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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见一向沉稳的贺十安带着浑身煞气,如同失控的野兽般沖了过来,拽住秦寻胸前的衣服质问:“世子没有过来你?”
秦寻讷讷道:“没有啊。”
贺十安一把丢开他,脸色阴沉,“世子不见了。”
“什麽叫不见了?”秦寻还是有些懵逼,贺十安压抑着心底的狂躁把之前分开行动的事简单告诉了秦寻。
秦寻听后满不在乎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没準儿元书只是碰到了让他心悦的郎君,两人现在正在哪间房里快活呢。”
可是贺十安听后反倒紧抿双唇,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额……那个……我瞎猜的……”
在越来越诡异的氛围中,秦寻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试图挽救。
就在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人,此人正是一开始在红楼大门外迎接他们的龟公。
当时秦寻特意交代他,节目快开场时一定要来飘雪房里找他,他今晚可是有备而来。
龟公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但还是谄笑道:“二爷,银霜姑娘快出场了。”
只可惜秦寻现在已经没了心思。
他脸色难看,也渐渐觉出味儿来,宁元书最近整个人可以说是大变样,以前每月都会跟他一起出来花天酒地,虽说和舒珩定下婚事后有所收敛,但也不像现在不仅戒了男人还开始修身养性。按他现在的性子,他既然和贺十安做了约定就肯定会来找自己,可是人直到现在也没出现,那就只能是出了意外。
“我今晚就不去了,你帮我跟银霜姑娘说声抱歉。”秦寻随意挥了挥手,想把人打发走。
“二爷这是……”龟公惊讶,要知道银霜姑娘的表演秦二爷可是场场必到。
飘雪赶紧过来将人拉住,“二爷的一个朋友不见了,现在正着急呢,哪还有心思去看什麽表演。”
“可是今天和二爷一起来的那位公子?”龟公问道。
他看了眼房里,果然见今晚那位穿月白色衣衫的年轻公子不在其中。
听到龟公的声音,秦寻和贺十安都将视线转向他。
龟公被他们的眼神骇住,特别是那位冷冰冰的公子,眼神像要吃人般,吓人得紧。
“我……我刚刚瞧见他进了白欢郎君的房里。”龟公战战兢兢地开口。
白欢……
贺十安不知道,但秦寻却是清楚的,这白欢是宁元书以前最爱找的一个小倌,但他不是在欢雨楼吗?
心里想着,口中就这麽问了出来。
龟公连忙解释道:“这白欢郎君前段时间刚从欢雨楼过来,我们老板花了大价钱把他买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秦寻松了口气,转头对贺十安道:“那个兄弟……你要看开点,这男人左拥右抱是常有的,你也不能怪元书。他最近的确憋得有点久,呵呵……呵呵……”
贺十安皮笑肉不笑,“白欢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元书以前的老相好啊,而且元书非常喜欢他,以前每次去欢雨楼必点他作陪。”
元书非常喜欢他,每次必点他作陪。
我们老板花了大价钱把他买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了什麽。
贺十安心下一凛,急忙拉住龟公,质问道:“白欢的房间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贺兄,没必要吧……”秦寻神情複杂,暗想这贺十安也太不知趣了。
剎那间,一只手快速伸了过去,一把掐住龟公的脖子,“带我过去!”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贺十安口中传出,狭长的眼底尽是阴狠。
“啊……”龟公的叫声被卡在喉咙里,脖子上的力道逐渐加重,他惊恐万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连连点头。
“走!”贺十安甩开他,将人推了出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秦寻等人简直目瞪口呆。
“贺十安,你……”抱怨的话含在喉间,男人阴鸷的眼睛带着野兽般的疯狂,实在太过吓人。
…………
两人在龟公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三楼的一间偏房门外。
“这就是白欢郎君的房间了。”龟公见两人神色不对,把人带到后就找借口离开了。
只是还未敲门,就听见门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秦寻嘀咕,“这动静有点猛啊。”
贺十安却直接沖过去,带着满身的煞气,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子里香气环绕,秦寻吸了吸鼻子叫道:“宁元书你玩这麽大啊,你不会不举吧?”
这香气只要是经常混迹青楼的人都能闻出来,名叫合欢散,适量使用那就是调情,可这麽大剂量使用,秦寻却是很少见。
很快从里屋跑出一个几乎浑身赤裸的郎君,脸色苍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