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异世界这么多年,我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
我,花涟骏,一个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四好青年,是个……
炮灰!
多么痛的领悟。
八年前,当我的双脚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我满怀信心,认为这就是一片未经人类玷污的圣地。
可是,这个认知,让六年后的我来看,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穿越前,我的高数证明题永远拿不到1分。
但现在,我不仅能证明,我还能反证!
【炮灰定律一:不论你的闪光点有多亮,一定会被其他人的光辉掩盖】
在我看来,人生没有目标,就像是上完厕所发现自己没带厕纸一样,郁闷可悲无聊无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我设定了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梦想——
当一代仗剑江湖爱恨分明的侠客。
我怀抱雄心壮志,走到练武场。练功师父捏着胡子,说我“十岁已晚,再练也无大乘”,我还不信邪,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是天纵奇才。
21世纪的人,谁不知道,郭靖20岁成名,杨过36岁成大侠,张三丰70岁才创派。我的时间很宽裕,绝对可以在这个“存有偏见”的世界闯出自己的名堂。
我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和我出生相差不到一个时辰的嫡长子哥哥,轻松越过我的学习进度,还能将我一次次打倒,还一副前辈作态地俯视我,自认为慷慨地说要教我些技巧。
当时,听着周围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的低喃声,我脆弱的心脏“咔咔咔”地碎成一片片,恨不得一拳打穿地面,藏进地缝。
又忍了三个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TM……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见吧,大侠之梦,凡事都靠武力解决的人,不过是莽夫,靠智慧取胜的才是真君子。
正所谓,上兵伐谋,其下攻城。
我要做谋士、智囊、才子!
虽然,穿越前,我的语文总是没法及格,文言文部分更是拿不到5分,对音律也一窍不通,可我坚信勤能补拙。
——起点男频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以,我头悬梁锥刺股,日以继夜勤奋好学。
在我以为,我的才子之名应该到了传唱千里的时刻,意外又发生了。
街坊邻居都在疯传,豪商花家的二公子是个傻子,不仅武痴而且文痴。他弟弟五岁成诗,七岁写赋,他却还在读入门级别的《春秋》。
我撇头看看坐在我身边,含着手指呆呆看我的小弟,真心想问,宝儿你是怎么逃出我的视线范围,做出了旷古传奇的诗作的?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十个时辰,我都陪在你身边,怎么反而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小子,不会偷偷努力了吧。
我气呼呼地捏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小子嘿嘿傻笑,一张嘴含住我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一层润润的口水。
街头巷尾的流言都传成那样了,我不得不再次转变方向。
创新不如继承。
既然我家富得流油,那我走捷径,继承家业,当个富二代也行。
看看那些穿越而来的男人,哪个不是财源滚滚、一掷千金的?而且还不是从家里拿钱!
我废寝忘食地回忆那些龙傲天的赚钱金经:
第一条:酒楼。
第二条:美容。
第三条:宝斋。
于是,我就屁颠屁颠地去找嫡亲的哥哥,和他热火朝天地谈了一天,结果第二天等着我的,是我爹的皮鞭炒肉。
年纪不大的帅爹黑着脸,让我坐了半个月的冷板凳,还禁我一个月的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以为是最近闯了新祸,爹爹从哪知道了,后来见大哥涟辙天天绕着我走,我便了然。
——就算这家伙没告状,也绝对以其他方式背叛了我!!!
花涟辙,咱们走着瞧。
退而求其次,当个神医也行。
神医虽然是个技术流,但手里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脉,就连皇室的人偶尔也得看神医的脸色,实在爽得很。
可我废寝忘食、焚膏继晷,好不容易背下常用采药和药方,正将手指放在六岁的弟弟手腕上时,大娘突然冒了出来,抓住拖到大堂之上,狠狠批斗了我。
我这才记起来,正史里写的是,士农工商。
作为底层的两个序列,巫医百家瞧不起商贾,富商也觉得奇工并未比自己高尚太多。
得知我要舍弃商人身份,反而转投“敌方”阵营,家里人没有一个支持我,反而开了个“批斗大会”,从各方各面批评了这个梦想。
经此一役,我有点黑化。
我开始怀疑,难道我给自己的定位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我不是正派的主角,而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那我也许可以试试,比较不社会主义的发展路线。
比如,赌博?
