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商场老油条,立刻见风使舵的夸起金舶和萧厌的伉俪情深,金舶只想立刻把萧厌和姓宋的隔离,没怎麽耽搁就拖着萧厌往餐台走。
谁知道不识好歹的宋钧仪居然又跟了上来。
金舶彻底炸毛,回头不客气的问:“怎麽?宋先生打算旁观我们吃饭吗?”
“那个......我也有点饿了,你们的餐......难道不许客人吃?”宋钧仪从早上忙到现在早就饑肠辘辘,本来想吃点垫垫,见金舶拒绝的非常明显,心下奇怪远舶科技搞这麽大排场,怎麽连口饭都不给安排?
萧厌好险没笑出声来,知道金舶在别扭什麽,偏偏也不说破,金舶只当姓宋的是故意埋汰他,愤愤的拉起萧厌去了餐台另一边。
总算甩掉了那个黏皮糖,金舶端着餐盘,挑了几样递给萧厌,都是他平日喜欢吃的,萧厌接过慢条斯理的吃,金舶想了想,交代道:“等下你别喝酒,也别跟乱七八糟的人閑扯。”停了一下又说:“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
萧厌摇摇头:“人太多,我找个地方坐着等你。”
乌龙
金舶想想也是,今晚他是主角,应酬肯定少不了。萧厌是绝对的社冷,看着又不好招惹,应该不会有人这麽没眼色往他跟前凑,站自己边上反而显眼,知道他不喜欢无效social,找地方躲清静也好,只是......金舶十分不爽的瞪了一眼三米开外的宋钧仪。
“人家等会儿有事,吃完就走。”萧厌猜到这个醋精的心思,决定喂他一颗定心丸。
金舶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忽又皱起眉:“不是,你怎麽知道他等会儿有事?你对他的行蹤就这麽了解?怎麽不见你这麽关心我?你是追他还是追我?”
萧厌放下盘子,微微眯起眼睛,挑着眼皮好整以暇的盯他。
金舶被他看得心虚,烦躁的问:“怎麽了?”
“你吃醋了。”萧厌凑近了一些,踮脚贴着他的耳朵问。
金舶蹭的一下退开,好险当衆爆粗口,咬牙切齿的否认:“吃个屁!我是提醒你别又被渣男骗!”
“宋钧仪又不是渣男。”萧厌耸耸肩。很好,在气死金舶这件事上,没人比他更在行。
金舶怕再待下去自己要忍不住家暴,转身走了,萧厌盯着他耳朵尖尖上的一抹红,悄悄擡了擡嘴角。
过了一会儿,宋钧仪果然和萧厌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金舶彻底放心,开始和各路人马虚与委蛇。萧厌乐得清閑,在休息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窝在沙发里懒懒散散的刷新闻。
金舶时不时瞄他一眼,见总有不怕死的凑上去,结果不到十秒就丧气的走开,全程萧厌连头都没擡,金舶一边看乐子一边好心情的交际。
今晚注定不能敷衍,临到庆功会结束,饶是金舶海量,也喝的晕晕乎乎,萧厌打游戏成功上分,擡头看见马超扶了金舶一把,边上还有四五个人拖着不肯走。
萧厌皱眉,快速走到金舶身边让他靠着自己,沖着金舶摆起臭脸:“我困了。”
“嗯?”金舶反应慢了半拍,觉得萧厌绷紧的嘴唇碍眼,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那我们回家?”
旁边的人再没眼色,也知道不能再留,于是纷纷告辞。
回去的路上金舶彻底睡了过去,这人酒品特别好,喝醉了从来不吵不闹,不同于萧厌的棱角分明,金舶骨相绝佳,五官偏又生的很是和善,笑起来如沐春风,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在商场上叱咤多年,最擅长四两拨千斤,好像天大的麻烦到了他手里都能化干戈为玉帛,在圈里口碑一等一的好。萧厌大概下辈子也没有这种能耐。
失忆后的金舶多了几分血气方刚的沖动,倒不似后来那样浑然天成的沉稳,仔细想想,天道好轮回,那时似乎总是自己被金舶逗弄,如今却俨然反了过来。
街灯一盏盏从窗外划过,伴随金舶均匀的呼吸,萧厌的思绪被拉回到从前。
当时萧厌还是淩霄投资业务部的一个小职员。兰馨看他不顺眼,给他口饭吃还觉得是大发慈悲,自然不可能委以重任。要不是萧荣生逼他,萧厌自己更是不想和淩霄投资扯上关系,于是你不情我也不愿,几乎每天都在混日子。
直到有一天,淩霄投资忽然接到了金益集团旗下某个实业板块生産线升级的融资项目。公司上下严阵以待,都想要攀上这一棵高枝。
萧厌日常被排挤,他也懒得参合,基本开会就是凑个人头,从始至终连项目名字都没记住。唯一让他心烦的,是业务部需要反複和对方公司商榷方案并按流程彙报,因此三五不时就要上门开会讨论,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加班,趴办公桌上睡觉哪有在家里的床上睡舒服?萧厌因此被折磨的心力交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