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始的期末考试，实行的是全省统一出卷和大排名。
中午班主任刚怼全班告知这则消息之后，不受控制地，底下就出现了很多讨论的声音。
“好紧张啊...”经过上一次换座位，坐到了宁思烟后面的章月桃忍不住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小声凑过来和她说。
他拿起书本敲了几下讲台：“大家不要害怕啊，学的知识还是那些知识，就把它当作一次普通的期末考试，也能看看自己的水平。”
毕竟如果是全省排名，一定程度上就可以看到，假如这是高考，自己会去哪所学校。
想到这点，宁思烟的心跳也忍不住加速。
中国有十四亿人呢，就算他们学校算是这个市的是重点，可是来自知名的不知名的学校，和他们共同竞争的考生的数量，光是想想就让她头大。
她真的感受到了，所谓的‘一分一C场’，并且自己也不确定起来，所谓的‘清华’b起东大，到底是几倍遥不可及的存在。
为了安抚躁动的心，她的另一只手也在桌下试图抓住贺煜，却发现对方的手不仅正握着拳，还在微微颤抖。
哎？
宁思烟有些差异地转过头去，表面上贺煜还是那么平静，可细看，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也同样在颤抖。
可怕吗？可怕啊。
第一次面对未知的敌人。
越是努力，付出越多的人，就越紧张。
宁思烟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用自己的手，覆盖住了他握紧的拳头。
不是‘没事的’，而是‘我也在’。
很罕见地，头朝下贺煜趴到了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会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