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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李长恩进入房间后,恭敬下跪。
贺十安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茶。
屋子里很安静,李长恩额角的汗液慢慢流了下来,就在他快坚持不住时,终于听到圣上敲了敲桌面,问道:“他今日在房里都做了些什麽?”
李长恩不敢有所隐瞒,答道:“公子今日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其余时候也就看看话本。”
“吃的呢?”
“吃的不多,但是似乎很喜欢桃花糕。”
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不过公子似乎觉得它太甜了,每次吃完都会喝上满满一杯水。”
贺十安点点头,“那他,那他心情如何?”
李长恩垂首,谨慎回道:“公子似乎哭过。”
“哭过?”贺十安坐直身子。
安成文见状,立马厉声道:“还不把话说清楚。”
“有次奴才进去给公子添茶,见他眼睛有些红肿,似是哭过。”李长恩将头抵在地上,颤声道。
听到这儿,贺十安低头看向地上所跪之人,语气漫不经心,“你很聪明。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李长恩不知圣上刚刚那句夸奖是何意,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等人退出去,安成文才说道:“这李长恩自幼在宫中长大,平日里没这麽不懂事,若陛下不喜,可以将他打发了。”
贺十安没有动,只是淡淡道:“不必,他这几分小聪明算是用到正处的。”
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见衆人要跟着一起,扭头道:“不用跟着我。”
…………
林锦书自从有了决定后便放松下来。
也不再纠结贺十安对他是爱是恨,反正他是爱的就行了。
既然已经没了生死这种大事的阻碍,那麽其他就都是小事。
用现代话说就是不服就干!
要是有网络,上网查询,他都能想到两个经典提问,一是怎麽挽回前男友?
或者和老公离婚了,但是还是忘不了他,想複婚,该怎麽办?
答案那可太简单了。
真心认错,真诚道歉,死缠烂打,勇往直前。
坐在床上,林锦书曲起右脚摸了摸脚踝上的链子,上面有一层软软的不知是什麽材质的东西包裹着,所以完全没有磨伤他的皮肤。
他用手掂了掂链子,发现链子的重量其实也很轻,所以一整天下来,也没有对自己的脚産生任何负担,当然好几次差点绊倒自己除外。
林锦书眨眨眼,然后伸直腿往后一躺,在床上滚了一圈,心道,看来贺十安只是单纯的想要困住他,并不想折磨他。
那麽他的第一步就是要让那人亲手替他解下这牢笼。
…………
贺十安站在院中,莹白的月光落在蓝色的锦服上,暗纹图腾犹如活物般随着光影活动。这一幕衬得他更加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高不可攀。
不远处的寝殿漆黑一片,没有点灯,应是如李长恩所言,人早就睡下了。
他朝门前候着的太监示意,让人退下。
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心却像是被什麽紧紧捏着,有些喘不过气。
呵,第一次有了胆怯。
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同样的梦他做过太多次了……
手轻轻放在门上,贺十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没了迷茫。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贺十安从不知道原来开门声可以如此恐怖,也如此动听。
他擡步进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大床。
可能是嫌太过闷热,屋子里的窗户并未关上,借着月光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锦书。
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许是贪凉,并没有盖被子。不仅如此,衣服下摆也往上卷着,露出雪白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贺十安轻轻坐在床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只是看着。
突然,他轻轻擡高林锦书的右手手臂,衣袖往下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是一个浅色的月牙形伤痕。
“所以,你是真的回来了。”
喃喃细语,然后弯腰凑近林锦书的脸,低声问道:“为什麽要改变容貌呢?是为了躲开我吗?你就这麽不想让我找到?”
林锦书霍然睁眼,两人四目相对,不等贺十安起身,他便一把将人拉住,说道:“因为我本来就长这样。”
第163章 渣男语录
林锦书的手劲不大,可贺十安却觉得自己挣不开分毫。
耳边只有那句,我本来就长这样。
林锦书看他发呆,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对方胸膛上,头发自然垂落在胸前。
“贺十安,你该不会是贪图宁元书的美色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