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看着草草包过的手指，想到苏序临并没有问一句疼不疼，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第二眼，萧引没忍住红了眼角。
“我不是想这样的，昨天做的事情，是我太急了，你让我罚你，让我给你关到水牢里，我真的讨厌你这样子，你知道我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其实有点...”萧引还是住了口，他确实有毛病，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苏序临的手指，问，“你怎么才能开心一点呢？”
“你滚出去。”苏序临冷冷地回道。
萧引也没拒绝，点了点头。蹲了太久，刚起来还没有太站稳，萧引扶了一下床角，却正好碰到伤口了，没忍住嘶了一声。
苏序临好像稍微动了一下，萧引想要确认，他从来不肯放弃任何一点苏序临可能在乎自己的细节。
“划得有点深。”萧引轻轻地补上一句。
苏序临对上萧引还有点发红的眼，并不躲避，只回道：＂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引自嘲地笑笑，自作多情这种事情，真的怎么也不长记性。
转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袖子挡住伤口，开门出去了。明明是他的寝殿，倒好像是被赶出来的一样。
萧引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框，收起眼底最后一点柔情，转头向正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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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江寒与已经坐在次座，好像等了很久。
见萧引进来，这才站起身，还算恭敬地行了礼。
萧引摆摆手，叫他重新坐下，道:“也不知江大人今晚来，没来得及备上好菜。”
“陛下今日下朝后到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用饭？”江寒与直接问道，“一个罪臣而已，陛下何必守得这样严实？”
萧引微微眯眼，扬起个笑，面上随意道:“小江丞果真耳目清明。你说得对，苏序临是罪人，但他毕竟是朕的先生，若是真的有人伤他，天下文人岂不说朕恩将图报，并非明君。”
江寒与没有争辩，视线划过萧引的手掌和肩颈。眯眼问道:“陛下被伤到了？”
萧引藏过手，冷淡道:“一介文人罢了，怎么会伤到朕。是朕自己弄的。小江丞不知道吗？朕很喜欢这么玩。”
“是臣疏忽了。”江寒与嘴上说着，却并没有歉疚的意思，目光沉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引懒散往椅子上一歪，挑眉哼道:“怎么了？小江丞这样关心朕吗？”
江寒与收了眼，冷声道:“苏家已将苏序临视为弃子，陛下此举究竟是惩戒还是一己私欲，臣不清楚。不过，有些事，希望陛下还记得。”
萧引不再朝他伪笑:“小江丞既然提出来，朕反过来也要提醒小江丞，莫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江寒与拱手道:“臣自然不敢忘。”
萧引见这人这般态度，玩着手，话里带笑:“朕也不会忘。至于苏序临，朕留他自有用处。小江丞事物繁忙，便不劳费心了。”
“朕有些累了。小江丞还有事情吗？”萧引打了个哈欠，下了逐客令。
江寒与好似未想到萧引这般直白地赶他离开，愣了须臾，最后随便说了些什么，就回去了。
萧引收了笑，往座椅一躺，透过窗外看向寝殿，灯还没有熄灭。
不知道苏序临有没有睡好？虽然在他醒过来之前已经擦得很干净了，但是会不会还是难受呢？
...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的。”萧引按着自己的伤口，用痛感提醒自己，“只有我可以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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