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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过你?”宁元书奇道,这倒是稀罕事。凤颜是未出闺阁的小姐,平日里也在太学上学,哪有机会遇到危险?
“就是上次表哥和戚公子比赛那日,有人约我到小树林见面,结果我去了以后又没见到人。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扭伤了腿,是路过的陈公子把我背回来的。”
宁元书听她这麽说就想起,当日他的确看到凤颜一个人去了小树林,只是让一个男人背回去……
凤颜见宁元书不赞成的模样,又赶紧说道:“我们很小心,没有让人看见。”
她和陈鹤虽有婚约,但到底还未成婚,这样的举动要是被人看到传了出去,必定有损名节。
可是听完她的解释,宁元书反而眼神微变,有了更多疑惑。
“知道是谁约你出去的吗?还有,陈鹤怎麽这麽巧刚好从那里路过?”
小树林可不是什麽人来人往的地方。
“表哥可是怀疑这是陈鹤做的局?”凤颜倒是一点就通,立马问道。
“我的确怀疑,这实在是太巧了。”
凤颜正色道:“我之前也想过,但实在想不通他这麽做的目的,总不可能是为了在我面前讨个好吧。我和他婚事已定,我虽然找表哥帮我打听,但自己也明白,除非他真的做了大奸大恶之事,不然这婚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改不了了。”
宁元书也想不通,就只好道:“反正你自己清楚就行。”进而又想到刚刚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挑眉问道:“所以表妹现在是不需要我打听了吧?我看你们之间已经眉目传情了。”
凤颜害羞的双手捂住脸,面上一烫,满是绯色的红晕,“我不跟表哥说了。”
然后一溜烟跑了,留下宁元书像个老父亲般感叹,女大不中留。
…………
就是这一耽搁,宁元书就错过了去找贺十安解释的机会,不仅如此,他还迟到了。
幸好讲学的博士并未处罚他,只是略微说了几句,就让他回了座位。
大家都在认真上课,宁元书也不好打扰贺十安,只得心不在焉听课。
“嘘……宁兄……”身后的秦寻用手戳他的后背,“宁兄,你家荣福说你早就出来了,你去哪儿了?来这麽迟。”
宁元书扭扭后背,不打算理他。
可他显然低估了秦寻的无赖,见宁元书不理他,他又往前凑了凑,“喂,我跟你说,我打算……”
“秦寻!出去门外站着!”讲学的博士终于忍不住,开口把人撵出去了。
“是。”秦寻也不怕,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就拿着书本出去了,显然是老油条了。
宁元书转头看了眼隔壁的贺十安,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交彙,他急忙凑了上去,“十安,我想跟你说……”
哪知贺十安语气冷淡,毫不客气道:“难道世子也想被请出去?”
“额……”宁元书脸色讪讪,坐了回来,不敢再说话。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的课程结束,宁元书急忙拉住贺十安,“十安,我们一起去食肆吧。”
贺十安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和陈文已经约好了,世子还是找李墨言陪你吧。”
这麽明显的拒绝,让宁元书也有些心累。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他真的很想大声问他,你是我谁啊,这麽管天管地的,但也只是想想。
“你们这是怎麽了?”正好舒珩就在他身后,几步上前和他并排在一起,关心道。
“我也不知道。”宁元书郁闷,叹了口气,把昨天发生的事又简单告诉了舒珩,想着舒珩怎麽也比秦寻靠谱,没準儿能给他出个主意。
“我想那李墨言长得也很好吧?”
“这跟李墨言长得好不好有什麽关系?”宁元书不解。
舒珩扭头看向宁元书,“世子既然喜欢贺公子就应该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你这样做,贺公子会误会也是正常的,毕竟世子前科累累。”
“我怎麽就前科累累了?”宁元书觉得自己冤死了。
“虽然世子说自己忘了,但以前的世子的确喜欢长相好看的人,也爱沾花惹草。我当初问过世子,为什麽会选择和我订婚,世子跟我说虽然是互相利用,但也要找个好看的。”
“……”
舒珩拍拍宁元书的肩膀,“你跟贺公子好好解释,他会相信你的,我看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为什麽这话听起来这麽怪,虽然他的确是这麽打算的。
“我为什麽要跟他解释?”
对啊,自己要跟贺十安解释是因为怕死,可为什麽舒珩也要自己跟贺十安解释?
“你们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