽的酸胀。
从耳朵到嘴唇,严铮不停地亲他,含住他的嘴唇舔舐,满含欲望地叫他的名字,“小风,小风”,林晚风的身体被顶得摇晃,大脑晕眩,突然发出一声轻哼。
严铮一下子发了狠,龟头朝敏感的软肉用力地顶,汹涌的快感瞬间爆发,林晚风抓紧了床单,咬住嘴唇,全身都被顶得发麻。
“操到了,操到最骚的地方了是不是。”严铮高兴地说,继续往那里不停地撞,林晚风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鲜艳的血看得严铮眼睛冒火,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吃进肚子里。
“别咬自己,”掐住下巴,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压着舌面抚摸,“咬我。”
严铮哄他,“下面的小嘴咬得好紧,爽死了,咬我好不好?”
“你……”林晚风被顶得声音发颤,去捂他的嘴。
严铮亲他的手心,鸡巴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一次比一次顶得更深,女穴又酸又涨,淫水不断往外流,让林晚风有种失禁的感觉,他害怕,张着嘴,想要严铮停下来,却被男人的吻堵住,舌头伸进来胡乱地搅弄,只能发出“呜呜”的无意义叫声。
严铮掐住他的腰,挺跨猛干了几下,快感成串地在小腹炸开,林晚风脑袋一阵白光,被操得潮喷了,红肿的小逼含着鸡巴喷水,温热的淫水一股脑浇在龟头上,舒服极了。
“喷这么多水,骚逼太不经操了。”严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连喘带笑,听得林晚风耳根发麻。
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体内的阴茎猛地进入一个恐怖的深度,龟头撞上一个小口,肉穴疯狂地痉挛蠕动,绞住鸡巴不住地往里吸,林晚风反应很大,“不…那里不行…不要…严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躲,打开那里,让我进去。”严铮的呼吸好重,阴茎稍微抽出后重重地往子宫口顶,那里挤满了骚水,又滑又嫩,滚烫的鸡巴破开子宫壁,疯狂地捣弄那最脆弱的地方。
“呜呜……出去……”林晚风腰眼被顶得好酸,快感汹涌而猛烈,子宫口整个被堵住,他喘不上来气,鸡巴和淫水把肚皮撑得鼓起,又胀又麻。
严铮抓着他的手,去摸那里,指尖感受到凸起的龟头形状,林晚风跟触电了一样,颤抖着缩回手。
“看,鸡巴全进去了,肚子都被操大了,里面又热又紧,好舒服,怎么办,一辈子都不想出来了。”严铮在他的耳边说浑话,吻他的耳朵,伸出舌尖很下流地舔。
耳边全是滋滋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林晚风想要躲,却被子宫里的鸡巴钉住,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要动一下,肉壁收缩,龟头就更加疯狂地往深了挺。
“里面在吸我,真骚,操烂好不好。”严铮掐着他腰的手指收紧,不让他离开自己半分,然后沉腰,在柔嫩的子宫里快速猛干,将这个林晚风身体里最隐秘的地方操成自己鸡巴的形状。
他操得又快又重,囊袋贴着阴唇拍打,似乎也想往阴道里挤,想要被吮吸,林晚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边“啊啊”地叫一边承受着疯狂的操干。
严铮舔他的脸颊,又啃又咬,到处都弄得湿漉漉的,他再次牵起林晚风的手,盖在鼓起的肚皮上,猛地往下压,使得性器和子宫紧紧贴合,几乎要把那块软肉和龟头揉为一体,在林晚风的尖叫声中,鸡巴抵在最深处噗噗射精,林晚风瞪大了眼睛,子宫里被精液灌满,全身被洪水般猛烈的快感冲刷着,夹着男人腰的两条腿抖得停不下来。
严铮捞起软绵无力的林晚风,抱进怀里,将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男人身上好烫,出了好多汗,滑溜溜的,林晚风的手臂都要挂不住,严铮就把他的脑袋放在肩膀上靠着。
两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严铮亲他红肿的眼皮,鸡巴还嵌在那里不出来,体内难以忽视的饱胀感,林晚风实在太累了,他闭着眼睛,声音很弱,“你出去。”
“不想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的嗓音有种欲望释放过后的性感,捏住他的乳头把玩了两下,用嘴含着舔,半硬的鸡巴又开始动起来。
穴肉被坚硬的阴茎过度摩擦,早就又红又肿,一下都碰不得。
林晚风的眼泪止不住,第一次用哭腔哀求,“不要了…严铮…好疼……”
“好了好了,”严铮拍他的背,把脸凑过去,“那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一下我就拔出来。”
林晚风哭得更厉害了,心口又酸又麻,尽是委屈,他用力去捶严铮胸口,“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严铮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上来,毫无章法地亲,舔遍他的口腔,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地吮。
后背不断地被抚摸着,明明只是一个吻,严铮的呼吸却乱得不正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对不起。”
林晚风从来没听过严铮这样颤抖的声音。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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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风没见过这样的严铮。
他认识的严铮总是自信坚定,游刃有余,从来不是这样一副不安的样子,声音颤抖地说着林晚风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的话。
林晚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心中有太多疑惑,乱成一团,而且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实在太累了,面对严铮突如其来的告白,他的大脑无法思考,更别说做出回应。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弄干净,然后好好睡一觉。
严铮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却不愿意放手,林晚风推不开他,只好说,“要洗澡。”
“好。”
严铮抱起他往浴室走。
林晚风想了想还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自己洗。”
