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八，河中的冰面裂开蛛网纹。甘宁蹲在渡口破船上，九枚铜铃系在脚踝叮当作响。「江夏的鸟人该醒醒了。」他扬手撒出蒺藜，河面立刻浮起十几条翻白的鲤鱼。
「甘爷，山贼的筏子到了！」丐帮少年赵风趴在芦苇丛里，浑身cHa满枯草。远处传来凿冰声，三十艘木筏正悄悄b近城南水道。
甘宁咧嘴露出虎牙，锁链猛地扎进冰层：「告诉陆小子，水道有老子在！」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如鲤鱼般跃入冰窟。赵风还没回神，就听水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轰！」一艘木筏突然炸成碎片，山贼惨叫着跌入冰河。甘宁的布衣在水面忽隐忽现，锁链专挑船底猛刺。染血的冰渣飞溅到城墙上，正在巡逻的张飞哈哈大笑：「这水贼b俺杀猪还利索！」
忽然三支弩箭破空S向甘宁。山贼主筏上站出个独眼巨汉，手中劲弩竟刻着狼头徽。「娘的，并州军的破烂货！」甘宁甩出蒺藜打偏箭矢，锁链却被冰层卡住。
「轰隆！」高顺改造的投石机在此时发威，酒坛火油砸中贼船。火龙卷过冰面时，赵风率丐帮弟子掷出毒蛙罐，这是陆珩特制的「阎王泪」，沾上皮肤便溃烂流脓。
「甘兴霸！接枪！」赵云的白马突然冲到河岸，银枪挑着七尺船桨破空飞来。甘宁凌空接桨横扫，五个山贼被拍进冰窟。他抹去脸上血渍大笑：「常山小白脸有点意思！」
水道战正酣，北门突然响起警钟。关羽的青龙刀映着火光：「翼德，该你上场了！」张飞扛起丈八蛇矛冲上城垛，身後跟着三百名丐帮弩手，这些少年经过半月训练，竹弩已能百步穿杨。
「放！」随着黑脸屠户炸雷般的吼声，毒箭如飞蝗扑向山贼先锋。冲在最前的巨汉身中十箭，居然还能挥动狼牙bAng。「找Si！」张飞蛇矛掷出，竟将那巨汉钉在冻土上。
城南水道突然传来巨响。甘宁的锁链钩缠住独眼贼首的脖子，两人扭打着坠入冰河。赵风急得正要跳河，却见水面咕咚冒出血泡，甘宁叼着匕首钻出，手里提着颗狰狞首级。
「呸！辽西杂种的血真臭！」他将首级甩上城墙，正好滚到高顺脚边。铁匠沉默地捡起头颅，从独眼窝里抠出半枚铁片，正是他铺子里失窃的箭矢。
陆珩在烽火台观战，手中绢布写满伤亡数字。关羽忽然按住他肩膀：「东门粮仓有异，三十车黍米不翼而飞。」两人对视间，都想起甘宁那句「城里有内鬼」。
子时收兵，甘宁在城楼用毒酒洗脚。「老子宰了两百七十三个，陆小子你欠我两百七十三坛酒！」他甩出个浸血的布袋，里头装着山贼的调兵木符。
赵云的白马突然人立而起。年轻将军盯着木符上的刻痕：「这是公孙瓒军的密文...」话没说完，城南夜空突然窜起三道绿烟，山贼的总攻信号。
「来得好！」张飞一脚踏碎墙垛：「俺的蛇矛早馋哭了！」关羽默默调整刀柄绷带，青龙刀映出远方黑压压的贼兵。高顺将最後一架弩车推上城头，铁甲下的旧伤疤隐隐作痛。
陆珩点燃烽火，整座涿县城响起金戈之声。八百丐帮弟子握紧武器，他们身後是熬粥的妇孺与磨药的老者。甘宁的铜铃声突然从水道传来，这次带着嗜血的兴奋：「陆小子！真正的y菜上桌了！」
三千山贼如黑cHa0漫过雪原，最前排的巨盾兵扛着冻土制的攻城槌。但谁也没发现，漳河冰面下正漂着百个毒酒坛，那是陆珩送给黑山贼的除夕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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