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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钧仪擡手又点了一杯威士忌:“那块地区位非常不错,市场价估计在四百亿左右,萧荣生一定会指望靠赚差价逆风翻盘,所以,你要提前做好準备。”
萧厌大概算了下账,八十亿的中介费足够补萧荣生前面的窟窿,对他来说确实是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宋钧仪既然已经安排妥当,这一次,淩霄投资不可能全身而退。萧荣生想要借鸡生蛋,最后的结果只怕会变成杀鸡取卵,连自己最后的一点家业也保不住了。
正琢磨着,手机忽然亮起,萧厌的面色瞬间柔和下来,一手斜依在沙发背上,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金舶的音调低沉好听。
萧厌陶醉了一瞬,忽然坐直:“你回来了?”
“刚到家,”金舶揉了揉僵硬的脖颈:“这麽晚还没下班?我去接你?”
“没,我在外面。”萧厌弯了弯眼角,顺手把地址给他转发了过去。
“需要我先走吗?”宋钧仪一点不想旁观小情侣约会。
“随便,”萧厌耸耸肩,摆了个请回的手势。
宋钧仪干了面前的酒转身就走,萧厌压不住心底的雀跃,环视四周,目光锁定在了酒吧中心正一个人轻声低唱的乐队歌手身上。
一个绝佳的想法在脑子里成型,萧厌叫来服务员,微醺着点了一首歌。
金舶很快就赶了过来,昏暗的光影里他一眼就锁定了多日未见的熟悉身影,笑着走了过去,俯身紧紧的抱住了他:“怎麽自己一个人来喝酒。”
“嘘,”萧厌按住了他想要低头探过来的嘴唇:“你听。”
酒吧里的氛围灯突然全部熄灭,只留下舞台中央的一束,打在驻唱歌手的身上,四周响起了几声口哨,随着前奏响起,逐渐恢複了宁静。
《Fifty-year spun》,台上歌者的嗓音微哑,天然带着微醺的撩拨感,浪漫的音调从舞台中心晕染开来,薰皱了整个空间的气息。
You got,that special touch I want so much.(你让我渴望触摸)
You have just enough makes me blush.(你足够令我脸红)
萧厌的手掌轻移,慢慢贴上金舶的大腿,手指蜷缩着缓慢的向根部移动,犹豫、克制却又坚持,像是被本能驱使着挣脱理智的牢笼。
想发疯。
金舶似乎看见了身边人逸散而出的荷尔蒙,丝丝缕缕的试探着他,裹挟着他,勾缠着他,引着他臣服。
When my feet gets cold,somehow you would know.(当我感到寒冷,你永远知道)
How to me the snow from inside.(如何融化我心底的雪)
萧厌斜倚着身子,半边躯体严丝合缝的贴近,却并非直接靠进他的怀里,像尚未全然交付的拉扯,而他的手掌微微上移,在侧腰处逡巡试探,等金舶的眼眸与他的视线完全重叠,萧厌的手掌缠住他的领带绕了一圈,忽然猛地一扯,两人额头相抵,金舶闻见了他唇边的酒气。
You don’t need to ask what’s on my mind.(不必问我所想)
Cause it’s been written clear over your time.(它写满了你我共度的时光)
呼吸在方寸间激烈撕咬,鼻尖亲昵的碰触,萧厌伸出舌头,舌尖描摹着金舶的唇,未及撤回,被挑衅的猎人忽然双臂收紧,再不让他逃离,将他彻底囚死在了焦灼的涎液里。
一曲结束,点歌的位置却空了,金舶健步如飞,十指紧扣的攥着萧厌,扯着他几乎跑了起来,终于到了私人车库,金舶猛地拉开车门将萧厌一把推了进去,砰的一声,车门紧闭,隔绝了不足为外人所见的炽热。
金舶的座驾驶出车场时已经接近破晓,萧厌微微侧身蜷缩在副驾驶,下身盖着金舶的西装,脸颊染上蒸腾的红,嘴唇莹亮,睫毛上挂着的湿濡尚未干透。
金舶心满意足的摸摸他的耳朵,被萧厌打掉了手掌:“滚”
他无比后悔自己玩火自焚,早知道某人会发疯,却没想到他能疯成这样。
金舶刚刚被他攥过的领带,这会儿正系在副驾驶的座椅枕上,随着汽车的移动昂首挺胸的摆动着,像大获全胜后嘉奖的旗帜。它对战俘的威慑力太大,萧厌只随意瞥到它一眼,右脚脚腕的新添的一圈勒痕就开始又麻又疼。
脑子里回想起他像个油腻的老司机一样恶劣的在他耳边模拟架势:“速度够快吗?需要我换挡吗?”
萧厌决定回去就把这辆车扔了。
多日未见,金舶像502胶水似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萧厌贴贴,回到家里没了顾忌更是变本加厉,直到萧厌忍无可忍把他扔了出去,金总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公司上班。
萧厌腰部以下几乎被他折腾的没了知觉,合不拢腿从形容词变成名词,累的倒头就睡,结结实实的旷了一整天的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