林晚风坐在浴缸边缘,对正在放热水的男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盯着他,不为所动,“射得太深了,你自己不好弄。”
当腿被严铮分开的时候,林晚风闭上了眼,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严铮注视自己身体的视线。
手指拨弄穴口,残留的精液从体内流出,冲洗擦拭,严铮的动作很轻。还没洗完,林晚风已经困极,倒在严铮怀里。
从浴室出来,严铮把人放在床上,低头亲他,林晚风睫毛颤了颤,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窗外绽放的烟花,绚烂至极。
已经过了零点,按照往年的约定,他们会在海边,挤在人群里,看着烟花,说出彼此的第一句“新年快乐”。
可是今年的海边烟花活动被取消,林晚风在网上搜遍了整个南城,也没有找到一处。
瞳孔倒映出多彩的烟花,林晚风的眼里却没有同往年一样的光亮。他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不喜欢?”严铮从背后抱住林晚风,语气里难得有几分不确定。
林晚风摇头,“好看的。”
然后缩进被子里,强烈的眩晕令他实在无法再打起精神,“困。”
严铮的脸埋在他的后颈,过了很久才说,“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
严铮第一次没有听到林晚风的那句“新年快乐”。
林晚风睡得昏昏沉沉,怎么也醒不过来,他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迷糊间有人叫他,水杯抵在唇边,嗓子干涩,他张开嘴,慢慢地喝进去。
“好乖。”林晚风听见那人说,嘴唇上传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
林晚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身体疲惫不堪,腰腿部肌肉更是酸痛,动一下就疼,房间里没有人,被收拾得很干净,他的衣服也不见了,于是林晚风下床,打开旁边的衣柜,随手拿了件衬衫长裤套上,居然刚好合身。
严铮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晚风正坐在床头,抬眼看人,还没等男人靠近,他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经过严铮身边的时候,被一把捉住手腕,林晚风拧眉,严铮的力道大得吓人,他挣不脱。
“先吃饭,”严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林晚风点头,刚出房门就看见餐桌上的四菜一汤,还有一大束花。
严铮在对面坐下,给他夹菜盛汤,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晚风闻到饭菜的味道,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饿了,羊肉汤进肚,胃里才好受点,又吃下许多萝卜和丝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没怎么动筷子,一直看着林晚风,并在他吃完饭后又端出一盘切好的梨。
水果也吃完,严铮收拾碗筷,林晚风扫视了整个屋子,家具很新,东西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生活的痕迹。
外面有个院子,种了一些花草,林晚风走了出去,天气正好,他便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严铮把热水放在桌子上,用毯子将林晚风从头到脚都裹住,然后拖过椅子,抵着他的膝盖坐下。
“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严铮几乎一夜没睡,眼里渗着红血丝,握紧的手又松开,他看着林晚风,在组织语言,“昨晚是我错了,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事实上,是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
在清醒的时候再次听到这句话,林晚风的心还是猛地跳了跳,他问,“你的那些女朋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了把你留在身边。”
“什么?”林晚风听不明白。
严铮太了解林晚风,知道他有女朋友,林晚风就会把自己的心意深藏心底,一辈子不会说出口,同时作为他的好朋友,没有捅破那层纸,林晚风也就不会离开他。
他贪得无厌,要把人和心都握在手里,而代价是林晚风日复一日的,在友情的甜蜜和暗恋的痛苦中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林晚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严铮不顾挣扎抓住他的手,“我卑鄙,我无耻,怎么说我都认的。”
“你一直骗我,”林晚风看着他,“现在却说喜欢我,要我怎么信。”
严铮竟然笑了一声,抬手摸他的脸,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不信也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都告诉我,”林晚风说,“严铮,都告诉我好吗?”
“你想知道什么,”严铮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我都告诉你。”
“你在吃药对不对,”林晚风心痛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严铮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但还是点头,“是,我在吃药。大学时候开始的。”
林晚风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然地承认,而且竟然是从那么早之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严铮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后说,“我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发疯。”
“昨天我准备了烟花和玫瑰,打算跟你告白,我觉得可以控制情绪了,可是看到你跟别人一起弹琴的时候,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想把那人撞死,然后把你关起来,哪也去不了。”
他知道自己无药可救。
“所以,”严铮盯着他的眼睛,“你害怕吗?”
