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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厌张了张口,最后只骂了一句:“傻逼。”
“你骂谁傻逼?”曾岩泉怒了,音调不自觉的擡高:“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杂种!”
这一声太过突兀,所有人都被争吵声吸引,黄闯暗叫糟糕,萧厌已经一拳打到了曾岩泉脸上,曾岩泉被呼倒在地,脸上瞬间挂了两道鼻血。
“怎麽回事?哎呦呦,萧总,您怎麽能动手呢?”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黄闯急忙先把曾岩泉扶起来:“你没事吧曾律师?”
王不见王
曾岩泉敢狐假虎威也是有原因的, 他所在的律所是当地的红圈所,十三区的华人很多,他老板是首富, 加上律所本身和政府要员,商业巨擘以及警局法院都关系匪浅,因此确实影响力颇大。黄闯拒绝了和曾岩泉合作之后,怕得罪人,还曾特意上门给人家赔不是。
本来想着趁着自己的面子, 再在庆功会上两相介绍说和说和,别因此扩大矛盾,结果还没顾上跟萧厌讲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边就已经动上手了。
衆目睽睽, 还在万万开罪不起的伯利克公爵面前出了丑,黄闯的里子面子丢了个精光, 受到先动手就是不对的观念影响, 黄闯颇为不满的看着萧厌。
萧厌脸色冷的像北极圈的冰层, 相比之下,金舶的脸色更加骇人,刚才动手的如果换成他, 曾岩泉恐怕就不只是流鼻血这麽简单了。
“谁是他老板?”金舶对着人群不客气的问,刚刚灯光模糊,他没看清人脸。
这话问的相当挑衅, 人群中有个人站了出来,颇为不客气的和他对上:“你想干什麽?”
见金舶生气, 萧厌有点后悔刚才动手了, 不想给他惹麻烦,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算了, 走吧。”
金舶早想把曾岩泉碎尸万段,出于对萧厌自尊心的保护才没动手,没想到他还敢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替天行道了:“不想干什麽,让他重複三遍我是杂种给我老婆道歉。”
“哎呦呦,这位,”黄闯不知道怎麽称呼,见他不依不饶,急出一头的汗来:“这位先生,你看萧总已经把人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儿就算了吧?就当给我个面子?萧总,您赶紧劝劝!”
“黄闯,你让谁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动了手不跟我赔礼,还要让我的人给他道歉,你就是这麽对待宾客的?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这宴会也就别办了!”曾岩泉的老板一副死杠到底的样子,半点没把萧厌放在眼里。
“哎呦呦,廖老板您看看,我给您赔不是行不行,大好的日子,来的都是贵客,为了一点小矛盾,不至于不至于,您千万别动气!”黄闯两边装孙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黄闯,你下我的脸在先,求着我过来又故意伤人,你和你的新朋友,就是这麽做事情的吗?”廖老板对着黄闯发难:“你当十三区没人了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刚刚想来劝架的,听完廖老板的话又打了退堂鼓。这次黄闯算是把廖老板得罪狠了,他在华人区不仅影响力大,手段也毒,轻易不敢有人找他的晦气。估计这位国内来的萧总是不了解情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巴黎地界上做生意,随随便便就挑衅当地权贵,到底还是太年轻,行事也太过沖动了些。
看热闹的最擅长见风使舵,人群里不乏有煽风点火的,越发显得廖老板气焰高涨。
“你平日就是和这些乌烟瘴气的人打交道?”金舶板起脸来,严肃的问萧厌。
他用正经语气和萧厌说话,通常就是快气炸了。萧厌汗颜,不好意思我的交际圈污了您的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淩霄投资的水平,也就够得上这样的乌合之衆,当然不可能和金舶惯常活动的圈层相提并论。
这会儿萧厌是真有点后悔刚才一时沖动动了手,本来就不体面,姓廖的为了争强好胜演一出仗势欺人的把戏,看上去就更不体面了,连带着萧厌自己都觉得丢人。
“算了,走吧。”萧厌再次拉拉他的袖子,半点不想他掺和。
“走?走哪儿去?”廖老板冷笑:“惹了事就想跑,你问过我了吗?”
萧厌特别想爆这个傻逼的头,你上赶着找死能别拖累我吗?
很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金舶抽出自己的手,板着脸扫了一圈,摆出同款冷笑:“行吧,入乡随俗。”
完蛋,萧厌默默给廖老板点了根蜡。
“廖老板是吧?你在我的地盘儿上惹了我的人,问过我了吗?”金舶换了下主谓语,原封不动的把话重複了一遍。
卧槽我能跑吗?萧厌丢死个人,这群傻逼非逼着金舶在这儿演霸道总裁,那他成什麽了?等着老公给自己出气的小娇妻?这画面太美实在不想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