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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子昂!”他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救命啊!”
时子昂不用林锦书唤他,已经抄起一张凳子砸了过来。
“找死!”男人大喝一声,侧身躲开凳子,一脚将人踹飞。
砰!
身体撞击墙面的声音传来。
时子昂蜷缩着身子痛苦呻吟。
林锦书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沖过去将人扶起,颤声问道:“你怎麽样?”
“咳咳……对不起,锦书,我骗了你。”时子昂一边咳嗽一边道歉,“我根本不会什麽拳脚功夫。”
林锦书:“……”
“怎麽样?还打吗?”身后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们!”
林锦书顿了一下,将时子昂慢慢扶起,让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休息,再缓缓起身微笑着一点点靠近身后的男人,声音轻柔,“这整个大元王朝想要我死的人,你不是第一个。”
“不过,”语气一转,“敢这麽明目张胆的,你是唯一一个。只可惜,今天要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他嘴角含笑,趁着男人愣神之际,手一挥,一颗药丸已经塞进人口中。
“你……”男人捂住嘴惊慌失色,“你刚刚给我吃了什麽?”
对方动作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药丸已经在口中融化。
林锦书冷哼一声,“当然是毒药。”
男人一听,立马伸手扣进自己的喉咙,蹲到地上干呕。
“没用的,这毒入口即化,你是吐不出来的。”
男人的同伴听到此话都围了过来,“许老三,你怎麽样?”
许老三已经口吐白沫说不出话,衆人大惊。
“解药呢?”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沖着林锦书大喊。
林锦书摊开手,无辜道:“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你们休想走出食鼎楼!”
“那好啊,大家就一起死。”林锦书冷声道,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什麽东西握在手里。
一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的模样。
这几人刚刚并没有参与打斗,只把林锦书二人当做乐子看,现在却彼此对望一眼,默契地咽了咽口水。
这时大堂已经安静下来,连冯掌柜一开始哭爹喊娘的声音都没了,其他人更是躲得干干净净,只剩酒楼的人在一旁战战兢兢。
林锦书扫了一眼,发现那个传话的小厮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溜回楼上。
真是可惜,他还想吓吓他。
…………
“公子,楼下出人命了。”
元宝抖着腿从大堂跑上二楼包房,一推门便气喘吁吁喊道。
余白不耐,“谁死了?”
元宝见到自己主子才渐渐冷静下来,把楼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余白听后,眉头紧皱,他今天心情本就不怎麽好。
本来好不容易从哥哥那里打听到陛下今日会出宫,想着趁机邀人一起逛逛长青街,哪知陛下一整天都待在丞相府,根本没出来。
李相此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做事却狠绝毒辣。
余白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他,感觉两人每次见面,李相看他都透着几分冷意。
他追问过哥哥,哥哥也不知缘由,只是告诉他离人远些。所以今日即使知道陛下是在丞相府,他也不敢找上前去。
最后只能自己带着元宝把长青街逛了一遍。
而这食鼎楼他已经来过几次,东西做得不错,关键是掌柜的有眼力见,只要他来,二楼总是空着的。
哪知今日刚坐下不久,就听见楼下传来嘈杂之声,找来店小二问话,才知是两个乞丐在楼下闹事。
如是往常,他可能也就当个乐子听了,但今日实在心烦,便打发了元宝下去传话,想要散散心里的闷气。
没想打却闹成这样。
“走,下去看看。”余白起身,不等元宝说话,便自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哎,公子……”元宝跺了跺脚,随即跟了上去。
…………
楼下陷入了僵持。
时子昂此时也缓了过来,有些慌乱的拉住林锦书的衣摆,带着哭音道:“怎麽办?锦书,我们杀人了。”
林锦书抽空侧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骗他们的,不是毒药。”
“?”时子昂的眼泪挂在脸上,表情有些呆滞。
这时余白从楼上下来,看见满地狼藉,问道:“冯掌柜,这是怎麽回事?”
冯掌柜从惊恐中回神,连滚带爬的沖了过去,跪在余白身下,扒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小公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要是真有人死在他的酒楼,那他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你松手!”余白黑着脸,一脚将人踢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