“我说害怕,你会让我走吗?”
“不会,”严铮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但如果你说你不喜欢我了,我就放你走。”
严铮凑近了他,“你要说吗?”
林晚风没有说话。
“骗你的,”严铮似乎很满意,捧住他的脸吻了吻,“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林晚风,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冬天的阳光温暖柔和,洒在两个人身上,像镀了一层光环。
“严铮。”林晚风皱眉,觉得不对劲。
这样暖和的天气,严铮的手却一直是冰凉的,他捧着林晚风的脸,手臂像根绷紧了的弦,在轻微地发抖。
他把话说得那样狠,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为什么这么紧张,”林晚风反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严铮看着林晚风,脸上有瞬间的茫然,心中萦绕着一股巨大的慌乱和窒息感,实际上,面对林晚风他经常这样,会产生身体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
哪怕林晚风正在他面前,哪怕明明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他却总心生恐惧。
“没事,”严铮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没事。”
他很快平复下来,问林晚风,“你还想知道什么?”
林晚风本来有很多疑问,但现在即使不问,他也能知道答案了。
他在意的只有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没有想过,”林晚风说,“即便知道你生病了,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改变。”
“你不该骗我那么久。”
“对不起,”严铮看着林晚风发红的眼眶,低声说,“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在乎我,我知道的。”
“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沉默半晌过后,严铮第一次提起他的父母。
严景逸是医生,杨溪是钢琴老师,在严铮七岁之前,虽然记忆模糊,他曾经也有过快乐且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但突然从某一天开始,严景逸和杨溪无法再来学校接他,很多时候,当他一个人放学回到家,等待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餐桌上有杨溪留的钱和纸条,让他自己去买吃的。
有时候他们在家,房门紧闭,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以及父母刻意压低的争执声。
在那之前,严景逸和杨溪从来没有吵过架。
后来他看见妈妈一个人哭泣,知道爸爸生病了,情绪不稳定,杨溪要时时刻刻照看严景逸,就没有时间再来照顾他,她不停地向严铮道歉。
杨溪长得美,很爱笑,可现在整天往返于医院,精致的妆容不复存在,只有满脸的憔悴和忧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安慰妈妈,说自己可以一个人吃饭睡觉,也可以一个人上学练琴,她不用担心。
那天杨溪抱着他哭了很久。
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伤心。
年幼的严铮天真地以为,只要吃了药,病就会好,爸爸是医生,医院里的叔叔阿姨肯定会治好他。
他只见过一次严景逸精神失常的时候,那天他放学回到家,厨房里难得有动静,他满怀期待地跑向厨房,看见的却是严景逸拿着刀,逼向杨溪。
他冲过去,用弱小的身躯挡在杨溪身前,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曾经严景逸教过他无数次,要保护妈妈。
严景逸向来不太管他,只有当他偶尔顽皮,不好好练琴,令杨溪着急或者生气了,严景逸才会冷着脸,认真地教育他,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让妈妈伤心,妈妈是这个世界上,他们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年幼的严铮气坏了,眼里满是愤怒,瞪着正在发狂的严景逸,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欺负妈妈,明明爸爸最爱妈妈了。
杨溪在看见他之后,终于崩溃,双手颤抖着将他推了出去,迅速反锁上厨房的门。
门外的严铮第一时间报了警,冷静地说明了情况后,又打了120,然后翻箱倒柜地找钥匙。
严景逸曾经的同事先到了,半小时之前杨溪就给他们打过电话,请他们帮忙把严景逸送进医院,住院接受治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们破门进去的时候,严景逸正在帮杨溪包扎手上的伤,他看起来无比镇定且专业,如果能忽视他脸上的血迹,以及胸前还在渗血的伤口。
杨溪已经晕过去,严景逸不愿意放开她,被强制注射了镇定剂。
严景逸被送进医院后,病情似乎有了好转,杨溪每天都去看他,陪他说话,严景逸清醒的时候,深深地看着杨溪,抚摸她手上留下的疤。
“小溪,我们离婚好不好。”
“不好,”杨溪总是这么说,“我不会离开你。”
一个月后,严景逸被允许暂时出院,除了身形依旧消瘦,他似乎真的在慢慢变好,严铮放学回家,桌上有做好的菜。
但严铮心里还有气,他一直对于严景逸曾伤害杨溪这件事耿耿于怀。
可杨溪最近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严景逸会去钢琴教室接她下班,和从前一样,在来的路上为她买一束花,笑容再次在她的脸上浮现,弯起来的眼里全是严景逸,她最爱的人。
看见妈妈开心,严铮已经打算在心里慢慢原谅爸爸。
可这一切不过是表象。
严景逸并没有变好,他只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压抑,他不允许自己再发疯,他不想死,他爱的人还在人间,他还有眷恋,他舍不得杨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只要想起给杨溪带来的连累和伤害,他就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控制不住地,他在浴室用偷偷藏起的刀片割自己,疼痛令他得到某种安宁,他不配好好活着。