结果是,我被逼无奈,在老爹杀人一般的眼神下,颤颤签下“再赌博就剁手”的恐怖合约……
这是真亲爹啊。
不过,我苦学一年的“一条龙”,以后都不能用了。
真的亏!
这还是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我爹以我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为由,将我天天困在家里。光有命令不够,我爹还派了三个大汉天天围着我监督,但凡我踏出划定的范围,就将我整个拎起,丢回去。
我满心抱怨。
我大哥居然说,我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长大出门一定会祸害人家家里的清白小姑娘,所以依旧要严加看管。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但我也不敢告诉他真相:哥,我亲哥,我第一次梦遗的对象是你啊。
如果我是生而无知的人,尚且说得通。青春期的梦遗对象是亲人很正常,因为性别意识往往是在和家人相处时,慢慢懂得的。可我是带着现代记忆的古代人啊,不需要这个过程,这就显得我的潜意识十分猥琐。
——可能因为长大的大哥,真的太帅太好看。
而我的性取向,天生就是好看的男孩子。
——属实颜狗必杀技。
所以,即便他因为告密的事,常常送东西给我,我也时时避开他。
在我先后翻遍了我爹和我哥的书房,连续发现一些少儿不宜的书籍,并告到大娘小娘那里时,我爹终于意识到我呆在家里也是“毒瘤”,将我放了出去。
我以为我能装装文雅、溜溜诗会,不求名流千古,只要见见帅哥美女,心情也会很好,可是,我爹给我划定的范围,居然是自家的商铺酒楼,而且根本不让我玩,而是让我跟他学商铺经营。
上辈子是穷鬼当牛做马,这辈子富二代也任劳任怨?
我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仅逃得飞快,还卷了自己的家当。一把火,烧了偏院无人住的柴房,声东击西,自己左拐右拐,从后门冲得飞快。
我自认为,当年那个易于破碎的玻璃心,已经强壮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毕竟每次心碎,都用强力胶将之粘好的话……
它会慢慢大。
——心太大。
之后再碎掉,随便捡起一块,说不定都比最初的玻璃心大好多。
这时候的我,还很得意。
等到后来,我发现:
它也许,不再是一颗心脏,而是胶水粘合物……
【炮灰定律二:不论你想拿下哪一个优秀男人,他必定不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从我逃出家门说起。
豪宅别院的后门,一般是人迹罕至的小巷,专门运送一些私密货物,或做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大白天的时候,基本没人。
可当我冲出后门,迎面行来一顶价值不菲的轿子。
我太害怕被家人发现、再次关进小院、不得自由,太急着赶路。我大脑运作几秒钟,看到那轿帘挺大,想到自己练过武会轻功,感觉自己身材不算臃肿,便打算从轿子中间冲过去。
不怎么打扰人家,还能节约时间。
真是天才的想法。
可当我穿过第一个窗户,轿夫震惊,轿子骤落。
将要穿过第二扇窗的我,硬生生砸到轿厢上,而后落进一个人怀里。
这人还怪好的。
对方居然伸出双手,稳稳接住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他对视半天,心脏咚咚直跳,只觉得这男人也好看。
听见门内哇哇的大叫,我猛地一拍轿厢,大喝:
“快走!”
轿夫大概听出不是主人家的声音,半天没动。我急得要下去和轿夫们battle。依旧抱着我的男人手一紧,朝轿门说了声“走罢”。
轿子这次走得急。
等转过巷口时,我还没看见后门出来什么人。
感觉稳了,我松口气。
男人闷笑一声,问:“阁下什么时候从鄙人身上下来?”
“哦,sorry、sor……抱歉抱歉。”
我手忙脚乱地站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嘭。”
低矮的轿顶撞到脑袋,我不得已捂着脑袋蹲下,仰着头和男人说话。
“呃、这位怎么称呼?”
“鄙人姓陆,上崴下亭。”
哦,叫陆崴亭。
“阁下是?”