在每一个无法入眠的晚上,严景逸躺在杨溪的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妻子的睡颜,却在心里设想着无数种死法。
杨溪不知道她的丈夫早已一只脚踏进了地狱,直到那天真的来临。
深夜,杨溪被雷声惊醒,发现严景逸不在身边,她心头一紧,有种强烈的不安,推开房门,看见了阳台上的严景逸。
他站在那里,狂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杨溪朝他冲过去,声音颤抖着叫他,“景逸。”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她好怕自己抓不住他,“你要是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景逸。”
严景逸回头看杨溪,他像踩在云端一样,浑身轻飘飘的,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到妻子在哭,他总是惹她哭。
他想为她擦掉眼泪,一抬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太脏了,他不能把他的小溪弄脏,他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无力地动了动唇。
我爱你。
杨溪还是没能抓住,严景逸跳下去的那一刻,眼前的世界成了废墟,她哭得撕心裂肺,“不要,不要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爱留不住严景逸,没了严景逸的爱,她又怎么活得下去。
“妈妈。”
杨溪看见了他们的孩子,朝她跑过来,她心痛如割,留给严铮最后的话却只有一句“对不起”。
“她选择了爸爸,”严铮说,“选择了她的爱人。”
而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林晚风早已泪流满面,他不能想象严铮是怎么度过的那个夜晚。
“你知道吗?”严铮对林晚风说,“我好怕。”
他不怕自己也会有严景逸那么一天,他只怕林晚风成为杨溪。
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从来没说过,其实林晚风一直想知道,在他们相遇之前,严铮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他曾问过秦舒,得到的是一声叹息,后来慢慢长大了,大致猜到应该是家庭出了变故,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痛苦的一段经历。
林晚风心疼得要命,多想穿越时空去抱住那个孤独无助的严铮,告诉他不要怕,可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感受到的痛都不及严铮的万分之一。
“说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严铮用手抹去林晚风的泪水,“这些过去并不能改变我对你做了那些混账事的事实。”
“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可以从头再来,我还是会那样做的,知道吗?”严铮说,“你可以气我怨我,甚至是恨,我都接受。”
“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骗你。”
林晚风的泪止不住,严铮看了他一会,把人抱到怀里,事实上,说出这些话并没有令他放松下来,严铮很清楚,自己全盘托出的代价。
“如果有天你要去很远的地方,”林晚风靠在他的胸口,“我不会陪你一起。”
严铮的表情有瞬间的愣怔,随后放心下来,“嗯”了一声。
“我会爱上别人。”
心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严铮皱眉,没有犹豫很久,果断地说,“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过不会再骗他。
所以严铮无法假装大度,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自私无耻,他不希望林晚风和杨溪一样,却又不能想象林晚风爱上别人的样子。
感受到身体被抱得更紧,林晚风抬头看他,没说话。
严铮望着林晚风的眼睛,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承诺道,“我不走。”
他怎么舍得走,他要留在林晚风身边,做林晚风唯一的爱人。
只是从前的严铮害怕,每当他忍不住要向林晚风坦白,却总是梦到失去父母的那晚,所有的勇气便消失殆尽。
可现在他没有退路,他们都没有退路。
“你还要答应我,”林晚风握住他的手,“不要一个人伤害自己。”
严铮喉结滚了滚,“好。”
林晚风直起身子,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
“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铮的身体僵住,盯着眼前的人。
林晚风脸烧得厉害,起身要走,被严铮拉回腿上坐着,扣住腰吻了上来。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吻很温柔,也很绵长,嘴唇被舌头反复地舔舐,来回地碾磨,扑面而来尽是严铮的呼吸,不仅是脸,林晚风耳朵都红透了。
他实在太迷恋严铮,对严铮的气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软着身子任由他亲。
林晚风的手脱了力垂下来,被严铮牵住放在心口,严铮的心脏跳得比他还剧烈,震得林晚风手心发麻。
气息缠绕间,一滴泪落在林晚风的脸上,睁开眼,看见严铮湿润的眼角,这一刻林晚风明白,原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严铮同他一样,饱尝求而不得的酸楚。
多年之后,提起往事,严铮并不感到多难过,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父母不欠他什么。
可当林晚风亲他的时候,严铮却控制不住地眼眶发热,身体也不自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