“我?我叫花沧。”我蹲着不舒服,大摇大摆地席地而坐,不用半秒就想到了假名。
——我可太聪明了。
“这条巷子,往常可没有人走。你、陆兄缘何出现在这边?”
“这边柳树葳蕤,湖水澄澈,偶然发现后,便时常过来走走,花弟可曾注意过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说着,牵起轿帘。
我眼疾手快,立刻拉下他的手,说:“不行不行,今天这景色你是看不了了,等下次吧。实在不行,一会我下去,你再回来看?”
男人诧异地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理所当然,还是因为我的鲁莽动作。
我松了他的手,挠挠头:“再走几条街,我就离开,感谢阁下的暂留。”
他思索片刻,问:“你是、你可有地方住?”
我看出他的迟疑,他大概第一句想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快说出口才转变说辞。
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我不想透漏太多,正想说有。
他又接着道:“如果不嫌弃,可以去寒舍躲藏几日。”
这不是瞌睡送枕头?
我犹疑纠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说:“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在当地稍微有些名望,不是谁都能硬闯搜查的。”
我有点心动,又觉得这是朴实的古代社会,多数人的性取向还是顺大势的,应该没那么巧,再退一步说,看看人家这顶华美大气的轿子,就知道比我家有钱,我一个光杆司令,他要钱我没多少,他要命也没必要。
这人看起来这么好看、不,这么善良,应该不是阴险狡诈之辈。
而我脱离社会十多年,只有亲人,没有朋友。
急需聊得来的小伙伴。
所以,我妥协了。
可“鸿运当头”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炮灰的暗脚是无处不在的。每当你走得很欢快的时候,它就会出来绊你一脚,最糟糕的是,等你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吃了一嘴狗屎。
日啊!
果然天降的大多是灾祸,很少会是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崴亭是个不错的主人,对待客人一点不吝啬。
我暂住的小院有梅、有竹、有莲、有桥、有亭,甚至还有个小浴池!屋里的家具,都是黄花梨,其上的花鸟鱼虫浮雕精细非凡。
衣柜里的绸衫中衣,春夏秋冬每季几十套,一年都不重样。更体贴的是,出门必然八抬大轿,随从四名,买东西不怕多不怕贵,全部他们包办。
衣食住行先放一边。
这些物质的东西,提了显得庸俗,我以前可是要当大侠才子的人,得说些风雅的东西。
陆崴亭没事的时候会来跟我闲聊喝酒。
上一世因为职业原因,我不能喝,但是很向往前辈们说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重生到这个世界后,爹爹哥哥管得严,滴酒未沾,所以陆小哥每次来找我,我都会喝很多。
他是那种“酒桌文化”深入心的人,喝酒时必然或唱歌、或吹笛、或弹琴、或对诗,我虽不精,但也全会,和他能玩好几个来回。
我最会的是搞拼接,将一些破烂改造成能用的东西。
——和上辈子的工种有关。
他看得好奇,问东问西,我给他解答,还能帮他想些新点子。一些点子我与我哥说过,但不妨碍我在他面前卖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崴亭最会的是琴。
在我指下堪堪能听的曲子,他听过一遍,出手就是阳春白雪。
尤其暮色四合,烛光幽幽,照在他低垂温柔的眉眼上,勾画出他漂亮的下颌和挺翘的鼻梁,他发现我偷看他,眼睫一颤,轻轻斜我一眼,格外撩人。
为掩盖我震动不已的心脏,我会立刻提起酒,让他再喝醉一点。
——他喝醉了更好看。
酒水润过的红唇微启,猩红的舌尖卷过唇角残留的酒液,眼眸雾蒙蒙的如同远山上的云海,直勾勾盯着我的那一刻,我头顶都会“噗”地冒出缕缕烟,胸口的小鹿到处乱撞,撞得我每次都差点流鼻血。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他见我闪躲,还茫然地问:“怎么不看我了?”
喝醉的声音沙哑低沉,像在质问,又像在求我看他,最好眼里只有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不知道,我只是在战术性喝水,掩盖我不停吞口水的事实。
“不能看了。”
——再看,我就要犯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他笑笑,眼中流光溢彩,几乎迷乱任何望进他眸中的人。
有好几次,我的告白差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